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朝當海盜 第14節輕型重火力
陸軍將領們跟著海軍將領鼓了幾下掌後就停了幹,伸長脖子看著黃翔總工程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麵春風地接過了王漢手中的小棍子。大家都知道,現在作為國防軍總參謀部裝備局總工程師的黃翔,一定有好消息在這個會議上捅出來,不可能有海軍吃肉陸軍喝涼水的事情發生。
幾個海軍將領還傻兮兮地鼓著掌,覺得被拖延了時間的幾個陸軍將領馬上就開始橫眉以對了。這一屋子人,除了薩鎮冰年近50外,其他大多數都是25到30來歲的年輕人。
“陛下,各位將軍。我沒有帶什麽好東西來,上次鄺院長來北京,已經把多管火箭炮的寶獻了,中央警衛師、中央教導師和第一師不是各分到一個團嘛。”黃翔老老實實地說著,要說今天到北京參加這個會議,關於陸軍軍械還真沒什麽好說的,都是些正在研製、完善的項目,也拿不出實樣來。
“轟”地一聲,下麵的陸軍將領們頓時忘記了皇帝還在上麵坐著,什麽火箭炮團已經分進中央警衛師、教導師和第一師了?偏心啊!甚至幾個火氣大的已經把目光投到前排的尹昌衡少將身上,害得少將不由得連打了幾個冷顫。
火箭炮團究竟是什麽玩意,大多數將領都還沒有弄清楚,可看看裝備了火箭炮團的部隊就清楚了啊,那東西絕對是寶貝!要不,怎麽會裝備到那三個主力師的?
可中央警衛師、中央教導師和他第一師是主力,第二、第三、第六、第十以及混成旅這些部隊不也是主力嗎?怎麽不給裝備上喃?!因此,那三個師的師長、參謀長頓時成了眾矢之的。
“篤篤”的兩聲,在會議室目前的喧鬧中本來是很難分辨的,可是這些紅著臉憋著氣的年輕將領們卻把這個聲音聽了個實在,馬上就安靜下來。誰都清楚,總司令皇帝又用指關節在修理會議桌了……
黃翔終於領教到這群腦門上還暴著青筋的家夥們了,立馬轉移了話題:“成都、漢陽、江南(原上海製造局。搬遷到了張家港)三廠目前正在分別研發三種新式步兵組武器。成都廠承擔地是單兵火箭發射筒的研製任務,這是一種可以多次使用的便攜式武器,可以發射超口徑空心裝藥榴彈或者殺傷爆破榴彈。目前,口徑為30mm的輕型火箭筒已經試製成功,開始在後備軍成都軍區部隊裏小批量試用。該武器可以直射的方式,填補一線作戰連排級直射火力的空白,與迫擊炮配合使用,效果尤其顯著。當然。這種武器也可以用來對付野戰堅固工事和有鋼鐵被甲的目標。全重9公斤,完全可以由一人攜帶發射筒。一人攜帶彈藥,編組成戰鬥小組。極限情況下,一人也可以完成所有的操作。”
黃翔頓了頓。看著下麵凝神靜聽地將領們,他心裏很是得意。能夠為這些可愛的軍人提供更多、更好地裝備!是軍工係統的每一個成員的心願。
“漢陽廠組、改建地時間不長。直到年前才形成初步的研發能力。但是他們主動承擔了槍榴彈和槍榴彈發射具的研製任務,也拿出了樣品,正在裝備局檢驗。槍榴彈是用專門地可以套在槍口上的發射具,采用空包彈發射的超口徑彈。在100米距離上用直射方式對付火力點的效果很好。也可以采用大射角地曲射方式,不過沒有配套的瞄準具,精度差了很多。相比之下,槍榴彈因為不占編製,有步槍就可以人人使用,更容易在部隊裏得到推廣和使用。江南廠的新產品,這次我帶了過來,準備在部隊搞一個性能測試。抬上來!”黃翔邊說邊示意著助手們,這東西才是今天的重頭戲,也是軍工係統在陸軍、海軍麵前露臉的法寶。
幾個警衛團戰士象抬馬克辛一樣把搭著綠帆布的一個東西抬了上來。
黃翔一把拉開了帆布套,一架類似馬克辛重機槍的武器出現在眾人眼前。眼尖的和前排地將領一下就看出了這東西的與眾不同,口徑簡直快趕上50迫擊炮了嘛!有這樣的機槍嗎?
