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醒過來的時候嘴角都還掛著笑意,沉浸在夢中暖融融的甜蜜幸福裏,可當意識到這隻是一場夢時,她又瞬間百般惆悵。

其實當初穿越小位麵時候並非她孤身一人,還有一名男子始終伴隨她左右,兩人相戀相愛了無數世,早已經難以忘懷。

但自快穿任務結束,他們能夠再次重逢的機會就變得極為渺茫,幾乎再無可能了。

眼底劃過一抹傷感,傅染又迅速收斂起情緒,下床洗漱。

這波因一張照片引起的爭議又給她帶來一波熱度,也讓不少雜誌報社找上門,邀請她去拍攝古裝婚服寫真。

秉著錢不賺白不賺的真理,傅染同意給報酬最多的一家雜誌報社的拍攝邀請。

等去到現場時,才發現胤北川居然也在。

“你也是來參加拍攝古裝婚服寫真的?”傅染眼中滿是訝異。

在她的印象中,以胤北川在圈內的咖位,可是從來都不會接這種小雜誌報社的拍攝邀請。

胤北川倒是麵色坦然,應聲道:“聽說你會來,所以我就來了。”

傅染心口頓時一悸,眼神慌亂的往身旁一瞥。

這話說的……怎麽好像是專門衝著她來似的。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了片刻,傅染便沒敢再繼續深想,扭頭走進了化妝間。

因為拍攝的是古裝婚服寫真,場地被布置得極為古色古香,到處都掛滿了紅布和紅燈籠,圓柱上還貼著喜聯。

傅染臉上的妝容也畫得極為精致,白皙的麵容略施腮紅,朱唇一點而紅,煞是驚豔動人。

走出化妝間時胤北川瞧見她,眼中都不由亮了一瞬。

“很漂亮。”

他朝她伸手,唇角笑意融融,“娘子,我們該去成婚了。”

殊不知,傅染看他亦是倏然一呆。

俊逸公子身著喜服,身量頎長而挺拔,眉目帶笑似含情脈脈,很是勾人心弦,也與傅染記憶中的某人極為相似。

她一恍神,聽見胤北川喚她娘子時,鬼使神差的應了聲:“夫君。”

兩人相對而立,眼神交匯中似有千言萬語,又似情意綿綿難宣於口,氛圍十分曖昧黏稠,頗具故事感。

周遭的一眾工作人員識趣的閉上嘴,然後默默按下快門,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等拍攝結束,雜誌報社立即將剛才那一幕作為宣傳視頻發了出去,也如預想中的那樣,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剛才一錯眼,差點以為我們家川哥要結婚了。】

【天呐,他們兩個真的好般配啊,簡直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確實,慕了慕了。】

傅染圍脖上的粉絲量再次飛速上漲,短短幾天的功夫就高達上千萬,無數網紅明星們對此眼紅不已。

其中以傅珊珊最為眼紅,當天就拉著杜啟恒也去拍了一套寫真。

但很可惜,他們拍的寫真並沒有讓粉絲們對此有多大反響,畢竟傅珊珊和杜啟恒現在的名聲都算不上好。

傅珊珊暗暗咬牙,幹脆玩兒一出大的,直接向外界宣布即將與杜啟恒搞一次中式的訂婚宴,還故意給傅染送去邀請函。

“姐姐,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哦,我和杜哥哥都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杜啟恒也下意識挺了挺胸膛,高仰著臉道:“對,正好也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做真正的中式婚禮。”

兩人趾高氣揚的模樣仿佛多神氣似的。

殊不知傅染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兩個大撒比,很是嫌棄。

一個白蓮綠茶和拜金小白臉的結合有什麽可驕傲的?

不過麵上,她還是淡淡諷笑的應道:“好啊,我一定會到場。”

她倒是要看看,這兩個腦回路清奇的東西能玩出什麽花樣!

答應下來後,傅珊珊和杜啟恒倒沒有再繼續打擾她,隻是十分刻意的提醒了下她注意日期。

傅染懶得理會,轉身就拎著包包出了家門,前往附近的一家健身房。

最近她配合係統給的藥物瘦得有些太快了,便想順便練一下身材曲線。

她想瘦,卻又不想瘦成幹煸身材。

來到健身房,傅染換好運動服後便走上跑步機開始慢跑,剛跑了十幾分鍾,便聽見另一邊傳來一驚一乍的聲音。

“呀,川哥沒想到你的肌肉竟然這麽發達,一定是經常過來鍛煉的吧?”

“川哥真的好厲害啊,每個器材都這麽熟悉,可惜我不太懂,每次過來都必須看別人怎麽使用才行……”

“川哥你快幫忙看一下我這個動作標準嗎?”

嘰嘰喳喳的,格外聒噪。

傅染忍了會兒,最終還是沒忍住,冷著臉走過去,“紀小姐,你這個動作標不標準我不知道,但你這個音量,還有你這一身……”

她目光冷冷的上下一掃,在她胸前呼之欲出的小吊帶和露出大半臀肉的小短褲上一凝,諷刺的輕嗤了聲:“放在健身房裏肯定是極不標準的。”

“所以紀小姐你與其糾結自己的動作標不標準,還不如注意一下控製自己的音量與著裝,免得讓每個走進來的人都知道這裏有隻求偶的母雞。”

周遭頓時響起幾聲噴笑。

傅染這話可謂是毫不留情,明擺著是在嘲諷紀靜秋呢。

後者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瞬間青了臉色,“傅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又不是在跟你說話,你多管什麽閑事!”

傅染雙手環胸,眼神中多了幾分輕蔑。

“紀小姐,我可不是多管閑事,別忘了這裏並非私人健身房,你打擾到了別人還不允許說了?”

“更何況……”

她話一頓,目光轉向後方眉眼清冷的男人,忽地道:“我想胤前輩應該也不願意繼續被騷擾吧?”

胤北川抬眸,淺色的瞳孔冰冰涼涼,在看向傅染時卻是柔了一瞬,輕一點頭,“嗯。”

霎時間,周遭人看向紀靜秋的目光便愈發鄙夷。

原來還是未經同意自顧自貼上去的,也真的是夠賤。

紀靜秋臉色瞬間蒼白,隱隱有些難堪。

“原來川哥一直都是這麽想我的?覺得我這樣做是在騷擾?”

她深呼吸了下,強撐著為自己辯解:“可我也隻是因為不太懂,所以才多詢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