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月的手伸出去是一塊石頭的時候,對麵的宇文海得意洋洋的張開自己的右手,冷月還花了幾秒鍾來反應這個輸贏情況,等真正意識到自己輸了之後,冷月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顆雞蛋。冷月覺得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提議玩什麽石頭剪刀布,自己根本就沒有玩過這種遊戲,隻是見別人玩過罷了,也沒有想到宇文海會這麽厲害,根本就是自己的失誤。
但是冷月又不想反悔,因為已經說過一把定輸贏,不能反悔的,賴皮耍賴的事情,冷月做不出來。隻好嘟著個嘴接受了這個失敗的事實。
宇文海就在一旁看著冷月風風火火的卷起袖子,開始收拾碗筷了。兩個人早飯的碗筷也不是很多。冷月端著碗筷放進了洗碗槽,用抹布擦了擦桌子,這一切都是冷月看過宇文海做事記下來的。冷月要開始洗碗了,冷月想了想,拿起一瓶洗潔精,打開之後,也不知道具體應該放多少進去,瞄了一眼一邊的宇文海,可是宇文海就像是看戲一樣,根本就不準備跟冷月說洗潔精的用量。冷月一閉眼,一股腦的倒進去很多的洗潔精,要不是宇文海不喊停的話,冷月估計要把一瓶洗潔精都要倒進去了。
在冷月停下來以後打開水龍頭,水碰上洗潔精,產生了大量的泡沫。冷月覺得很奇怪,宇文海洗碗的時候根本沒有出現這這麽多的泡沫,怎麽自己的時候就會這樣呢,該死的宇文海估計就是要看自己出醜的。
“你還真是笨啊,怎麽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看早飯的碗筷有沒有多少油漬,不用洗潔精也是可以的,即使有油漬的話,幾滴洗潔精就夠了,哪裏需要這麽多啊。你真是笨啊。”宇文海幸災樂禍的在一邊開心的講個不停。
冷月快要生氣了,最不喜歡別人說她笨了,本來不想和宇文海吵架鬥嘴的,但是她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隻好說;“我是殺手,又不是家庭主婦,殺手是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也不需要懂這些事情的。”
冷月的這一番話,宇文海的心突然痛了一下,這話說的很對,作為一個殺手的冷月不需要做這些家庭主婦做的事情的。為什麽偏偏兩人都是注定不能擁有正常人的生活。宇文海什麽也沒有說,直接走了出去,做到客廳,打開電視,留下冷月一個人繼續和已對泡沫鬥爭。冷月覺得如果自己想要真正的過正常人的生活的話,真的想要改邪歸正的話,該會的東西還是要會的,該學的東西還是要學的。冷月隻是不知道宇文海這樣一個見錢眼開的人,有著自己的家,會洗衣做飯,獨身主義,到底他的心裏麵有什麽,到底憧憬著什麽,到底有著什麽不為人知,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渴望和訴求。冷月想要弄清楚,但是現在眼前一片迷霧,什麽也看不清。也許成為朋友是慢慢了解的開始,冷月希望這一次來之不易的友誼不要再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冷月花了好大的勁才把碗筷洗幹淨,放進櫃櫥裏麵。伸頭看了看,原來宇文海在看電視,冷月打開冰箱,翻了翻,沒發現什麽零食薯片什麽的,還有一些葡萄和提子,冷月拿出來一些,洗幹淨,端著裝滿葡萄提子的碗走進客廳,一屁股坐下沙發上,離宇文海僅有二十公分的距離。冷月這突如其來的對自己的親近,宇文海感覺到一點都不習慣,不由自主的往一邊挪了一點,繼續假裝很認真的看著電視。
冷月知道宇文海不習慣就什麽也沒說了,“你要吃葡萄嗎?”冷月將碗遞給宇文海,宇文海看了看洗幹淨的葡萄,搖了搖頭。
“你不是剛吃完早飯嗎?現在吃葡萄難道是飯後水果嗎?”宇文海一邊看電視一邊問著身旁的冷月。
冷月拿起一顆大葡萄,放進嘴裏,說道:“不是啊,看電視的時候不就是應該吃點什麽嗎?不然嘴巴多寂寞啊。再說,你買了說過水果不吃準備幹什麽,搞笑,我們明天就要去美萊國了,再不吃就爛掉了,多浪費錢啊。”
冷月的這一番解釋讓宇文海快要驚嚇掉下巴,也讓宇文海如夢初醒,是的,明天就要結束這種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就要去美萊國了,就要開始接受任務了,“可是你們女人不都是愛美嗎》不都是要減肥保持身材嗎?對吃的東西應該需要謹慎一點吧,少吃為好,你不是剛剛吃飽了早飯,我的煎雞蛋都被你吃掉了,還沒吃飽嗎?”
“請不要把我和其他女人放在同一哥圈子裏麵,其他女人都不吃零食保持身材,你是指哪些女人?是你遇到過的女人嗎?你忘了我是從事什麽職業的了嗎?我是殺手,我會武功,我還需要擔心什麽長胖減肥什麽嗎?”
