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女人的幽幽美眸在那一刻彎起,醫院門口,美得攝人心魄的她微微抬起眸子,望著那滿目的天光,烈焰紅唇冷冷地勾起,老天果然還是眷顧她的,一切都朝著她預料中的發展。樂-文-
聽筒裏傳來男人興奮的聲音,男人話語裏充滿著深深的激動:“真的嗎?你懷孕了?這個孩子……”
是我的這三個字還沒有從男人的嘴裏說出,這邊,女人已經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這個孩子,是陸景喬的,誰也賴不掉,就算是他自己,也休想賴掉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來的正是時候,子擎,這是我最後對付他們的武器了,等我成功拆散了他們,我就和你回美國去。”
女人冷冽的聲音在這烈陽高照的早上回響著,給人刺骨生涼的感覺,來往的路人紛紛側目,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但當接觸到她幽幽美眸裏散發出的冷意之後,那些個路人又不敢再看她,悻悻地走了。
那頭的男人沒有立刻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聽筒裏又傳來了男人低沉沙啞的歎息聲:“早早,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拆散了他們以後,你會真的開心嗎?”
真的開心嗎……她真的開心嗎……
他的這句話,猶如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裏,她不禁想起,昨日,她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他,卻還是沒有讓他動情,這是他對她的羞辱,對她這麽多年愛意的羞辱。
“子擎,我不知道……但隻要看到慕初夏那個賤人傷心流淚,我就會開心,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去得到!不!是染指都不行!”
女人彎起的美眸裏,此刻竟然隱隱地落下了淚,她苦澀地勾起唇角,邊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他們一家三口以為從此就可以幸福了嗎?無論怎樣,我都要拖一個下地獄!讓陸景喬也嚐嚐,失去心愛的人的痛苦!”
“……”
慕家門口,陸家二老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別,那一步三回頭地場景,著實讓慕初夏心裏泛酸,她不禁又重新開始思考這個現實的問題,是不是和陸景喬複婚了以後,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呢,他們之間,會少了許多的尷尬。
陸景喬將陸家二老送上了車,臨上車之際,別過深邃的漆黑眸子望著她,那灼灼的目光,仿佛將她的臉蛋給燒穿。
慕初夏說了一句路上小心,不知道男人有沒有聽到,但是下一秒,站在車門邊上的他衝著她勾起了迷人的唇角,然後朝著她和小家夥擺手,最後上了車,無比顯眼的加長版林肯終於緩緩地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裏。
他們一走,慕初夏不禁鬆了一口氣,那種矛盾的心理,在剛剛實在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輕輕地捏著小家夥的手,拉著她往裏邊走,一邊低頭柔情地問他:“峰峰,喜歡曾爺爺和曾奶奶嗎?”
小家夥小劍眉擰起,那張酷似陸景喬的白嫩小臉上,倒還真的像是在沉思,過了半晌,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聲音才傳入她的耳裏。
“曾奶奶看起來很好,可是那個曾爺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夏夏,他以前肯定欺負你了對不對?如果是這樣,峰峰就不要認他了!隻認曾奶奶一個人就好了!”
慕初夏:“……”
慕初夏在心裏想,如果被陸老爺子知道他期盼了這麽多年的寶貝曾孫是這樣想他的,隻怕又要氣的臉都要黑了……
豪華的林肯車上,陸家二老終於露出了久違了多年發自真心的笑容。
“老太婆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寶貝曾孫長的和景喬可真是像呢!那張小臉蛋,嘖嘖,有我當年的風範!以後肯定也是個迷死萬千少女的帥哥!”
陸老爺子威嚴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平時說話一板一眼的他此刻說出這種話,不由地讓在坐在前方的陸景喬勾起了唇角,一股驕傲和自豪感在自己爺爺話音出口的時候,就在他心裏油然而生。
有點臭美的陸少甚至還悻悻地摸上了自己的側臉,心裏無比驕傲地想,長的帥那還用說嗎?也不看看小家夥是誰的兒子?
