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而當他比了一個勝利的動作搖搖晃晃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出來時,一個沒站住的趔趄,讓手臂上同時多了兩股力量,他疑慮的左右看去,看到一左一後的不是別人,正是江弈城和餘非時,鬱紹庭也不含糊,咧嘴一笑的攬上兩人的肩膀,“今晚賺的錢,哥們請你們喝酒!剩下的錢全給小非非自由支配!”
說到‘自由支配’的時候鬱紹庭還豪氣萬丈的揮了揮手,口齒都不清了,小眼神兒都迷茫了,臉上還掛著都快笑成個逗比的傻氣表情。
江弈城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我怕你再繼續戰鬥下去的話就可以轉位去醫院戰鬥了,到時拚酒賺的錢全部用於急救、洗胃洗腸什麽的,救過來後正常的話算是萬幸。如果把腦子給喝壞了的話,就你平時那奢侈的活法,這點小錢也不夠養活你下半輩子的。當然,如果你不幸連小命都給喝沒了的話,那麽不用交給餘非去麻煩的支配了,直接在你死後用你的名字建一個基金項目,把你拚酒的錢投進去,讓你名垂千古。當然了,作為你的朋友,我們也會在最後盡一點對你的緬懷之意,看在你名字的份上也得給你捐點錢。”
鬱紹庭雖然喝的有點四肢不協調,頭暈的真有點高了,但是他還沒把智商給當酒喝了!所以一聽江弈城這話,鬱紹庭頓時就把臉拉長的跟那驢臉似得,不高興的道,“你這個毒舌的壞人!我要真不小心掛了的話,我隻要在那邊缺什麽東西,我就托夢給你讓你給我捎去!”
鬱紹庭那忿忿的口氣在江弈城這卻根本就不以為意,“抱歉,我還真不信這套。有本事別托夢給我,直接站我跟前和我說,我還沒見過鬼神呢,剛好也讓我開開眼。”
江弈城的話讓鬱紹庭轉頭看向餘非,“小非非,你老公太壞了,實在太壞了!你平時有沒有被他欺負?如果有的話……嗝,如果有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江姨,讓她替你做主!哎,我就指望不上了,打又打不過他,毒舌又毒不過他,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對於在那念念有詞的人,江弈城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在和餘非倆把他攙到訂好的位置後,鬱紹庭直接像灘爛泥一樣的靠躺在了上麵。
這倒不是他喝的多醉,而是他都快撐死了!現在更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嶽海洋不認識鬱紹庭,但卻從江弈城的朋友中聽過這個名字,第一次見麵自然很客氣。
這個男人話不多,但卻並不給人一種像江弈城那麽冷漠的感覺,那種說不出的安定感,仿佛可以讓人信賴一般。也難怪在幾年後林夕會安心於他所帶來的穩重和安全感,而棄鬱紹庭轉投到這個男人懷裏。
聽說嶽海洋的職業是醫生,而且還是美國知名的醫生,鬱紹庭自然也很客氣,不僅態度很客氣,也因為他是醫生而絲毫沒放棄逮住他問他問題的機會。
“哎,嶽醫生你說我這麽個喝酒法,會不會猝死或者得肝癌啊?”
鬱紹庭仿佛對這個問題還挺在意,問起來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認真。
聽的江弈城和餘非那叫一個汗顏!
而嶽海洋則還真把這個事兒逼的問題當一回事,從專業的角度認真和他分析了一下酒精的作用,以及猝死和肝癌的誘因等等相關事宜,聽的鬱紹庭連續打了n個嗬欠,就差沒睡著了!
鬱紹庭的習慣養成不是一天兩天的,雖然平時不會像今天幹的這麽猛,但是煙酒應酬什麽總不會少。而熬夜泡吧到三更半夜更是時有的事,這讓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那天會突然就猝死了。
雖然擔心歸擔心,但是他並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把習慣給改掉。
“這點小非非我就比較佩服你老公了!你老公可真是個中國好老公,不但為了煙都不抽了,甚至連應酬都幾乎不應酬了,要是萬一推不掉的那種就幹脆把我拉上當擋箭牌!嘖嘖,怎麽著我就有種為江家生,為江家死的感覺呢?”
