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在魔鬼島 第99節明治稱臣

解決了對俄戰略問題的龍劍銘輕鬆了許多,甚至有種興奮的想要吹口哨的情緒。雖然,這對中國來說,是又將麵臨一場戰爭。可是在龍劍銘以及所有的政府首腦、軍隊高級將領看來,這場戰爭必須盡快地拉開帷幕!

等到俄國人從國內動**的政局中騰出手來的時候,中國想要收複領土的難度就會放大無窮多倍。貝加爾湖以東的土地,對俄國來說並不是先前與日本爭奪的滿洲那麽可以輕易放棄的!機會,就象小偷,他偷偷來悄悄走,隻有他走之後,人們才會發現自己損失慘重!龍劍銘顯然不想成為一個不負責人的中國公民把小偷放走……

總理兼總司令先生出奇早地回到從前的額駙府,今天的總理官邸。更出奇的是,三個女主人竟然都在家裏!

珍妮上尉是在給可憐的乃木希典大將的手術輸血後,被林達蔚準將硬塞進了汽車,送回北京休養的。按照林準將的心思,包括北方軍趙中將的意思,戰地醫院這種地方,特殊人物還是應該盡量少一些的!再明顯不過的是:盡管珍妮上尉工作很努力、也沒有絲毫的架子觀念,可她就是特殊人物!

司徒燕剛剛完成了在京師大學堂的基礎上建設北京大學的規劃,也在思考著要在北京創建一個大型的西醫國立醫院的事情,這不,提前回家等著某人,也好找個機會商量一下,從某人的腰包裏掏出點美元來才行,從某人的夾袋裏劃拉幾個人才過來才行啊!找王鏞?得了吧!別忘記司徒大小姐在舊金山給“王賬房”的評語:不重視教育的家夥!

德齡從頤和園回來得也很早,舊太後和廢皇帝生活得很好,一個在等死。一個在等瘋,沒有什麽值得擔心的!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好一些!珍妮和司徒燕前後腳都回來了,德齡還能在頤和園裏坐得住?她要看看,今天晚上某人地選擇是辦公室還是書房。或者是……老佛爺不是經常嘮叨著要看到小曾孫出世才撤腿嗎?不是有那麽多的嬤嬤傳授的秘訣還沒有用嗎?機會,是自己去爭取的。

說早,其實也並不早。不過碰巧可以在家吃頓團圓飯,一頓應該在年三十夜裏出現地團圓飯。

龍劍銘盡量不去理會女人眼裏詫異的(珍妮)、驚喜的(司徒燕)、充滿情欲的(德齡)意味。專心地“吧唧”著嘴巴消滅桌子上的敵人,同時聽著小秦關說著學校裏的見聞。

這個養子,是德齡認下的,那就等同於龍劍銘的養子了。馮玉祥還在南山或者海軍軍艦上窩著,而且再也不大可能回來接替副官地職務了。也就是說,馮大個子在漢陽收留的小流浪兒,已經成了龍家的當然成員。

“……學校裏大一點的都去了,老師也去了!大家都喊著國防軍萬歲,還有,還有龍總理萬歲!同學們都說,總理就是皇帝。對嗎?”秦關繪聲繪色地說著最近學校的發生的趣事,最後問了一個令眾人都覺得難以回答的問題。

德齡希望這個答案是否定地。皇帝還在頤和園發呆,隆裕皇後還神叨叨地每天跟著些宮女說著大清複興的話,老太後還在等著自己懷上“龍”種,隻不過,此龍非彼龍而已。在潛意識裏,中國是有皇帝的,不過。是光緒。

司徒燕很矛盾,不過還是希望答案是否定的。皇帝,封建名詞。好不容易大革命成功了,把封建的滿清王朝推翻了,又整出一個什麽皇帝來,那不是封建複辟嘛。

珍妮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她對中國的感情如今隱隱超過對美國的感情了,老湯姆也在中國,跟老裕庚成天泡在一起,甚至大多數時候還住在裕庚那裏。中國的皇帝。也就是最高統治者了,那不是龍劍銘是誰?!皇後,不,是皇妃,這可是貴族才有地名詞。好啊,老湯姆不是喜歡當貴族擺譜嗎?