“自動榴彈發射器,口徑38mm,可以用長短點射的方式發射同口徑榴彈,有效射程260米。是近戰上對手榴彈最大投擲範圍與迫擊炮最小火力範圍的補充,可以理解成一個可以連續發射手榴彈的武器,不過射程就大多了。實戰中,基本可以看做是一門小口徑速射炮。擬裝備在連級機炮排,戰鬥組員與目前的馬克辛重機槍一樣,為4-6人。”黃翔說話的語氣完全暴露出了他洋洋得意的心情,國防軍在前方打仗,咱們兵工廠可沒有閑著的啊!這玩意兒要用在對俄戰爭上雖然來不及了,可是總算是為國防軍的裝備增添了一個亮點啊。海軍的新裝備不是更慘嗎?得等到1910年去了!
現在,包括蔡鍔的眼神都有些變了,看著眼前這個黑忽忽的家夥,想不到竟然是一門炮,用機槍速度發射榴彈的炮!想一想,有了這個東西配合著連迫擊炮、輕重機槍還有那些個什麽槍榴彈、火箭筒的,連隊的作戰正麵可以擴展到多少?500米是起碼的了吧?不,800米!一線火力點之間,最少可以有30米左右的間隔(也就是正麵30米的火力覆蓋區),一個連兩個排加上機炮排(另外一個排是預備隊),就有20多個這樣的火力點了……
想到這裏,蔡鍔站了起來,向龍劍銘略微表示了下敬意後,就發問道:“黃總,這些裝備什麽時候可以列裝部隊?”
“單兵火箭筒可以通過後備軍源源補充進部隊,槍榴彈發射具估計會在6月底開始少批量地裝備到一線,自動榴彈發射器,則要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才是樣品。工廠還要等到檢驗測試結果出來,符合設計標準後才準備模具、調整生產線,開始批量生產。估計,最快也要等到年底才能製造一些出來。”黃翔微微皺著眉頭計算了一下。才回答了蔡鍔的提問。
“謝謝,我代表陸軍的兄弟們謝謝在後方的軍工兄弟們。”蔡鍔說著,向黃翔端端正正地敬了個軍禮。他清楚這些“輕型重火力”裝備的價值,那可以讓一線的戰士們如虎添翼啊!
國防軍副總司令兼陸軍司令蔡鍔的軍禮,足以說明黃翔領導下的軍工係統在身管輕武器研究方麵的成果和功績對戰爭地意義!就算是不能在預定的中俄戰爭之前得到這些裝備,也讓身為副總司令的蔡鍔感到了一種勝券在握情緒。在他看來,這些武器除了火箭筒以外,都能被一線的官兵們很快地掌握並且運用純熟。形成強大的戰鬥力!對付俄軍跟對付日軍不同,俄軍在軍事工程學方麵遠遠超過了日軍。將來的對俄作戰。正需要這些輕便的點對點的單兵增強火力來對付俄軍地築壘防線。
龍劍銘看了看將領們的表情,知道這次軍事技術人員和將領們地見麵會已經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是該自己出場收尾的時候了。
“我們把輕武器技術轉讓給了列強。那是因為我們有壓製這些技術地技術出現。就如同海軍有了新的航空母艦戰術而出讓戰列艦技術一樣,帝國國防軍,將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在軍備技術上的領先優勢。保持著在戰場上地火力優勢,保持著在戰術上的創新優勢。技術決定戰術,各位將軍今天看到了這些新武器技術,那麽。如何在未來的戰爭運用這些武器,達到這些武器的性能最大化發揮效果?這是需要你們去考慮地問題了!來這裏,不是看完稀奇就走人的!第一,保密;第二,思考;第三,準備應用!對俄戰爭,就是我們這些新武器小範圍的試驗場,也是這些武器帶來的新戰術的試驗場!當然。絕對不會隻有這些小玩意出現在這個試驗場土,陸軍航空兵的飛機、炮兵的火箭炮、輜重部隊和重炮部隊的汽車,都要通過這次戰爭得到檢驗,還要摸索出一套成功運用摩托化部隊地戰法來。任務,對在座的各位將軍來說,是相當沉重的。對帝國國防軍這支年輕的軍隊來說,隻有通過戰爭的錘煉,才能在今後承擔起更重的責任!”龍劍銘是邊走邊說著這番話的,他在將領們一排排的座位中間的走道上,邊說邊注視著這些年輕的將領們。
正是國防軍有了不斷更新的軍事技術,有了年輕的統帥和同樣年輕的將領,才能毫無牽掛地用年輕的心態來迎接一場場的戰爭。西藏保衛戰也好,對日戰爭也好,正是在這些沒有任何章法、陳規的將領們的指揮下,最大限度地發揮了因地製宜的戰爭要素,才贏得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龍劍銘滿懷希望地看著這群在某些時候看起來有些驕傲的將領們,希望看到在對俄戰爭中,國防軍從上到下的驕傲情緒能夠轉化成為更理性一些的,對國防軍本身的強烈歸屬感和對軍人身份的榮譽感。這,是職業軍人和職業軍隊必不可少的根本!
