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海和冷月就那樣沉默無言,四目相對,冷月的眼裏隻有宇文海,宇文海的眼裏隻有冷月,彼此透過眼神訴說著心意,渴望和訴求。冷月的手心裏傳來文物宇文海“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似乎整個房間都能聽到這強烈的心跳聲。
冷月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計劃好像不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利用別人的感情,欺騙自己的感情。冷月心想:“那好吧,那就算了吧,那就把自己給你吧,算起補償吧。”
冷月突然覺得兩個人像演偶像劇一樣一直對視也不是回事。索性就在主動一點吧,冷月突然閉上了眼睛,自己的意思對方應該明白了吧。
宇文海一愣,“她真的喜歡自己嗎?應該是真的?這樣就不是自己單相思了。”宇文海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既然彼此了解對方的心意,那麽就讓動作完成剩下的告白吧。
宇文海向前傾斜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嘴唇輕輕碰到冷月的嘴唇,就像他下山第一次吃到的棉 花糖一樣柔軟,那種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對於宇文海這樣零戀愛經曆的人來說,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畢竟宇文海跟陳大偉是完全不一樣的男人。宇文海輕輕觸 碰之後就離開了冷月的嘴唇。
冷月也是也沒想到宇文海的動作會停止下來,其實冷月的心裏還是很期待他接下來的動作的,但是劇本偏偏沒有按照她想的來,冷月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很輕浮的女人。
冷月睜開眼睛,,“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宇文海堅定的點了點頭。
“但是你為什麽不繼續呢?”冷月繼續發問,臉頰發熱,自己真的是輕浮。
宇文海沒有想到冷月會這樣問,“繼續什麽?因為我不能肯定給你一個承諾,所以我不想傷害你。”
宇文海對冷月是認真的,所以,他不想要她,如果兩個人注定沒有一個好結果的話,寧願這段感情沒有開始呢。
“那好吧,那我們能夠成為朋友吧。”冷月覺得自己輕浮的想法沒有辦法實現了。
“是吧,如果你同意,我們當然是朋友。不一樣的朋友。”宇文海伸手把比自己矮一個個頭的冷月摟在懷裏。
“是的,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冷月覺得也許友情比愛情更有力量吧,因為是朋友,所以更能夠坦誠相待。
王純陽中毒的第七天,宇文海和冷月成為朋友的第二天。
在其他人眼裏看來,宇文海和冷月還是和平時一樣,互不相幹。而中午的時候,冷月自己 去廚房下了兩碗麵條,端到宇文海的房間。
“你怎麽又來了?”宇文海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不是不高興,而是因為他沒有朋友,不知道該怎麽和朋友相處,該和朋友怎麽說話。
“這是不歡迎我嗎?”冷月白了他一眼,走進房間,“昨天我生日沒有吃麵條啊,難道你不知道過生日要吃麵條嗎,所以就是補昨天的麵條,一個人是很孤單的,所以找朋友一起吃麵條啊。”冷月慢慢道來原由。
“是這樣啊。”宇文海伸手接過碗,嚐了一口,“嗯,很好吃,沒想到你手藝不錯嘛。”
“好吃的話,我這碗吃不掉就給你啊。”也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彼此這麽不計較吧。
“如果你不計較的話,我當然可以啦。”宇文海刺啦刺啦吃下一口麵條。
“你以前是個道士,王純陽是你師弟是嗎?你不知道我多討厭他,完全就是一個臭流氓嘛。”冷月不緊不慢的說著,慢慢問慢慢套一定能夠得到她想要的解藥。
“是的,我們師出同門,你放心,他已經中毒了,不出今晚就會暴斃身亡了。”宇文海心想不虧是朋友,連討厭的人都是一樣的。
“真的嗎?什麽毒藥這麽厲害?真的沒有解藥嗎?他不會找到解藥嗎?”冷月裝著又驚又喜。
“你放心,我自己研製的毒藥解藥也隻有我一個人有。”宇文海完完全全被騙了。
冷月繼續發揮著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的演技,“解藥在哪裏?你可得藏好了啊。”
宇文海喝掉碗裏的麵湯,“哈哈,解藥就在我床頭的櫃子裏,因為我的房間隻有我一個人有鑰匙,除了我沒有人能夠進我房間。”
“這樣就太好了。”我吃不下去了,給你吃吧。冷月將手中的碗遞給宇文海。
“那個,我先上個廁所再吃吧。”人有三急嘛。
“那你去吧,等方便好了再吃吧。”冷月心想,真的是天賜良機啊。趁宇文海不在的時候,正好可以把解藥偷到手。
所以宇文海上廁所的時候,冷月輕手輕腳地打開了他的床頭櫃,空空的隻有有一個小瓶子,打開一看是幾粒藥丸。冷月把小瓶子揣在口袋裏,坐回沙發上,等宇文海回來吃麵條。
而林家這邊,由於王純陽已經知道了解藥的配成,所以盡管已經第七條了,他一點中毒的症狀也沒有,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要是陳博雄知道王純陽非但沒有一絲痛苦,而且活的好好的,一定會發瘋的。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冷月由於必須貼身保護陳大偉,所以等到陳大偉在外麵混了一天,傍晚回到了別墅,冷月才找了個借口來到了林家。
