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托布魯克(三)
駐守托布魯克的澳大利亞軍隊憑借著長時間來在托布魯克所修建的工事頑強抵抗德軍的越來越大的進攻壓力,他們由於對城市的交通狀況非常熟悉,借助這些街道經常繞到德軍後麵襲擊進攻的德軍。
而林德少校所指揮的德軍部隊一個重大的劣勢就是他得到命令,由於托布魯克城區內有英軍的大量後勤物資,沒有經過隆美爾的許可德軍不得使用重炮轟擊托布魯克內的建築物,以免將德國北非裝甲集群預備奪取的英軍儲存的物資彈藥都給毀掉。
不過由於德軍將坦克和步兵混合編組,步兵主攻,坦克則在後麵充當直瞄火炮支援步兵的行動,慢慢的還是將澳大利亞部隊給清除出了托布魯克的南半部城區。
但是由於澳大利亞軍隊開始收縮防禦,他們借助一條貫穿全城的接近幹涸的河流充當反坦克壕溝,憑借這條河流對德軍的進攻進行更加有效的防守。他們炸毀了通向對岸的幾座橋梁。完全封鎖了河對岸,而且托布魯克大部分的彈藥庫都在澳大利亞軍隊據守的這一方,他們從彈藥庫裏取出了相當多的反坦克武器,成功的擊退了林德少校所發動的第一次步坦協同發起的進攻。
德軍找不到辦法攻擊對岸,隻好和英軍隔岸對峙,澳大利亞部隊趁機使用一些25磅野炮對對岸的德軍進行冷炮轟擊,迫使德軍不得不將部隊撤退至建築物後麵以掩蔽自己。在前沿隻留下一些觀察員對英軍情況進行觀察。
隆美爾在得知德軍進攻受阻後,他親自來到了前線,在一所民房裏找到了林德少校所設立的前進指揮部,想了解德軍為什麽受阻於在此的原因。
林德少校見到隆美爾將軍的專車到來後,連忙出門迎接。隆美爾卻打斷了他的問候:“現在我們為什麽還攻不過去?”
林德少校將隆美爾帶到地圖前指著地圖說:“將軍您看,這裏有一條河流,它將整座城分為兩半,我軍現在占領了河這邊的城區,而我們的對手澳大利亞部隊則占領了河那邊的城區,他們炸毀了通往對岸的橋梁,並且用各種口徑的武器封鎖了河岸他們的那一側,由於將軍您的命令,我軍不得使用重炮轟擊,害怕將我們想奪取的一些英軍的後勤物資全部給炸毀,但是他們可沒有任何顧忌,他們使用重炮阻擋我們坦克的進攻,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在攻擊對岸的行動中損失了十輛坦克,兩百多德國士兵的生命。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突破他們的防守,如果我們不動用重炮轟擊的話。”
隆美爾說:“那現在你的部隊在什麽地方?”
林德少校回答說:“他們就在附近,我命令他們利用建築物躲避對岸英軍的觀察和炮擊。”
隆美爾說:“帶我去前線,我想看看英軍是怎麽防禦的。”
林德少校大驚:“將軍,對岸的澳大利亞部隊炮火很猛烈,我不能讓您冒這個風險。”
隆美爾冷冷的說:“在這裏是你的職務高還是我的職務高?”林德少校說:“是,是將軍您的職務比我高。”
“那你敢命令我的行動了?”隆美爾說道。林德少校沒有敢再和隆美爾爭論。他和隆美爾一起進入了靠近河邊的一所房子,在這個房子裏麵有兩個德軍的觀察員。
那兩個觀察員見到林德少校帶著隆美爾進來馬上要站起來向他們敬禮,隆美爾阻止了他們的敬禮,說:“不要敬禮,這是在前線,不是訓練場。”
林德少校問:“對麵的澳大利亞軍隊有什麽新的動向嗎?”