陸奶奶淚痕盡消的布滿皺紋的老臉上,此刻也是滿滿的激動和笑意,她捂著嘴咯咯地笑,附和著陸老爺子的話:“當然了!峰峰肯定長的比我們景喬更帥!哎呀,我還摸到他那白嫩嫩光滑的小臉蛋了!真是幸福死我了!”
“哼!”
陸老爺子吃味地冷哼了一句,道:“老太婆,有什麽好得意的,我也摸到了好嗎?”
陸奶奶完全無視了他,瞥了他一眼冷哼:“也不知道是誰被我們的寶貝曾孫說了長的凶神惡煞,我看啊,你以後還是少靠近我們的寶貝曾孫為妙,以後照顧小寶貝的事情就不牢你費心了!就交給我了!免得你嚇到他!”
陸奶奶還沉浸在剛才的幸福裏不可自拔,聞言,陸老爺子臉一黑,接著冷哼:“胡說什麽?男孩子,自然是要在我操練下了,你看我們景喬長的多好!被你們女人家給養了,以後會沒了男孩子的氣概!”
兩個興奮激動的老人你一言我一語,到最後竟然爭吵了起來,也是夠無語,前方的陸景喬無奈地撫上了自己的眉心,沉沉地歎息,拔高音量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爺爺奶奶,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吵吧!”
不說還好,一說,這一對都很好強的老夫妻之間的怒火瞬間遷移到了他的身上。
陸老爺子鐵青著一張臉,銳利的眸子滿懷鄙夷的盯著坐在前方的他,冷哼:“你還有臉說!你一個大男人,人家母子回來多久了?你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追回那慕丫頭,老子還真是對你失望透頂了!要是你的能耐再大點,我們早就和寶貝曾孫相認了,還會等到現在眼巴巴地來到人家門口,乞求著要見一麵嗎?見完了還不能帶著小曾孫走,他是我們陸家的血脈!”
陸老爺子吹胡子上臉,剛才的不舍,紛紛化為憤怒,此刻盡數地湧現在了臉上,重點是原本還在和陸老爺子對抗中爭吵的陸奶奶,此刻異常默契地和他統一了戰線,歎息著附和陸老爺子的話:“唉,是啊,要是初夏那丫頭和你沒有離婚,我們將小曾孫帶回去也顯得名正言順,不然人家會說我們陸家仗勢欺人,強取豪奪,景喬啊,這事你得放在心上,早點和初夏複婚,早點將她們母子給接回來,而且是回老宅,我們要看著小曾孫在我們二老的眼皮子底下快樂地成長。”
陸景喬隻覺得聽著雲裏霧裏,說了這麽多,其實他們話裏的意思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說他沒用,沒有早點將她們母子帶回來。
陸景喬劍眉擰起,隻覺得很無力,此刻,他很想問自己的親爺爺,是誰說慕家那丫頭有什麽好,又是誰給他安排那些惡心的相親,沒有他的阻攔,他現在用得著那麽艱辛嗎?
陸少表示很無辜,但是在這同時,他勾起的薄唇就沒有放下過,這幾天一直困擾他的事已經解決,接下去,隻要將那個迷糊小女人給拐回家,一切就都解決了!看來他要好好策劃一下,怎麽向她求婚,怎麽讓她再嫁他一次……
老婆再嫁我一次,等等,陸景喬微微一愣,怎麽覺得這幾個字這麽耳熟,想了半天,他倏地想起,媽的,他竟然走上了遲浩那二貨的老路……
而此刻,正在被窩裏和程小雅溫存的遲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媽的,是誰在背後罵他?
