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山雨欲來(下)

單獨這兩點,矛頭全部指向張慶軍。

王鵬秘書長透露說,書記壓了幾次都壓不下,就這兩個議題,簡單的常委會上討論不下四次。最後直指一些官員作風問題,準備由省省府牽頭,監察廳下去暗訪,糾風辦,督查室等各個針對官員作風問題的部門,都明察暗訪。確實匿名信的真偽後,對各大不檢點,不恪守自己職責的官員,按事情的嚴重性,分別對於一定的處罰,嚴重者直接雙規。

張慶軍背靠在真皮坐椅上嚴重的思考著省府的常委會的含義,他現在知道那邊安排下的兩人是什麽意思了,不是在張家一家獨大的東和和張家掰手腕較量孰強孰弱,而是要影響東和的政壇。

這幾個從部委下來的人其實是先鋒隊員而已,他們前期的到來隻是找幾個比較衷心的部下,能尾隨他們身後就可以了。

在以前如果有這樣的事,那盡可能的壓下來便是,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幾個先鋒搞風搞雨,並不是非要按他們的意思走,他們暫時要的隻是有影響就行。

如果常委會通不過副書記的提議,那副書記把著這個事不放,那在中央眼裏是省委書記隻會搞一人言,不給其他常委發言的機會,在加上某些大員的煽風點火,那麽對於省委書記的前途是致命︽頂︽點︽小︽說,的打擊。

那麽對於張家也是嚴重的影響,因為省委書記就是張家樹立在外的一杆鮮明的旗幟。

如果那個副書記的議題通過了,那麽他們在稍微活動一下,對他張慶軍的影響必然好不到哪裏去,這些人真的很毒啊。

在特殊時期,通過上次的妥協放下來幾人,就要準備鬧得東和的政壇不得安寧。怪不得很多人說那邊的人屬於陰狠型,而不會把一些事擺在明麵上真刀真槍的。

“小子,你的朦朧身份讓我一直保著你,但是你不知道從你一開始動了王家的那個小子,我對你的調查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雖然不確定,但是你確實不是姓禦,應該姓龍。”張慶軍躺在舒適的真皮坐椅上,右手拿著一張照片,照片很模糊,但是如果仔細看卻與禦風很神似。

“隻要不違背原則,我盡量保你,也希望你是一個福將,自己能化險,我也能借借你這個福星照耀一下。”張慶軍又一次喃喃自語後,搖頭苦笑,他現在遇到的境地可以說是進退兩難。

現在他的大哥張慶國在政治局委員名單裏地位屬於靠前,他現在要是出一些紕漏,那對於他的大哥入常影響不可估量,對手可能就以此為契機,肯定咬住不放,打壓是必須的。

他非要和對手較勁也不是拿不下那個副書記周儒,不過影響肯定有,他要退一步,對於張係這麽多年把持的東和省,也許不會那麽牢固了。

張慶軍揉了揉太陽穴,腦子有點混亂,不過路肯定還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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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手機自帶的原鈴聲響起,佳南市張書記也就是張慶軍的秘書小劉的手機響起。小劉看著手機號碼微微一愣,不過還是迅速接起,客氣的說了句“禦先生,你好”

“劉秘書,今天下午有空嗎?請你吃個便飯,你放心不是讓你做違背原則的事”那邊禦風的聲音響起。禦風開了一句不鹹不淡的小玩笑。因為他和張慶軍的秘書小劉其實算是半個朋友了,開句玩笑無傷大雅。

小劉說:“那好,今晚來我家,讓你嫂子做幾個菜,咱哥倆喝幾盅。”

禦風在那邊微微搖頭,道“劉秘書,你不地道了,我叫的你,我應該盡地主之誼,所以今晚錦上添花,你知道那是自己的飯店,就這樣好”

小劉無奈一笑,點頭答應。

華燈初上的佳南市,更是一派夜晚的欣榮,燈紅酒綠,車流穿梭,ktv,桑拿洗浴,遊戲廳,網,豪華娛樂城等全部燈火通照,點點璀璨。

錦上添花這個佳南市以及附近的臨市餐飲的龍頭大哥,此時更是彰顯出它的個性,張揚奢華,雍容貴氣。

大酒店的十層,禦風與小劉相對而坐。這個十層基本上是為兩人或者幾人設置的特殊小區域。其實也是為一些收入在中下等的大眾設置的,讓收入中檔的人可以經常來消費一下,讓收入不多的人可以偶爾來一次,反正錦上添花大酒店基本上貴賤之分沒有太大的定義。

禦風笑著對著小劉說“劉哥,今天喝點什麽?白的紅的?”

小劉其實很老實而且帶著些許精明,這也是張慶軍選他做秘書的原因。小劉有點靦腆似的說道“要不白的,洋酒喝不慣.最好是二鍋頭,夠味”

禦風麵帶深有同感的表情一擺手,一邊的服務員疾步走了過來,禦風對著服務員道“先拿一瓶北京正宗的二鍋頭,最好的那種。”

一邊自認為自己檔次比較高的幾桌人都是喝的紅酒,比如xo,人頭馬等,當聽到有說二鍋頭的時候,都滿臉的鄙夷,更有人竊竊私語的說道“就這不懂品味怎麽會來這裏”等等。

其實也是國家一些方麵的悲哀,崇光媚外的情節無處不在,嘴上喊著打倒洋鬼子,但是對於外國的東西他們又為了所謂的身份,更是癡迷不已。

小劉聽著那邊的竊竊聲,絲毫不在意。禦風眼裏露出欣賞的目光,怪不得張叔選了他做秘書,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一個職業秘書。

幾分鍾後,服務員拿來一瓶正宗的二鍋頭,壇裝的,給禦風起開,迅速的退了下去。

兩人都在高腳杯斟的滿滿的,讓其他幾桌更是鄙視,有的眼神更是厭惡。

兩人渾然不在意。禦風起杯,對著小劉道“劉哥,今天謝謝你肯賞臉,這杯我先喝一個,你隨意。”禦風說完喝了三分之一。

小劉也起杯喝了一口,相當的穩。他對禦風一直印象很好,多少知道他的底細,所以他真的很隨意。

就這樣你要敬我就喝,兩人喝了一杯酒之後,禦風打開了話匣子,“劉哥,我也不轉彎了,我隻想知道張叔遇到的是什麽難題,你知道我現在不是政府要職,所以政府的一些問題我接觸不到,張叔現在的境地應該很難,我想了解一下。”說完自己喝了一個,不過卻下了不少。

小劉端起酒杯但是沒有喝,隻是停在半空,搖了下頭苦笑一聲:“今天你打電話我就多少知道點你的意思,不過不確定。我以為書記和你說了呢,書記苦啊,知道我為什麽來嗎?官場的派係鬥爭厲害著呢,尤其現在書記在風口浪尖的,我現在心裏憋的事都不知道怎麽說,你知道嗎,我回家對我愛人都三緘其口,關於政治上的事我都不敢提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