林家這幾天由於沒有什麽監視,所以光頭老鼠花木蘭的防衛也就鬆懈了很多。
冷月一身輕功,所以很容易就進了林家的院子。她在院子裏想著怎麽進去屋子裏麵,看看哪個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突然冷月注意到院子的小亭子裏有人,她定睛一看,居然是王純陽。王純陽的身形,聲音,笑聲,冷月沒有想到會這麽熟悉,好像就是刻在她自己的骨子裏一樣。然而,王純陽並不是一個人,他的身上靠著一個長黑直發的女孩,冷月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一樣,說不出來的痛。
冷月想了想這樣就不用想辦法翻窗戶進去了,她才不是想要偷聽小情侶講話才靠近的呢。
正好,院子的這個小亭子旁邊環繞著四季常青的翠竹,而此時的王純陽和林瑤正背對著冷月。所以冷月藏在一片竹林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很難注意到。
王純陽每天晚飯之後都會跟林瑤在自家的院子裏散步,特別是今天王純陽喝了藥之後,林瑤更加擔心,所以就拉著他多說了一會話,想多多陪著他,想要彌補這幾天沒有察覺出王純陽中毒的過錯。
王純陽雖然武功蓋世,反應靈敏,但是美人在懷,即使他能做到坐懷不亂,但是沒有辦法不分心,所以他沉醉在愛情的甜蜜中,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幾米開外偷偷聽他們倆說話。
林瑤靠在王純陽的身上,微風吹動林瑤的秀發,一點一點的撩撥著王純陽的臉頰,王純陽雖然覺得有點癢癢的,但是更多的是感覺心醉。
“你真的沒事吧?不是我對你們沒有信心,隻是我真的很擔心你,我擔心你,你為了害怕我難過而故意欺騙我。”林瑤將頭往王純陽懷裏埋得更深了。
躲在一邊的冷月聽到王純陽沒事先是一陣歡喜,但是接著咬緊牙關跟,心想“王純陽你個臭流氓,害得老娘我還準備出賣色相為你求得解藥呢。沒想到你每天卻是醉生夢死溫柔鄉啊,有了喜歡的女人,還跟我耍流氓,還不要臉占我便宜,真的是大壞蛋,臭流氓。”冷月在心底把王純陽嗎罵了百八十遍,本來知道王純陽沒事她就應該走開的,但是仿佛腳下生了根一樣,沒有辦法挪開腳步。冷月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她就是想要偷聽。
“林瑤寶貝,我發誓以後不會在騙你了。”林瑤一聽到王純陽叫自己“寶貝”,又開心又害羞,“幹嘛叫我寶貝,這麽不正經,叫我林瑤就好了嗎,或者叫我瑤瑤也可以啊。”
“不嘛不嘛,我就要叫你寶貝,你就是我最珍貴的寶貝。”王純陽還是從電視劇學到的,叫自己愛的人“寶貝”,對方一定會很開心的,他也明白林瑤是在害羞。
“嘿嘿嘿,你都是哪裏學到這些的,我可不行是李白教你的。”林瑤講完頓了頓,“陳大偉的父親如果知道你沒有死,是不是還會繼續找你麻煩,是不是我們永遠沒有安寧的日子?”林瑤突然而來的悲傷不可抑製。
“會沒事的,我一定想辦法解決,我們一定還有幸福的日子的,我還要跟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呢。”王純陽偷偷對著林瑤的耳朵說。
林瑤頓時羞得耳根發紅,小粉拳一點一點落在王純陽的身上,然後靠近王純陽的耳朵說了一句話。
由於咬耳朵,冷月聽得模模糊糊的,便想著再靠進一點點,再聽地清楚一點。當然了,冷月不是什麽有什麽偷聽的癖好,也不是好奇心過重,隻是她太嫉妒了,嫉妒得失去了理智。
但是,冷月沒有想到自己向前靠近的時候,腳步過重,踩在落葉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音。王純陽側耳一聽,感覺到有人在靠進,趕緊站了起來,讓林瑤躲在自己的身後,看到是一個黑衣殺手的時候,便對林瑤說:“你先回去,讓老鼠光頭保護你,我先去會一會這個殺手。”王純陽一個箭步就追了過去。
冷月其實也沒有想要逃跑,因為她知道王純陽會追過來。所以,冷月可疑放慢自己的節奏,往後山跑去。
王純陽在和殺手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僅憑一雙明眸就認出了來者是冷月。
“大美女,跑得夠遠了,該停下來休息休息了吧。”王純陽一個後空翻,從冷月的身後落在了冷月的麵前。
冷月摘下了麵罩,“原來你早就認出了我。你追過來是幹嘛,是要跟我打一架是嗎?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難道你想殺了我?”冷月置氣的說道。
王純陽慢慢走到冷月麵前,看著她的眼睛,她的臉。“上次我們交手,打得太急了,我都沒有好好看看你,看看你著天仙一樣的容顏。”
冷月背過身子,“你這些奉承人的話還是跟你的寶貝去說吧。我長什麽樣子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再看,我就挖下你的眼睛。”冷月惡狠狠的說。
“看來你偷聽我跟林瑤說話了,還偷聽了不少呢。”
“我才沒有偷聽呢,是你們說的聲音太大了,我隻是剛好路過。”林瑤,林瑤,一口一個林瑤叫的可真親啊。雖然冷月也知道自己的謊言一眼就會被看穿。
王純陽也沒有心思繼續追問偷聽的事情,他隻想知道冷月夜訪林家有何意圖,冷月畢竟是AS殺手組織的人,和陳博雄還有著瓜葛。
“你來是幹什麽的?應該不是為了偷聽我和林瑤講話吧。”王純陽希望冷月會實話實說,雖然隻是希望。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啊!”冷月脫口而出。
王純陽此時沒有辦法再繼續嘻嘻哈哈了,“是陳博雄派你過來的?”