今天周六,峰峰不用去上課,經過昨天的那一幕,早上又沒有睡夠的慕初夏隻覺得身心俱疲,偏偏,小峰峰又要拉著她陪他玩玩具,一個下午下來,慕初夏更累了,晚飯過後,她便早早地上了床,而且為了保證良好的睡眠,她硬是將小家夥塞給了自家的父母,反正,他們也樂此不疲,還巴不得天天和小家夥一起呢。
慕初夏是真的累壞了,頭沾上枕頭的那一刹那,眼皮就厚重地閉上,幾乎就是幾分鍾之間,她就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了一聲響動,累極了她以為自己是做夢了,翻了個身繼續沉睡,此刻,床邊,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立在那兒,彎起的眉眼布滿寵溺盯著**的她看。
正對著的窗戶還開在那兒,夜裏的冷風還在呼呼地吹著,這正好說明了此刻的男人是怎麽進來的。
男人勾著唇角,飛快地將自己全身上下脫了精光,掀開被子上床,長長的鐵臂伸去,他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當她的唇瓣貼上了他灼熱的胸膛之時,一陣濕漉漉的感覺傳來,男人微微一怔,低下頭,伸手摸上了她剛才接觸的地方,男人的臉在那一刻立馬地黑了下來。
竟然是口水……她是有多累,睡覺還流口水裏……以前基本沒有的……
若是在以前,有潔癖的他肯定要發火,但是現在,除了那一瞬間的嫌棄之外,他目無表情地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裏,找了個好姿勢,躺了下來。
懷裏的溫香軟玉是他最熟悉的,男人不禁發出一聲沉沉的滿足歎息聲,不過分開幾個小時而已,他竟然想她想到了這種地步,不惜爬窗偷偷地進來,弄得好像自己做賊一樣。
也是這個時候,男人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對她上癮到了這個地步,一個晚上沒有她,恐怕也要睡不著,一邊暗暗地罵著自己沒有出息的同時,他將她摟的更緊,忍不住俯下身,一個灼熱的吻貼在了她的臉上。
淺嚐輒止,看她的樣子真的是累壞了,雖然現在這樣他已經起了邪惡的念頭,但是今天他真的不想累到她,苦逼地自己忍忍吧。
感受到有人觸碰他的迷糊女人動了幾下嘴巴,嘟囔了幾聲,說出了幾句夢話:“陸景喬……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我求婚……”
慕初夏隻覺得自己累的睜不開雙眼,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她總覺得自己格外地疲憊,她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她又夢到了陸景喬翻窗進來,和她偷偷地做著那種事……
最後,她是被窗外漏進來的春光給刺醒的,等到她沉沉睜開雙眼,卻發覺自己的全身被人禁錮著,一條光著的粗壯鐵臂,此刻牢牢地纏在她的身上。
慕初夏瞪大了雙眼,隻覺得是不是自己還沒有睡醒,還在做夢,可是她一轉頭,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帶笑的眸子的時候,她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陸景喬……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表示深深地震驚,在這大早上的,昨晚離去的男人就在她的身邊,重點是,他是怎麽進來呢?
慕初夏緊緊地擰起眉,男人勾起性感的薄唇,鐵臂將她纏的更緊,他低笑著薄唇湊向她的耳畔,曖昧地低吟:“想你了,所以就來了,怎麽我來找我家老婆,還需要經過誰的同意嗎?”
他總是那麽強勢霸道,還迷糊的目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戳著他堅硬的胸膛道:“你怎麽進來的?不會又和上次一樣嗎……”
慕姑娘臉一黑,突然想到昨晚做的那個帶著無限曖昧的夢,他和上次一樣,翻窗進來,猴急地壓著她就在**激吻,然後……
想到此,慕姑娘黑下去的臉又不禁漲紅,不過別說,那種感覺還真的很刺激,好吧,她承認她是有點對男色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撇去別的不說,陸景喬這貨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
現在一想,慕姑娘還突然覺得,這貨還真的是個完美的男人,除了時不時地腦子裏會生出邪惡的念頭,然後對她毛手毛腳以外。
男人幽深的目光瞥過她漲紅的臉,唇角不禁揚起地更高,他還什麽都沒說呢,她臉就紅成這樣?
