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樂大病過後身體健康開始吃嘛嘛香,身體的韌性比原來強。天氣也逐漸轉寒,每天早上開窗外麵的冷氣吹地她鼻子紅彤彤的。

她打算今天就把劍給吳雙,反正自己也木有事了。隻不過,吳雙答應自己可以回去,這個要求太**了,一邊是自己已經下好決心去愛的淺溪,一邊是她從小到大待過的世界與家人,手心手背難以取舍,就好比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如果向吳雙哀求下,讓淺溪和她一起走可不可以。感覺這有點難度,淺溪畢竟是這裏的管事,她這屬於挖牆腳,況且淺溪答不答應都是個問題,再實際點,淺溪過去了住哪裏找什麽工作,難道要腆著臉告訴老爸老媽:這是我的狐狸精男友,就住我們這裏,是倒插門女婿哦!

擦!

幻滅了,怎麽可能嘛!她不斷撓撓頭發直到它成了鳥窩。

好伐,送劍過去。

最近淺溪比較忙,好像在搞什麽困獸陣來著。應該是對付蜚吧!上次吳雙說過要取血骨伏羲劍,一切都是為了打倒邪惡的小M獸蜚。

所以她還是送劍過去吧!蜚出場的時候這把劍可是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撫上劍,劍身帶著刻骨的灼熱之感讓她心頭一凜。想到這場未知的戰鬥淺溪也會參與……

蘇行,你到底看戲要看到什麽時候。她有種預感蘇行這個人尚在人世,而那個黑袍人最可疑!那場夢不會那麽突然的。

啊砌……正在觀測蜚封印的黑袍人打了個噴嚏。

走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奇奇怪怪的看著她,她是ET麽。

不少人的碎碎語還是落入她的耳中。

男甲:“她前陣子不是要變成僵屍了麽?”

男乙:“就是……淺溪大人差點為了她打何大人呢!”

男甲:“真的麽?”

女甲嗅到八卦:“我們的淺溪大人啊!”

女乙:“這個女人不是外世的麽,難道淺溪大人喜歡其他品種?”

女甲:“也是,她長得還沒有淺溪大人好看,聽說她死乞白挨的賴在淺溪大人家中。”

男甲附和:“就是……”

秦樂樂默默的安慰自己,你要挺住啊!什麽都聽不到啊!你要有清純的外表猥瑣的心態變形金剛般的精神,更要耐操。

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什麽都聽不到,保持微笑就好!

好不容易把這條街走完。

深吸口氣,秋風瑟瑟卷起她幾縷青絲,幾片葉子打著卷從她眼前飄過,這是古道西風瘦馬的意境,偏生在這個時候用,是因為她的前麵站著一個似鬼般披頭散發的白衣少年,眉宇間卻有化不開的憂愁。

清一色吸吸鼻子,雙眼四周輕微的泛紅纖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白皙的皮膚上似乎籠罩著層層濕意,晶瑩的眸子要滴出水來。白色的長袍也被小正太穿出臨風登仙的味道。

她握緊了手中的劍,帶著防備,那是碧遙給她帶來的戒備感。

清一色又吸吸鼻子,聲音軟軟糯糯的:“樂樂姐姐,哥哥生病了。”

秦樂樂思索一番才明白他口中的哥哥:“碧遙?”

清一色跑過來拉她的袖子:“哥哥不要我告訴你,可是他好想你,說夢話都是你的名字。”

秦樂樂退後一步:“他病了,就應該去治,我又不是醫生!”不是沒有回憶,隻不過再也不想當斷不斷了。

清一色手僵住:“樂樂姐姐,你去嘛,哥哥把自己的魚鱗都拔下來了。”他的腦海又想到哥哥那慘白的麵容正咬牙切齒的扒自己魚鱗,過程哼都沒有哼。一股殘忍的痛意湧來,逼的他淚水不住的落。

秦樂樂咬著下唇:“清一色你別哭啊!你哥哥……他真的這樣?”這個碧遙是神經病啊!沒事找虐,她淡定不下來了。

珊瑚叢中,他曾麵無表情為自己抵擋尖銳的岩石狠狠的穿刺,事後又笑吟吟的說自己不痛,麵對大群食人魚時他緊緊摟住她抵擋四麵八方的危險跳入暗潮。感動不是沒有的。

隻是一場欺騙而已,他就什麽不值得原諒麽?她有什麽立場在他對她千般好後以一個欺騙將他打入冷宮?

即使他最初的目的不純潔,可是自己從頭到尾沒有吃什麽虧啊!不管了:“走!帶我去找你哥哥!”她風風火火大大方方的去找碧遙去了。

清一色拉著她的袖子柔柔的:“樂樂姐姐,方向錯了。”

秦樂樂嘴角抽了抽:“嗬嗬,我這不是在考驗你認不認識路啊,現在你一致通過。”

清一色:“……”

久違的觸感再次迎來,水是生命之源有著強大的包容力啊!不知不覺上一次在水裏已經過了那麽遠。在細密的水草中一路穿行,擺動的水草如嬰兒調皮的手在她臉部輕輕的撫動,惹的她癢癢的。細小的魚兒在她指縫中鑽來鑽去,她用手不住的撥弄。

清一色拉住她讓她加快腳步:“你再不去,哥哥會死的!”

小子,你凶什麽凶。

走到碧遙住的地兒,沿路都有貝殼大小的白色魚鱗,秦樂樂的心好像被無名手抓緊陣陣揪心,那魚鱗再熟悉不過了,裂縫中碧遙的魚尾就是這種顏色的。她蹲下身子撿起一塊魚鱗的,魚鱗的末端還有血絲交織著。這個變態碧遙,虐身那麽起勁!

她走的極其緩慢,因為不想驚到裏麵的人。可是身後的小正太猛的將她一推,摔了個狗吃屎。

清一色歉意的笑笑,清秀的臉上盡是無辜,表示他隻是想讓她快點見碧遙。

她咒罵一聲:“你妹啊!”還好摔的不痛。

清一色扭頭就走。

“喂喂,你就怎麽走了?我怎麽辦啊。”

裏頭,睡得不熟的碧遙聽見聲響:“誰?”帶著沙啞疲憊還有警惕。

警惕?警惕個鬼哦!難道還有人要害他。

秦樂樂悶悶的答道:“是我!”

靜置了幾秒,秦樂樂走了進去。房間大得空曠,撩開帷幔,直直的望過去,正中間是一張床,床簾一半撩起一半放下,露出裏頭一半的情形。碧遙睜大這雙眼幽幽的望著她,堪比深閨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