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麽肯定呢?難不成你已經有喜歡的男生了?看來這個秦旭東還是挺可憐的啊。”聽到藍雪琴那麽的肯定自己的幸福不是秦旭東,阿天感到一點點的慶幸和竊喜,但也感受到一點點的悲傷和難過,即使不是秦旭東又怎麽樣,不管是誰,那個人都不可能是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是自己。阿天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湖邊吹來的風吹亂了阿天的頭發,也吹亂了阿天本來就糾結在一起如同一團亂麻的思緒。

藍雪琴的臉上紅撲撲的,像是因為阿天答應假裝是自己男朋友之後的害羞和喜悅,又像是和煦的陽光灑在她臉上的餘暉。“是啊,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可能是秦旭東啦。”藍雪琴看著阿天的眼睛,認真的說完之後,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像是在開玩笑, 又像是在說著真心話。阿天聽完之後,繼續搭帳篷,眼看帳篷就要搭好了,兩人之間又恢複了莫名的沉默。藍雪琴本來希望阿天繼續追問的,隻要他堅持問的話,藍雪琴沒準就會告訴他自己好像是喜歡他的,她喜歡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阿天。但是阿天的不關心讓敏感的藍雪琴覺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本來心中的那一團火就要熄滅了。

“哇哇哇,帳篷搭好了,你真棒!”看著,阿天搭好的兩頂帳篷,藍雪琴不由得感到很開心,終於有了野營的實感了,藍雪琴用誇張的表情和喜悅的聲音表達著自己的心情,也隱藏著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感傷。那是不能說的事情,也是阿天不能知道的事情。

“我們把睡袋什麽的放進去吧。野營正式開始!”本來阿天對野營也沒有什麽打算了,一直都是按照藍雪琴的想法來的。所以兩個人布置好自己晚上睡覺的帳篷,搭好桌子,放好野營處準備的鍋碗瓢盆和液化氣,藍雪琴也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野營零食。

藍雪琴拿出自己的準備好的一盒壽司和一盒紫菜包飯,準備去送給秦旭東的爸爸媽媽,本來出於禮貌就應該要去打個招呼的,就算自己不是很喜歡秦旭東,叔叔阿姨對藍雪琴還是很好的,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好,不喜歡也不會想讓藍雪琴做自己的媳婦的。雖然叔叔阿姨每次說這話的時候,都有開玩笑的成分,但還是真心實意的希望的,隻是不喜歡小孩子有太多的壓力,很多時候都是一笑而過的。

就在阿天忙著搭帳篷的時候,藍雪琴坐在草地上休息的時候,一直搗鼓著手機,不知道的以為藍雪琴因為無聊而玩手機打發時間呢,其實藍雪琴在跟秦旭東聯係,秦旭東的聯係方式存在藍雪琴的手機裏麵很久了,隻是一直都沒有聯係,大多次都是秦旭東主動給藍雪琴發信息打電話,什麽五一勞動節六一兒童節還是十一國慶節不管什麽節假日,秦旭東都會給藍雪琴發信息送祝福,偶爾也打電話邀請藍雪琴參加自己的生日party什麽的。

這次主動聯係秦旭東,藍雪琴也是實在是迫不得已,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這麽小,既然碰到了就不能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秦旭東一收到藍雪琴的信息,就立馬回複了,告訴了藍雪琴自己和媽媽爸爸的宿營地點,原來秦旭東一家人的野營地點就是在湖泊對麵的小山腳下。

“我出去一下有點事情,你去買個風箏吧,我想要放風箏,一會就回來。”藍雪琴手上端著兩個飯盒對阿天說,阿天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什麽話也沒有說。

藍雪琴心情有點難過的轉身離開,阿天什麽也沒有問,就像之前沒有問自己心有所屬的人是誰一樣,也沒有問到底要到哪裏去,要去幹什麽,什麽也沒有問。藍雪琴覺得阿天自從見到秦旭東之後就不正常,但是覺得更不正常的是自己。本來好好地野營的心情被莫名其妙的弄得一團糟。

其實藍雪琴剛剛搗鼓著手機,拿走兩盒野營零食的時候,阿天就知道藍雪琴要去幹什麽了,隻是藍雪琴沒有細說,自己也就不便多問什麽了,那就讓藍雪琴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本來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阿天就覺得不是很舒服。

藍雪琴來到了秦旭東一家人野營地點,藍雪琴很熱情的跟秦旭東的父母打著招呼,送上自己做的紫菜包飯和壽司。秦旭東的父母很是開心,因為真的很久沒有見到藍雪琴了,有些很多話想說,有很多的問題想問。隻是藍雪琴是帶著事情過來的,不能多花時間和叔叔阿姨談天說地。

旭,

於是,藍雪琴對秦父秦母說:“叔叔阿姨,我想跟旭東哥哥說會話,可以嗎?”