他笑著勾上了她的下頜,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我什麽都還沒說呢,你怎麽臉就紅了?還是說,昨天晚上你做了……”
男人故意一頓,然後薄唇微微張開:“春夢……”
慕初夏:“……”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後驚慌地從男人的懷抱裏逃離,一個勁地往後縮,但她忘記了,自己家的床不像他家的那麽大,可以滾一圈都不怕,往後退了之後,慕姑娘嬌小的身子就要翻出床去,男人彎起的眸子一縮,眼疾手快地拉過她的手腕,又將她拉回來。
輕輕的一聲響,慕初夏又撞進了他的懷抱,而且這一次,是她的唇瓣和男人的胸膛來了個親密地接觸。
這個姿勢,格外地曖昧……慕初夏震驚了,陸景喬也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大早上的,她還真的饑渴成這樣……她不知道,早上是男人化身成虎的最美好的時機嗎?
慕姑娘頓時窘了,話說和他有過那麽多次,現在她還是會感到害羞,而且她其實也從來沒有怎麽觸碰過男人完美的身子,一直都是她被他壓著被**的份。
現在一想,慕姑娘覺得很委屈,憑什麽女人隻能這麽悲慘地被男人壓著呢?好吧,大早上的,慕姑娘腦子裏又混亂了。
男人緊緊地眯著漆黑的眸子,身子已然一陣陣發緊,她這放肆的舉動,徹底讓他瘋狂,本來昨晚,他就忍得辛苦,在這個勾人的女人麵前,他一直沒有什麽自製力可言。
但別說,男人很無恥地想……還挺舒服……
他一直按著她的腦袋,不讓她的身子掙脫,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做夢怎麽了,你逃走的那五年,老子可是每天晚上想你想到死……”
他曖昧的話沒有說完,女人已經掙開了他的手,抬起頭大口地喘氣,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就偷偷地洗出我的照片,對著我的照片做那些惡心的事?”
慕姑娘臉一黑,倏地想到那天在他的臥室裏看到那張不堪入目的照片,更讓她無語的是,這個猥瑣的男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偷拍的……
男人的俊臉上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閃過不自然,然後他悻悻地摸上自己高挺的鼻梁,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什麽叫做惡心的事?老婆帶著兒子和別的男人跑了,我自己解決不是正好體現了我對你的忠誠嗎?你看我這麽為你守身如玉五年,你卻還不時地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地來氣我,老婆,你說你是不是該給我點補償?”
慕初夏:“……”
反正什麽事到了他嘴裏,總是能夠被他說的天花亂墜,慕初夏也懶得跟他爭,作勢就要掀開被子起床,那一刹那,男人彎起的眉眼之間閃過壞笑,然後他的大手一拉,高大的身子一個翻身,就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老婆,給點補償吧,你看我都這樣了。”
男人的身上就穿著一件黑色的**,慕初夏垂下眸子,瞥了一眼之後,就不敢再看了,雖然她也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不同,**的方式也不同,可是他這樣……
她正想拒絕,話還沒有說出口,男人已經俯下身,緊緊地攫住了她的唇瓣,這大早上的,又有昨天那溫馨的一個局麵,男人倏地覺得自己體力無限。
但是悲催的每次都被壓的慕姑娘不是這樣的,她昨天本來就已經精疲力盡,這大早的,又被男人給吵醒,現在渾身酥軟的簡直不要太酸爽。
她本來想要起床去看看峰峰,順帶送走陸景喬這貨,再來睡個回籠覺的,哪裏知道這貨大早上地又**了!
“陸景喬,我好累……你別壓著我……”
慕姑娘用她自己僅存的縛雞之力推著男人的堅硬胸膛,但那纖纖玉手碰上他的身體的時候,男人的漆黑眸子開始泛紅,一陣緊縮之後,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陸景喬勾起唇角,灼灼地看著她,笑道:“累嗎?那你就繼續睡,反正動的是我,你躺好享受就好。”
男人的聲音,在這一刻充滿了無限的蠱惑,慕姑娘表示超級無語,猶豫之間,男人的大手已經毫不猶豫地扯上了她的睡衣,已經朝著她睡衣的扣子下手。
“喂喂!陸景喬……你幹嘛……停手……你住手……唔!”
