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餘非當時就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她怎麽都沒想到,沒想到江弈城居然會這麽想!

她還以為他肯定會怪她,罵她做出這種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舉動,就算是有再大的過節也不能拿人的生命開玩笑!但是卻想不到在事發的第一瞬,他不是憤怒,也不是著急殷雪,而是擔心和慶幸……那個人幸好不是她!

江弈城把餘非緊緊擁著餘非,仿佛隻要一想到當時的情形他整個人還是會心都忍不住心跳加速的像是心髒病犯了似得!

甚至!當時他的心在狹隘的想:殷雪千萬不要把她給拽下去!千萬不要!

江弈城覺得他真是一個殘忍的人,他竟能眼睜睜的看著殷雪從樓上滾下去,而在暗自慶幸她是沒事的!

“我看到是她先動手的了,當時突然看到你和殷雪在樓梯上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點不同尋常。”江弈城蹙起眉頭,“今晚殷雪明明看到我們都在,卻還偏要加入進來,我就感覺到今天會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後來看到你們在說話,我就一直感覺都很不舒服,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看你神色也不對了就想過去把你叫過來,卻想不到看到殷雪突然打了你,然後你還手後就發生今晚這一幕了。”

江弈城的話讓餘非‘嗯’了一聲,“今晚我確實太氣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的。就算她說再多讓我生氣的話,我也不可能一氣之下就做出那種想要她去死那種惡毒的事來。”

“我知道。”江弈城握著餘非的小手,“如果你真是那種人的話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了解麽?殷雪可能是那種充滿心機和手段的人,你也不可能是。雖然你鬼心眼子不少,但是真到了遇事的時候早就慌了,哪有那個心計去做其它的事。”

說到這,江弈城很是無奈的道,“隻是,你這衝動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萬一一不小心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來怎麽辦?殷雪幸好沒什麽事,說句難聽的,她要是滾樓梯摔死了,或者終生殘疾之類的,你是要付刑事責任的。我可以在你有危險的時候保護你,但是餘非,我不是神,終究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一個人真正成熟的標誌不是歲數,而是她為人處事的方式。如果連自己的脾氣都控製不住的話,那任何事情都可以輕易的改變和操縱這個人。”

江弈城的話,有一句深深點醒了餘非。那就是:如果不想被別人操縱,輕易讓別人利用你的弱點製造陷阱的話,那麽就學會控製好你的情緒。不讓它成為你的軟肋。

想到這餘非突然想到,今天大叔是選擇信任了她,而非殷雪。而今天的一切看似隻是一場意外。但是!

如果這一切都不是意外呢?如果這一切是殷雪自編自導的一場戲,目的就是離間她和江弈城,讓江弈城不信任她,質疑她,責怪她呢?那她在樓梯上和她廝打起來,並且把她推下樓梯的事,不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一個最好的,讓她百口莫辯的機會了麽?

隻要一想到這些,餘非頓時一身冷汗就出來了!

萬一,殷雪真的跟她玩的是這一套的話,那她還真是渾身長滿了嘴卻半句都解釋不上來啊!這招啞巴吃黃連也真是毒!

難怪江弈城暗示她和殷雪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她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隻有嘴巴厲害,從來就沒想過去害人!但是有那麽一種人是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招招狠毒的把你置於死地!

餘非抱住江弈城,用一種想起來有點後怕的語氣和他說,“還好你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不就……”

江弈城挑眉,“不就什麽?”

像今晚那樣眼圈紅紅的哭鼻子?他一直以為這都是小女孩才會做出來的事。

“不就……不就苦逼了麽!”餘非嘟著小嘴的道。“不過說實話,我覺得殷雪的表現越來越明顯,看來她是真的有和你複合的意思。這絕對不是我瞎說的,也不是我胡亂猜測的小心眼,這種感覺特別的明顯!”

江弈城沉默,“今晚她都和你說什麽了,讓你這麽激動?”

這次換她沉默數秒。

那樣糾結的眼神看在江弈城眼裏,他想想也知道殷雪肯定不會說什麽好話。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她肯定和你說了什麽事,又給了你一個挑撥離間,讓你的心搖擺不定不知道該相信誰的版本。”

餘非立刻說,“我沒有不相信你!”

因為說的太著急了,反而讓人有種感覺,她這急急的辯駁想是怕人會猜中她‘曾經短暫懷疑過’的心事一般。

她真的不想承認,就算是挑撥離間,殷雪有些話說的的確讓她沒有什麽反駁的餘地!

江弈城也沒說話,隻是就那樣看著餘非。等著她主動說。他知道,若是她想說的話自然會說,若是她不想說的話你逼她又有什麽用?