冷月轉過身來,“是的,是的,我不要忘了我隻是受命與人的殺手,陳博雄是不會放過你的。”
果然不出所料,“那你回去複命吧,你應該不會想像上次一樣繼續和我打一架吧,你也知道你打不過我的。我也不想失手傷了你。”
冷月看他不想再繼續聊天了,想想自己來的目的,都已經沒有用了,他王純陽多厲害啊,根本不用自己幫他,冷月想著就覺得心酸。於是轉身離開。
“希望我們不要再以敵對的身份見麵,下次我不一定會對你心慈手軟的。”冷月身後傳來王純陽的聲音。
冷月走的時候,身上帶著的解藥瓶子掉落下來,但是冷月心太痛了,根本沒有注意到。
相反,王純陽回過頭來對著冷月的背影說話的時候看到了,冷月沒有停下來撿的意思,王純陽便走過去撿起來,但是由於好奇心,他打開了瓶子,微微嗅了嗅,他一下子就知道那是解他的毒的解藥。
原來,冷月過來根本不是受命而來,而是為自己送解藥,難怪她現在會那麽失魂落魄了。
王純陽緊緊握著解藥瓶子,跑到冷月麵前,“這個你的東西,既然不是自己的東西,不需要沒有用的東西,還是物歸原主吧。”將瓶子塞到冷月的手中,然後一個回旋,駕著輕功迅速離開了。
冷月是該花了一番心思從師兄哪裏拿到解藥,真的是難為她了,王純陽希望師兄還沒有發現之前,冷月能夠還回去吧。看來,冷月也是喜歡上自己了,這可怎麽好呢,王純陽都開始有點討厭自己的魅力了。
冷月手裏握著還帶著王純陽掌心溫度的瓶子,一下子沒有忍住哭了起來。後山的樹木沙沙作響,仿佛也是為冷月感到難過吧,天上的月亮被一朵烏雲遮住了半邊,連月亮也心疼這個女子。
冷月一邊哭著一邊罵自己,“冷月,你這個傻瓜!笨蛋!傻瓜!笨蛋!”
林瑤在客廳等著王純陽回來,在等待的那段時間了,林瑤想了很多。她突然覺得自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果王純陽沒有遇到自己,陳大偉和陳博雄就不會盯著王純陽,就不會千方百計的找王純陽麻煩。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麽剛強,就委曲求全的順從了陳大偉,就不會發生後來這些讓人煩心的事情了。一切的錯都在自己。
在林瑤一味的怪罪自己的時候,王純陽推門進來,林瑤立馬迎了上去。
“你沒事吧?”林瑤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一個殺手,我很容易對付的。”王純陽心懷心事,心口不一的回答著。王純陽此刻覺得自己禍害了冷月,但是事實上,他王純陽禍害的女人有何止冷月一個。
“純陽,是陳博雄派來的人吧?”林瑤雖然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嗯,是的,不過不用擔心,會有辦法解決的。”王純陽說罷把林瑤擁在懷裏,他希望自己溫暖的懷抱能夠讓懷裏的可人兒少一點擔心。但是王純陽不知道,懷裏的人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陳大偉別墅裏的宇文海躺在**睡不著,自己的同門師弟今晚就會死於自己研製的毒藥之下了,心情很是複雜。他腦子裏不斷回想起以前在道觀和師弟,師傅一起練功打坐的日子了,雖然簡單枯燥但是沒有現在的擔驚受怕。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也不能後悔。
宇文海從**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櫃,定睛一看,還翻了翻,但是裏麵空空的,什麽也沒有。宇文海覺得身子一軟,好像有人抽出他身體裏的那股精氣神。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宇文海驚慌失措的跑出房間。
宇文海來到冷月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但是沒有人回應。“冷月一定是睡著了,一定是睡著了。”丟了魂一樣往房間走去,但是在樓梯拐彎處,一個黑影一閃,宇文海知道不能再騙自己了,前麵的人就是冷月,摸著黑去給王純陽送解藥的冷月。
宇文海突然冷笑起來,他更多的是笑自己。
“這麽晚了你還沒睡?”冷月不驚不慌問起來。
“嗯,睡不著,你剛出任務回來?”
“是的,AS新布置的任務。”
“任務順利完成了嗎?”
“嗯。很順利。”
“那就好,不早了,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