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斐這雙結棍功夫得過章飛和喬五的真傳,在荒穀又和袁天爵研究過,袁天爵也善用軟兵刃,一根長繩他可以舞的風雨不透,一抖手就可擊落在樹枝上跳躍的猴子。有他指點,再加上楊斐的天賦,多年的體能強化訓練,和實戰經驗,此時的楊斐要是上到戰場,絕對是一台殺人機器!身手絕不是一幫市井流氓所能比的。
楊斐用身子硬接了大力兩拳,把門關死,然後頭都沒回,胳膊橫掃,一棍子抽在大力太陽穴上,大力像一根木頭樁子一樣直挺挺就倒下了。
郭回子剛往起一站,楊斐抖手一棍,打在他腦門上,他頭一暈,又坐下了。
那邊長毛子見事兒不好,回身抬腳就上了老板台了,老板台後邊有一個後窗戶,推開就可以跳下去。
楊斐身如閃電,從郭回子頭上跳過去,一棍子掄過去,長毛子小腿就骨折了。一個跟頭就摔下地來,楊斐過去,劈頭蓋腦一頓打,雖沒有使足全勁,但是也打得長毛子叫苦連天,捂著腦袋的手指骨都打折了。
門外雖然叫喊連天,門踹得“咣咣”直響,門框直晃,但是屋裏楊斐和沒事兒人似的,打得長毛子蹲地上不敢動彈了,他在郭回子老板台上拿起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歪一下身子,坐在老板台上,看著捂著腦袋坐在地上的郭回子。
郭回子年輕的時候也是生死不懼的幹將,但是最近一些年歲數大了,不但體力有所下降,而且兒女一幫,妻賢子孝的,家庭一美滿,鬥誌就降低了,幹什麽事兒就不會像年輕人那麽衝動了,此時遇上楊斐不但名聲響亮,戰鬥力也這麽不可抵禦,他眼望大力掉在地上的卡簧刀,心裏猶豫了,沒有撿起來去捅楊斐,而是捂著腦袋坐好了,和楊斐玩開語言戰術了:“我說鐵炮子,你真行呀,打到我們家裏來了,你認為你今天能全身而退麽?”
楊斐深吸了兩口煙,說:“郭老板,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告訴你門外的人消停點,我帶著長毛子走,問完話以後就把他送回家去。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還是朋友。再者就是我叫我的人過來,把你們倆都帶走,話我是一定要問完,不過到時候恐怕你就更沒有麵子。你要是想和我結仇我奉陪,單挑,我在唯我獨尊拳台上等著你。群毆,時間定點你定,到時候我們兄弟準時迎戰。你選吧。”
郭回子罵了一聲:“選你媽比!”但是看看地上躺的大力,還沒緩過勁兒來,倆手捂著腦袋在地上哼哼呢,長毛子更不用說,倚在老板台下邊一會揉腦袋,一會揉腿,眼淚直流,都疼哭了。
郭回子說:“楊斐,算你狠,我老郭也不是省油的燈,今天我放你走,你就等著我找你吧!”
楊斐說:“謝謝。”然後伸手薅起長毛子,在地上拾起大力的卡簧刀,按在郭回子脖子上,說:“走吧,郭老板領個道吧,免得我再傷到你那些不知深淺的孩子兵們。”
郭回子說:“你打傷人怎麽說,就這麽一走了之,要是報警也得抓你。”
楊斐樂了:“你拿報警嚇唬我,我能蹲起監獄,你老郭能不能丟起這個人呀?傳出去你以後還不能混不了。哈哈,好,你要是和我玩黑的我也陪著你,是敵是友由你來定,你要是和我對著幹,我舍命陪君子,你要是想交我這個朋友,今天的事兒到此為止,我在外邊不會再提,會說你深明大義也好,大義滅親也好,總之是夠朋友,才把長毛子交給我的。”
郭回子仔細思量了一下,說:“這樣吧,我給你麵子,你也給我麵子,今天的事兒就這樣了。長毛子讓你打這樣也走不出去多遠,我的辦公室借給你問話,我和大力出去,你問完了走人,把長毛子給我留下,這可以吧?”
郭回子這是無奈之舉,今天要是不這樣讓步,一會兒讓楊斐用刀架在脖子上走出去,豈不是一世威名都丟盡了。要是讓他現在和楊斐拚命,以剛才楊斐打倒自己和大力,又瞬間降服長毛子的身手,恐怕自己兩個也是白給。當機立斷大丈夫,郭回子不是拖拖拉拉之人,想到哪就做到哪。
楊斐也賭一把郭回子的為人,說:“好,郭哥,你要是這麽講究我也不非得往前趕,但是在你家裏問肯定是不行,你可以派人跟著我,我在南環路車裏問,問完就把他交給你的人,你看咋樣?”
郭回子沒說話呢,楊斐又說:“我信得過你是一言九鼎的漢子,也不讓你為難,你先出去,告訴你手下,就說和我和談了,然後我再帶長毛子出去。”
郭回子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冠,雖然腦袋上打起了一個大包,但是幸好有帽子遮掩,也看不出來,隻是下巴有些青腫。他裝作無事人一樣,打開防盜門,外邊的人正撞得歡呢,有一個飛身一腳,門一開,差點踹在郭回子身上,連忙收足,一個踉蹌進了屋。
大家正要往裏湧,郭回子說:“都別吵了,我和梁兄弟談好了,他和長毛子出去聊幾句,聊過之後就讓他回家,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小寶和二力你倆跟著去就行了。
這些人都有點蒙,明明看著楊斐動了手才關死的門,這一會功夫門開了,裏邊一片和諧了。郭回子麵帶微笑,楊斐笑容可掬,雖然長毛子呲牙咧嘴,但是也顯得很溫順,大力這時候也起來了,扶著牆還在那數眼前的小星星呢。
郭回子還真重承諾,沒讓手下阻攔楊斐,讓他帶著長毛子下樓了,派的那兩個小夥子還幫著楊斐攙著長毛子下來的。
楊斐這也是猜透了郭回子做了多年老大的心裏,這才軟硬兼施,贏得得心應手。郭回子這回不是和他打不起,是輸不起。他要是和楊斐真的翻臉往死裏磕,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贏。所以隻要楊斐給了他台階,那他自然就借坡下驢了。免得像其他和楊斐作對的混子那樣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