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吧?”冷月懶洋洋的靠在靠椅上,看著宇文海。

“會的,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隻要你不放棄我這個朋友,我是不會主動結束這段感情的,即使我們以後不能經常說話,不能時常聯係,我們將永遠是好朋友。”宇文海堅定的做出承諾,宇文海知道自己是阿百分之百的真心的,隻是希望麵前這個女人可以和他一樣用百分之百的真心對待自己這份不為人知的心意。

“我們拉鉤好不好?”冷月伸出小拇指要和宇文海拉鉤保證,冷月覺得自己被宇文海撿回家養傷這段時間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無理取鬧,甚至蠻不講理,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敏感。冷月不知道的是,隻有愛情才會讓一個大女人變成小女人。而冷月知道的是,回到美萊國,回到AS殺手組織大本營,她必須要做回那個冷漠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那是她在AS殺手組織堅持生存下去的必須保持的麵孔。

看著冷月伸出來小拇指,宇文海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翹著小拇指,“好的,我們拉鉤。”

冷月的臉上慢慢有了笑容,“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我有點頭疼,我先睡一會,等飛機著陸之後,記得叫我。”冷月靠在靠椅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冷月不知道宇文海一直注視著閉著眼睛的自己。宇文海看過很多次睡著的冷月,甚至是很近的距離看過她,每次看著冷月內心都會很平靜。隻是今天,宇文海感覺到睡夢中的冷月還是愁眉緊鎖著,沒有前幾日冷月睡著時的那份安靜從容和恬淡。宇文海知道冷月一定糾結著什麽,而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冷月不知道的背後默默的幫助她。

宇文海輕輕的拿起毛毯,搭在冷月的身上。飛機落地後的事情落地後再去麵對吧,宇文海希望冷月能夠睡個好覺,雖然幾乎沒有可能。

上帝吃過晚飯後就回到房間,拿出自己帶回來的手提電腦,處理AS殺手組織的事情,最近好幾個國家都有訂單,上帝必須嚴格的把關,布置好人手,處理好每一單訂單。AS殺手組織要運營下去,必須要有進賬。特別是上帝上位之後,用於科研項目的資金非常的大額,上帝因此也提高了每一單的價格,而想要讓買方大大方方的拿出高額的錢的話,上帝在每一單訂單的完成率上也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雖然上帝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但是還是盡量的管理好AS殺手組織的每一件事情。再加上,上帝也沒有什麽個人的興趣愛好,沒有什麽所謂的個人時間,除了吃飯睡覺練習,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花在AS殺手組織上的。

快要到十點鍾了,薩拉見上帝的房間燈還是亮著的,就知道上帝還在忙著業務。便準備了一杯牛奶和幾塊三明治,薩拉敲了敲門,上帝看了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都已經到了十點了,他知道一定是薩拉給自己送夜宵過來了。

“請進。”上帝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來,薩拉才敢推門進來。

薩拉輕輕地走進上帝的書桌,薩拉知道上帝喜歡安靜,喜歡絕對的安靜,特別是在他忙處理事務的時候。薩拉慢慢的將托盤放下,“上帝,我給你準備的夜宵,放在這裏了。”

上帝的手在鍵盤上不斷地飛舞著,那修長的手每一個關節都很好看。

“上帝,那位剛剛給她送過去夜宵,好像還是沒有動。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薩拉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是不是合適。但是一個女人的直接告訴她,上帝對那個女人的感情很複雜,甚至是愛恨交加。

“她不會那麽輕易的想死的,你每天按時按量的給她送過去就好了,吃不吃隨她的便,你不要管那麽多。”上帝有點點生氣,不是因為薩拉管的太多,而是他不喜歡藏在心裏麵的事情被人察覺。

“她是不是察覺到食物裏麵的藥了。這樣下去她不吃飯是不是不太好啊。我主要是有些擔心這件事情。”薩拉有點緊張的說道。

“沒事的,以她的智商現在還不會茶具察覺到這些的。記得以後的水裏麵也給她加點藥,這樣就保險點。”薩拉點了點頭,“沒事的話,你就退下吧,也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從上帝的嘴裏麵聽到這樣溫情的的話,薩拉還是有些激動地,但是並沒有感到意外,覺得這一天的勞累都是值得的,其實很久很久以前薩拉就把上帝當成自己的孩子。這些話薩拉從來都沒有跟上帝說起過,也不打算說出來。隻是上帝不知道,薩拉最對自己的好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更是因為上帝的父親,雖然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愛過她,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她,可是薩拉知道那個男人想要對自己的兒子好,但是卻沒有辦法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情。薩拉一輩子的愛著那個男人,這份愛自然而然的轉移到這個男人的兒子身上。