女人的尖亮叫聲被他通通吞進了肚子裏,此刻的她,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被他這隻大灰狼牢牢地壓在身下,她可以預想到她接下去的結局,就是一點一點地被他拆卸入腹……
“老婆……別叫那麽大聲……小心被嶽父嶽母聽到,上次那情況再來一會,那我真的要不行了,以後哭的可是你!”
男人笑著在她耳邊警告,又繼續鎖住了她的唇瓣,慕姑娘紅著一張發燙的小臉,支支吾吾地掙紮著,半晌之後,終於是敗在了在這方麵可謂是大師級的無恥男人……
於是,臥室裏接著就傳來了一陣陣詭異的聲音。
“啊……陸景喬……你混蛋……”
接著是男人低吼:“老婆……”
俗話說怕什麽來什麽,動情的兩人絲毫不知道,臥室外還真的站著男人口中的嶽父嶽母。
向蓉穿著睡衣揉著睡眼走了過來,看著自家的丈夫鬼鬼祟祟地站在女兒的臥室外,好奇地拍上了他的肩膀:“老慕,大早上地你在女兒門外幹什麽呢?”
慕易宏聽著裏邊火熱的聲音,黑著一張臉望著她冷哼:“你的好女兒又引了一頭狼進來,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我也懶得管她了!隨便她去吧!”
慕易宏甩袖離開,向蓉盯著他的背影隻覺得莫名其妙,下一秒,當她聽到臥室裏傳來的那兩陣不尋常的聲音的時候,她的臉又立馬跟著變紅。
這個死丫頭!峰峰還在睡覺呢,兩個人大早上地也不忍忍!
很想要像上次一樣敲門打斷他們,但向蓉伸出去的手最終收了回來,真的如她家老慕所說,女大不中留,昨天女兒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對陸家那小子愛的是有多麽地深沉……
一室的旖旎曖昧散去的時候,已然是一個半小時之後,日上三竿,窗外的陽光越來越烈,慕初夏猶如死魚一般躺在**,大口地喘著氣,那雙美麗的眸子,惡狠狠地瞪著一臉饜足的眼前這個禽獸。
而那個她眼裏的禽獸,渾身上下也是大汗淋漓,但那張俊臉上,此刻包含著深深的滿足和笑意,從慕姑娘此刻的角度看來,倒哈真的仿佛是寫著無恥兩個字。
他從她身上下來,並排在她身邊躺下,摟過她又是親了好幾口,低沉沙啞的聲音又接著從他嘴角溢出:“這床也太小了,翻個身都不容易,老婆,還是早點和我回去吧。”
慕姑娘臉一黑,全身酸麻的她此刻實在是沒有力氣和男人爭辯,她喘息著冷冷道:“陸景喬,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對於她的指責,男人絲毫不在意,充滿饜足的臉上帶著笑意,他的薄唇又是湊向了她的臉,一路在她臉上親著:“你要慶幸,你老公三十幾了,體力還這麽好,別的女人還羨慕不來呢?我這麽身體力行地伺候你,你應該高興感動好嗎!”
慕姑娘翻了個白眼,表示無力吐槽,但為了不讓他這麽得意,她還開口損了他幾句:“體力好嗎?小雅和我說遲浩都是三個小時不停的,剛剛才多久?估計也就一個小時吧,陸景喬,是不是你老了不中用了?”
“老了不中用?”
男人的俊臉一黑,雙手捏緊了她的下頜,強迫著她對上他那雙此刻泛著危險目光的眸子,冷哼:“你是再說我嗎?老了不中用?慕初夏,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
慕姑娘不知道,這句話對於男人來說是怎樣的一種侮辱,身為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說出這種話吧!
慕初夏盯著他那灼灼的眸子,嘴唇微動著,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被他狠狠欺負了這麽久,她可不想服軟。
於是不做就不會死的慕姑娘繼續作死著說:“可不是?我記得五年前你可是沒有幾個小時不會……”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俊臉已經在她的眼前立馬放大,他的薄唇,又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後,他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地道:“很好!慕初夏!你成功惹怒我了!嫌我老?還沒有滿足是吧?要做幾個小時是吧?我馬上滿足你!我們今天就別下床了!”