秦旭東的爸爸媽媽聽藍雪琴這麽說,很開心其實,本來他們兩個人就希望如此,多點交流就多點希望。“好好,那你們說說話吧,旭東你帶妹妹出去走走,聊聊天吧。去吧去吧。”

秦父秦母幾乎是將兒子和藍雪琴一起推出了帳篷。兩個人出了帳篷以後,尷尬的互相看了一下,然後藍雪琴低著頭走著路,秦旭東跟在她後麵。

“謝謝你過來看我爸爸媽媽,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想要跟我說啊?”秦旭東慢慢的和藍雪琴並肩同行。在藍雪琴發來信息的時候,秦旭東就已經知道藍雪琴的目的了。藍雪琴來看自己的爸爸媽媽還帶了禮物,秦旭東還是很感動的。

“你一直都那麽聰明啊。哈哈。”藍雪琴輕輕鬆鬆的跟秦旭東聊著天,“我就是來告訴你那個男生跟我是什麽關係。你一直很聰明,應該也猜到了吧。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但是這件事情,除了你我他沒有別人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保密,不能跟你爸媽說,自然更不能跟我爸爸媽媽說起這件事情,我準備三年之後等我十八歲長大成人之後再跟他們說這件事。旭東哥哥,你從小最疼我的,你一定要幫我保密,拜托拜托了。”藍雪琴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搓著手祈求著秦旭東。除了撒嬌賣萌藍雪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服秦旭東,說服這個對自己有著執念的男孩子。撒謊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秦旭東死心,藍雪琴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而弄得眾人皆知。

秦旭東的心痛著,不甘心,但是也無可奈何,既然藍雪琴這麽說,自己暫時也不能做什麽,做什麽也改變不了現在的這個狀態。

“好的,我答應你,我一定不跟任何人說。”藍雪琴和秦旭東邊走邊聊著天,秦旭東跟著藍雪琴的走,秦旭東沒有想到藍雪琴將自己帶到了她宿營的湖邊。

秦旭東停下了腳步,看著湖邊的那個男人,他知道也許藍雪琴就是有意讓自己去見一下那個自己喜歡的男人。但是秦旭東覺得藍雪琴既然選擇將這件及其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那麽自己對於藍雪琴而言也許就是一個可靠值得信任的好哥哥。既然如此,還有何求呢?

“他是個好人吧,隻要他是個好人,對你好就夠了。我保證不會跟其他人說這件事情的,我保證。”秦旭東作出自己的承諾,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藍雪琴望向湖邊那個跟小孩子好像玩的很好的阿天,他是個好人吧?他是個壞人嗎?不知道,藍雪琴什麽都不知道,甚至對他一無所知。

“嗯嗯,他是個好人。旭東哥哥,謝謝你。”藍雪琴雖然覺得自己對秦旭東很殘忍,但是晚痛不如早痛。

“我知道了,不用謝我的,記住我永遠都是你的旭東哥哥。”湖邊的阿天注意到遠處並肩站在一起的兩人,其實阿天覺得都是十五歲的兩個人,彼此熟悉了解,也許更合適。但是既然藍雪琴做出了選擇,那麽這出戲必須要陪藍雪琴演到底。

阿天朝著兩人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了。

“你趕緊回去吧,他在叫你哥哥。呢。我先回去了,我爸爸媽媽該要等急死了。”秦旭東說完朝藍雪琴揮了揮手,“再見,我們上學的時候見。”秦旭東是沒有勇氣去和阿天打招呼,哥哥互相認識友好的握手。十五歲的男孩的自尊心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做。

藍雪琴也不想勉強秦旭東,雖然她的本意就是想要讓阿天和自己演一出戲給秦旭東看的。藍雪琴雖然不不不知道這件事情給秦旭東造成了多大的衝擊,但是看秦旭東的表現衝擊是一定的,隻是藍雪琴無法想象。

藍雪琴和秦旭東互道再見之後,藍雪琴就回到宿營地。阿天已經買好了藍雪琴說要的風箏,“他走了嗎?我們的戲不用演了吧?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後悔了?小丫頭!”阿天看藍雪琴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居然覺得有點心疼,神不知鬼不覺的說出了讓自己吃驚的話。

“哪有,什麽事情也沒有,我哪有失魂落魄,擺脫了他這個麻煩不知道多高興呢。走吧,我們去放風箏吧,我好久好久沒有放風箏了。”藍雪琴就像六月的天一樣,臉說變就變,明媚的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藍雪琴拿過阿天手中的線軸,“你幫我啊,幫我拿好風箏,跟我跑啊,我說放的時候你就記得放啊。”

藍雪琴一邊鬆著風箏線,一邊愉快的向前奔跑著,“一,二,三,放!”跟在後麵奔跑著阿天鬆開手中的風箏,遇到風和自由的風箏扶搖而上,藍雪琴銀鈴一樣的笑聲灑滿整片天空。

上帝拿起一塊壽司,嚼了嚼,咽下去之後,他覺得是時候和藍雪琴再見一麵,在華夏國秘密基地的見麵之後,兩個人還沒有好好的麵對麵談談。上帝對薩拉說的那一段話也提醒了他自己,藍雪琴現在就是一個實驗品,自己研製的新藥的實驗品,他不是十年前的那個阿天,藍雪琴也不是十年前的那個阿藍。上帝認為理清了這種關係,那麽就可以坦然的麵對自己的實驗品了。