在薩拉離開房間之後,薩拉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一眼監控錄像,藍雪琴坐在床邊,整個房間隻開著一盞床頭燈,上帝隻看得到藍雪琴是在發呆。上帝不知道藍雪琴為什麽會這樣,因為和自己的那一段對話,還是因為王純陽,還是在想著怎麽逃離開自己的魔掌。可是上帝即使知道這個女人是自己從青蔥少年到三十而立真心愛著的女人,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很痛苦很恨他,也知道自己因此也很痛苦,痛苦到不能自拔,也不願意放過她。

上帝慢慢調動著攝像頭,想要看清楚一點。等攝像頭慢慢的靠近藍雪琴的時候,看得更加清楚的時候,上帝才發現藍雪琴的身體一抖一抖的,原來是在抽泣。藍雪琴很壓抑的哭泣著,眼淚一直流著,但是又不敢放聲大哭。原來十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當初那個敢愛敢恨敢哭敢笑的女生已經不見了,現在這個堅忍的藍雪琴上帝並沒有感到陌生和意外。自己可以改變,藍雪琴就可以改變,這一切誰都不怪。

藍雪琴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樣的一張照片,那是十五歲的自己和一個男人的照片。那個男人即使現在的棱角分明,眼神犀利,臉上寫滿了風霜,但是唯一不變的是那一雙藍色的眼睛。照片上和自己很親密的合照的那個男人就是綁架自己那個男人,在實驗室裏麵遇到的那個奇怪額男人,那個沒有經過自己同意就把自己帶到美萊國,剝奪自己自由的男人。

隻是藍雪琴怎麽想也想不起一點點的曾經兩個人有過交集的記憶。 那麽那張照片到底說明了什麽,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到底是誰?藍雪琴想起曾經看過的電視劇裏麵的情節,難道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但是跟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那個長得跟自己很像的女人跟那個藍色眼睛的男人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是那個女人死了或者是背叛了那個藍色眼睛的男人,所以這個藍色眼睛的男人為情所傷,找到跟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自己,想要狠狠的折磨滿足自己變態的執念?藍雪琴覺得難怪總覺得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深不見底,但是時而有絲絲柔情,但是更多的時候是遏製不住的恨意。難道那個跟自己很像的女人真的是個壞女人,狠狠的傷害了這個敏感自私的男人?藍雪琴覺得自己的腦洞開得有點大,但是不可能,為什麽那個照片裏麵的女孩跟自己有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藍雪琴清楚的自己的衣櫃裏麵有著意見一模一樣的淺藍色的雪紡連衣裙,和帶有蝴蝶結的波西米亞風格的大帽子,這個世界上是不可有那麽多的巧合的。隻是藍雪琴珍藏的相冊裏麵有著自己從小到大的照片,跟家人,跟朋友,跟同學的照片,生日的時候,出去旅遊,開學畢業時的照片,所有的照片裏麵都沒有過那個男人。看照片上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是很親密的,要真的是自己的話,為什麽想不起來,為什麽自己的生活中記憶中都沒有那個男人的痕跡。到底是為什麽?究竟到底什麽是真相?藍雪琴覺得隻有那個藍色眼睛的男人知道,但是他未必會告訴自己一切。

如果不是自己的話,為什麽一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藍雪琴會覺得心痛呢?一想起那張照片會覺得難過呢?明明有那麽多可能性,可是藍雪琴心裏麵還是認定那個照片中的女孩就是自己呢?

因為藍雪琴這一天基本沒有吃什麽,所以就等於今天沒有吃上帝研製的那延續絕情散的藥,所以藍雪琴開始有點恍惚,甚至是幻覺,藍雪琴感到很難受,就像斷了片的老電影在自己麵前一幀一幀的翻過去,隻是畫麵很模糊,像是能夠抓住什麽但是又什麽都抓不住。藍雪琴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在翻騰。藍雪琴抬起滿是淚水的一張臉,看見監控攝像頭發出的紅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