就見餘非遲疑了幾分鍾後,她小手覆蓋在江弈城的手背上,“大叔,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我不否認,我心頭的確有疑慮,但是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想知道一些當初沒有問過的問題死角。隻要你說了,我就相信你!真的。”

江弈城目光深深的看向餘非的眼睛,“可是我卻很擔心,你的內心深處已經不相信我了。”

殷雪的身份太特殊,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融入他們的生活,好似一縷煙般,當他們想要揮手驅趕這煙霧時,卻想不到反而讓煙霧擴散的更快。

“不會的!隻要是你誠實回答我,發自內心沒有任何隱瞞的,我都信!”

眼見江弈城點頭同意了,餘非想了想後問他,“你送殷雪去醫院以後,還去過哪裏?”

“我一直都在醫院裏。”江弈城平靜的道。

餘非皺眉,“一直到晚上,你開車離開直接回家,人都在醫院?”

“是,我都在醫院。”

“和……殷雪在一起?”

“是。”江弈城依然沒有否則。說話的語氣始終不急不緩,神色看起來更是沒有半分心虛使然。

餘非接著問,“既然殷雪隻是崴了腳,又不需要住院,為什麽還要一直留在醫院裏呢?”

江弈城聽到這,他那麽聰明的頭腦大概可以知道餘非想要問的是什麽了。或者更準確說,殷雪都和她說了些什麽。

所以他不由得反問她,“在回答這個問題以前,我想先聽聽殷雪告訴你的那個版本。”

餘非早就知道以江弈城的睿智,是任何事都瞞不過他的。當別人還一知半解,迷茫的摸不到門路時,他卻已經能夠明白別人想說什麽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一點都不費勁。可是同樣,正因為你在想什麽,你想說什麽別人都知道,這也會讓人有時很沒有安全感。好像有種被人吃的死死的感覺。

不過,既然她選擇和江弈城在這件事上攤牌,那麽便沒有什麽可隱藏的,便把殷雪在樓梯上和她說的話一股腦的全部都和他說了。

誰說的隻有她殷雪會挑撥挑撥離間?她也和大叔說說,讓他趕角趕角前女友過人的魅力有多麽強大。看看她在他背後和當麵是不是同一類型同一款式的。

果然,在江弈城聽了殷雪當時的話後臉色頓時就青掉了!

“什麽?她說當時我們去了賓館?她說這種話你都信?她腳都崴成那樣了,還有那種心思?”江弈城青掉的臉逐漸轉成煤炭色。“其實對於殷雪回國的事我早就聽說了。而且她回來後根本就沒住什麽賓館,而是住在她哥給她在z市買的房子裏。”

江弈城的話讓餘非頓時確信,殷雪這挑撥離間還真是挑撥的不輕!

接著,就聽江弈城說,“雖然一開始我的確不打算說,因為不想讓你擔心。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把這件事解釋清楚,給你一個準確的交代的話,也許會是你心裏一直以來的疙瘩。”

餘非承認,江弈城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件事她想要不去在乎,可是卻已經在她心裏成了一個疙瘩,這個疙瘩是他結下的,也隻有他能解。

因為他始終沒給過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這種想起來就會有的猜測很有可能演變出n個版本來,每一個版本都像是細密的小針紮在她心裏一樣,一天不解,她就會一天不舒服。

餘非覺得,就算是江弈城騙她的也好,就是不要不解釋。她想要一個細致、負責的解釋!

隻不過,當聽到江弈城提到‘擔心’兩個字時,餘非突然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讓她的心一下就惶惶不安起來!

就見江弈城低垂下眼睫,纖長的睫毛在頭頂白熾燈的照射下,投下冰冷而清淡的灰影。

“那天下午我的確一下午都在醫院。殷雪也在。不是我在陪護殷雪,而是當時想立刻趕回去接你,卻失約於你的人是我。因為我突然暈了過去,直到晚上的時候菜醒了過來。當時時間就已經很晚了,而我卻在醒來後一無所知。”

“什麽!?”餘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暈過去了?怎麽會?醫生沒說是什麽問題嗎?嚴不嚴重?”

那種不好的預感在一經證實後。立刻就像被澆了油的火一樣,一下燃了好幾尺高!

她想過千萬種理由,卻怎麽都想不到!居然會是這種!

然,在她知道後她哪裏還顧得上去追問其它,隻要一想到是他身體不適引發的昏厥,餘非覺得她立刻就連呼吸都變得不通暢了!就像被一隻手緊緊扼住了喉嚨般!也好像坐過山車上去後就再沒下來過!

