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南宮皓齊的電話後,歐陽琪琪的心裏滿是歡喜。南宮皓齊很少主動約她見麵,更幾乎不曾單獨見麵。她不清楚,他見她是為什麽事情?

別墅的門庫,歐陽琪琪的心裏小鹿亂撞,翹首以盼地等待著。隨著刹車聲響起,歐陽琪琪快速地抬起頭,隻見南宮皓齊麵色平靜地從車裏下來。

小跑上前,歐陽琪琪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甜甜地說道:“皓齊哥哥,今天你怎麽有空過來啦?要不,上樓坐坐吧?”明明是未婚夫妻,南宮皓齊對她的態度始終冷淡。

單手插在褲袋裏,南宮皓齊站在原地,平靜地說道:“琪琪,今天我來,是想跟你說件事情。”就算殘忍,有些事情,卻必須去做。

仰起頭,大大的眼眸裏帶著天真與無知:“皓齊哥哥有事嗎?盡管說吧。”

看著她,停頓了兩秒,南宮皓齊猶如平地驚雷地開口:“取消婚約。”

吃驚地瞪大眼睛,歐陽琪琪的眼中帶著驚愕。好不容易,這才咽下一口唾沫:“皓齊哥哥,你……在開玩笑嗎?”

嘴唇抿著,他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起伏:“我是認真的,一直以為米悠當初背叛了我們的婚姻,卻原來是我爸爸從中作梗。這一次,我不會再放她離開。琪琪,我隻把你當成妹妹,沒其他想法。”

簡單的言語,落在歐陽琪琪的心裏,卻是格外地沉重。知道米悠就是他的前妻,歐陽琪琪吃驚,卻以為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是叔叔做的?”歐陽琪琪小聲地說道。

嗯了一句,南宮皓齊便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歐陽琪琪。他覺得,他有必要知道真相。歐陽琪琪的小臉上寫滿吃驚,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原來皓齊哥哥和米悠姐姐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米悠姐姐真可憐。”

想到這一年來,自己對她心存恨意,南宮皓齊便是一陣自責。如果當初它能夠調查得仔細點,不要被情感衝昏頭腦,或許他與米悠,就不會因此錯過。

“嗯,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這次解除婚約,所有的責任我會承擔。無論你父母需要怎樣的賠償,我都可以接受。”南宮皓齊如是地說道。

瞧著他的臉,歐陽琪琪的心裏難過,卻不知為何,沒有心痛的感覺。“皓齊哥哥,為什麽你明知道米悠姐姐不能懷孕生孩子,還要固執地喜歡她呢?”歐陽琪琪不解地問道。

想起那張一直停留在腦海裏的麵容,南宮皓齊的唇邊揚起笑意:“或許這就是愛,可以不顧一切。隻要有他,其他都可以不在乎。”

不顧一切……仔細地念著這四個字,歐陽琪琪發現,她對南宮皓齊,似乎還沒辦法做到不顧一切。“皓齊哥哥,你真的非米悠姐姐不要嗎?”歐陽琪琪再次詢問道。

“是。”南宮皓齊篤定地回答。曾經錯過兩次,他不會容許自己再有第三次。

低垂著頭,歐陽琪琪注視著自己的腳尖,像是在那思考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琪琪仰起頭,微笑地說道:“皓齊哥哥,你能讓我考慮一天嗎?明天,明天我來給你回複。”

她的答案,不能改變他的決定,南宮皓齊平靜地回答:“就算你拒絕,我也勢在必行。”留下這句,南宮皓齊便彎腰進入車內。

注視著車子快速地在眼前消失,沒有任何的眷戀,歐陽琪琪忍不住歎氣。他對她,似乎真的沒有男女之愛。“或許,我真的應該成全皓齊哥哥和米悠姐姐。”歐陽琪琪自言自語地說道。

宮源夜結束了演奏會,生活變得悠閑。由於恢複了記憶,米悠對這城市又是熟悉的。於是,米悠便熱情地帶著他,在N市裏旅遊著。隻不過今天,卻多了一個人影。

瞧著一直站在身邊的男人,米悠忍不住吐槽地說道:“皓齊,你真的那麽清閑嗎?南宮集團裏,就沒半點事情,需要你去處理?”

唇邊帶著淺淡的笑意,南宮皓齊鎮定自若地回答:“再要緊的事情,都沒比陪著你重要。既然你已經恢複記憶,我可不能再容許我的女人,陪著別的男人。”

聽著他的回答,宮源夜打趣地說道:“真看不出,南宮先生還是個前妻控。”

聽到前妻二字,南宮皓齊不由覺得刺耳。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很快就不是前妻。米悠,我娶定了。”

真不知道該怎樣說他才好,對於二人之間的關係,米悠始終沒辦法做出一個肯定的結果。輕歎一聲,決定徹底將他忽視。

來到遊樂場中,宮源夜停住腳步,怔怔地望著摩天輪。瞧著他的神情上帶著罕見的憂鬱,米悠關切的問道:“阿夜,你怎麽啦?”

