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朝當海盜 第39節 火箭炮發威
涅維琴克斯基少將勒住了戰馬。
訓練有素的騎兵們紛紛停了來,旅長的突然行動並沒有對這支有5000之眾的部隊早成多大的困擾。他們靜靜地等待著旅長的新命令,顯示出俄國陸軍騎兵部隊極高的修養。
黑夜裏,隻有戰馬偶爾噴著響鼻的聲音。
少將凝神聽著北邊的動靜,好半晌,他才確定烏蘇裏斯克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從那個方向上,沒有傳來想象中應該有的密集的槍炮聲。這個判斷無疑是正確的!少將現在麵臨的問題是:掉轉馬頭回去還是繼續向烏蘇裏斯克前進?
涅維琴克斯基少將從第三軍司令官那裏,接受的是增援烏蘇裏斯克的命令。而此時回去,自己無法說清楚究竟是守備部隊擊退了中國軍隊還是烏蘇裏斯克已經落入中國軍隊之手。沒有任何的跡象來給少將提供參考,這一路上騎兵旅沒有碰到一個從烏蘇裏斯克方向上來的人。這個情況在夜裏,並沒有引起少將的懷疑,畢竟黑夜裏是沒有多少人願意從烏蘇裏斯克去阿爾喬姆的。也正是這樣,少將的心裏偏向於烏蘇裏斯克還在俄軍手中。如果俄軍被擊敗的話,也應該有一兩個人向司令部所在地方向潰逃下來啊!
看來是守備部隊擊退了中國人。
基於這個推斷,少將可以想象到自己的騎兵加入到黑夜裏對中國人追殲作戰中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果!
“傳令,到達烏蘇裏斯克後不要進城,向西追擊中國人,全速前進!”涅維琴克斯基少將拔出軍刀,高聲下達了命令後就用馬刺狠狠踢了一下戰馬,搶先衝了出去。
雷鳴般的馬蹄聲在黑夜裏毫不遮掩的又響了起來,第三軍騎兵旅快速而有序的向前湧動著。在這個顯得有些悶熱的夏夜裏策馬馳騁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特別是在那些目睹了中國軍隊陣地上密集火力的幸存者來說更是這樣。
騎兵旅在少將的帶領下從一片高大的白樺林邊穿過,從山丘的西邊拐了過去。靜靜向南流淌著的綏芬河出現在騎兵的眼前,清涼的河風讓奔馳了多時而出汗的戰馬顯得很舒服。自然,整個隊伍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涅維琴克斯基少將再一次抬手示意跨下的戰馬也因為韁繩的約束而漸漸停了下來。
這裏,距離烏蘇裏斯克僅僅隻有幾公裏的路程了,照理說也應該出現守備部隊的巡邏隊了吧?特別是在剛剛發生過戰鬥的夜裏,擊退了敵軍的守備部隊更應該派出人手四下搜尋敵人的。
“馬裏連科夫少校,你帶一個營到前麵去看看。”少將對身邊一個年輕軍官說著。
“是,跟我來!”馬裏連科夫少校應聲而出,身後是他地一個營的部隊。
四百名騎兵帶著風向北疾馳,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派出搜索部隊是極其正常的軍事指揮行為。在這一點上,涅維琴克斯基少校沒有犯錯!
幾分鍾後,前麵傳來一陣爆豆般的機槍聲,接著就是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將軍,將軍閣下前麵有中國人!”馬裏連科夫少校氣急敗壞地報告著。“中國人在河穀出口處設置了陣地。”
“少校,冷靜一點!戰場上最需要指揮官保持冷靜!好了,慢慢說吧,前麵究竟發生了什麽?有多少中國人?他們的陣地牢固嗎?”涅維琴克斯基少將在大聲吼醒少校後,換了一副親切的語氣詢問著。
“報告將軍,前麵有中國人。估計是剛剛到達的,陣地上的火力沒有白天我們所見到的那樣密集,各連,報數!”少校簡單的報告後,向自己的部隊下達了命令,他需要一個數字來說明問題。
騎兵群中響起了報數的聲音,幾分鍾後結果出來了。剛才的交火使馬裏連科夫少校的隊伍丟掉了7個人。
“那麽說,中國人的防線並不強大?少校,你的營派出兩個連去左右側翼搜索。當然,你還是跟在我的身邊。都有了,拔出你們的軍刀,攥緊手裏鋼矛,我們要把這股中國人統統砍殺在河穀邊!坎庫齊團在前,其他人跟著我,衝啊!”少將心裏不驚反喜,看來中國人是占領了烏蘇裏斯克。少校碰到的肯定是他們的搜索部隊。這些部隊的人數不會太多,陣地也不可能很堅固,正是騎兵旅報白天失敗的進攻之仇的好機會。
這樣的機會,少將是絕對不願意錯過的!
