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訪蘇聯(五)

在深夜,兩個英軍士兵在公路的哨卡上正在無所事事的閑聊,其中一個士兵對另外一個士兵說:“坎貝爾,你還有多少時間就可以調回英國本土去或者是調到新加坡?”那個被喚作坎貝爾的士兵懶洋洋的說:“裏塞特。回英國肯特郡,我可沒這個指望,德國佬已經把地中海的西部給封鎖了,我們一顆子彈也別想從那運進來,那裏的德國人對於經過那裏的任何東西都十分敏感,隻要那東西是說英語的他就逃不過被消滅掉的下場。所以我還是希望去新加坡。你呢?”裏塞特沒有回話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用右手指著公路的南邊的方向,說:“你聽那是什麽聲音?”

坎貝爾仔細聽了聽,發覺有什麽隆隆的聲音從南麵傳來,他問裏塞特:“我們在南麵有什麽車隊嗎?我聽象是車隊行進的聲音。”裏塞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叫醒中士。”說著就向一旁的營房跑去。

英軍中士傑特因被叫醒後,他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來到哨位上,這時在公路的遠處出現了幾個黑影,他拿起話筒大聲喊道,要他們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幾個大黑影停了下來,從大黑影上下來了幾個小的黑影。在夜空中可以聽到他們用英語喊道:“是自己人不要誤會。”傑特因問他們今天晚上的口令,那邊的人惱怒的喊道:“他媽的,我幹死那些當官的,今天換了好幾個口令,你到底要哪個?”他們邊說邊向這邊開始移動。這時英軍中士傑特因再次發出警告,要他們停止移動,接受檢查。這時那邊的人大聲喊道:“檢查個屁,你們敢再耽誤我們的時間,我們可就不認人了。”說著舉起手中的槍,一梭子子彈就朝天打去。

槍聲驚動了在營房裏睡覺的英國士兵,他們紛紛的衝出來,有的人甚至隻穿了一條**,中士傑特因大聲喊叫著要士兵進入防禦陣位。這時坎貝爾對中士傑特因說:“中士,他們又在移動了。”英軍中士傑特因很冒火,他舉起望遠鏡想看看是什麽人敢這麽大膽,當他舉起望遠鏡剛剛幾秒鍾的時候,他突然大聲喊道:“開火,開火,他媽的,在我們陣地前麵是德國佬。不是自己人。”

當英軍的維克斯式馬克I型重機槍剛剛打出一梭子的時候,德國的迫擊炮的炮彈就如同烏鴉一般由天而降,落在了英軍維克斯式馬克I型重機槍工事後麵,緊接著炮彈又落到了維克斯式馬克I型重機槍陣地前麵,英軍中士傑特因大聲喊叫要他們轉移陣地,正當機槍手們正準備拖著機槍離開陣地的時候,第三組迫擊炮彈準確的砸中了機槍工事,中士傑特因見狀,連忙拿起電話向連裏報告:“連部嗎,德國佬上來了。我部遭遇到德國人襲擊,敵兵力不明。”說著放下電話跳出工事,準備組織部隊抵擋,這時從他後麵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氣浪將他推翻在地,德國人的迫擊炮彈落入了他所在的工事,他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沒發現身上有什麽傷口,他連滾帶爬的跑到三班的陣地,見到了三班長已經陣亡。下麵的士兵都處在慌亂之中,他立即接替了三班的指揮,命令士兵向德國人的車隊側麵進行射擊,自己則扛起了PIAT反坦克火箭發射筒,裝上一發高爆彈後對準德國車隊的打頭的一輛車射了過去。

轟的一聲,德國車隊打頭的SdKfz250半履帶裝甲運兵車被擊中,燃起了大火,在車上身上著了火的德國士兵紛紛往車下跳,在地麵上翻滾著滅火,旁邊未著火的同伴也趕忙為這些人滅火。德國指揮軍官發現了三班的火力,連忙叫喊著要車隊繞開前麵擋路的車輛前進,另一麵轉過火力向三班的陣地射擊,壓製住他們的射擊掩護部隊向英軍的陣地衝鋒。此時在班加西港的一線陣地,到處都在報告他們已經和進攻的德國軍隊開始交火。

而在德軍開始對班加西港進行突擊之前,在黑海艦隊這邊參觀的周天雷到了‘巴黎公社’號戰列艦的後甲板上,他問彼加偌夫海軍上校:“請問哪些人是這後甲板主炮的炮手?”

彼加偌夫海軍上校轉身向列隊的水兵們大聲叫道:“4號炮塔的炮手,向前三步走。”

幾個蘇聯水兵邁出步子,到了隊列外麵。周天雷上前問道:“你們知道你們所操縱的這炮的射速,射擊距離,方向角速度,俯仰角速度,對炮管的保養間隔時間是多少?”米卡基在聽了周天雷的話後,沒有馬上翻譯而是轉頭看向庫茲涅佐夫幾個人,庫茲涅佐夫示意他原話翻譯。幾個蘇聯水兵在在聽了米卡基的翻譯後麵麵相覷,然後搖搖頭說:“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不過軍官們也不知道!”