龍劍銘想了想,停下了吧唧嘴裏的食物。使勁咽了下去,道:“總理不是皇帝,這些,都是對國家領導者的一個稱號。你要記住,是總理也好,皇帝也罷,能為民族、為老百姓做好事、謀幸福,他就是好的領導者,就能受到老百姓的擁護,他的總理或者皇帝的位置才能坐得安穩、安心!水可載舟也能覆舟,這個道理學校應該講過吧?一個國家最大的力量不是軍隊、不是總理或者皇帝,而是一個國家國民的利益!領導人能夠做的,就是為國家為民族,利用手上地權力爭取給人民創造更多的利益。秦關啊,曆史學到哪裏了?”

“三國。”秦關似懂非懂地聽著,也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對一向板著臉的義父,他心裏是仰慕中帶著畏懼的。

“知道黃巾軍為什麽起義嗎?那是因為皇帝,也就是國家的領導人沒有為人民的利益考慮,隻知道奢侈享受,導致民不聊生,這才會出現起義。你是直隸人,知道義和團吧?義和團為什麽要鬧事,是因為滿清政府與洋人合著夥來欺壓中國人民。你知道了革命軍為什麽要起義嗎?就是為了創建一個強大的中國!在這個強大地中國裏,各民族的人民都是兄弟,都是大中華民族的成員。人民富足國家才富強,國家富強軍隊才強大,才能打勝仗!你看,滿清軍隊為什麽一看見革命軍就跑,而革命軍和國防軍為什麽那麽勇敢?因為革命軍、國防軍的戰士們是在為自己今後的幸福生活而戰鬥,為國家民族的崛起和富強和戰鬥。我是總理,你司徒燕媽媽是部長,可我們也是戰士,也是為國家的強大在戰鬥!我們家還有國防軍第一位女戰士,女軍官呢!”

龍劍銘說完,伸手摸了一下秦關的腦門,然後繼續去“吧唧敵人”。也不知道是他真講明白了秦關還是他那一摸給小家夥開了光,反正小家夥冒了一句話出來:“我也要當國防軍!誰跟人民為敵就打誰!”

“你還小。好好吃飯好好讀書,以後,沒有文化可當不了國防軍!”司徒燕忙接了過來,把小家夥的思想了到了“正道”上來。

對這個養子。三個女人都喜歡。平白地多了個12歲的兒子,為這個平時冷清的快滴冰水地家庭增添了不少氣氛。誰叫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呢?咳,到底是誰不爭氣啊?

三個人的眼光心有靈犀地殺向“吧唧”的某人……

1906年3月21日,在趙爾陸中將從大山岩元帥手裏接過指揮刀後,日本關東軍全體放下武器,走出陣地向中國軍隊投降。

同日,中國海軍主力艦隊載運陸軍第11師登陸東京灣。

同日夜,明治天皇在濟州島頒布詔令。命令全部日本國民、日本軍隊向中國國防軍投降,接受國防軍東方軍司令部地軍事管製。

1906年3月22日,日本伊藤內閣全體決議通過《中日濟州島條約》。日本將以外藩的身份接受中國為宗主國,繼續保持君主立憲政體。

1906年3月24日,龍興號戰列艦搭載著明治天皇和伊藤內閣主要成員抵達天津大沽,轉乘汽車到達北京遞交國書。

龍劍銘讓岑春煊幫自己又擋了一回。什麽遞交國書啊,不就是浪費時間在那些虛禮上嗎?特別是遇上“多禮”的日本人。那對喜歡直來直去,連算計人也直接到位的龍劍銘來說簡直是受罪嘛!

日本人從前門進來,龍劍銘從後門溜出去,到安定門外檢閱、慰問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榮譽一旅”的官兵們。

馬守祿上校最近幾天老是偷著樂,不是因為西北縱隊光榮地完成了釘子的任務,也不是因為自己帶出來的21旅成了榮譽一旅,而是因為上衣口袋裏地那物事,害得年輕的上校這心啊。老是“突突”地亂跳,那張英俊的“馬”臉也時不時地紅一下,至於嘴角嘛,更是發神經般的經常望上提。

跟沈芸通信有幾個來回了,一個月一封從來沒有間斷過,甚至還寄去了一張《中國時事報》戰地記者給拍的照片。記得,那是上校參謀長在檢查陣地上的工事時,發現一處避彈壕不符合標準,掄起鎬頭就挖。當然,敏感的記者先生就連拍了幾張照片。其中一張稍微像樣地。就寄給了上海的沈芸。

有來就有回,馬守祿寄了照片去,那沈芸當然就給士兵哥哥也寄了一張照片來,就藏在馬守祿的上衣兜裏!難怪,這小子要經常偷著樂了!