兩個觀察員說:“報告,還沒有發現,不過他們現在好像在對麵有一些狙擊手,我們剛才遭過他們的射擊。”
在林德少校和兩個觀察手的對話時。隆美爾拿起望遠鏡,湊到窗口上開始向對岸看過去。
這時在對岸有兩個澳大利亞狙擊手發現了隆美爾所在的房間裏麵有異常的動靜。其中一個名叫謝哈頓的澳大利亞軍隊下士,他是觀察手,對充當狙擊手的哈林說:“你看到沒有,對麵好像來了一個德國佬的大官!”
“在哪?我怎麽沒有看見。”哈林一聽見有德國大官的出現,立時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在我們的右手方向,大概在往右邊數第六所的房子的二樓那,我的望遠鏡看不太清楚,他好像在觀察我們的陣地。用你的狙擊瞄準鏡再確認下吧。”謝哈頓說道。
“你怎麽知道是大官?”哈林一邊調整自己手裏的‘李。恩菲爾德’步槍一邊問。
“我看到有人要向他敬禮,所以判斷是德國佬的大官。”謝哈頓說道。
“我找到他了,你說的沒有錯,是一個將軍,他身邊還有一個少校。看來這次我們想不升官都不行了。”哈林嘿嘿的低聲笑著說道。
“瞄準一點,肯定是德軍指揮部裏麵的大官。”謝哈頓說道:“說不定打死他,德軍就會退兵的。”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不要在我旁邊影響我的情緒。我現在才不管德軍退不退兵,那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我隻想在那個德國將軍的腦袋上開個洞。”哈林惡狠狠地說道。
這時隆美爾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在分泌大量的激素,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已經直立起來了,他根據自己多年從軍經驗所養成的敏銳的感覺,已經感覺到危險正在臨近。
這時哈林眼睛裏已經隻剩下隆美爾在窗口所露出的那具望遠鏡,他慢慢的將肺裏的空氣吐出,手指將手中的‘李。恩菲爾德’步槍扳機一點點的壓下。牢牢的將瞄準鏡裏的十字壓準了那具望遠鏡。
隆美爾心中不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危險,但是長期從軍所養成的直覺告訴他危險已經要貼到他的頭皮了。他突然扔下望遠鏡,同時伸出右腳,一腳踹翻了在自己身邊的林德少校,自己也借著那一蹬之力,身子向後仰到。
就在那一刻,一顆高速飛來的子彈從窗口外飛了進來,擊在了牆壁上反彈開來,擊中了先前的一個觀察員,將他的腦袋打了一個對穿。
哈林在子彈射出後緊張的看著那個窗口,他看到窗口裏麵有人倒下,但是那邊的窗口倒下的人是在一瞬間倒下的,他看不清楚細節,隻是知道自己已經擊中一個人,至於是擊傷還是擊斃,是不是自己預定的目標則不得而知,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想打中的人很有可能逃過去了這一劫。
林德少校被隆美爾猛的踢了一腳,被踢到了牆角,他還正在迷糊的時候,聽見了子彈打在牆上的聲音,他抬起頭來一看,有一個觀察員已經倒在了血泊裏,而自己的長官正倒在另一邊看著自己。
隆美爾說:“有狙擊手,把鋼盔給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另一個幸存的觀察手連忙將鋼盔脫下甩給了隆美爾,隆美爾將鋼盔往窗口外一甩,大喊道:“趕忙走。”
幾個人迅速跳起,跳到了下樓的樓梯上,這時那個被隆美爾甩出的鋼盔又飛了回來,在上麵留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彈孔。林德少校看見那鋼盔後不由的抹了一下額頭上出的冷汗。
隆美爾他們在回到指揮部後,隆美爾下令道:“給我接通海軍,我要與海軍通話。”
在接通了德國大洋艦隊南分隊的聯係後,隆美爾找到了指揮官施密特少將,要他設法對托布魯克城進行炮擊。在無線電裏施密特少將大叫道:“埃爾文,你是不是發瘋了,這城裏麵有那麽多的你們想奪取的東西,我轟擊它們你們還吃什麽!”