男人作勢就要化身為狼,朝著她撲去,慕姑娘這才意識到,男人是真的動怒了,小手顫抖著抵著他的胸膛,顫抖著身子道:“別……別……陸景喬,我胡說的!”
男人赤著的上半身微微一頓,墨黑的眸子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微微眯起,裏邊的危險目光更盛,他勾著唇角冷笑:“胡說?你已經胡說過很多話了!我可給過你機會!這一次別想逃!”
男人黑著一張臉扣緊了她的腰肢,作勢就要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剛才才結束被他**的慕初夏徹底吃不消了,也徹底慌了,然後她轉著水靈的雙眼開始求饒:“陸景喬,我錯了……我錯了……繞過我吧……”
她真的是累壞了,剛才也隻不過是為了挑釁一下男人,他那麽狠的,現在她的身子都開始泛酸,要是再來一次,她非死在**不可……
慕姑娘心裏嘀咕,好像自從和他在一次之後,她就一直處在縱欲過度的邊緣,這樣以後會不會光榮地英年早逝……
“真的知錯了?”
男人抓緊她的腰,冷冷地黑著,那雙陰沉下去的眸子裏此刻仿佛在說,要是敢說不知道,非教訓你不可!
“真小氣……”
慕姑娘暗暗嘀咕,男人冷笑著勾起唇角,又是在她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說什麽呢?還敢罵我?恩?”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是包含著滿滿的警告,慕初夏連忙改口:“沒沒,我真的錯了……陸景喬,繞過我吧,我好累……”
這樣的她,讓男人的心裏又好笑又無奈,原本充斥在心中的悶氣消失殆盡,他執起她的手,放在了耳邊輕輕地吻著,他忍不住逗她:“知錯了是嗎?說,老公我錯了,說老公我愛你!”
慕初夏的小臉隨著又漲紅,她難以置信得睜大眼望著他,隻因為他最後那句老公我愛你,她被雷的外焦裏嫩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麽肉麻的話,虧他想的出來,還要她說……打死都不要……
慕姑娘搖頭,男人輕笑,又是捏上了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有什麽好害羞,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們動情的時候,你說了什麽……”
慕初夏身子一愣,男人曖昧的笑聲又在她耳畔響起:“你說,老公……快點……”
後麵的話,實在是不堪入目,慕初夏臉紅的像個蘋果,忍不住捏上男人的俊臉,輕聲歎息:“陸景喬,你長的這麽帥,怎麽會這麽無恥呢,真是看不出來。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聞言,陸景喬翻身,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摟進了懷裏,也不惱,揉著她的額頭,臉上恢複了嚴肅,他輕聲歎息:“初夏,什麽時候和我複婚?我快等不及了,峰峰還一直不改口,那聲大叔叫的我心裏悶的慌!我想要聽他叫我一句爸爸!”
原本還是歡樂的氣氛一下子轉變,在他懷裏的慕初夏微微一怔,臉上的笑隨即被隱去,然後她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
複婚嗎……真的是要複婚嗎……經過前天池早早的陷害設計,她又開始不確定自己在這個男人心裏的分量,日後,她是不是又會重蹈五年前的覆轍?
心裏打鼓的她抬起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張堅定的俊臉看著,不,確切地說是打量,她想就這樣看穿他的內心,看清楚他心底想的到底是什麽,或者說,是看清楚她和池早早,在他心裏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分量。
這個問題,五年前,她就不斷地問過了他,慕初夏還記得,那個時候,他為了池早早,拋下了處在生死一刻的她,其實也是這個理由,她才會對他徹底死心。
如今五年過去,他真的已經放下了池早早嗎?
