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麵前提雯雯,你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哈哈,笑話,最起碼雯雯在臨死前也把我當做是好朋友,你呢?她在下邊也一定會恨你的,因為你不但害死她,還有她的孩子!”
“啪”邢宇峰又是一記耳光打在陳寶海臉上,然後站起來往外走,嘴裏說道:“我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身後的陳寶海又發出一陣大笑,他現在除了在精神上刺激一下邢宇峰真的是做不了別的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邢宇峰回來了,又恢複了紳士般的微笑。他放下手裏的包,從裏邊拿出一些東西,一套打吊針用的針管和一瓶鹽水,又拿出一個相框,居然是賀雯的遺像。邢宇峰一邊把相框擺在椅子上,一邊對陳寶海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賀雯死的時候在向我呼救,她的血都流盡了,可惜我救不了她。於是我忽然想到了怎樣處置你了,我要讓你和她一樣流盡最後一滴血。你說如果人死法一樣的話會不會就在陰間遇上呀?要是那樣的話麻煩你替我在陰間照顧她,現在我要讓雯雯看著你死去。”邢宇峰語氣平和,像嘮家常一樣談論著殺人手段。陳寶海被囚禁這麽久,早就想到可能難逃一死了,但事到臨頭也不禁有些害怕,手腳有些發抖。
邢宇峰看看陳寶海抖動的手,說:“怎麽,害怕啦?不用怕,這種死法一點痛苦都沒有。要說你也是夠幸福的,沒有人能預測自己什麽時候離開這個世界,但你可以知道,還可以看著自己是怎麽一點一點死去的。”說著他倒掉鹽水,在地上擺好吊針瓶子,然後用止血帶勒住陳寶海的胳膊,把針頭紮進他的血管,鮮血立時順著針管倒流進瓶子裏。邢宇峰放開止血帶,把鮮血流速調慢,讓它一滴接一滴的滴進瓶子,然後坐到一旁,點燃一支煙,慢慢的欣賞著他的傑作。
陳寶海雖然渾身不停地抖動,但心裏上卻沒有屈服,他強作笑容說:“邢宇峰,有句話叫上得山多終遇虎,你壞事做多了總會有報應的!今天我死了,明天也許你就會犯案,到時候你空有百萬家財,永遠也無福消受了,記得上刑場時對著天喊我一聲,我好來接你。”
“放心,你死以後我會找個墳地把你埋了,深埋!誰也找不到你,就算你兄弟報案也不過就是一起普通的失蹤案,個把月沒線索也就沒人會再記得你,像這種失蹤案子多的是,沒人會查個沒完的。”
“嗬嗬,你倒是希望沒人查,我沒有仇人,就和你打過架,我喜歡雯雯單位也有人知道,隻要有人調查就會想到和你有關,你跑不掉的……”
“哎呀,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要是連你兄弟一起都弄死你說是不是就不會單一的懷疑我啦?我記得我研究犯罪學的時候有一位同學說得好,他說你要是不能把事情捋順,那就要把它攪亂!你弟弟死了,他們或許會把重點放到他的仇人身上。你說用什麽方法弄死你的兄弟才好呢?哎……你可要先挺一會兒,聽我講完再死。”說著,邢宇峰伸手把輸血膠管上的輪子又調了調,讓血流得又慢了一點。
陳寶海知道邢宇峰這是有意在精神上折磨自己,他故意顯示出毫不在乎的樣子說:“人算不如天算,你害我容易,再去害我兄弟小心把自己搭進去。”
邢宇峰搖搖頭,皺眉說:“我真的又想起一招來,我來教教你,想要殺人其實並不難,難的是做到天衣無縫。第一要不留下痕跡,第二最好有不在場的證據。我可以先在你家把你兄弟迷暈,這個不難,然後再讓他吸入大量煤氣,再在煤氣灶子上燒上一壺水,在屋子裏點一支蠟燭,然後反鎖房門離開。估計幾分鍾以後水開了就會撲滅灶火,接著煤氣泄漏,再接下來就會被蠟燭引爆,‘嘭’什麽都沒有了。那時我早就在幾條街以外,隨便找幾個人就可以證明我不在現場啦!你說這招好是不好?”
雖然是想象假設,但也讓陳寶海流了一身冷汗,他們兄弟之間情誼極重,他真的害怕邢宇峰這個變態會去傷及弟弟,但現在自身難保,害怕也是毫無用處,他不會開口求邢宇峰的,也許邢宇峰想看到他搖尾乞憐的樣子,但他不會,那樣做也沒有用,隻是自取其辱。陳寶海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邢宇峰又說了些什麽他已經不想聽了,漸漸的他感到身體有些虛脫,仿佛靈魂真的在一點一點地脫離自己的身體……他睜開眼,看到了二寶子和小寶子哭唧唧地站在自己麵前,那是在送他去省城上大學時的場景……弟弟的模樣漸漸模糊,變成了一個笑語嫣然的美貌姑娘,那是初次見麵的賀雯……她仿佛在向自己招手,陳寶海站了起來,緩緩地向賀雯走去……
大寶失蹤了,小寶子早上在樓下撿到了哥哥的眼鏡,給哥哥打電話也沒打通,當時雖然奇怪,卻也沒在意,但是接連幾天不見陳寶海的人影,小寶子急了,忙給二哥陳寶江打電話,二寶子接到電話第二天就趕回來了。這哥仨中雖然二寶子有點不靠譜,但也極重視手足之情的,當年寧可自己舍去學業供大哥上大學時就可見一斑了。
哥倆找不到大寶,二寶子開始分析案情了。他不在家,大寶有事也和小寶子聊一聊,所以小寶子知道最近賀雯的死對大寶子刺激不小,通過這件事,二寶子想到了邢宇峰。一想到邢宇峰,他不僅有些慌亂,邢宇峰的為人他清楚,而且邢宇峰陰森森的笑容總是讓他感到害怕。
不管怎麽樣,線索不可以放過,二寶子決定找邢宇峰問問。
還是在東平橋下,二寶子坐在車裏等著邢宇峰。這裏已經是他倆接頭的據點了,隻要說見麵就會到這兒來。邢宇峰一來就問:“什麽事非得見麵說?不是告訴你先別回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