事實上,10師21旅的名聲早已經是全國皆知的了!特別是在21旅曾經駐紮過的張家港、上海、蘇州一帶,更是老百姓茶餘飯後議論著的焦點。在這些地區老百姓的心目中,21旅就是國防軍!

能夠成為21旅地兵那可是光榮的事情。能夠跟21旅拉扯點什麽關係,也是夠麵子的!

不過,作為杭州沈家的獨生大小姐,沈芸並不看重這些虛名。從馬守祿到承德後回得第一封信上,細心的女孩子就看到了一手好書法,書信中的文采也過得去,而且,還有英文單詞或者短句時不時地冒個頭。字如其人啊!一個英武的士兵,一手的好字,一支光榮部隊的士兵,一張戰地的照片,在這個舉國都為前線不斷勝利而歡騰地時代,在這個舉國都在大建設、大革命的時代。從馬守祿這個小兵身上,沈芸似乎找到了自己心中的什麽王子。

當然,沈芸與馬守祿的交往,是瞞不過在江南財雄勢大,在上海蘇浙商會裏影響力頗高的沈從南的,這位排名僅在湯壽潛之後的浙江天命會成員,很快查到了與女兒通信,並惹得女兒時常發呆地21旅小士兵原來是……

沈從南沒有去幹涉,也沒有向沈芸透露自己查到的事實真相。自己就這麽個女兒,跟國防軍的上校交往,放心!安心!開心!況且,這個上校的前途,那才是叫無量啊!說不得,今後自己這個老丈人還得依靠“女婿”在軍隊的地位,在龍總理心目中分量混口飯吃的!再有,誰不知道四,馬老提督的家教啊?扳著指頭數數,有幾個前清軍官能象老提督那樣,在如今的國防軍中有著超然的地位?

反正,傻兮兮偷著樂的馬守祿上校不知道這些,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沈芸的眼裏是個小兵,更沒有想到人家的父親已經把自己的來龍去脈搞了個一清二楚!都怪他沒有碰上大忙人楊度,要不,這事早……

“馬守祿!”一個熟悉而威嚴的聲音在上校身後響起。

“到!”馬守祿本能地收拾起傻笑,立正、回答、向聲音的來源轉身。媽呀!什麽時候總督,啊呸!是總司令已經站到自己麵前來了?不過,馬守祿的反應還是夠快的,抬手敬禮:“報告總司令,西北縱隊參謀長馬守祿向您報到。”

敢情,檢閱完了?狗日的劉彝和陸有鬆,這不坑我嗎!

龍劍銘得意地笑著,走到馬守祿的近前來,還神秘地回頭看了看,才低聲說道:“馬守祿,上麵左邊衣兜裝著啥?拿出來看看!”

這個事情,隻有傻忽忽陷入愛情幻想的馬守祿才認為隻有自己知道,他哪裏想到劉彝等人早就從他最近幾天的失常中看出了問題,那照片也在半夜裏被檢查過了!還秘密呢?秘密個屁!劉彝一看到龍劍銘就把這個事情給捅了出來……

馬守祿愣了,這總司令莫非是神仙?不對,是照片在上衣兜裏現了形!也好,讓總司令看看也好,萬一爺爺要反對,有總司令出馬,嘿嘿。

年輕的上校隨即樂嗬嗬地掏出了照片,還在照片正麵用衣袖小心地擦了擦,才雙手遞給龍劍銘。

“不錯,不錯!難怪你小子最近老走神!說說,因為這個照片有沒有貽誤軍機?”龍劍銘是存心跟馬守祿開玩笑,隻有到部隊裏,他的心情才會如此的輕鬆。

“報告總司令,堅決沒有!”馬守祿也估摸到龍劍銘的心思,趕緊裝模做樣地用標準得無可挑剔的回答應和著。

“聽說,還是個學生?人家家裏還是浙江大商人?”龍劍銘又湊近了些。

被偷窺了!被出賣了!馬守祿明白了,狠狠地瞪了龍劍銘身後嬉皮笑臉的劉彝和陸清鬆一眼,老老實實回答道:“是,是學生,不過快18歲了。”

“改天,請她來北京,我來說合一下這個事情。”龍劍銘的興致高到了頂點,對這個前護兵,現將領的寵愛也體現到了極致。

馬守祿的頭“嗡”的一聲,徹底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