周天雷轉過身來帶著諷刺的笑容說:“什麽都不知道,希望上帝保佑你們,讓你們這些可愛的水兵和他們的軍艦一直到服役結束都不用投入戰爭。”

奧克佳布裏斯基鼻子裏呼呼的喘著粗氣,象一頭發怒的公牛,但是有外國貴賓在場,他不敢發作。隻好用可以殺人的目光盯著彼加偌夫海軍上校,而彼加偌夫海軍上校心裏發虛,根本不敢與將軍的目光對接。

周天雷接著說的話暫時緩解了現場的氣氛:“先生們,你們知道我是德國潛艇軍官出身,下麵我想去看看貴國的潛艇,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參加一次貴國潛艇的例行巡邏。”

庫茲涅佐夫說道:“當然可以,我們來安排吧,安排好了我們會通知將軍您的!”

一行人下了‘巴黎公社’號戰列艦,周天雷走下舷梯的時候看見拉芬站在碼頭上,周天雷問他:“卡什娜小姐怎麽樣了,她在哪?”

拉芬回答道:“她在那邊的房子裏,有兩位蘇聯海軍護士在她旁邊陪護她。”周天雷歎口氣說:“隔幾天我還要乘坐俄國人的軍艦出海,在海麵上軍艦的搖晃更大,我出來時軍醫說我的傷口如果軍艦沒有劇烈的振動應該還是可以接受的,那就是說我還不能現場指揮軍艦作戰,不過平時的和平巡邏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當周天雷在碼頭上看到蘇聯海軍步兵部隊盯著自己的海軍陸戰隊士兵的時候,他轉過身來對庫茲涅佐夫和奧克佳布裏斯基說道:“兩位,我看你們的小夥子們已經打算和我的部下們來個比試了。”

庫茲涅佐夫和奧克佳布裏斯基為了回應剛才周天雷看到他們水麵艦艇部隊訓練上的弊病而對他們所帶來的恥辱,現在正好德國海軍陸戰隊想挑戰他們的海軍陸戰隊—海軍步兵,這可是他們精心訓練的部隊,他們一下子就答應了。周天雷說:“不過比試的題目得由我們德國方麵來出。”庫茲涅佐夫和奧克佳布裏斯基心想:“雖然看外表你德國的海軍陸戰隊的確是精銳部隊的樣子,不過沒有比試過,誰知道你是不是精銳部隊!”所以就一口答應下來。周天雷的出的第一道題目是:“全副武裝五公裏越野。要求雙方各出十個人組成一個標準步兵班的編製,攜帶各自步兵班的武器,背負25公斤的負重跑5公裏越野,以全體成員先回來為勝。”

當德國海軍陸戰隊班和蘇聯海軍步兵班出發後,庫茲涅佐夫和奧克佳布裏斯基詫異的看到幾個沒有參加5公裏越野的德國士兵脫下衣服做準備活動,另外幾個德國士兵則在做靶子,等靶子作好後,那幾個脫下衣服的德國士兵拿起靶子扔到海水裏,然後自己也跳進海裏,隔了一會後可以在碼頭上看見他們將那些靶子慢慢的推向遠處的海水裏,並用繩子綁上靶子,不讓它們隨著海水飄走。

在隔了20多分鍾後,先是德國海軍陸戰隊的隊員出現在了碼頭上,然後緊跟著在後麵出現的是蘇聯海軍步兵。但是德國海軍陸戰隊員的軍容仍然可以算的上是嚴整,而蘇聯人則跑的稀稀拉拉,有些人出發時身上所背的武器都不見了。在隨後的幾分鍾內,德國海軍陸戰隊員和蘇聯海軍步兵陸續回來。

當全部人馬回來齊後,周天雷吩咐在旁邊記時的拉芬報出時間,拉芬站出來說:“德國海軍陸戰隊從出發到集合時間為25分34秒。蘇聯海軍步兵為31分40秒。”

周天雷說:“下一個比試,你們兩個剛跑完的步兵班使用班屬步兵火力對你們西南麵的浮標進行射擊。”

德國海軍陸戰隊員立即前衝占領了射擊陣地,步槍手們首先占據假想陣地,隨後是機槍,MG34機槍架在早已壘好的沙包上,然後機槍副射手將彈鏈從彈藥箱裏拿出,壓進了MG34機槍的受彈口,而50毫米迫擊炮也被射手架好,最令蘇聯人驚訝的是在這個步兵班中德國人竟然還配備了狙擊手,他在迫擊炮的後麵占據了射擊陣位。

