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麽時候,地麵沁出了大片的水,水越積越多,外麵的妖怪們已經蠢蠢欲動,秦樂樂問道:“靈兒,地上怎麽回事啊!”

靈兒一副坦然的樣子:“是碧遙哥哥來了。”

碧遙?碧遙不是有事去了麽,還以為他已經放下她了。

“他在哪裏?”

靈兒卻拉住她在她耳際說道:“我們先等等。”

牆壁被撞碎,大大的裂紋從牆上綻開,不少妖怪們爭先恐後的往屋內擠,大門窗口已經被堵死。秦樂樂聽到了上方有重物正在支離破碎的聲音。她抬頭去看,屋頂好像被什麽腐蝕出了一個大洞,黑色的飛禽在上麵撲撲的拍打。

怎麽辦,前後圍攻啊!

身下的水慢慢變多,好像被什麽籠聚了一般,明明是水卻不四處流淌,而是固定在這一次處。

妖怪簇擁著湧了進來,幾乎傾巢出動,腳下的水起了漩渦,一陣激流卷住了秦樂樂和靈兒。秦樂樂抱緊了靈兒,靈兒卻道;“樂樂姐姐,我不怕。”

身體卻是陷入其中,水瞬間淹沒頭頂。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她已經抱著靈兒坐在屋外水柱上麵。正是地上破開了一個洞,水被引入洞中,衝天的水力形成了一個水柱,托起了上麵的人。秦樂樂身邊站著的正是滄瀾。

滄瀾看著已經破爛不成形的房屋:“這些小妖全部是借蜚的氣而生,屬於火係妖怪,可火偏偏怕水,所以我們便將他們引至一處一統用水殲滅。”他說的如此輕巧,就像說自己要去吃個飯一樣,所毀滅的也算是生命啊!

妖怪湧入屋中,水立刻漫上來,特意下了咒的水是有生命的,它們將這些妖怪裹住絞成灰塵。

秦樂樂突然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不好惹。

屋中哀嚎聲此起彼伏,如同鬼叫。秦樂樂連忙捂住靈兒的耳朵。

靈兒定定看著破爛的房屋,拉下秦樂樂的手:“樂樂姐姐,我接了娘親的身份後我也會這樣做的,所以我不怕。”稚嫩的臉上露出了堅定的深色,秦樂樂不禁有些心痛這個孩子,她還那麽小。

嚎叫聲漸漸熄滅,屋頂爆炸聲響起,一個人影飛躥出來落在水柱上。碧遙的眼睛裏是他獨有的冰冷與陰毒。

待他看到秦樂樂,眼睛裏又有了柔情蜜意:“樂樂,你沒事吧!那些妖怪全部都死了。”

都死啦死啦地!

秦樂樂覺得有些冷,不知是心冷還是身體冷。現在淺溪的房子也都毀了,她還不知道怎樣和淺溪交代。

水柱漸漸下沉,秦樂樂等人漸漸落在了地麵上。環顧四周,家家房門緊閉,哪裏還有當初繁華似錦的街市啊。

靈兒拉住她:“樂樂姐姐,我們去找娘親好不好?”第一次,秦樂樂感覺這個孩子在撒嬌。

碧遙道:“樂樂,我們可以一起去的,我和滄瀾可以幫你們,畢竟桃花源與大澤相連,唇亡齒寒。”

秦樂樂也覺得幹等著不是辦法:“那好,我們去吧!”

四人不再猶豫,衝著桃花林的方向而去。

碧遙拉住秦樂樂的手,得意的往她身上蹭,這家夥還是死性不改啊!

“樂樂,你怎麽不去問我那天幹嘛去了,你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那好!你幹嘛去了?”還“人家”耶。

“我啊!我太喜歡樂樂了,可是樂樂喜歡淺溪,我心頭難過,就找找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可是當你吹起水螺時又忍不住想見你,可是我……”

“可是你還是忍住了,對吧?”秦樂樂道:“你可以不喜歡我的,何必呢,看到我和淺溪親親蜜蜜你心裏一定不好受。”

碧遙委屈的咬住唇:“心裏是很難過,可是樂樂能不能可以一個機會。”

“有句話叫做現來後到,我心裏先有個人了,再也……”

“裝不下別人麽?”他轉過頭忍住泫然欲泣的招牌表情。

滄瀾看不慣碧遙伊伊呀呀的表情:“碧遙,你能不能不丟泉先族的臉?”

碧遙瞬間用眼睛飛出兩個刀子:“關你什麽事!”

前麵的路漸顯猙獰,路基下的大塊大塊的岩石被翻出,好像是什麽東西從地裏鑽了出來把地麵破壞成這樣。

碧遙幹脆抱起秦樂樂飛躍過去,而滄瀾也直接拎起靈兒,靈兒其實很想說:我自己可以飛的。

待到飛了一半的時候,岩石中突然躥出數條樹藤席卷而來,碧遙不曾防備一下子樹藤把他的腳與秦樂樂卷住。

秦樂樂鬱悶,我靠,又來。

滄瀾麵對樹藤冷哼一下,手劃出幾道光斷它樹藤!

碧遙怒,卷住他不要緊,幹嘛卷住他懷中的人,這樣讓他很沒麵子。他跳至一邊岩石上,所有的樹藤向他抽來,秦樂樂驚叫一聲。

碧遙嘴角勾笑,表現他男子魅力的時候到了。他手狠狠的一揮,光芒染過他的衣袖,四周的樹藤被削成數道,落在岩石上化作爛泥。

背後有股氣流襲來,碧遙猛的一轉,徒手拉住偷襲的樹藤,怒火中燒,硬是生生的拉住樹藤把它連根拔起。

地裏好像有什麽在蠕動,被拔住的樹藤是怪物的觸角,一個像桌子大小的蜘蛛被拉了出來。它四肢發達,身上長滿了的觸角不停的

動來動去,就是不敢主動出擊,看來它是對碧遙有了畏懼之心。

它頭腦好像不是很簡單,它關注到碧遙懷中的秦樂樂對碧遙很貴重。本在對峙中的它,迅速的飆出觸角攻擊秦樂樂。

秦樂樂汗毛豎起,嚇的閉上眼睛。

碧遙笑:“不自量力。”

袖裏刀飛出,將飛過來的觸角碎成數段,它依舊在空中旋轉,繞著環形,插入了蜘蛛的背上。

綠色的**由蜘蛛背部傷口處噴出,碧遙一讓,**落在了岩石上,岩石如潑硫酸化作粉塵。

蜘蛛被袖裏刀貫穿,吃力的掙紮幾番,便一動不動。

秦樂樂嘟囔:“就這樣掛了?太不耐打了吧。”

碧遙勾住她:“下次找一個耐打的。”如絲媚眼湧起血色的薄霧。

碧遙走至蜘蛛一邊,握住露出柄的袖裏刀。秦樂樂急到:“小心。”

他的聲音有些愉悅:“這點腐液傷不了我。”一用力,綠色**伴隨袖裏刀濺出。

秦樂樂慫了慫肩,碧大爺,敢情你的身體可以直接用硫酸洗澡了,吧啦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