楊斐對楊煜說：“大哥呀，你是我哥，這大龍二龍也是我哥，你挨打我不能坐視不理，他們挨打我也不能看著不管呀！能找到我是看得起我，當初我有事兒人家哥倆不也是帶人上來捧場了麽。”

楊煜生氣地說：“我就說這江湖債不要欠，欠了還不起。那這以後他們有啥事兒你都的跑到前邊了是吧？你有幾個腦袋，要是打壞人誰能替你去蹲監獄？”

楊斐也不耐煩了：“大哥你不懂，等我回來在和你說，我現在趕時間。”

楊煜一把抓住楊斐手腕子：“我不讓你去，有本事你打我。”

楊斐氣的，搖頭說：“大哥呀，你咋變得像個老娘們兒一樣呢？磨磨唧唧的幹啥呀！”

“啥呀，你敢說我是老娘們兒？我就老娘們兒了，你愛咋咋地，我就不讓你去。”楊煜放上賴了。

楊斐正無可奈何的時候，毛平進來了，楊斐朝毛平一使眼神兒，毛平過來就拉住楊煜：“大哥，咱倆喝酒去。”

“我不喝酒。”

“咱倆聊會天去。”

“我也不聊天，我今天就看著小斐，他要去打架，我不讓。”楊煜說完，一隻手改兩隻手了，死死抓著楊斐不放。

楊斐對毛平說：“我大哥怕咯吱胳肢窩。（胳肢窩東北土話，就是腋窩的意思）”

毛平伸手就來咯吱楊煜，手還沒碰到他呢，楊煜就嚇得笑了：“毛平你反了，敢咯吱我？”趁楊煜手一鬆，楊斐嗖一下就竄出去了。把楊煜氣的：“反了，你們都反了，看你會不回來了！”

毛平在一邊勸：“沒事兒，楊子做事兒有分寸。”

楊煜瞪他一眼，說：“要不是看在你是五哥徒弟份上，今天我就揍你。”把毛平逗得直樂。

楊斐出了門，電聯二狗，遙控他找了兩輛麵包車的人，然後自己開車在前邊領路，直奔鬆江。

到了鬆江天都黑了，進了市醫院腦外科病房，楊斐一看大龍的造型就火了，腦袋包的就剩下倆眼睛了，還二目緊閉，一動不動。

病房裏裏外外堆了不少的人，都是這哥倆的朋友，有不少認識楊斐的，都和他打招呼，這時候二龍從外邊進來了，對楊斐一點頭：“來啦。”

“嗯，誰幹的呀？”

“小太歲。”二龍說著拉著楊斐出了病房，到了旁邊一個廁所。

“誰是小太歲？”楊斐問。

“一個*崽子，我們接他幾車糧食，往南方送，路上有輛車翻了，司機死了，糧食被當地老百姓搶了。本來我們要按價包賠他，但是這小子訛人，抬高價錢不說，還多要一噸的錢，大哥過去說事兒，沒說妥，沒想到這小子手還挺黑，十幾個人把大哥給打了。”二龍怒氣衝衝地講述，“我找了一些人過去給大哥討說法，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人，足有一百多號，把我們圍住了，後來也沒動手，說糧食錢不要了，打大哥也白打了。兄弟你說我口氣能咽下麽？最不好弄的是這小子是公安局指導員的親侄子，我找的本地人輕易都不敢動他，我找你的意思是黑他一下子。”

楊斐啥也沒說：“二哥，你就說這小子在哪呢？”

這要是楊斐自己的事兒，楊斐或需要考慮周全些，做的趕緊利索些，但是二龍求到頭上了，要是磨磨唧唧的思前想後的會讓二龍感到不適的，所以先答應下來，咋行動就走一步看一步了。二龍也想做的周全些，他說兄弟你別急，等我找人盯著這小子了，隻要有機會電話就打過來，你和你的人找個地兒等著就行，我訂好酒店了，咱們先過去喝酒，有消息就行動，也不用弄死他，讓他和大哥一樣人事不省就行。

楊斐說沒問題，你帶我的人去喝酒，我先去認識認識這小子，他叫什麽太歲，在哪呀。

二龍知道楊斐現在可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上次在廣平助陣已經見識過楊斐的實力了，所以對他的話也很當一回事兒，不然這次不能隔山調遠的把楊斐找過來。

二龍找了一個認識路熟的叫小偉的親信，讓他帶楊斐去鬆江誌遠糧庫去一趟，並告訴楊斐，你不用進去，大門口門衛室那有照片，這小子是副總，老總是他爸，照片都在門衛室那掛著呢，你找個借口去看一眼就行了。

楊斐答應著跟著小偉出來，親自開著車去的誌遠糧庫，離江邊不遠，這糧庫還真不小，場地空闊，廠房一排接一排的。

楊斐說我在這看看，你先回去吧，把小偉打發回去了，自己把車停到遠處，就進了門衛室，他假裝找人，故意裝作南方口音，說要找一個親戚，瞎編了一個名字。門衛室大爺還挺客氣，說“出去，這沒有你要找的人。”

隻說這一句話的時間，楊斐真還看見門衛室有個大鏡框，裏邊鑲著十幾張照片，最上邊兩張就是總經理和副總，這個號稱小太歲的副總長得還挺清秀，看著也就二十幾歲，笑滋滋的像個文員一樣，下邊的名字寫著福昌海。

楊斐記住這小子的特征，轉身出來了，在一旁的超市用公用電話給糧庫打了個電話，號碼是牌匾上的辦公號碼。

楊斐沒別的意思，冒充客戶問一下福昌海什麽時間在糧庫。

回話告訴他了，沒準兒，不過基本上每天都來。

打電話沒什麽收獲，楊斐在超市買了兩兜子水果，又上門衛室了，說自己的親戚是在這上班，說是給副總開車呢。

見到禮物門衛老頭態度變了，不過還是不知道他這個親戚，說副總來回都是自己開車。楊斐說不可能，我這還有親戚給留的車牌號和副總的電話號呢。老頭一看就樂了，說你這不對，我們副總電話號和車號都是尾數四個八，說著報出了福昌海的電話號碼。楊斐撓著腦袋出來了，門衛老頭背後還罵呢，這個傻小子，看著就是個笨蛋。

楊斐出來就給福昌海打了個電話，說你們糧庫欠我的帳啥時候還呀？那邊一聽是要帳的就火了，說你要賬去廠子找主任，我不管那事兒。

楊斐張嘴就罵，罵他們屬無賴的。

那邊福昌海勃然大怒，說我們就是無賴了，你他媽再罵人我打斷你腿！

楊斐說你在哪呢我過去讓你打，福昌海說我現在就在福滿樓208喝酒呢，你來吧！

楊斐放下電話，打聽好了福滿樓的位置，出門上車，直奔福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