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去的事情漸漸地回到她的身邊時,米悠發現,原來逃避並不能解決很多的事情。有些時候坦然麵對,才能讓事情圓滿地結局。而這,似乎需要一個契機。

散步歸來,米悠疲憊地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雙眼注視著天花板。猛然間想起晚上與南宮皓齊不經意間發生的那一幕,她的心髒嘭嘭地跳動著。

宮源夜在她的對麵坐下,輕笑地說道:“米悠,你有心事?”

平常麵對著他,米悠會將任何事情都告訴他。隻因為在她看來,宮源夜是她唯一的家人。可是今天,她卻忽然不想將與南宮皓齊的事情告知他。那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

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米悠搖了搖頭,淺笑地說道:“沒事呢,我能有啥心事呢。”

來到她的身邊,手臂橫在沙發上,宮源夜友好地說道:“如果發生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可以告訴我。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會幫你。”

聞言,米悠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好,謝謝你,阿夜。”

撫摸著她的頭,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小妹妹一般。唇邊揚起笑意,宮源夜疼愛地說道:“傻瓜,我們之間幹嘛還要那麽見外。無論有什麽事情,我都會幫助你。其實,應該是我感謝你這一年的陪伴。”

眼睛微微地眯起,米悠輕笑地說道:“這麽說我們就是扯平啦。”人與人之間,或許會經常存在這種互相幫助的時候吧。

簡單地聊了會天,兩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臥室裏。想起明天要去南宮家,米悠的心髒嘭嘭地跳動著。心裏莫名地緊張著,對明天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感。

第二天白天,米悠陪著宮源夜,看著他為演奏會的事情而忙碌著。傍晚的時候,恰好宮源夜需要去參加一次聚會。謝絕了一起出席,米悠瞧著時間差不多,便準備去南宮家。

本想告訴宮源夜今晚的行程,猶豫過後,卻還是忍住。才敢走到公寓的樓下,正準備去攔一輛出租車的時候,卻聽到喇叭聲響起。疑惑地側目,隻見南宮皓齊平靜地從車上下來。

看到他,米悠的眼裏閃過驚訝,小跑過去:“南宮先生,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我自己過去的嗎?”

打開車門,南宮皓齊淡漠地回答:“正好路過。”

聽到他的回答,米悠噢了一聲,便彎腰進入車內。南宮皓齊坐在駕駛座上,發動引擎,車子咻地一聲,快速地朝著前麵飛奔而去。

瞧了眼時間,米悠微笑地說道:“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南宮先生是處理什麽事情,恰好路過這裏的?”

神情有些不自然,南宮皓齊撒著謊,說道:“正好吃過飯。”他是不願意承認,他已經在這等了一個多小時。有些事情,他並不想讓她知道。

米悠了然似地點頭,便不再開口說話。車子駛入一個地下停車場,南宮皓齊率先下車。見狀,米悠連忙跟上。走在他的身後,一路小跑。

來到一棟別墅前,南宮皓齊輸入密碼,隨後按下指紋。很快,門便自動開啟。瞧著那高檔的玩樣兒,米悠的眼裏帶著疑惑。進入屋內,一股涼意席卷而來。

南宮皓齊來到廚房,為她端了一杯水:“自便。”

米悠朝著他禮貌地鞠躬,接過水杯,在沙發上坐下。一邊喝著水,一邊打量著屋內的環境設計。屋子的裝修是頂級的,卻透著一抹死氣沉沉的感覺。

南宮皓齊坐在她的對麵,雙手環胸注視著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米悠訕笑地說道:“請問下,南宮先生說的我的畫,是在哪裏?”

瞧著她喝好水,南宮皓齊站起身,淡淡地開口:“跟我來。”說完,徑直朝著樓梯走去。米悠低著頭,走在距離他一米遠的位置。

來到二樓,南宮皓齊打開一個房間。瞧著那裝修,有點像是書房。步履平穩地走著,南宮皓齊帶著他來到一處空白地。隻見牆壁上,確實掛著一幅畫。

看著她,南宮皓齊平靜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拍下你的畫作。兩年前,在博物館內。當時,你在N市舉辦畫展。”

“畫展?”聽到這兩個高級的字眼,米悠的眼裏滿是震驚,“一般開畫展的,不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嗎?”就像,宮源夜舉辦演奏會,是一個道理。

唇邊揚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南宮皓齊隻是看著她:“法國的新銳女作家,算不算有頭有臉?”