加速,加速,再加速!盡管是夜裏,可是在朗月的光輝下,騎兵們的視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隻有速度,才能使自己被攻擊的可能性減低到最小,隻有速度,才能使騎兵手上的軍刀具有更大的威力;也隻有速度,才能讓敵人產生難以泯滅的畏懼感!
北邊的天幕邊突然閃亮起來,加速中的騎兵們並沒有去在意,承受炮擊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但願這次炮擊的規模沒有白天遇到的那樣猛烈,象魔鬼製造的煉獄那樣猛烈。
悶雷般的馬蹄聲充斥在所有人的耳朵裏,把一種獨特的劃破空氣的尖嘯聲完全掩蓋住了!直到騎兵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天而降時,一切都難以挽回了。
月光籠罩下的河穀,瞬間就充斥著猛烈的爆炸聲,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飛散著大大小小的彈片和無辜的空氣被撕扯的聲音,生命,一切生命在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中瞬間消逝。
涅維琴克斯基少將被強大的氣浪掀下馬來,摔得七葷八素的他剛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站直,就被一匹飛馳而來的戰馬撞飛出去。少將無奈地聽到自己胸膛骨骼的“喀嚓”悶響之後,就兩眼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中國國防軍火箭炮團陣地上,馬守祿和馮戡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吊車正在哨音的指揮下工作著,把發射完畢的炮管從汽車上卸了下來,吊換上新的炮管。兩米多長的火箭彈靠人工裝填的效率是可以想象的低下,但是在機械化的吊車幫助下,火箭炮團的官兵們僅僅花費了20分鍾就完成了第二次發射的準備工作。
炮兵指揮官的口令聲在夜空中飄**著,火箭炮的炮管也隨著戰士們的操作上下調整著射角。
“忽忽”的聲音突然響起,火箭炮炮管後噴射出長長的火舌,火箭彈借助反衝的力量呼嘯著從炮管中射出,帶著耀眼的噴焰和獨特嘯音飛向夜空。
一道道光芒在黑夜裏顯得格外的奪目,當這種光芒地出現是在一定的域內有規律的成批出現時,那樣的景象就格外壯觀了。
“副官,咳,參謀長!”馮戡把馬守祿拉到了一邊,要不火箭彈發出的呼嘯聲足以掩蓋馮師長用最大嗓門吼出的任何聲音。
“啥?”馬守祿看得正有勁就被馮戡給扯了過來。
“快射完了,一分多鍾的時間就打完,你想想老毛子的騎兵現在還有多少?”馮戡故意歪著嘴說著。他現在是想明白了,可有的話還是得跟馬守祿說說才行,在國防軍的將級軍官裏,除了李義安等人,也許就馬守祿離龍劍銘最近了。
“神神叨叨的,幹嘛?”馬守祿回頭看了一眼火箭炮團的陣地,果然那裏已經被黑暗吞沒了。
“那個,那個,有個事情就隻有找副官你了。”馮戡吞吞吐吐地說著。
“什麽事?你我兩個還有什麽不好說的,住住一個屋,吃吃一鍋飯,啥事啊?哎,馮大哥啊!老馮師長,你臉紅個啥呢!”馬守祿終於看到了馮戡的不自然,難得啊。象馮戡這樣的人也會臉紅!還好,現在是晚上,七步之外就看不清楚堂堂的國防軍第一師師長馮看少將臉紅了。
“這個,這個,我說了你不準笑,也不準跟別人說。要不,老子,不,我跟你沒完啊!”馮戟四下裏看了看,附近除了自己和馬守祿就沒有別人了,幾個警衛和參謀軍官都在遠遠的地方晃悠著。
“你這是?”馬守祿可從沒見過馮戡有這麽忸怩過,心裏也犯了猜疑。
“聽說,皇後陛下要到寧古塔慰問將士,她身邊不是有容齡跟著嗎?這個,這個。”馮戡實在不好說出來。自從上次司徒燕帶著教育界的代表出山海關慰問第一師和第六師的時候,馮戡就留意上了她身邊的容齡。這次聽說皇後要到寧古塔來,容齡作為女官正好同行,哪裏有不心亂如麻的。這戰役沒打響還不敢去胡思亂想,現在第二師已經攻取了錫比爾采沃,整編一師牢牢地控製了雙城子(烏蘇裏斯克),第一師也完成了對兩地之間的俄軍40、41兩個師的攻勢合圍,可以說大勢已經形成了。剩下的就是看總參謀部和集團軍司令部何時下達攻擊命令而已。
馬守祿回過味來,敢情是這馮戡也動了春心啊!
