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最是折騰人。與南宮皓齊之前的糾葛,對米悠而言,都是她想要去回避的。隻是有些時候,命運總喜歡與她開玩笑。

本想著繼續逛逛,談亦凡卻臨時接到公司電話,無奈離開。米悠反正也是閑著,便繼續在商場裏隨意走走。

來到杯具前,米悠拿起一副青花瓷杯具,神情有些恍惚。耳邊響起葉紫韻所說的話,米悠的笑意裏,染上一層苦澀。“該慶幸當初早點抽身,要不然隻會讓自己更加悲哀。”米悠如是地想著。

就在她出神之際,南宮皓齊不知不覺來到她的身邊。驀然轉身,米悠不禁嚇了一跳。“你怎麽在這?”米悠驚詫地問道。

接過她手裏的杯子打量著,南宮皓齊的唇邊帶著絲毫的笑意:“這副杯具,和我們家裏一直用的那副一樣。”

經他提醒,米悠這才注意到,確實曾用過一副類似的杯具,剛剛卻沒注意到。“是嗎?”米悠淡淡地一句,便將杯具放下。

見狀,南宮皓齊的眼裏快速地閃過什麽,悶悶不樂地說道:“你真的那麽想要和我撇清關係?”

輕輕一笑,米悠轉身,看不出她的心思:“南宮先生,我和你之間,有什麽關係呢?你和葉小姐都將訂婚,卻還在這和我說話,影響不好吧?”

想起那天餐廳裏,米悠所說的那些話,米悠不禁有些生氣。都已經要和葉紫韻要訂婚,卻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這樣想想,米悠覺得眼前這男人,更加惡劣。

轉身,米悠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見狀,南宮皓齊立即追上前。米悠才剛走出商場,卻被南宮皓齊攔住:“你和他進展的怎樣?”

雙手環胸,神情冰冷,米悠冷酷地開口:“我和亦凡如何,不需要向你匯報。南宮皓齊,走開。”

察覺到她的不滿,南宮皓齊蹙眉,本就不好的脾氣,說話的口吻不禁陰沉了幾分:“你是我妻子,我自然要關心你的現狀。”

“妻子?”米悠嗤之以鼻,不屑地說道,“南宮皓齊,別忘了,我隻是你的前妻,一個你不曾愛過的前妻。我們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情。”

不曾愛過……曾經,南宮皓齊同樣這樣以為,而在失去之後,這才了解。“以前是我沒看清自己的心意,和你的相處之中,我愛上你。”南宮皓齊認真地說道。

眼睛微微地眯起,米悠冷漠地看著她:“你說著愛我,然後和你的女友訂婚。南宮皓齊,你以為我是白癡嗎,可以任由你不停地玩弄。別來招惹我,我可不想被人說破壞你的婚姻。”

留下這句,米悠直接用力地推開他,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南宮皓齊剛要追上去,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咻地離開。

回想著她的話,她的怒火,南宮皓齊的眉心深深地皺著。

一個小時後,酒吧裏,看著南宮皓齊不停地喝酒,藍奕恒沒有勸說的意思。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藍奕恒笑著說道:“皓齊,你該不會想要享齊人之福吧。”

話音未落,南宮皓齊直截了當地否認:“不是,我清楚現在愛的是誰。”

吹了一聲口哨,藍奕恒笑眯眯地說道:“可是你現在的行為,卻是想要兩個都要。和紫韻訂婚,卻又和米悠糾纏不清。按著米悠的性格,估計不會讓你如願。”

緊握著酒杯,南宮皓齊直直地盯著某處。沉默片刻,這才說道:“我不想和紫韻訂婚,但最近媽媽身體不好,我不想刺激她。”

南宮皓齊知道,南宮媽媽一直很想要看到他結婚生子。加上近期她的心髒病不太穩定,他不想讓她再擔心。

攤開手心,藍奕恒一副沒辦法的表情:“那你就直接放棄米悠吧,你越是這樣猶豫不定,米悠你就越是沒有希望。”

深呼吸,一想到今後將與葉紫韻一起生活,南宮皓齊的心裏一點都不快樂。早已變心,又如何能夠巡回曾經的愛憐。

“我會用一天的時間,讓自己好好想清楚。”南宮皓齊如是地說道。

畫展終於順利地落幕,這次過後,便是要去B市舉行畫展。館長盛情邀請,米悠欣然前往參加派對。對她而言,這不過是個應酬的場合。

來到會場,米悠與經紀人麗姐,一起在那聊著天。館長走了過來,熱情地說道:“米小姐在國內的第一場畫展就這麽順利,將來前途無量。”

“這要多謝館長的幫忙。”米悠溜須拍馬地說道。

麗姐端著酒杯,附和地笑著,說道:“是啊館長,這次我們家米悠,可真是多虧了你的幫助。來,我敬你一杯。”