宇文海覺得冷月就是在為自己的貪吃開脫,隻是貪吃呢女生也挺可愛的,冷月為什麽要為自己找理由,在朋友年,麵前根本不需要找什麽理由啊,所謂的朋友,就是你可以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展現出來的關係啊。宇文海不知道冷月為什麽提起女人,哦哦,原來是她誤會自己曾經有過靈肉合一的女人啊。要是冷月知道宇文海還是一個十足的處男的話,會不會被嚇得奔潰,其實朋友之間還是需要一點小秘密的,隻要無關痛癢,不會不會耽誤友誼的發展就好了。
“你看,你又不說話,怎麽感覺我是話嘮一樣,真的沒勁,怎麽跟我這個朋友在一起就那麽沒勁,像個愣頭青一樣,跟你那些女人在一起一定不是這樣啊,一定花言巧語,溫柔體貼,果然有異性沒人性啊,我鄙視你。”
冷月有提到所謂的“自己的那些女人”,宇文海被逼著真的很想說出事情,但是有擔心冷月誤會,覺得自己在裝逼,所以就一直忍著。
“你這人還真的沒有意思啊,你看看,你看的電視都沒有意思,什麽養生節目,跟七八十歲的老人一樣,注重養生啊,我要換台,我要看綜藝節目,我要看《快樂大本營》”冷月一把從宇文海手中搶過遙控器,宇文海一點點防備都沒有,硬生生被冷月搶走遙控器,宇文海覺得很憋屈,憑什麽啊,憑什麽冷月要這麽對自己啊。於是開始回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出長長的胳膊想要去搶遙控器。哪裏知道冷月反應也很快,立即將遙控器伸向遠處,這樣以來,宇文海的手就直接放在了冷月的身上,放在了冷月的胸腹上。
宇文海覺得胳膊碰到什麽柔軟的東西,慢慢低下頭一下,原來是冷月的胸部,立刻將胳膊收了回來,瞄了一樣冷月,冷月卻是什麽反應也沒有,難道在冷月的朋友的肌膚接觸範圍裏麵,這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宇文海很是不解。
冷月得意洋洋調著遙控器,終於調到了一個綜藝節目,然後冷月就有防備的將遙控器放在自己的口袋裏,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電視。
倒是宇文海覺得綜藝節目聽沒有意思的,而冷月卻看得很開心,一會兒嘻嘻的笑著, 一會兒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看樣子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冷月這幅樣子跟平時那麽高冷的殺手形象一點都不吻合,一驚一乍的嚇死了宇文海。
“這有什麽好看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看養生節目,學點知識,活的更久一點呢。綜藝節目一點內涵都沒有,有什麽意思,也就你們這些笨女人樂此不彼的看個不停。不要笑得太大聲,眼角的皺紋都出現了,笑的多老的快!這是有科學研究證明的。”
聽到宇文海冷不丁的這麽說,冷月揚起的嘴角嗒吧垂了下來,冷冷的白了宇文海一眼,“你 終於舍得跟我說話了,嗬嗬,我就是這麽沒有內涵怎麽了,看來你的那些女人很有內涵吧。可是你的那些女人應該很專注的和你進行**交流吧,隻有朋友才願意花時間和你看電視啊,你應該感激我這個朋友,而不是抱怨。你不要以為我是真的傻,多笑一笑,可以愉悅心情,讓心態年輕態健康化,倒是你一天到晚板著個臉,跟個小老頭一樣,做的事情也很小老頭,看來你已經心老了。怪不得不喜歡看綜藝節目啊,原來是已經心老了啊,綜藝節目就是我這樣的年輕人才會看的的。哈哈哈。”冷月說起來話來,反駁起來一套一套的,原來不僅僅武功高強,刀法厲害,這張櫻桃小嘴也是那麽的伶牙俐齒,咄咄逼人啊。又,又,又,又提到了什麽女人!宇文海覺得心裏麵有一團火快要燃燒起來了,為了滅了這團火,宇文海想想還是走開比較好,惹不起躲得起,宇文海拿起車鑰匙要準備出門,“你去哪裏嗎?我也要去!”
“我要出去超市買菜,你不能去,你已經被全國通緝了,好好待在家裏,看你的腦殘綜藝節目吧。””“啪”的一聲門帶上了!
