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道芬堡的來訪(91)
在一天晚上,周天雷從外麵回來,一進房子的時候李霞就迎了上來,她見拉芬已經離開後才說:“天雷,這是今天白天一個德國陸軍上校送來的名貼,他說如果最近你有時間的話,他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周天雷接過那張名貼,見上麵寫的人名是克芬德。馮。施道芬堡。他嘴裏念了幾遍,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是自己的原來的記憶中的人名還是到這後別人跟自己提過的人名。但是他還是把這個人的人名又念了幾遍。越念越覺得這個人名自己是應該比較熟悉的。而且不大可能是到這後聽這裏的德軍軍官說的。
他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他覺得這位貼上的軍官有可能是44年用炸彈企圖炸死希特勒的那個施道芬堡,但是又不太肯定是他。因為姓這個施道芬堡的姓的德國人太多了,原來他又沒記住這個人的名字,不過從名字可以看出他一定是一個德國貴族,因為德國貴族的名字裏皆有一個馮。
他看完後對李霞說:“可以,他給你留了聯係方式吧,你就說明天晚上八點鍾吧。”
在第二天晚上八點的時候,在門口的衛兵看到了一輛小汽車在接近。他馬上端起槍喊道:“站住,做什麽的?”
小汽車停了下來,裏麵冒出一個一個德國陸軍上校的頭,他說:“我是和高特將軍有過預約的。”
周天雷的衛兵很小心的接近汽車,從汽車窗口接過上校所遞出的名貼。然後對他說:“你在這等一會,我去查一下。”
隔了一會後,衛兵轉了回來對上校說:“你進去吧,將軍在裏麵等你。”
周天雷在接到衛兵送進來的名貼後,一看是昨天的施道芬堡,就馬上要衛兵放他進來。
施道芬堡在進入周天雷的客廳後,見到周天雷站在他客廳裏掛著的地中海地區的地圖旁邊正在出神,他沒有敢打攪他,而是悄悄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隔了一會後,李霞從廚房出來,手上的盤子裏放著咖啡,走了過來,她將咖啡放在施道芬堡麵前的小桌上,發出了響聲。聽到響聲後周天雷才從沉思中醒了過來。
施道芬堡見周天雷轉了過來,連忙起立並向他行軍禮。周天雷也還了一個軍禮。對施道芬堡說:“你坐下來吧,這裏不是軍營。”
施道芬堡坐了下來還沒開口,周天雷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施道芬堡先生。”施道芬堡見周天雷一開頭就把話給說了出來,他本來還想因周天雷不是德國貴族出身的軍官,是憑借自己的戰功而升起來的、所以不是太清楚他的立場,雖然自己無意中看到他從阿爾波特。戈林家出來,可那也不一定說明他一定會是他們的潛在朋友。所以本來打算先說其他一些話題,慢慢的把話題有意無意的給引到自己要說的東西上,但是沒想到的是周天雷沒有給自己一丁點的空間,而是直奔主題而來。
他猶豫了一下,橫下了心問周天雷:“將軍閣下有沒有聽過‘黑色樂隊’這個名字?”