慕初夏不知道,她怕,是真的怕……因為現在她已經不再是一個人,她有峰峰,如果出事,峰峰就會有危險,她什麽都不在乎,隻在乎他還有峰峰,如果峰峰出事,那她也就死了……
男人垂下眸子,看著她越來越凝重的臉,心裏倏地變得沉重,他更加靠近她,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問:“怎麽了嗎?我們複婚,不是之前就說好的嗎?峰峰需要父親,他需要一個家,你們母子的下輩子,我來負責,你相信我。”
一句你相信我,分量有多麽大,此刻的慕初夏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但是盯著他透漏著堅定的漆黑眸子,她似乎真的看出了那股從他心底流露出來的真摯目光,她似乎真的可以放心地相信她。
她顫抖著唇瓣正欲開口,下一秒,男人的手心伸向了她的麵前,手心攤開,猶如變魔術一般,一顆碩大的鑽石,躺在了他寬大的手心,呈現在了她的眼皮底下。
那碩大的紅寶石,此刻泛著光芒,徹底迷了人的眼。
慕初夏臉色一僵,跳動的心一下亂了節奏,跟隨著的是她張開的唇瓣:“這……這是……”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又傳來:“五年前送你的那枚戒指我不知道你是丟了還是怎麽樣,雖然我有點難過,但是我也想明白了,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還有未來才是我們要把我的,那場酒會的驚喜,就是這枚戒指。”
男人頓了頓,望著她的墨色眸子裏,更加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是要我盛大地公開向你重新求婚嗎?這枚鑽戒,可是影片泰坦尼克號裏的海洋之心的姐妹款,初夏,本來在那場酒會,我想要用這東西重新向你求婚的!可是你不見了……”
男人說到這,已經不再說了,因為被他擁進了懷裏的她已經哭得不能自已,是感動嗎?還是別的什麽,慕初夏不知道,真是看著這顆碩大的紅寶石鑽戒,她就忍不住不能控製自己的眼淚……
他說,這是海洋之心的姐妹款,慕初夏倏地想起自己看過的泰坦尼克號,影片的結尾,jack為了rose,毅然地放棄了逃生的機會,隻為了讓她一個人活下去,那麽一段淒美的愛情,不是也正在給著他們警醒嗎?
人這一輩子,遇到一個愛的人不容易,既然遇到了,就應該勇敢地去愛不是嗎?
慕初夏眼淚一滴滴落下,她低下眸子,望著他掌心靜靜躺著的一枚鑽戒,心裏一抽一抽的,倏地覺得剛剛還懷疑著他的自己是有多麽地混蛋!
他對她這麽好,五年一直在等著她,還因為她出過車禍,如今又送她鑽戒,準備求婚,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是什麽時候開始,她也變成了自己厭惡的那種傲嬌的女人?
男人瞥著她的臉,歎息著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滴一一拂去,然後他執起她的手,抓著鑽戒就要往她的無名指套:“以後,別再哭了,我不會再讓你流淚,戴上這麽鑽戒之後,你就是我陸景喬這輩子的老婆,別取下來,初夏,不然我會死。”
他那包含無限柔情和寵溺的話音落下,此刻感動非凡地慕姑娘卻是將手抽了回來,在他震驚的臉色下,慕姑娘抹著自己臉上的淚,勉強自己露出笑意:“陸景喬,說好了的,你要重新追我,還要重新向我求婚,這戒指你收回去,找個好日子,在眾人的見證下,再跟我求一次唄!”
隻是想到那一幕,慕姑娘就覺得心裏喜滋滋的,第一次她和他,是莫名其妙地閃婚,沒有戀愛,沒有玫瑰戒指,更沒有什麽甜蜜的情話,她就稀裏糊塗地和他在一起了,現在想來,還真是吃虧呢!
既然現在有機會,她還真的想要試試,那些電影小說裏的浪漫場景,這也是女人一生唯一的一次不是嗎?雖然婚禮,可能是兩次……
男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捏緊鑽戒劍眉又緊緊地擰了起來,“我現在不是算是在求婚了嗎?怎麽,你不答應?”
“這哪裏算!你要重新追我!我還要和你談戀愛,然後你再跪地向我求婚,這才是正常的情侶該做的事不是嗎?陸景喬,我告訴你,這些可都不能省!少了一樣,我就不嫁給你了!”