館長輕觸著麗姐的杯身,輕笑地說道:“不不,這可不全是我的功能,還是米小姐人脈好。南宮集團旗下的那塊場地,之前好多畫家都想租用,都被南宮集團直接拒絕。而這次,米小姐卻能成功。”

米悠臉上含著淺淡的笑容,平靜地說道:“可能我運氣比較好。”

館長擺了擺手,笑容滿麵地說道:“估計是南宮總裁十分欣賞米小姐的畫作。之前你那幅被買走的作品,就是南宮總裁買下的。”

聞言,米悠的眼中帶著驚詫。顯然,她並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正想著,門口傳來躁動。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隻見南宮皓齊正緩步朝著她走來。

館長一瞧見他,立刻笑臉相迎,熱情地說道:“南宮總裁能前來,真是讓我們這蓬蓽生輝。南宮總裁,這位就是之前那幅畫的主人,需要我來引薦下嗎?”

南宮皓齊徑直來到米悠的麵前,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不用,我們是老熟人。”

瞧著他的目光,館長停頓了幾秒,意味深長地笑著:“既然南宮總裁與米小姐都認識,那我不用介紹。二位多聊聊,我去招待其他賓客。”

不想與他多接觸,米悠轉身作勢離開,卻被他抓住手肘:“米悠,這麽不樂意見到我?還真是知道我沒用處,就可以棄之如履。”

聽著他的語調,米悠側目看著他,冷笑地說道:“南宮先生,你言重了。隻是您的時間金貴,不想浪費而已。”

身體前傾,南宮皓齊低笑地說道:“時間用在你身上,很好。”

麗姐的視線來回地在他們的身上移動,臉上帶著疑惑:“米悠,這位先生是……”

“見過幾次的陌生人。”米悠冷淡地說了幾個字。

不喜歡她的答案,南宮皓齊看著她,心情愉悅地說道:“我們的關係,隻是陌生人嗎?我來自我介紹下,我是米悠的前夫。”

驚愕地瞪大眼睛,麗姐的眼裏滿是震驚:“前,前夫?”

無情地甩開他的手,米悠冷冷地說道:“南宮皓齊,為了你我都好,以後見麵,最好當做陌生人。免得,招人話柄。”說完,米悠徑直朝前走去。

麗姐尷尬地衝著南宮皓齊笑了笑,便快速地朝著米悠離開的方向而去。南宮皓齊站在原地,臉上看不出是什麽樣的表情。

心情不爽地喝著酒,她的心裏有些煩躁,不明白南宮皓齊為何要一次次地出現在她的麵前。“真沒想到,你還有個這麽厲害的前夫。”麗姐驚訝地說道。

沒有回答,米悠隻是喝著酒。過了片刻,這才冷漠地說道:“隻是一個渣男而已。”

見她不想多提,麗姐識趣地不再說起。兀自喝著酒,米悠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種帶著炙熱的目光,讓她有些難受。

站起身,米悠走出會場透氣。才剛走到路口的轉身,整個人頓時被人用力地一拉。背後抵著牆壁,米悠剛想大喊,一股熟悉的溫度迎麵而來。

抬起眼,瞧見是他,米悠剛準備破口大罵,唇上落下一個冰冷的溫度。她知道,那是什麽。南宮皓齊低頭吻著她的唇,像是要將她徹底淹沒一般。

米悠不停地反抗著,雙手使勁地揮舞著。南宮皓齊見狀,抓住她的手腕,反手扣在牆壁上。米悠抬起腳想要踹他,卻被他的大腿一頂,兩人的姿勢顯得曖昧。

唇上不肯有絲毫的退卻,南宮皓齊不停地加深這個吻。他的眼裏,閃爍著明顯的渴望。米悠嗚嗚地反抗,銀牙一咬,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著。

南宮皓齊並沒有就此放開她,依舊不停地掠奪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米有的掙紮顯得無力。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感覺,加上酒精的作祟,米悠漸漸沉浸在這個深吻之中。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南宮皓齊這才不舍地放開她。借著月光,能看到她的;臉頰上充斥著潮紅。指腹摩擦著她的唇,南宮皓齊沙啞地說道:“你並沒有忘記我。”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呼吸微喘,顯得力不從心:“流氓!”

輕輕一笑,南宮皓齊心情愉悅,臉上閃爍著笑意:“我不介意再流氓一次。米悠,你根本沒有忘記我,不是嗎?”

想起剛才她的配合,南宮皓齊的心髒加快了節奏。這結果,是他想要的。終於恢複力氣,米悠揚起手,直接給了他一個巴掌。啪地一聲,十分響亮。

注視著他,米悠的眼裏迸射著怒火:“南宮皓齊,你真無恥。既然有了葉紫韻就不要來招惹我,要不然,隻會讓我更恨你。”

擦身而過的時候,飛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南宮皓齊忽然說道:“如果我不和她訂婚,你能回到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