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浮出水麵的敵人

剪彩結束後,禦風請的文藝團在風雲大廈前盡力的演繹表現著,而禦風慢慢的消失在人們的眼線,薛俊出場迎向各大高官貴人,商賈富豪,老熊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熏陶更是遊刃有餘。

期間,張慶軍帶著自己助理和辦公廳主任的雙重身份前來道賀,讓一大票佳南市和東和省的一些名流,心裏都咯噔一下,這次禦風的背/景已經慢慢浮現了,這個張助理的前途不簡單啊。能為一個公司來祝賀,含義不言而喻。

市中心醫院,呂惠安靜的看著電視,看著那個英姿勃發的年輕人剪斷紅綢的瞬間,用潔白潤滑的小手抹了抹眼角激動而流下的淚水。喃喃的說道“你成功了。”

三星級酒店,一個不算很高,微胖的青年拿著拖把在一絲不苟的拖著大廳光滑的地板,這時大廳的五十幾寸的液晶屏幕上,播放著佳南市新聞電視台的特別報道,風雲地產的剪彩儀式,這個青年一邊拖地一邊不時的抬起頭看一眼電視,隻是有時微微搖頭。

心裏也在誹謗,這個大廈換了幾個主人了,都是有錢的主,他與這些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但是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剪斷紅綢的時候,呆滯當場,內心波瀾起伏,拖把掉落在地。

這人就是禦風曾經的朋友劉誌雲,出賣過他(忘記這個人的,請回18章看一下)

“啊,啊,啊,為什麽他沒死。為什麽玉陽集團成為風雲集團,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佳南市臨市,江源市,一個四星級酒店裏,王亞文,憤怒的大吼著,剛剛看見江源電視台轉播的風雲剪彩儀式,看見上麵那個英姿的身影的時候,他快瘋了,他堂堂的王大少直接與人調換了,多麽大的諷刺,對他這種人來說是多麽大的悲哀。

酒店的東西全部砸了一遍之後氣喘籲籲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包間。臉色扭曲異常,再次大吼一聲道“下次我在回來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都是禦風剪彩之後他所熟悉的人各種反應而已,這些他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的是張慶軍所說的級別敵人也慢慢的浮現而出,他現在的成績已經被有些人所觀,有權勢的人所查了。雖然他的這點成績在有些人眼裏微不足道,但是卻也值得稍微關注一下。

京城,天上人間夜總會,屬於京城名流高官高消費,彰顯身份,彰顯權貴的一個平台。

在最早的時候因為涉黃被勒令停業整頓六個月,這些在外來普通百姓大眾的眼裏都當是看熱鬧般,拍手叫好,也算是有一點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吧。

但是裏麵的內幕不言而言,牽扯太深,牽扯很廣,普通大眾根本就理解不了,但是也有很多對政治對官場喜歡的京城原住民,對這件事津津樂道的談論與分析著。

但是不管怎樣,時隔一段時間天上人間又開業了,更有些閑詩這樣講到“承平歲月孽花夭,公子富豪遊興饒。燈霧香塵春複夏,森聲遝躅晝連宵。幾身肉與錢相兌,諸魄醒同幻錯交。莫謂長安帝聽近,都風異臭齉司曹。”

天上人間一個豪華包間內,一個陰柔的青年,看著一個精致的煙灰缸裏螞蟻爬來爬去,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不時拿著桌上的一支鋼筆,逗弄一下煙灰缸裏的螞蟻。

一邊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靜靜的矗立在一旁,神情拘謹的注視著陰柔青年在逗弄螞蟻。

這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這時心裏同時在為他主子對付的人默默悲哀著,因為他的主子在對付他想踩的人,而且多少有點地位的人的時候,總是逮上幾隻螞蟻放在一個器具裏逗弄一番,然後一一捏死。

“子揚那個螞蟻查的如何了?”

不鹹不淡的聲音輕輕響起,正好匹配那個陰柔青年的神情。

叫子揚的中年人推了推架在高高鼻尖上的金絲眼鏡,恭敬的回答道“黃少,那個人叫做禦風,身份不詳,我找人查了好久,都沒底細,就像憑空出現在東和的佳南市一樣,他在佳南市一直碌碌無為,在一個小小的三星級酒店幹采購幾年,沒什麽作為。

中間為了一個不相幹女孩和王誌和的親子有了過節,之後似乎下了狠心把他的兒子一刀給差點砍下來一條胳膊。在砍了那個不成器東西的手臂之前他就和王誌和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通過氣,找到一些證據交到了佳南市市長劉建波手裏。

正好張家和龍家要動王誌和,所以他鑽了一點空子。現在張家的張慶軍在東和應該是要一直保他。現在王誌和手裏的地產業都被他競標過去了,這中間就有張慶軍的影子。東和那一邊一直是張家獨大,好不容易扶植起來的王誌和現在也倒了,不知道黃少。。。”

叫黃少的陰柔青年雖然聽著金絲眼鏡男的訴說,但是頭卻一直沒抬起,用鋼筆一直逗弄著煙灰缸裏的螞蟻,說道“既然這隻小螞蟻好不容易蹦達起來了,就陪他稍微玩玩,就算他在蹦達那也是一隻螞蟻,你看這煙灰缸的幾隻,我就放任他下去幾年,他不還是螞蟻嗎?”

說完從一邊拿起一個ZIPPO美版限量打火機,點著火朝著煙灰缸一放,裏麵的螞蟻經受不住微小的熱量,紛紛一碰即死,更有幾隻化為粉灰。

黃少滿意的看著煙灰缸說道“就算在過幾年螞蟻也會被無情的火苗湮滅的,而且連渣都不剩。張家現在在東和一家獨大,暫時先不要妄動,雖然我們的計劃東和很關鍵,但是還是小心點,最近我們算是輸了一籌,氣勢肯定稍微弱點,不要讓他們抓住把柄。”

說完後眼神一冷,慢條斯理的把煙灰缸的螞蟻倒入垃圾筐內,說道“但是,這個小螞蟻,雖然動他有失身份,但是還是要陪他玩玩的。你打電話把黃耀給我叫來,告訴他十分鍾趕不到就別來了。”

八分鍾後,一個齊肩長發的二十五歲青年疾步的走入豪華包間,恭敬有加的說道“表哥,找我有事嗎?”

陰柔青年黃少拿起桌上的82年的拉菲斟上一杯,說道”小耀坐吧。“

黃耀怯怯的坐下,注視著黃少慢慢的品酒,沒有說話。

喝了一口酒後,黃少眉頭皺了皺,似乎味道不好似的,把酒杯放下說道“最近把京城的事先放一放吧,去一趟東和,不管你帶上誰我都給你批準,就算你從秦城監獄撈人,我也給你辦好,你去東和先把那邊的地下秩序給穩當好,其中有一個叫禦風的,有機會也別把他整死了,他還有點用處。”

黃耀聽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表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黃少微微搖搖頭,道“就算你把這件事辦好了,也不會有什麽誇獎的,這都是稀鬆平常的小事。還有那邊現在張家一家獨大,你可能有點不方便,你去聯係一下王誌和的廢物兒子吧,他在那邊待得時間長,有些事與你多少方便點”

黃耀慢慢的低下頭沒有,沒有說話。這與在京城道上呼風喚雨的黃耀直接天地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