隨著拉芬的射擊開始的口令下達。首先是98K步槍的槍聲響起,步槍手們不停的射擊,拉槍栓,射擊,填彈,隨後是MG34機槍短促的點射聲,然後是迫擊炮手的報告他們被指定攻擊浮靶方位的聲音。隨著很沉悶的一聲,迫擊炮彈離膛而去。落在了浮靶左麵5米的地方。“沒打中,糾正射擊。”然後報出了炮火修正數據。第二發迫擊炮彈準確的砸在了浮靶不到1米的地方,騰起了高高的水柱。

而狙擊手的射擊尤其讓庫茲涅佐夫和奧克佳布裏斯基注意,因為蘇軍在蘇芬戰役吃了芬蘭狙擊手的大虧,他們想看看德國狙擊手的訓練水平,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應該隻是德國部隊配屬在步兵班的戰術狙擊手,而不是經過全訓的狙擊手。

隻見他他披著偽裝網,身上到處在偽裝網纏滿了不知從什麽地方搞來的草。手中槍也用布條纏著,在瞄準了一下後,慢慢的拉開了手中的98K狙擊步槍的槍栓,然後不慌不忙的打出了第一發子彈。緊接著就是第二發,第三發。

在德軍的射擊結束後,周天雷示意那些剛才布設靶子的陸戰隊員將靶子從海水裏拿上來讓大家看德國人的射擊成果。當靶子被擺到庫茲涅佐夫和奧克佳布裏斯基麵前的時候,雖然他們已經想到德國人敢這麽做肯定是有所持的,但還是被射擊成果嚇了一跳,幾個步槍靶沒有哪一顆子彈射到八環圈外的,機槍靶已經把八環圈給撕的粉碎。迫擊炮靶更幹脆,那個已經無法瞧出是靶子了,最令他們關注的是狙擊手靶,隻有2個地方才有彈孔,一個地方是靶子模擬人的頭部前額的地方,另一個是心髒的所在地。

蘇聯海軍步兵在看過他們同行的射擊結果後,個個臉色煞白,他們很明白換做是他們,別說在跑了5公裏後未經多少休息就馬上投入戰鬥,就是讓他們不去跑那5公裏直接射擊在海水的晃**下不停搖動的目標,他們也未必有他們的德國同行這樣好的成績。

周天雷問庫茲涅佐夫和奧克佳布裏斯基:‘兩位將軍,我們的下一個比試科目是不是5000米武裝泅渡?”

奧克佳布裏斯基連忙搖手道:“不了,我們已經從剛才的比試中看到了我們和德國同行的差距,我們還需要嚴格的訓練。”

周天雷笑笑轉過身來。拉芬大聲喊道:“全體集合!立正!稍息。下麵開始進行點評。”讓庫茲涅佐夫和奧克佳布裏斯基感到驚訝的是德國海軍陸戰隊在點評中很少說到他們今天的表現是多麽多麽好,而是一一將他們的一些不當之處給指了出來。特別是針對狙擊手,說他沒有根據環境的變化選擇自己的偽裝材料,更沒有充當這個步兵班的警戒和目標指示手。在海軍陸戰隊班的軍士點評結束後,他轉過頭看向周天雷,意思是想問周天雷有什麽話要對他們說的。周天雷擺擺手,告訴拉芬他說對今天德國海軍陸戰隊的表現還算滿意,可以對得起他們經過的‘魔鬼’訓練。

拉芬大吼一聲:“解散。”排好隊的德國海軍陸戰隊員才紛紛散開。這時周天雷見到他的俄語翻譯卡什娜小姐也已經出現在人群中,兩隻眼睛正盯著自己身邊的拉芬。

周天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追上庫茲涅佐夫說:“我聽說在這附近有一個ZG來的將軍因傷在這裏休養,他的名字應該叫LINBIAO,我想請閣下替我安排一個適當的時間,我想去見見他。”米卡基連忙翻譯周天雷的話。

庫茲涅佐夫臉上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他說:“高特將軍你是怎麽知道這個人在附近的?”

周天雷說:“這個閣下就不要打聽了,我希望與他見上一麵。請閣下放心,我沒有綁架他然後交給日本人的打算,我隻是想和他談一些問題。一些ZG方麵的問題。”

庫茲涅佐夫說:“ZG問題?你們怎麽不去找你們原來的朋友GMD去談呢,反倒要找GCD的人來談。”

周天雷笑著說:“因為我和他說的基本上還屬於我的一些個人想法,沒有成為我們德國政府的想法,而且我不認為和ZGGMD的人談能談出什麽來,閣下請和這位LINBIAO將軍說,我的他談的是一些關於ZG未來的問題。”

庫茲涅佐夫說:“好吧,我這就派人去安排,不過我們的人要參加。”周天雷笑著說:“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