不好!這個忙可不好幫!誰啊?容齡!皇後女官,皇妃的妹子,這個馮戡究竟想怎麽樣?套套口風再說!
“什麽這個那個的,看得起我馬守祿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要不,我可不幫你什麽忙了。”馬守祿做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說道。
“我想你幫個忙,我溜到寧古塔待幾天就回來。這不正在打仗嘛,我怕,唉!戰事基本已經成定局了,可上麵沒允許我不可以擅離職守。這個,副官,我指望著你給周司令和蔡副總說說了。”馮戡盡量避免說出事情的重點,所以言辭裏顯得躲躲閃閃的。
“咳!不就是去寧古塔幾天時間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我看這邊的合圍一成,還不定什麽時候才總攻呢!你去吧,我在這裏盯著!”馬守祿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原來以為馮戡看上了容齡又沒有機會表白,想托自己從沈芸那裏著手通通關節,哪裏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無非是讓自己幫著向上麵請幾天假而已。作為集團軍參謀長的自己,完全可以視情況放他幾天大假。
兩個年輕將領在一旁說著與戰場毫不相關的事情,顯示出大局已定成竹在胸在瀟灑氣度,而在綏芬河穀口測是一幅人間地獄的慘狀。
兩次火箭炮齊射加上整編一師一線部隊暴露出的強大火力,使得俄國遠東軍第三軍騎兵旅的5000多號人馬幾乎全部葬身在這裏。突如其來的火箭炮急襲消滅了全速衝刺的騎兵旅大半的兵力,打亂了騎兵的攻擊隊型。而戰馬的高速衝刺,也使得騎兵們來不及反應就陷入了槍林彈雨之中。在整體全速前進的騎兵衝刺隊列裏,即使有人察覺出危險想掉頭都不可能!前後左右的戰馬會象潮流一樣把自己裹脅著望前衝,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隻要進入了這個隊列,就無法避免向前衝擊的命運。當然,幸運的人不是沒有,那些隻是僥幸排在整個騎兵攻擊隊形最後邊的極少數見機得早的人。
北京,總參謀部。
龍劍銘饒有興致地看著參謀軍官們在對著手上的文件資料把一個個箭頭粘貼在巨幅地圖上,不時還有人用紅色鉛筆在地圖上標注著。
海參崴集群成功的完成了牽頭的戰略任務,綏芬河集群也用最快的速度占領了錫比爾采沃、雙城子和海參崴之間的聯係。兩個集群合計20萬人馬把俄軍濱海集團軍分割成三塊包圍起來,徹底殲滅似乎隻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滿洲裏集群則在積極準備攻擊作戰,隻要北方集團軍和西北集團軍一動手,滿洲裏集群就攻擊前進,以收複滿洲裏配合北方集團軍攻占赤塔!
時機,發動總攻或者與俄國人展開諉判的時機似乎已經到來。俄國人在無法救援他的40萬遠東軍時,究竟會在談判桌上做出什麽樣的讓步呢?
毫無疑問的是,中國國防軍必須收複失地!那是從貝加爾湖以東50公裏界限到薩顏嶺,再沿著阿勒泰山和帕米爾高原的新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