周天雷現在心裏很清楚了,他就是在自己所知道的曆史中舍身去炸希特勒的施道芬堡,當時他已經是一個殘疾人了,隻剩下一隻眼睛,一條胳膊、一條腿和三個手指,按標準他已經可以作為榮譽軍人退伍,但是他為了能救德國,還是堅持留在德國軍隊裏,等待刺殺希特勒的機會。結果這個機會被‘黑色樂隊’的那些人的猶豫不決給白白浪費了。
不過這已經是自己的那個時空的曆史了,周天雷想自己應該盡一份自己的力量來扭轉德國未來的走向。
不過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說知道‘黑色樂隊’也不太好。所以他搖搖頭說:“這是什麽組織,我沒聽說過。”
施道芬堡說:“將軍,它是由有良心的德國軍官和士兵組成的,是一個對德國的未來要擔負責任的組織。”
“責任?德國的責任,德國的責任不是由元首來負責嗎,我們隻聽從命令就是了。”周天雷說道。
“將軍,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認為德國在元首所指的路走下去的話會有什麽結果?”施道芬堡繼續問道。
周天雷說:“我不知道有什麽結果,不過現在我們的形勢很不錯。控製了直布羅陀海峽,攻占了馬耳他島,殲滅了英國皇家海軍的主力部隊。把幾十萬的英國人給關在了法國。”周天雷慢悠悠的說道。
“將軍,您真的沒有看出我們現在麵臨的危險嗎?”施道芬堡急切的問道。
“危險,當然有,現在蘇軍在我們的側背後在積聚力量,他們是我們在陸地上的最大威脅。我不相信元首和斯大林簽的那個協議能按協議上的時間保持10年,而且我聽說元首似乎正在策劃對蘇聯的行動。在海上,我們現在麵臨的是美國,不要小看美國這個國家,認為他的軍力不行,但是他的生產能力可以極大的補充他的軍隊戰力不夠的問題。所以德國現在的形勢看起來好像很不錯,但是隱藏的危機還不小。”
“將軍,我們也就是看到了這裏麵的危機,既然將軍也看到了,那將軍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呢?”
“解決辦法,沒有,但是我知道現在我們是停不下來的。如果停下來,我們將會被別人給掐死。重新回到一戰結束後的時光。所以我們得奮勇前進。不過另外一個問題就是,現在在我們後麵是我們的敵人,在我們前麵是一片沼澤,我們如何不被敵人殺死,也不會陷入沼澤地裏去。這是我們這些德國軍人應該思考的問題。”
“將軍,您還沒回答我提的問題,您覺得我們按元首指出的路走下去會有什麽結果?”
“你想聽到什麽東西。”周天雷決定不再和他繞彎子,語氣平靜的說道。
“您真正的判斷。”施道芬堡說道。
“那好,我告訴你我的判斷結果,按照元首給我們指的路一直走下去,結局不是被敵人砍死,就是陷入沼澤地吧。”周天雷說道。
在大西洋上,德國的編號為U-81的潛艇正在劃分給它的遊擊區的海麵上悠然自得的浮航,突然在艇上的指揮塔的負責了望的水兵在望遠鏡裏發現了幾個龐然大物。但是由於距離非常遠,而且還是夜間,他無法確定那是島嶼還是船隻。於是他拉下了一根繩子。
在潛艇裏麵值班的航海長通過梯子爬了上來,問這個水兵:“你發現了什麽?”
水兵向他發現的目標方向用手指著,航海長用自己的望遠鏡向那看去。果然也發現了幾個龐然大物,但是他也無法分清楚那是島嶼還是船隻。
航海長交代了望士兵注意那些可疑目標的動向,自己下去去查閱這一帶的海圖。一會他就查到了潛艇所在方位上附近並沒有任何的島嶼,那麽那幾個東西就應該是船了。
既然確定了目標的性質就好辦了。他趕忙去叫來了正在休息的潛艇艇長舒倫上尉,舒倫上尉在了解了情況後命令潛艇向那些可疑目標的方向前進,搞清楚他們是什麽。
幾個人擠在指揮塔上觀察著那些越來越接近的目標。隨著潛艇的靠近,舒倫上尉發現了那是一個小型的英國艦艇編隊正在停泊在海麵上,難怪剛才無法看清楚它們到底是船還是島嶼。但由於比較接近了,舒倫上尉雖然清楚在夜間由於自己的潛艇的指揮塔比較低,敵人發現的難度比較大,但是由於已經比較靠近英國人了,所以他還是下令悄悄下潛,使用潛望鏡觀察對方.
