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之後,因為情況緊急,於寒鬆當即就準備安排一輛輪船過來,準備將他接送走。

但直至現在,他還是沒有要把傅染放走的意思,命人把傅染帶回別墅。

傅染皺了皺眉,不肯跟這些人離開,而是直直看向於寒鬆,冷淡道:“我想現在你應該也很清楚,你跟我根本就不會再有機會了,所以你繼續把我困在這裏也沒有任何意義。”

“與其這樣,你還不如直接把我放走,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於寒鬆卻是擺了擺手,笑道:“怎麽就沒有意義?”

“胤北川那個混蛋兩輩子都壓在我頭上,現在好不容易掌握了他的軟肋,那我這樣是不會輕易放過。”

“就算你跟我之間已經沒機會了,那我將你關起來,看胤北川焦頭爛額的到處找你,也挺有意思的。”

赫然就是惡趣味。

傅染頓時黑了臉,覺得於寒鬆簡直就是不作不死。

要真等胤北川親自找了過來,那於寒鬆恐怕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但於寒鬆已經打定了主意,絲毫不肯聽勸,還安排了大部分的人看管傅染,接著扭身就準備獨自走上輪船。

可就在他準備上船的時候,裏邊就突然衝出來一道身影,攥著拳頭,朝著他的臉就掄了過去。

赫然就是此時本該還在內陸的胤北川!

而於寒鬆因為將大部分的人手都安插在傅染那邊,他自己身邊沒幾個保鏢,因此那些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等反應過來後,他們想衝過去解救於寒鬆時,也被胤北川一腳一個的全踢到海裏。

“滾!”

“再敢過來,就別怪我連你們一起打!”

他雙目赤紅的威脅。

因為連續找了傅染好幾天,期間不眠不休,還要應對公司裏出現了各種狀況,所以麵容難免會顯得有些憔悴。

但他一雙深幽眸子卻是出奇的亮,就如同黑幕下的惡狼似的,既駭人又可怖。

保鏢們一時間被他這樣的架勢給震懾住,猶豫著到底該不該上前……

於寒鬆此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抬手擦了擦嘴角滲出來的血,隨即哼笑一聲,“算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們暫時退下,隨即也攥緊了手掌,“正好,我早就看你很不順眼了,今天我們就好好打一場!”

胤北川自是不會留情,也絲毫不想要跟於寒鬆繼續廢話。

見保鏢們都識趣的退下,沒有再上來的意思後,他立即又衝了上去,拎著於寒鬆的衣襟,對著這張可恨的臉一頓胖揍。

傅染遠遠的看著那邊的情況,見胤北川對付起於寒鬆來完全是遊刃有餘,並且牢牢占據著上方優勢時,才稍稍鬆了口氣。

等他們兩人打完後,於寒鬆已經變得鼻青臉腫,麵容和原本整齊的衣著都變得十分淩亂。

相比之下,胤北川雖然有些憔悴,但他身上的衣物也隻是稍微皺了皺,臉上除了顴骨處有一處淤青外,就沒有任何傷勢。

而且他就算是受傷了也不顯得難看,反而有一種戰損的美感,令傅染一時間感到心疼壞了,趕忙跑過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淤青的位置,“疼不疼?”

頓了頓,又問:“國內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找過來的?”

原本還渾身冷冽的胤北川在傅染跑過來時,立即就收斂起全部情緒,變得平靜了許多。

看著眼前的傅染,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緊緊的抱了傅染一下,深深的在傅染脖頸吸了口氣。

傅染一開始失蹤的時候,他感到極為焦急,通過衛生定位很快就確認了傅染的位置,但國內公司內部,突然有很多人開始造反,一直試圖拖住胤北川的步伐。

胤北川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將這些人權的鎮壓下來,後來又找了個替身,假裝自己還待在國外,幫自己處理一些業務。

他則是偷偷先跑到於寒鬆的老家,找到他那幾個有野心的兄弟姐妹,免費送了幾個項目出去,還手把手的教他們如何跟於寒鬆競爭。

這也是於寒鬆剛才為什麽會突然接到一通秘書打來的緊急電話的原因。

畢竟胤北川雖然暫時無法快速的將國內業務發展到國外,但利用人給於寒鬆找一點麻煩,製造一點危機,還是能夠辦到的。

等消息傳到於寒鬆這邊之後,胤北川心知於寒鬆絕對會安排人過來接他,胤北川便時刻注意著近段時間準備要出海的輪船和航班,然後確認無誤後,就偷摸混了進去。

這才順利找到這個島上。

其中的經曆有多艱難不必多說,但胤北川並沒有要告知傅染,讓傅染平白擔憂的意思,千言萬語也隻是匯成一句單薄的話:“沒什麽,隻是公司裏的人被挑撥製造了一點麻煩而已。”

“我抓緊時間處理好之後就跑來找你了。”

傅染心間頓時一暖,也伸手將胤北川緊緊抱住,喟歎道:“辛苦你了。”

而站在另一邊,被胤北川打的極為淒慘,卻絲毫沒能得到傅染任何一個關切的眼神的於寒鬆,神色卻是瞬間黯淡了下來。

果然,傅染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隻要是有胤北川在的地方,她就絕不會將多餘的眼光分給任何人,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也完全不是他能夠輕易插足的。

他以前還真的是……

不自量力!

於寒鬆自嘲了笑了笑,隨後擺擺手,示意自己身邊的保鏢不要再繼續愣著,扶著他上了輪船。

既然他跟傅染已經絕不會有可能,那他也不必再繼續浪費時間,不如盡快趕回去處理他那一些所謂的兄弟姐妹。

畢竟,他沒了愛情,總不能連事業都丟了。

輪船漸漸遠去,傅染和胤北川也總算抱夠了,笑著互相對視一眼,笑著分開。

他們倒並不急著離開這個小島,而是權當是度蜜月,打算在小島上多待幾天,順便也能夠讓胤北川先養養傷。

等再次回國之後,於寒鬆就再也沒有不識趣的來打擾他們,從此了無音訊,再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