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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尾聲(4)

我隻能壓抑自己內心的渴望,將那一點剛剛冒頭的感情狠狠地壓抑下去。

喬喻落海失明,對她來說是個轉機,雅樂的擔心和焦慮我看在眼中,我知道他已經對喬喻動了心。

那時候,皇帝正在病中,所有的國事都壓在了雅樂的身上。我默默地看著他,主動承擔了出國訪問的任務。他跟喬喻的感情不易,我希望他們能好好地走下去。

卻沒料到,我出訪回國,得到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好的是喬喻的眼睛複明,壞的卻是雅樂要訂婚了,而新娘卻是佟心蕾。

我知道雅樂是為了能讓國家安全地度過經濟危機,因為皇帝的關係,佟華的勢力很強大,隻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順利登上王位的,所以他必須借助佟華的力量,再一點點分化他的勢力。

儀式開始了,我沒有參加,當喬喻出現的時候,我正在溫室外的草叢邊抽煙,所以我將她和雅樂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

“這枚指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我將它還給你,希望你下次是真心的為你妻子套上這枚指環。”

喬喻說得很慢,我都能想象到她臉上的表情,悲傷、決絕,她是那種一旦決定了,就不可能回頭的人。

等我抽完一支煙出去,喬喻已經離開了,而雅樂卻一個人趴在草坪上,埋頭尋找什麽。

我歎了口氣,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放手?招手找來侍從取來燈照明,頓時幾十盞白色應急燈將整個花園照得有如白晝。

十幾個侍從趴在草叢中埋頭找物的場麵,確實頗為壯觀。

佟心蕾帶著嘉賓都跑了出來,看著趴在草坪上的雅樂臉色不善。

我向雅樂使了個顏色,連忙向佟心蕾打著哈哈說道:“我丟了個戒指,很重要,發動了大家在這裏幫我找。”

“雅樂,你跟著摻和什麽呀?我們還有儀式沒完成呢!”佟心蕾嬌嗔道。

雅樂沒有理她,一寸寸搜索著草坪。

佟心蕾見雅樂不理她,麵子上下不來,走到雅樂麵前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找。雅樂瞪著她一動不動,眼中有隱約的怒氣。

我一看情形不對,連忙上前將他們拉開,扶著佟心蕾的手向溫室走,“我想邀請我美麗的準嫂子跳第一支舞,可以嗎?”

佟心蕾看了我一眼,勉強牽出一抹笑意,跟我回儀式現場了。我用餘光可以看到,雅樂又趴在草坪上找戒指,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早知現在這樣,又何必呢?

至今想起那天喬喻的背影還是會心疼,她就這麽帶著童童離開了,走得那麽決絕。

我知道雅樂一直都是注意著她的行蹤的,包括她從尚京搬到天京、她的新住址、她得到了雅樂投資的酒店內的新工作、甚至是童童的新同學,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時常會望著偵探拍回的照片出神。照片中的童童笑得很開懷,喬喻瘦了很多,但精神很好。

記得有次我和雅樂參加完又一個冗長的會議後,他倚在窗邊抽煙,濃濃的煙霧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聲音如煙霧縹緲不定,“雅吉,他們過得不好,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並不需要我的回答。我沉默著陪在他身邊,一支接一支地抽煙,直到他流淚。

原本我以為雅樂會從此忘記她,而我,也會慢慢將心底那段悸動淡忘。

但是,當我重新出現在她麵前時,我發現自己心底的那種情緒並沒有淡化,而是隨著時間的沉澱逐漸加深。

我很想照顧他們母子一輩子,永遠守在他們身邊,我不是雅樂,沒有他那麽多需要顧忌的東西,也不像他那麽忙碌,將他們放在第二位,若我是雅樂,絕不會放任他們兩人在異地生活得如此辛苦。

原本以為,她會漸漸淡忘雅樂,和我重新開始,我甚至想過就陪著她在天京生活不再回薩爾瓦了,卻沒想到雅樂的意外將我們兩個都牽了回去。

望著站在雅樂病房外哭得肝腸寸斷的喬喻,我強忍住自己想要抱緊她的衝動。她回到了薩爾瓦,回到了雅樂的身邊,我和她就再也不可能了。

我握緊拳頭,隔著玻璃門望著她,感覺我們之間就像隔了整整一個人生。從此以後,我就隻能站在她的背後遠遠望著她,在心底默默守護她了。

“殿下,她真的跑了。”當薩姆在淩晨打進電話時,我放下手中的筆,看著麵前喬喻在網上訂購機票的記錄,下令,“備車,我們去機場。”

一路上車子開得飛快。我在反複思索,怎麽讓喬喻打消去賈拉德尋找雅樂的念頭?期間接了一個雅樂的電話,我與他商量這事。雅樂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後說:“實在不行就用那招吧。”

我們兩個在電話裏沉默了很久。良久,我問:“會不會太狠了?”

雅樂不回答,隻說:“委屈你了,雅吉。”

我無奈地苦笑。委屈?為了喬喻,做任何事我都不會覺得委屈。

機場裏,喬喻被我們架走幾近崩潰,她哭叫著對我說,她會恨我。我雙手**褲袋,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可是心裏卻在痛哭,喬喻,如果能讓你永遠記得我,那我寧願你恨我,好過你漸漸將我淡忘。

“殿下,您還在聽嗎?”

內務大臣凱恩先生低聲輕喚。

我抱歉地向他微笑,“抱歉,我走神了。”

凱恩現身點點頭,“我剛才正說到婚禮的事,如果您沒有疑義的話,我這就跟王妃討論去,她說要親自操辦這場婚禮。”

我點頭,佟華和佟心蕾已經受到了審判,此生是再難翻身了,薩爾瓦也逐漸步入正軌,賈拉德也在重建中,是雅樂和喬喻回來的時候了。

凱恩先生已經離開,我靠著桌邊望向窗外的花園。沒有喬喻在,皇宮變得異常冷清,此刻的她一定在別墅享受和雅樂的二人世界,而我卻在這裏對她肆意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