江弈城表情嚴肅的握著她小手,“嚴重。我醒了以後醫生幫我看了看,說情況非常嚴重,一看不是最近造人造的太著急了,就是縱欲過度,導致人脾腎兩虛。不過,索性你肚子有了福音,讓我這一暈也沒白暈,事實證明辛苦付出果然是有收獲成效的。”

餘非差點給氣背過氣兒去!粉拳頓時錘上他的胸口,“好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開這個玩笑!睡跟你開玩笑了!某叔今晚是不是想去睡一下門口的沙發了?”

接著餘非憤憤不滿的說,“哼,都說好了不騙人說真話,說話不算話!很正經的說你說事呢,還嬉皮笑臉!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江弈城立刻連聲安撫道,“好好好,我不開玩笑了。不開了。”

餘非還是一臉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樣子,這讓江弈城隻好說,“我發誓,我剛剛說的突然昏倒和晚上才醒過來都是真的。隻不過醫生說的並不是太過於‘耕耘勞累’所致,而是在去泰國前麵那段時間工作太忙,睡眠質量一直都不好的沒有好好調整過來,長期積攢下來積勞成疾所致。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我忙的時候真的連好好陪你的時間都沒有。真的好好休息休息,最好給自己放個假就好了。就像在泰國時那樣,雖然每天晚上都要辛苦播種耕種,但是度起假來時光確實比較悠閑。外加當初的辛苦努力既然有了成效,那麽便不需要我再繼續勞累了,不如我們再定個日子好好出去玩玩好了,我也落了個清閑。”

靠!餘非頓時瞪眼!她咋聽來聽去都好像還是她‘欲求不滿’,讓他‘積勞成疾’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不過餘非不得不承認,最近江弈城確實很忙,別說最近了,就算是她在他辦公室的時候,也很少見他有空閑的時候。

“玩個屁玩!”餘非極其不爽的扔出一句粗話。雖然江弈城在說起這件事時一直都是故作輕鬆的語氣,但是聽在她耳朵裏卻怎麽都輕鬆不起來!

“怎麽會暈過去呢?就算是勞累,可你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麽也不會說厥過去就厥過去了吧?你有沒有再做做其它檢測,或者換家醫院看看?有些病一個兩個醫院是檢查不出來的,如果z市也查不出的話,我們可以去省裏或者國外去看,對了,你那個叫嶽海洋的朋友不是也是醫生麽?你沒讓他為你看看?”

眼見她這緊張的情緒,江弈城不禁失笑,“好了,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真的隻是太累了,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沒有舒緩下來才會突然暈了過去。我身體再好也終歸不是鐵打的,又怎麽可能不生病呢?再說了,人有時候就是很脆弱的,很多事情都不會給你任何的前奏和提示,說來就來的讓你措手不及。”

江弈城的話讓餘非一直沒說話,像是在想什麽。他甚至都以為她走神了,在他疑惑的叫她名字時,卻見她情緒很低的從*沿挪過來,主動坐到他腿上,小手攬住他脖頸。

他還以為她要說什麽呢,卻沒想到她一臉擔心的問了句,“沉嗎?”

那小心翼翼的可愛小摸樣,像是知道了他身體抱恙後,這一坐都能把他脆弱的給壓散架了似得!

江弈城不禁又好笑又無奈的道,“不沉。就像隻小鳥一樣輕。”

說著還把她給抱的緊了緊,像是生怕主動送上門來的小妮子下一刻就真的會像小鳥一樣飛走般!

是的,他很喜歡她這‘投懷送抱’的方式。

江弈城沒想到,下一刻餘非會像隻受傷的小獸般的把頭埋進他懷裏,緊緊的抱著他不撒手的小聲在他懷裏說,“大叔,你現在上了年紀,不攀年輕人又熬夜又奔波,咱寧可少掙點錢也不能把身體給搞垮了。要是你工作太累的話,那就不要工作了,先安心把身體照顧好,我可以幫你,也可以賺錢養活你。到時候你在家洗衣做飯,當一個全能奶爸也是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且,我可以沒有x生活,但是我不能沒有你。你難得活這麽一大把年紀,年過半百,老年得子這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啊。你是我和小不點的倚靠,要是你都倒下了我們怎麽辦?而且你答應過儷姨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大叔,沒有人比我更明白接二連三失去親人的感覺了,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絕對不能離開我!當然,我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餘非的話真是讓江弈城半天都硬是沒上來一句話!

他江弈城平時工作到底是有多累,還需要女人來養?不過,當個全能奶爸……這點聽起來的確非常的誘人!

不過更重要的,也完全讓他無語的是!

