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逐鹿華夏(6)

東和省與西山省是鄰省,兩個省份的天氣差不多,四季交替,屬暖溫帶季風氣候,春秋較短,冬夏較長!

此時的兩個省份,都屬於深秋階段,早晚微涼,中午溫度適宜!

夜,人們有些已經套上了一層簡單的外套,才可出門。如果要形容夜晚,隻能稱作,涼若水!

東和省,東皖市的機場,在大約八點左右,一架從台灣飛過來的飛機降落在此。

很多旅客都慢慢的從客機的舷梯上按照順序往下走,其中有的人眼睛四處來回的看著,眼神中充滿歸屬感,有的人則用審視的態度打量著四周。

這架客機上,無非就是這兩種人最多,一種是去台灣辦事,回到家鄉的,一種是從台灣趕來,辦事的!

人們漸漸的走下舷梯,舷梯上已經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不時的指指點點,用著台灣口音評頭論足,不過隻是在舷梯上駐足了那麽一會,也就走了下去。

舷梯,已經空空如也。

又過了兩分鍾左右,艙口處,又出現兩個人,一個穿著整整齊齊,有板有眼,一個穿著花裏胡哨,就像是街上跳街舞的少年,走起路來搖頭晃腦,從不消停一秒鍾!

兩個人雖然著裝不同,性格不同,可是長相卻驚人的相似!

嚴龍,嚴虎,兩兄弟,青幫的頂梁柱,青幫龍首最器重的人,一個嚴謹,一個好動!分別執掌兩個堂口,龍堂,虎堂!

在台灣的地位,即使是一些省市級領導人見到他們都會尊敬有加,因為青幫控製台灣的政界,雖說不屬實,但是卻在台灣這麽多年來,紮下了堅實的根本!很多政界人士,基本上都出自青幫,試想這樣,青幫的兩大堂口,在台灣一些政界人士眼裏是什麽地位?

不言而喻!

青幫在台灣,就像山口組在日本差不多,黑執政,政護黑,已經不是多麽矛盾的事情!

嚴虎,順著舷梯一次性滑了下去,到了最底部,一個側空翻,穩穩的著地,然後又是一刻不得閑。嚴龍一步步紮實的邁著步伐,每一步都很有力道,似乎要把舷梯踏裂一般,完全不顧影響。

“大哥,這個東和省有什麽好的,老大怎麽非要爭取這裏?真是納悶。”嚴虎站在下麵,大咧咧的說道。

嚴龍沒有回話,還是一步步穩打穩的往下走著,嚴虎撇撇嘴,早已經習慣大哥的沉默,然後搖頭晃腦的向著機場大廳走去。

在機場大廳對麵的公路上,此時停著三輛路虎越野,漆黑的車身,在夜空下尤為沉悶。

三個司機都在四處打量著大廳進進出出的人群,似乎找尋著什麽人。不一會,嚴龍,嚴虎兩兄弟走出來,三個司機眼睛才放亮,表情也慢慢的變成敬畏!

三聲車門聲響起,三個人向著兩兄弟走去,在與兩人碰頭的時候,三個人微微彎腰。

“兩位堂主一路勞頓,請隨我們去休息。”

嚴虎笑嘻嘻的道:“不勞頓,不勞頓,當出來旅遊,無所謂!”

三個司機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依然的很恭敬。因為他們不敢不恭敬,別看眼前這位爺嬉皮笑臉的,可是狠起來,誰也受不了,即使他發狠,也是一直這樣的表情,如果是在漆黑的夜晚,更是恐怖。

你見過一個人笑著赤手空拳的把別人的腸子掏出來的嗎?最可怖的是,他一邊笑,一邊大聲的喊道:“好玩,好玩,才這幾個人,我還要玩!”

這樣的話語,誰受得了?被掏出腸子的人,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對手在嬉皮笑臉,然後才死不瞑目的倒下去,如果在地獄能做夢,他們也睡不好啊!

這時嚴龍才開口:“走!”