“宇文海,你大爺的!”冷月朝著門的方向扔出了一隻靠枕。
宇文海關上門以後,聽見屋裏麵傳來一聲什麽東西墜落的響聲,宇文海開始慶幸自己走的快,不然一定會被什麽不明物體砸到。原來這個笨女人不僅僅是傻白甜和高冷傲嬌的結合體,還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啊。
過來大概四十分鍾,宇文海從樓下的超市回來了,擰回來一袋子菜,還有很多的啤酒。宇文海想著這算是結束這一段相處的時間的最後一頓午餐了,一定要做的豐盛一點,也算是給自己的朋友踐行,冷月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還有沒去機會回來華夏國,而宇文海始終還是要回來為陳博雄做事的,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幫助AS組織解決掉王純陽,那麽這段友情應該就是徹徹底底的結束了,沒有任何的回旋之地。王純陽不知道這樣的一天究竟會什麽時候到來,但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無法阻擋未來一定會發生的事情的話,那就好好地度過今天,留下最好的回憶。
宇文海打開門的時候,發現了被冷月無情的扔在地上的靠枕,宇文海撿起來靠枕,想要放回沙發的時候,看了看沙發上的冷月,一動不動的斜靠在沙發上,看來是睡著了,這個女人就像一頭豬,永遠吃不飽的樣子,吃飽了就睡。宇文海覺得自己的這個比喻特別的貼切,不由得想笑。然後,宇文海輕輕的把買來的菜和啤酒放在廚房裏米麵,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邊,把靠枕放回原處,然後注意到昨晚冷月給自己蓋得毛毯還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於是打開毛毯,想要蓋在冷月的身上,免得她著涼。就在宇文海把毛毯輕輕的放在冷月的身上的時候,冷月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嚇死我了!”宇文海的手立即伸了回來。
冷月看了一眼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什麽都明白了,但是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看了看宇文海,她知道宇文海已經知道昨晚自己給他蓋了毛毯。
宇文海被冷月看得很不舒服,“不用謝我啊,這都是朋友應該做的。”說完宇文海就回到了廚房,他回到房間吧,宇文海潛意識裏麵已將默認了那間房間就是冷月的房間,到浴室去也很奇怪,客廳李曼有冷月也不好待在這裏。宇文海開始怪自己為什麽要買這麽小的房子了,都不知道去哪裏好了,隻好去廚房了。
宇文海開始收拾剛剛買的菜,冷月聽到塑料袋發出的聲音,回頭看了看,“你是在準備午飯了嗎?現在才九點後,還早啊。”
宇文海一邊把東西取出來,一邊說:“明天你不是就要走了嗎,我準備給你準備一頓大餐,給你踐行,大餐的準備時間烹飪時間都要長一些,你果然是沒有嚐試啊。”宇文海解釋的時候,還不忘取笑一下冷月。
“你才沒有常識呢,在我們美萊國,dinner才是一天的正餐和大餐呢。”冷月不以為然的說著。
宇文海笑了笑,“可是這裏是華夏國,我覺得你應該是純種的華夏國人吧,就算不是也應該入鄉隨俗啊。”
冷月條件反射的回答道:“是的,我是華夏國人,純正的華夏國人。”宇文海不理解為什麽 冷月會這麽反應激烈,他的確不懂,冷月之所以想要改邪歸正,就是因為血濃於水的那份對祖國的熱愛,對祖國人民的那份人之常情的熱愛。
沉默了一會兒冷月說:“我需不需要幫忙啊,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這頓飯我也不好意思給你付錢,我相信你也不好意思找我要錢吧,既然這樣,我給你打下手,也算是我們一起做的一頓飯,也很有意義啊。”
雖然冷月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宇文海還是有些隱隱約約的擔心,他看到冷月拿起一條魚的時候,嚇得個半死,“姑奶奶,魚不行,你收拾不好,快放下,快放下,快放下!”宇 文海連拽帶搶的奪下了冷月手中的鯽魚。
“你真的想要幫忙的話,就幫忙把這些蔬菜洗好吧,這是最簡單的事情了,隻要你不給我添亂就是幫了我大忙了。”宇文海放下鯽魚,將蔬菜生菜胡蘿卜遞給你冷月。
冷月的耳朵很靈光,即使宇文海最後的那一句話說的很小聲,但是冷月還是能夠聽清楚的,“你不要以為我沒有聽見你最後說了什麽,我一定要向你證明我可以的!你就看著吧!”冷月舉起胡蘿卜做出要砸宇文海的樣子,宇文海見她這副樣子不由得笑了。
宇文海一邊收拾鯽魚的時候,一邊注意著身邊的這個洗著蔬菜的女人,果然,冷月一點都不會,與其說是在洗蔬菜,還不與說是在水裏麵漂蔬菜,冷月將蔬菜放進水槽裏麵過了一遍,然後就取了出來。
在冷月要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宇文海將頭扭了回來,冷月瞅了瞅身邊的宇文海是怎麽收拾鯽魚的,因為冷月的確不知道做呢怎麽收拾鯽魚,也沒有見過別人收拾鯽魚,所以還是很好奇的。宇文海也不顧冷月的觀看。利索的將魚肚子破開,取出裏麵的內髒,然後三下兩除二的刮掉魚鱗。
冷月覺得宇文海還是怪厲害的,嘴巴又閑不住了,“你還是真的很厲害啊!你以前的女人和現在的女人是不是 都吃過你做的飯菜啊,原來你就是靠綁住她們的胃來獲得她們的人啊。喂喂,她們有沒有見過你殺魚啊,她們是不是很害怕得躲在一邊,覺得很血腥啊。女人都是這樣啊,你別看我,我又不是一般的女人,什麽血腥殘忍的畫麵沒有見過,解剖屍體我都見過, 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哈哈哈。”冷月說的很開心,她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每一句話離不開所謂的宇文海的“女人們”,宇文海的反應也是讓冷月一直開著玩笑的原因。因為宇文海一直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這些事情都是很正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