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一聽,趕緊雙手合十拜了拜,說:“小魔女你別生氣,我是看我兄弟孤孤單單地太可憐了,勸他想開些。”
楊斐直樂:“行了吧,你們的好意我都知道,其實我什麽事兒沒經曆過,痛苦一段是難免的,不至於就此失落下去的。”
倆人上車,楊斐又對大奎說:“奎哥,這次謝謝你。”
大奎大眼珠子一瞪:“說啥話呀,見外不是?”
“不是,我是想,這麽危險的事兒讓你陪著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對不起嫂子和侄女呀!”
“少廢話,開車吧。”
“奎哥,你不是要開個買賣麽,需要多少錢?”
“少來這個,我大奎可不接受施舍。”
楊斐笑道:“那我就幫你定下了,郎子萱開了花好月圓,湘味樓也不怎麽打理了,我頂過來,你幫我經管著,陪了算我的,賺了錢算咱倆的,你看行不?”
大奎說:“你讓我幫你幹活也行,砍人也行,幫你打理飯店就免了,喝酒還行。”
楊斐知道他是不想要自己錢,也不和他說了,回到廣平以後直接在郎子萱手裏把湘味樓接了過來,找了大奎老婆,說和大奎一起兌下來的飯店,讓她去看著。大奎一看楊斐實心實意的贈送,也不推辭了,從此湘味樓就成了大奎和楊斐兩個人的了。楊斐是個掛名老板,最後還是找借口退出了,算是報答大奎這麽多年對他的支持了。
楊斐這麽對大奎也是有原因的,別的人跟著楊斐都能賺到錢,都有一定的經濟腦瓜,俱樂部楊斐雖然是老板,但是程海洋毛平他們都有股份,他們還有沙場,有建材商店。隻有大奎啥也沒有,人還最實在,喬五活著的時候對他好不錯,總是多給他開些工資,後來喬五沒了,他就在沙場看工地,程海洋和他關係一般,就是按勞分配,賺個看工地的錢,家裏日子過得挺拮據的。楊斐回來以後想讓他加股份,賺錢算他一份,但是他是真按不出錢來,所以楊斐這次回來以後,決定幫幫這個實在漢子。
鐵龍聽說楊斐和大奎又把地主給打了,也是很生氣,雖然知道是地主帶人打他倆去了,但是畢竟在德城這麽多年了沒丟過這個人,自己這邊八大金剛讓人家打了兩個,而且最放就倆人,還全身而退,以後在外邊不得讓人笑話死呀!這已經不是和楊斐的個人恩怨了,所以這次和楊斐約架比賽已經關係到德城和廣平兩個城市的混子,那一夥更好使,更厲害了。
鐵龍這段時間本來有不少事情要處理,結果全都放下了,除了找關係往出弄衣大賴,就是全身心的投入訓練中。但是在警察口中知道衣大賴不但涉險綁架殺害尹菲,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司機,已經押解回廣平去審理了,他就放棄救衣大賴的念頭了,廣平不是他勢力範圍不說,衣大賴這罪也太大,他根本兜不起了。於是就打算在廣平楊斐自己的地盤上打敗楊斐,挫了他的名聲,每天都泡在健身房裏鍛煉,就等著三十號去廣平了。
楊斐同樣很重視這次比賽,因為不隻是鐵龍的名聲太響了,是從小練武的會家子,最重要的是鐵龍效仿自己挫敗封家的方式,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派人在廣平大肆宣傳要和楊斐一決雌雄的事兒,一心想要讓鐵炮子這個名字從此一蹶不起。
楊斐回來以後很少去花好月圓娛樂中心,每天在俱樂部不是在拳台和二狗程海洋他們對練,就是在健身房健身。楊煜來過兩趟,有一次二狗說話走了嘴,讓楊煜聽到說楊斐要和德城最有名的大混子鐵龍決一死戰,楊煜立時嚇出一身汗來,這小斐是不是要瘋呀,這廣平的打不過來了,還要和人家德城的打,真要做天下第一是咋的,以為自己是苗人鳳呀,還是獨孤求敗呀?
楊斐正在樓上健身房綜合訓練器上擴胸呢,楊煜過來往旁邊腹肌板上一倒,坐上仰臥起坐了,人家做都是大頭朝下,這樣比平臥有一定難度,楊煜做是大頭朝上,和來回哈腰一樣。楊斐一看就樂了:“大哥,咋又這興致,想做型男呀?是不是小嬋姐要求太高,伺候不上去了?”
楊煜一瞪眼:“別瞎說,沒大沒小的,我倒沒啥,讓你小嬋姐知道你這麽說還不和你翻臉。”
楊斐一吐舌頭,想到柳小嬋一本正經的樣子,要是真聽了自己這麽開他玩笑,一定臉紅到脖子,不由覺得好笑。
楊煜說:“小斐呀,你說男人這一輩子為了啥?”
楊斐一聽就知道大哥又開始說教了,從小就是,楊煜一有事兒總是先不說事兒,先要引經據典的教導一番,恐怕對楊斐沒有說服力。不過小的時候楊斐很崇拜大哥,現在不同了,楊斐無論哪方麵經驗,都不是老實巴交的楊煜所能比的。但楊斐這點好,對楊煜很尊重,即使他說的話自己聽不進去,也一定要裝作深受教誨的樣子。
楊斐回答說:“還能為了啥,人活在世,吃穿二字,離了錢什麽都玩不轉,所以一切向錢看,別的都是虛無的東西。那個男人一天到晚的不是為了賺錢而奔波。”
“什麽話,太俗。”楊煜坐直了身子,也不鍛煉了,“我認為人活著無非一個情字,做男人要有擔當,要有責任心,為了身邊的親人,要使自己心愛的人,至親的人都開心,都引以為榮,那樣活的才有意義!”
楊斐點頭:“大哥你說得有道理,我做你弟弟很開心。”
楊煜皺眉:“少和來這套,從小就會拍馬屁。你知道我說的是啥,你說你這一天到晚的老和這個打架,和那個拚命的,你開心了,我整天提心吊膽的好受麽?”
楊斐一笑:“大哥,男人活著不就得拚搏麽,總是小心翼翼的會妨礙發展的。”
“拚搏可以,別拚命呀!你總是去招惹那些亡命徒,我害怕你總有一天要出事的。”楊煜說著說著就要激動,“你是不是一天不打架手就癢癢,小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有暴力傾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