簡單的一個字,三個人似是感到無邊的壓力,趕忙起身,向著路虎越野車走去,一邊走,一邊摸著額頭上的汗水。

這位爺,更是名副其實的閻王,因為他喜歡收集人頭,每到十個便會埋在一起,立一塊碑,上麵寫著“十之一聚”,在他住的地方後麵,有一塊小小的墓地,已經不下十幾座這樣的墓碑。

曾經震驚地下組織的活閻王,讓三個司機以前同時的想到,兩個人孰強孰弱?

路虎車急匆匆的駛出機場大廳附近,向著西麵疾馳而去,他們行駛而去的地方正是西山省!這次兩兄弟來的目的,就是以泰山壓頂之勢,橫掃東和省!

龍首對於白涼山,尤為不放心,所以讓他們兩個來坐鎮。

先頭部隊,一個軍事,三個戰將,後續還有部分精英陸續趕到,對於橫掃東和省,已經隻是時間的問題!

路虎越野車,經過幾個小時的風馳電掣,已經漸漸的接近西山省,距離麗陽市也越來越近。

嚴虎在一輛路虎裏嬉皮笑臉的問道:“最近這邊沒有行動?”

司機不帶考慮的就直接托盤而出最近在西山省發生一些事情,包括白涼山伏擊紅塵的高層,以及紅塵對於西山省原有勢力的報複,等等!

嚴虎點點,說道:“白涼山那白癡,還是那麽衝動,軍師現在一定很不高興!”

誰說活潑或者有多動症的人腦子就不好使?這個嚴虎,智商在青幫也絕對的靠前,掌控一堂,並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讓所有兄弟信服的。

說話的檔口,路虎已經駛進了麗陽市,距離他們的據點已經不算很遠了,隻在這時,三輛車的司機,與嚴家兩兄弟,聽見一聲槍響。

“砰!”

緊接著就是砍刀與砍刀碰撞聲,以及人與人的嘶吼聲。

“砍死他們,他們就八個人。”

嚴虎聽到一陣吼聲,嬉笑著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碰上了,讓我領教一下紅塵的手段,向著那邊靠過去。”

司機領會後,迅速的向著剛才槍響聲的地方駕駛過去。

“草你們嗎的,囂張什麽,在我們西山省你們紅塵算個鳥?”

一個馬仔一邊揮舞著砍刀,一邊大吼著,看來在西山省要不是想上位想瘋了,就是一個忠實的馬仔。

可是嘴上功夫厲害無比,手底下的實力卻捉襟見肘,他剛吼叫完畢,就被紅塵的一個兄弟撂翻在地。

然後,紅塵的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向著其他人而去。

“鐺鐺鐺!”

這個紅塵屬於金牌打手的兄弟,手底下的功夫確實厲害,在轉身走了幾步之後,雖然被四把刀攔住,可是他絲毫不懼,赤手空拳,劫住一把鋼刀,順著方向,向著一個人的手腕劃去。

瞬間一聲慘叫響起!

“啊,我的手!”

紅塵的兄弟,完全沒有在乎,奪下這把鋼刀,一腳把持刀之人踹出去幾米,然後轉身,正好架住,敵人揮來的兩刀,三把鋼刀碰觸,發出尖銳的刺耳聲。

紅塵的兄弟往後一撤,然後往前一用力,兩把鋼刀瞬間分離出去,一刀揮出,兩個敵人肚子上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蔑視,出現在了這個紅塵打手的眼底,轉身,向著下一個目標前去。

王傅天在豐田,蘭德酷路澤越野車裏麵滿意的點點頭,這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人,雖說不至於一力降十會,但是對付這些馬仔已經綽綽有餘。

正在欣賞尾戰的時候,王傅天突然看見那個金牌打手被人從人群裏踹了出來,趴在了地上,試著要爬起來,可是動了幾下,就又倒了下去。

王傅天眼神一凝,並沒有下車,看著場中的動靜。

隻見慢慢的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穿著花裏胡哨的年輕人,很像一個跳街舞的學生,他走到哪裏,都會有一個人倒在地上,被放倒在地上的人,有紅塵的人,也有西山省本土勢力的人。

一招,不管哪方麵的人馬全都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