就著薩拉準備的湯,上帝吃完了所有的壽司和紫菜包飯,處理完手中的手中的公務,換了身衣服。剛剛收到宇文海的信息,明天他就要帶著冷血回美萊國了。上帝知道自己織的那張漁網已經慢慢張大,大魚已經慢慢上鉤了,不久的將來有一場硬戰要開始了,就沒有什麽時間來處理這個煩人的實驗品了。那就趁現在吧,趁現在還沒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和藍雪琴正麵交鋒吧。

藍雪琴站在落地窗前看到薩拉開著車出去了,過了兩個小時之後才開著車回來。藍雪琴雖然不知道薩拉幹什麽去了,但是應該是見那個幕後大老板了,但是也覺得奇怪,有什麽事情不能打個電話嗎?難道這個幕後大老板不用現代通訊工具,看來還真的是一個神秘得不能再神秘的人了。藍雪琴也想過把自己帶到美萊國的人也許就是在試驗室遇到的那個怪咖,但是如果是那個怪咖的話,自己現在應該身處冰冷的實驗室啊,怎麽把自己關在這麽舒服的公寓裏麵呢。藍雪琴自從成人獨立之後,母親就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去了,自己現在就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沒錢沒勢,實在搞不懂這個人綁架自己要幹什麽?難道還是因為王純陽?藍雪琴雖然不知道王純陽到底是幹什麽的,有著自己不知道的其他身份。但是藍雪琴相信王純陽,相信王純陽是個好人,那麽壞人這個陣營一定是把自己當做是王純陽的軟肋了。每每想到這,藍雪琴就會陷入矛盾中,既希望王純陽早點來救自己,又不希望王純陽為了自己身陷險境。

藍雪琴有一種預感,那個人就要來了,那種預感的強烈就像自己睡夢中想要抓住那個背影一樣的強烈。藍雪琴已經在心裏麵想好了要以什麽樣的狀態麵對剝奪自己自由的人,要問那個殘忍的人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麽。站在窗前的藍雪琴感覺像是以當初麵對父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字時的那種心死和決絕。

薩拉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守衛藍雪琴的狀況。守衛說一切正常,隻是那個女人在窗戶麵前呆呆站了足夠有兩個小時,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薩拉以一個女人的直覺覺得藍雪琴應該是猜到自己出去幹什麽了,甚至對自己將要麵對的事情已經做好了準備。薩拉沒有說什麽,隻是說讓她去吧,保持正常的守衛監控就好了,其他有什麽異常情況再匯報吧。

薩拉也做好了準備,因為她知道上帝就要回來了,吩咐人打掃好了房間,隻要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上帝應該會在家裏住一段時間在,這樣自己就可以好好照顧上帝了,不然上帝一個人在大本營的生活,薩拉實在是不放心。而上帝的心情如何就取決去藍雪琴了,隻要這個女人不要太讓上帝生氣,一切都是又很可能的。上帝所說的什麽實驗品的事情,薩拉雖然沒有反駁,但是在心裏麵認定上帝跟這個女人之間一定還有別的什麽事情。

藍雪琴離開窗台,那個窗台的風景藍雪琴已經熟記於心了,幾點鍾的方向有著什麽,有幾種顏色的花,有幾棟房子,藍雪琴都一清二楚,因為無聊的時間大都花在這上麵了,看了太多太久了。

藍雪琴在屋子裏麵踱來踱去,已經完全不計較攝像頭的存在了,自從她知道自己的房間各個角落安裝了攝像頭之後,想逃跑的計劃也就暫時擱置了。藍雪琴的耳朵認真的聽著門外的腳步聲,以及一切聲音。等到真正麵對的時候,藍雪琴想要極力的掩藏這種膽怯和不安。

當藍雪琴踱步到窗台的時候,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車急速的駛進了院子,而院子門口的守衛九十度鞠躬,是他,就是他了,藍雪琴知道他來了。

藍雪琴正襟危坐,拿出了兩個茶杯,這是她讓屋外的人準備的。藍雪琴覺得很奇異的事情是,不管是那個女管家還是其他守衛對自己都是根恭敬的,一點沒有對待犯人的感覺,所有的一切弄得藍雪琴一頭霧水,所以現在就是機會,要弄清楚這個幕後大老板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藍雪琴倒茶的手微微有點顫抖著,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藍雪琴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藍雪琴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一種未知的奇怪的力量的存在。

藍雪琴沒有抬起頭來,將抖落的水收拾幹淨,但是眼睛的餘光已經注意到門慢慢的打開了,黑色,一個一身黑色的人對門口的守衛說:“你們先退下吧。有事再叫你們。”

藍雪琴慢慢的抬起頭來,那個身形很是熟悉,即使那個人帶著墨鏡,遮住了最有標誌性的藍色的眼睛,但是藍雪琴很肯定,是他,就是他,看來綁架自己,剝奪自己的自由的人就是那個實驗室遇到的怪咖。

上帝慢慢的取下自己的墨鏡,直接問藍雪琴:“聽說你要找我,究竟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