注視著那正在不停地上升著的摩天輪,宮源夜懷念地說道:“以前,我曾答應過薇兒,要帶著她來坐一趟的摩天輪。可直到她去世,我都沒能帶她來。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或許來過,我們就不會分開。”

宮源夜一直記得,薇兒十分相信摩天輪的傳說。因此一直希望著,能夠與宮源夜一起來。隻可惜,噩耗來得太突然,讓人手足無措。“不要難過,薇兒會明白你的心意。”米悠安慰地說道。

點了點頭,宮源夜轉身,笑著說道:“你們隨便逛逛先,我想一個人上去。”說完,宮源夜便徑直前去買門票。

看著他的背影,米悠一陣羨慕:“阿夜真的很癡情,薇兒離開那麽多年,他還能一心一意地想著她,念著她。”

摟著她的纖腰,南宮皓齊霸道地說道:“我也可以。”

側過頭注視著他,像是要讀懂他眼裏的情緒。他的雙眸平靜,眼裏的情感清晰可見。“嗯,我相信。”米悠嬌笑地說道。

注視著她,南宮皓齊的唇邊揚起笑意,顯得真摯。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米悠閑著無聊,便去買了一根超大的棉花糖,坐在長椅上,慢悠悠地吃著。

挑了挑眉,瞧著她吃得香甜,南宮皓齊不經意地說道:“好吃?”

搖晃了下棉花糖,米悠的眼睛微微地眯起:“當然好吃啦,甜甜的,好吃著呢。”

尾音還未落下,南宮皓齊忽然低下頭,咬上一大口的棉花糖。瞧著他的動作,米悠的麵頰上泛著一層紅暈。這動作似乎太親密,隻可惜當事人渾然未覺。

咀嚼著,南宮皓齊煞有其事地說道:“不是很甜。”

是嗎?米悠咬上一大口在那吃著,剛要回答,南宮皓齊快速俯身,直接將落在她唇上的棉花糖直接咬走。驚詫地瞪大眼睛,感覺著他的唇,簡單地略過她的唇瓣……

注意到她臉頰羞紅,南宮皓齊滿意地笑著:“這樣才甜。”

米悠後知後覺地明白,這是某人故意的,不由害羞地拍著他的肩膀:“色狼,就會欺負我。”

愉悅的心情對他而言,是久違的。南宮皓齊忽然覺得,這一年來他過得太空洞。“就隻欺負你。”南宮皓齊深情款款地說道。

不敢看向他的眼睛,米悠別過頭,視線投向蔚藍的天空,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見她故意當做聽不見,南宮皓齊扳過她的臉,認真地說道:“不準忽視我。”

想起兩人目前的狀況,米悠的心裏有些淩亂。就像南宮正擎所說,她並不想影響了他的事業。可是另一方麵,卻有不忍心與他的再度分離。人啊,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矛盾的動物。

“皓齊,我覺得對待感情,還是應該理性一點。”米悠如是地說道。

讚同地點頭,南宮皓齊平靜地回答:“我向來理性,我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麽。”隻有清楚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才能不讓自己後悔。

聞言,米悠一時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對答。恰好此時,宮源夜從摩天輪上下來,米悠逃避似地朝著他跑去。見狀,南宮皓齊並沒有強迫她回應他的感情。他知道,這回她依舊是他的囊中物,逃不走。

玩了一整天,米悠與宮源夜終於回家。遠遠地便看到,一抹纖瘦的身影,正在宮源夜的公寓樓下等待著。看到她,南宮皓齊本能地蹙眉。

三人走下車,看著氣色不太好的歐陽琪琪,米悠的心裏有些自責。她聽說,南宮皓齊已經對她坦誠。想必,這孩子的心裏很難過吧?一時間,米悠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南宮皓齊蹙眉,神色不悅:“來這裏做什麽?”

瞧著他緊張防備的模樣,歐陽琪琪走上前,友好地笑著,說道:“皓齊哥哥,你不用緊張。今天我來,不是要故意針對米悠姐姐的。而是我有些話,想要對米悠姐姐說。皓齊哥哥,可以嗎?”

南宮皓齊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看到氣氛變得尷尬,米悠適時覅出聲,微笑地說道:“琪琪,你想對我說什麽呢?正好,我也有一些話,想要單獨和你聊聊。”

小跑到她的麵前,抓著她的手,歐陽琪琪感激地說道:“米悠姐姐,謝謝你。皓齊哥哥你放心,我不會對米悠姐姐怎樣的。就是有些話,想要和米悠姐姐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