隆美爾在無線電裏麵說:“我就是要告訴守城的軍隊,他們的外援已經被我們給打退了,你們隻需要放上幾炮就行了,我的人負責為你們報上他們的炮擊坐標。”
“好吧,你都覺得沒有問題了,我就更加不會反對你了,反正到時候你的坦克動彈不起來別問我要汽油,你該去找意大利人他們要。”施密特少將在無線電裏說。
半個小時後,隨著巨大的爆炸聲,剛才差點要了隆美爾的命的澳大利亞狙擊手所呆的小樓被巨大的380毫米的炮彈給轟塌了,掀起了高高的煙霧。不過令英國人感到欣慰的是,德國重炮的轟擊隻轟擊了半個小時後就停止了。德軍坦克見阻擋自己的障礙物被海軍的重炮給轟掉,紛紛從隱蔽處爬出,爬下護岸堤,在步兵的支援下越過了那條幾乎幹涸的河溝,在河對麵建立了‘灘頭陣地’。
這時幾輛在炮塔上加裝了大喇叭的坦克開始在德軍占領的陣地上叫了起來:“勇敢的澳大利亞軍隊兄弟們,我們是德國北非裝甲集群的,很不幸,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們所期望的援軍—英國地中海艦隊,英國北非空軍已經將你們無情的拋棄了,他們已經被我們的軍隊給擊退了,不要指望你們會有什麽援兵了。你們剛才也應該看見了,剛才你們遇到的重炮轟擊是我們的海軍戰列艦所發射的重炮的炮彈。你們的抵抗是徒勞的,我們德國軍隊想要消滅你們隻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而已。但是我們的隆美爾指揮官敬佩你們在沒有援兵的情況下仍然能夠頑強抵抗的英勇精神,現在我們建議雙方停火一個小時,希望你們的指揮官為了手下士兵的性命能出來和我們談判,我們將保證你們投降後我們會嚴格遵守‘日內瓦戰俘條約’。。。。。。。。
在反複廣播了半個小時後,一輛英軍汽車上麵掛著白旗出來了,上麵的軍官喊道:“不要開槍,我們是和你們來談判的。”
汽車在德軍的陣地上被德國士兵給攔下,負責這一片指揮的德軍上尉施耐德看著站在汽車上英軍軍官上的少校軍銜,向他行了一個軍禮。那個英軍少校在回了軍禮後說:“請帶我們去你們指揮官的指揮所,這是我們的長官,林西少將。”
施耐德上尉這時才看見被英軍少校擋住的林西少將,他向林西少將行了一個軍禮說:“是,將軍閣下,我馬上通知他們派車來接將軍閣下,我這裏都是坦克,沒法送將軍閣下。”
說著他就拿起在手邊的無線電電台的通話器,用德語說了幾句,然後放下通話器,轉過身來對林西少將說:“將軍閣下,請稍稍等一下,他們馬上派汽車來。”
隔了十五分鍾以後,兩輛.251半履帶裝甲車從德軍陣地後麵出現了,裝甲車停穩後,林德少校從車上跳下來,他一眼就看見了和施耐德上尉聊的正起勁的英軍少校,他走過去,施耐德上尉看見他後立即向他敬禮。
這時英軍少校也看見林德少校了,施耐德上尉對英軍少校說:“這是我的長官,林德少校。他是來接你們到將軍的指揮部的。”
林德少校也看見了林西少將,他向他敬了一個軍禮說:“將軍,隆美爾將軍派我來接您,他在後麵的指揮所等您。請上我們的車。”
英軍少校看見了那兩輛停在後麵的.251半履帶裝甲車,轉過身來對林德少校說;“我抗議,你們怎麽能用運大兵的車來接我們的將軍呢?”
林西少將瞪了這個英軍少校一眼,對林德少校說:“我們去你們的指揮官那裏。”說著下了自己的汽車,上了德國的.251半履帶裝甲車,那個英軍少校訕訕的看了林德少校一眼,也跟著林西少將上了裝甲車。
林德少校上了裝甲車後對司機說:“開車,回指揮部去。”
.251半履帶裝甲車的引擎發出一聲低吼,然後開始轉彎向後開去,在越過那條幹涸的河溝後,向隆美爾的司令部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