潛艇下潛後,舒倫上尉拿出船艇對照冊對照,發現他們觀察到的目標竟然是英國的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伊麗莎白女王’號戰列艦,複仇級戰列艦‘皇權’號戰列艦,‘拉米力斯’戰列艦和‘無敵’號航母和護航的驅逐艦隊。幾個德國海軍軍官在那裏樂壞了,沒想到一出來就撈了這麽大的一條魚。
不過隨後他們就發愁了,僅憑他們是無法擊沉這些英國艦船的。說不定還會被驅逐艦給擊沉在海裏。必須要向司令部報告,召喚其他的潛艇和水麵艦隻一起到這個海區來。可是如果把天線露出海麵發報,很快就會被英國艦隊給定位的,會暴露自己,如果走遠一些。現在他們離英國人比較近,他們已經關上了發動機,而如果倒車或者是轉舵離開的話,他們的那隻討厭的螺旋槳就會發出吱吱的響聲,這不是等於提醒英國人在水下有德國潛艇嗎。
幾個軍官商議了一陣,也沒有商量出一個什麽好的辦法。隻得先在水下呆著,尋找合適的時機。
在周天雷的家裏,施道芬堡和周天雷已經就目前的局勢探討的非常融洽了。周天雷表示同意施道芬堡的意見,即為了想讓德軍輸掉戰爭,使希特勒陷入信任危機而發動叛亂。向英美等國透漏德軍的行動情報不是一個好的辦法,這個辦法除了會犧牲大量的德國的優秀無辜的士兵和下級軍官外,在希特勒倒台後,英美等國也絕不會讓德國成為一個正常國家,肯定會要想方設法限製德國。德國到那時的命運很有可能還不如一戰結束。周天雷根據自己的曆史知識,說美國和英國到時很有可能會瓦解目前的德國,將德國分成幾個部分,這樣德國肯定就沒有辦法再威脅英美的利益了。
他的這一番話將施道芬堡唬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等施道芬堡終於從驚駭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問:“這難道會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嗎,我不敢想象德國被劃成幾個部分。”
周天雷抿了一口咖啡說:“我也不想它會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它很有可能在我們失敗後變為事實。英美等國看到在一戰後我們的處境那麽艱難都還是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們能放心隻是單純的解除我們的武裝,限製我們發展軍備,要求賠款就完了。肯定不會,他們肯定會將我們劃分為幾個部分,最好這幾個部分還互相仇視,這樣他們所要花的看守我們的代價就比較小了。”
施道芬堡說:“那我們怎麽辦,難道就這樣下去嗎!”
周天雷說:“當然不是,我們現在就要作很多的工作,比如暗地清除納粹在德國國民和軍隊士兵中的影響,不然你即使是殺掉了希特勒,逮捕了他的官員,但是由於在人民心中的納粹影響沒有清除,我們很難保證不再出一個希特勒。”
施道芬堡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絹。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我倒沒想到這個,我們隻是估計德國會出現內戰而已。我們要找在軍隊中聲望高的人來平息內戰。”
周天雷說:“還有納粹黨的蓋世太保、黨衛軍還有以前的衝鋒隊殘餘的人,他們都是十分危險的人物。你們難道沒有想過辦法去對付他們,難道隻是認為將海因裏希等人抓起來就可以鎮壓住那些人了?”
施道芬堡說:“我們也沒有想過。我們隻是想抓一些高層領導人。沒有想過清除底下的人,我們害怕會引起內戰。”
周天雷說:“笑話,這些頑固分子不全部抓起來才會引起內戰,到時我們內有內戰,外有英美等國的威脅。德國如果還能不滅國真的可以說是上帝站在我們這邊了。”
施道芬堡被周天雷的一些分析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沒有想到要造反竟然還有這麽多的事情要做。然後周天雷還告訴他。他們的組織隻是一個鬆散的聯合體,如果真的要造反,恐怕這個反還沒有造起來,很多的內部成員就要分崩了。所以是不能希望這個組織能成功的。必須要對它加以改造。。。。。。。
兩個人在客廳裏一起低聲商量,一直商量到夜裏十一點過。施道芬堡這才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