咽了口唾沫,米悠的眼裏帶著吃驚,顯然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看著那繪畫作品,米悠並沒有絲毫印象。“南宮先生,你會不會認錯人?我,可能隻是和你所說的那個畫家,是同名。”

南宮皓齊沒有回答,而是來到辦公桌前。拿出紙筆,說道:“在這簽下你的名字。”

米悠乖乖地噢了一聲,拿起黑筆,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大名。龍飛鳳舞,看起來十分好看。南宮皓齊掃了眼那張紙,隨後拿起,重新來到畫作前:“你來對比下簽名。”

仔細地瞧著畫作的落款處,當看見那幾乎一模一樣的簽名時,米悠不禁傻眼。她相信一點,人的記憶可以改變,可是簽名,卻不會變化。難道,她真的是那所謂的畫家?

雙手插在褲袋裏,南宮皓齊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麽:“除了這一幅,還有很多,跟我來。”說話間,南宮皓齊轉身離開。米悠的心裏滿是震驚,雙腿不由自主地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來到另外一間書房中,與其說是書房,更不如說是一件畫室。牆壁上掛著各種繪畫作品,素描或者水彩。每一處的落筆簽名,毫無意外都是米悠。

米悠走上前,一幅幅地看了過去,心髒嘭嘭亂跳。她發現,對於過去,她確實沒有絲毫印象。走著走著,米悠發現有一幅畫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夾層之中。

好奇地將那幅畫抽出來,米悠的麵頰頓時通紅。那是一幅裸畫,而畫裏的男人,赫然就是麵前的南宮皓齊。瞧著那流暢的身材曲線,米悠想要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多看幾秒。以前,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色女。

來到她的身邊,南宮皓齊的唇邊揚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這幅畫,是你最滿意的一幅。”

羞紅著臉,米悠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卻還是硬著頭皮地說道:“你以前,是那個畫家的模特嗎?”能夠畫到他的裸畫,想必兩人的關係匪淺。

南宮皓齊抬起手,曖昧地捏住她的下頜,逼著她與他四目相對。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南宮皓齊低沉地說道:“經常上床,你說是怎樣的關係?”

嘴角不由抽搐了繼續,米悠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莫非,是情人?想到這種可能,米悠的心裏莫名地鬱悶。拿開他的手,米悠故作鎮定地說道:“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先走了。南宮先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米悠剛準備離開,卻發現手腕被某人抓住。疑惑地轉過頭,還來不及說話,南宮皓齊忽然一個使勁。米悠大聲地驚慌,整個人被按在桌麵上。

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南宮皓齊輕蔑地說道:“米悠,既然今天回來,我們倆,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敘舊。”

使勁地掙紮著,卻發現雙手都被他禁錮著,絲毫無法抽開。見狀,米悠慌亂地說道:“南宮先生,你想幹嘛?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男人。”

俯下身,嘴唇落在她唇瓣的上空:“有未婚妻又怎樣?想要和你發生點什麽,她也不會知道。”尾音還未落下,南宮皓齊直接吻住她的唇瓣。

驚愕地瞪大眼睛,米悠的眼裏滿滿的震驚。不停地反抗著,卻發現完全無法脫離他的控製。他的唇不停地吻著她的唇瓣,輾轉反側,像是要將她好好地懲罰一般。

一年了,南宮皓齊鬱悶地發現,他還是那樣想念她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地熟悉。他想要將她狠狠地揉進自己的身體之中,似乎隻有這樣,心裏才能安心。

不停地啃咬著她的唇,南宮皓齊的動作顯得粗魯。米悠嗚嗚地反抗著,卻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有些後悔,今晚獨自前來赴約。

慢慢地,本來是激烈的反抗,最終卻轉化成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吻像是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漸漸被吸引。漸漸地配合著他的吻,雙眼顯得迷茫。

隻是簡單地吻著,似乎並不能滿足他的渴望。南宮皓齊的手變得不規矩,慢慢地伸入她的衣內,落在那一處柔軟之上。

意亂情迷之中,一股冰涼席卷而來,米悠猛然間清醒。睜開如水雙眸,當近距離地瞧著他的麵容,米悠的呼吸有些淩亂:“不要……”

他的唇邊揚起一抹壞笑,眼睛微微地眯起:“真的不想?米悠,有的時候,女人的身體,比她的嘴,更加誠實。”說完,南宮皓齊微微施力,米悠一聲驚呼。

懊惱地瞪著他,米悠的心裏有些淩亂。瞧目前的狀況,南宮皓齊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真的要,那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