灼熱的目光象刀子一樣劃過,讓將領們感受到了來自帝國皇帝身上的強大壓力和隱含在壓力中的希冀。作為軍人,有什麽事情比被委以重任、寄予希望更值得去自豪、值得去血灑疆場的呢?
空氣,為之肅然凝結。那種潛藏在軍人身體中的血氣、殺氣和年輕將領身上的虎氣讓王漢和黃翔等非軍人為之起敬,為之咋舌。難怪,國防軍會戰無不勝,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給他們提供了精良的武器,更重要的是國防軍從上到下透露出的自信和堅毅,透露出對國家未來的一種使命感。難以想象,這個大會議室裏從皇帝陛下到與會的將領,還有四周執勤的警衛戰士,都透露出這種帝國國防軍的獨特氣質!那是可以摧毀任何堅固堡壘,擊敗任何可以想見之敵的鋒銳之氣!
在一瞬間,王漢等人甚至想大喊一聲“國防軍萬歲!”來抵消這個地方濃烈的殺氣,讓自己充分融入到這個陽剛之氣激**著的氣旋中心……
說完了話,審視完了這一張張嚴肅而威武,充滿必勝信念的臉龐,龍劍銘也感動了,甚至有種眼睛發熱的感覺。他連忙轉身向台上走去,直到快走到自己的座位時,才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甕聲甕氣地說了句:“就這樣,散會!”
“啪”的一聲響,全體軍人都敬了一標準而莊重的軍禮,將領們清楚皇帝陛下那有些變調的話裏包含著什麽東西……
1906年5月7日,俄國留駐東北的所謂“鐵路守備隊”,用遠遠超過1903年的撤軍速度離開了北滿,撤退到中俄國境線以外。一群群的俄國人也開始沿著西伯利亞鐵路向西,離開一座座他們曾經作威作福過的中國城市,齊齊哈爾、布特哈、寬城子、黑龍江城(璦琿新城)、三姓……
俄國人在談判桌上做出了“巨大”的讓步,主動撤出了中國,甚至把規劃中的西伯利亞大鐵路的中國段,也遺棄給了中國人。借此,俄國在談判桌上找回了一些主動,站在了誠意解決中俄領土爭端的道義製高點上。相對應的,以外交大臣唐紹儀中國外交談判人員,則在俄國出乎意料的主動退讓情況下,在四國調停委員會麵前,陷入了被動。
國防軍在北進,俄國軍隊在撤退;中國國民在向北返遷,俄國人在全體退出中國。這種情況,連最支持中國的美國也不好說什麽了。難道,在誠心誠意的俄國人麵前毫無道理地揮舞著刀劍,逼迫俄國人繼續就範嗎?公正的立場,至少在表麵上還是應該維持的吧?
“海參威!海參威是關鍵!”龍劍銘對此,隻是在電話裏給唐紹儀說了這一句話。
1906年5月12日,中俄和平談判在新的議題下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