在鬱紹庭和餘非說著這些時,江弈城在旁邊道,“為了要孩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反正你又正在打光棍的不要孩子。”
鬱紹庭頓時手捂胸口,一臉痛心疾首的看向江弈城!
太傷人了!太尼瑪傷人了!娶到了他的心頭好也就罷了,居然還反過頭來嘲笑他打光棍!以後還有沒有辦法繼續做兄弟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嶽海洋把視線投遞到餘非身上,開了口,“你就是餘非,我終於見到你了。”
嶽海洋的話倒是讓餘非茫然了一下,隨之看向江弈城。
終於見到她了?這是什麽意思啊?
嶽海洋淡淡一笑的補充道,“是讓弈城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雖然我一直定居美國,很少回國,更很少和弈城見麵,但是我們的關係始終都不錯,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最後和他結婚的對象會是一個怎樣的人,現在終於見著了。”
餘非吐吐舌頭,“是不是見到以後覺得和預想的差距太大?”
甚至還讓人挺失望的?江弈城怎麽昏頭了才娶了她這個不靠譜的?
其實就算嶽海洋不主動開口說起他和江弈城的關係,餘非也能猜得出江弈城和他關係匪淺,畢竟他平時幾乎不帶她認識什麽是生意上的朋友,私底下也都是像鬱紹庭這種關係極好的,所以在今天這個私底下的聚會上他還把這個男人帶進來,足以可見他並不是一個普通朋友的關係。
“不會,每個人的喜好的不同,選擇才不同。雖然我還不了解你,但是弈城的選擇肯定不會錯的,我相信他一直以來的好眼光。就算是塊璞玉,打磨過後定然會是價值連城的美玉。”
其實這個嶽海洋說話倒不讓人討厭,至少表麵上恭維的話他都是一句不說的,雖然說話並不是一針見血的直接,也不會說任何虛偽的話,人解釋起理論知識來又像老師一樣詳細,但是卻看得出是個穩重靠得住的男人。不浮誇,也不虛飄。
但是!
這個把‘璞玉’拿出來形容是什麽意思?是說她是璞玉麽?到現在還看不出價值來?其實,其實……靠!她一直以來還都覺得自己把自己打磨的挺像樣兒的來著!
嶽海洋看著餘非,意味深長的說,“如果說一開始我還不明白,那麽剛剛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今晚他無論如何都要過來,這和平時那個理性的他是截然不同,他從來都不是個拖延的人,現在卻也有了牽掛而變得舉棋不定,過分優柔寡斷,雖然,我一直都不認為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隻要一回想到江弈城剛剛緊緊抱住她的畫麵,嶽海洋的眸光便深了深。和江弈城認識這麽多年,他從未見過他這樣。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也讓他一直以來的固執有了種最好的解釋。
這個男人說話雖然一直都是種淡淡的感覺,好似不溫不火,實則綿裏藏針!餘非聽著聽著就聽出了一種針對她的,犀利?
好像這些都是因為她似得?
不過這個男人到底在話裏有話的說什麽啊?什麽舉棋不定,優柔寡斷?就算是和她在一起,她也沒覺得大叔這樣啊?他一向處事都是很雷厲風行的啊!
“夠了海洋。”江弈城皺眉,語氣帶著些生硬。“我的事自己有分寸。”
嶽海洋深深看他一眼,麵容嚴肅的用法語和江弈城說,“你要真的愛她,就應該盡快做正確的決定,知道到底什麽是對她好的,什麽才是對她殘忍的決定。”
餘非不解,她怎麽就感覺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呢?故意用她聽不懂的鳥語交流是幾個意思?這……大叔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兒瞞著她啊?要不然這個嶽海洋剛剛說了這麽多雲裏霧裏的話,他幹嘛一下子就黑了臉的不讓他說了?
他們所坐的沙發周圍並沒有牆壁的遮擋,而隻是紫色和黑色的珠簾圍繞沙發吊梁設計,形成一個屏風的樣式,在殷雪拿著酒杯過來時,也不過邁上這樓梯層後手輕撥開這簾子對裏麵的人道,“可以進來坐會麽?”
鬱紹庭一抬頭,本來神色慵懶的臉在看到殷雪後足足愣了好幾秒,而後他那張僵硬的臉幾乎表情謹慎警惕的立刻看向江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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