什麽叫她可以沒有x生活?雖然她說的這麽大義凜然又特別善解人意,但是如果讓一個女人說出這種話來,江弈城還真是覺得,他這是有多‘病入膏肓’的不能盡人事?他可以說,男性尊嚴通常都是以生命為基礎,和x生活同在麽?

一個男人如果讓老婆割舍的選擇沒有x生活的話,估計也沒什麽存在的意義。

雖然餘非這番話無形間又在說他老,但是越說到最後,聽起來卻越有種讓人心疼的感覺!

這也讓江弈城不禁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表示,“我答應你,我會努力讓自己走在你後麵,這一輩子都幸福快樂。”

末了,江弈城語氣篤定的又重複了一遍,像是給餘非信心,又好似在給自己信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和老天爺賭一把。”

當時——

餘非隻當這是一句承諾。也是後來她才明白他這話裏更深一層的意思。

餘非一直都覺得能夠讓人昏厥的便不是一件小事,便說要陪著江弈城一起去一醫院檢查一下才放心。江弈城便允諾她,等過幾天他陪著她去檢查一下身體時一起去查一下的讓她放心。

“既然你想問的都問完了,那麽我也有問題想問。”

坐著太累,時間又太晚,江弈城和餘非索性相擁的躺在*上,關了燈的說話。

雖然孕婦應該早點休息,可是餘非卻一直都睡不著。尤其是換了一個新地方,更環境陌生的讓她毫無睡意。而今晚在經曆了這驚心動魄事後,她隻是想要牽著他溫暖的大手和他說說話。一直說到天亮都好。

他擔心她是個孕婦,她卻同樣在擔心他會不會白天太累,晚上影響了他睡眠。隻不過江弈城像她一樣,隻想牽著她的手,和她說著說不完的話。

在餘非同意了江弈城的提問後,他便說,“除了這件事,在殷雪和你說其它事的時候你相信麽?”

就算是在黑暗中他都可以感覺到她在搖頭。

“這件事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天下午的空白所以才會沒有底,但是對於殷雪和我說的,你對她說的話,我不相信!我覺得你不是這種三心二意,見異思遷的人。”

“你就不怕自己會失望嗎?”

餘非又搖頭,“不怕。因為我知道你要麽不說,開口說了就不會騙我。如果我聽信了殷雪的話,被她牽著鼻子走,那不就中了她的計麽?這麽好的老公我才不要拱手讓給別人。你是我的,隻要你不說不要我了,誰都休想把我從你身邊趕走!當然,就算是你說了也沒用!這全得怪你自己!誰讓你給了可以讓我粘的機會。我可不是那種想撕掉就能撕掉的便利貼,我是……蠟紙!”

江弈城一開始還是閉著眼睛聽餘非說話的,後來當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新鮮的形容詞時,不由得睜開那雙清亮的毫無睡意的眼睛,挑了挑眉。“形容黏人的時候不都說是什麽牛皮糖麽?為什麽是蠟紙?”

餘非不禁得意的道,“牛皮糖管什麽用?又不能沾身,隻能沾衣服,最多能沾頭發,還被別人剪掉就沒它啥出場機會了。蠟紙不一樣!特別是那種沾毛的,專沾你皮膚!而且‘啪’的一下粘上去——”

說到這,餘非溫熱熱的小手在黑暗中突然拍上江弈城的手臂,“一嘶你‘嗷’的一下,一片區域就寸草不生的沒毛了!那種痛啊!嘖嘖!”

江弈城:“……”

她可真是會撿個地兒形容!

江弈城手臂箍住餘非單薄的身體,下巴抵在她頭頂的道,“餘非。我不知道殷雪到底想做什麽,也不管她想做什麽,答應我,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的傷害到自己,或者讓別人有傷害你的機會!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

餘非點點頭,“嗯,我造了。以後我會努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管別人說什麽我都要保持冷靜不被別人激怒!”

說實話,今晚她會這麽衝動,還真是因為殷雪說了什麽,甚至是罵了她,而是尼妹的她根本二話不說就衝上來給了她一記大耳刮子!

估計再淡定的人在當時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先前又聽了這麽多堵心的話你也冷靜不下來吧?

不過江弈城說的沒錯,不管殷雪是不是在設計一場苦肉計,如果她的方向不是她自己,而是她呢?她自己沒事滾個樓梯強身健體一下倒是無所謂,她肚子裏的孩子呢?又不是皮球!餘非覺得,現在有了孩子一切都必須要和以前不一樣了,為了孩子以後她也要冷靜理智一點!

“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殷雪先動手的,但我可以和你保證,如果當時你不還手的話,我也會替你還回來。我不管她是誰,我隻知道你是誰。想要欺負你的人,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江弈城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聲音冷硬,卻有種讓人安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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