男人的臉又是一黑,捏緊手裏的戒指,一張俊臉上已經湧現出了深深的不悅,他冷哼:“難怪別人都說女人麻煩,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上床都上了幾百次,做都做了幾百了,還那麽麻煩,硬要我重新追你,那好,你跑,我追就是了!”
慕初夏:“……”
陸少,你敢再無恥一點嗎?還有你敢再笨一點嗎?追不是這個追!
夜晚降臨,華燈初上。
酒店豪華的總統套房內,女人坐在了床邊,勾著烈焰的紅唇,搖晃著手裏的玻璃杯,卻是沒有喝裏邊的鮮紅**,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人。
過了半晌,門鈴聲響起,女人興奮地勾起唇角,小跑過去開門,門打開,映入她幽幽美眸的是莫子擎那張堅毅的臉,女人的美麗鵝蛋臉上露出了歡喜,下一秒,男人的高大身影已經牢牢地朝著女人靠近。
他緊緊地摟緊了她的腰肢,性感的薄唇隨即牢牢地攫住了她的烈焰紅唇。
“唔……”
女人發出了一聲深深的低吟,男人卻是摟著她一路往裏走,最後將她壓倒在了**。
這個纏綿悱惻的吻,一直持續了好久,就幾乎快要將室內的溫暖升高,莫子擎才放開她,女人在他的身下扭動著身子,雪白的胳膊牢牢地纏住了他的脖子,紅唇勾起:“子擎,今天怎麽這麽急不可耐。”
“早早,你真的有孩子了嗎……你真的懷孕了……”
男人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此刻充滿了激動和興奮,還有那深切的期盼,甚至,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高大的身子都在顫抖……
女人的眼裏在那一刻閃過受傷的目光,下一秒,女人冷笑著勾起紅唇:“我懷孕了……但是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子擎,你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嗎?這個孩子,是陸景喬的!不管他承不承認!也隻能是他的!這是我最後的籌碼,子擎,你會理解我的是嗎?”
女人冷漠的臉上,此刻充斥著深深的愧疚,她甚至別過目光去,不敢去看男人那冷硬下來的鐵青俊臉,她知道,她對不起他,可是她沒有辦法了,這個早就在她計劃中的孩子,來的太容易了,就仿佛是老天在幫她,讓她可以向那個薄情的男人複仇。
還有,她要慕初夏那個女人下地獄!她得不到的男人,她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得到!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微微一怔,莫子擎低了低頭,眉宇之間,流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痛苦,他甚至開始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是真的變了,他知道,她的一點一滴,他全都看在眼裏,他知道她為愛變得心狠手辣。
可是他沒有想到,到最後她竟然可以為了報複,犧牲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男人的俊臉一點點地抽緊,他緊緊地捏著她的雙肩,咬著銀牙,想要用力,狠狠地捏碎她的肩膀,讓她痛,給她點教訓,可是他又心疼,就是如此地矛盾之下,他最後歎息著鬆開了她,站了起來,立在了床頭。
“早早……你一定要這樣嗎……孩子是無辜的,我也是無辜的……我愛你,我可以馬上帶你走,你和孩子,我們接下去會過的很好。”
他站在床邊,扯著唇角,話語裏有自嘲,也有哀求,對,他在哀求她,放下這些恨,和他遠走高飛……陸景喬到底有什麽好,值得她這樣不顧一切,犧牲一切呢……
他低沉沙啞的歎息落下,**的池早早那一刻也同時落下了淚來,她的心,竟然在此刻也隨著他那道略顯冷漠的背影而開始抽痛……為什麽……
在池早早的心底深處,她一直以為,自己和莫子擎,隻有簡單的利用關係,她知道他愛她,她知道他為她付出了一切,可是她並不愛他,她愛的那個人,叫陸景喬,五年前已經娶了別的女人,現在還考慮和她複婚……
可是現在,這個認知在她心裏被推翻,她竟然真的不知道,她的心,也能隨著眼前的莫子擎而開始起伏,她對他,還是在意的是這樣嗎……
想到這,女人急急忙忙地從**站了起來,從背後擁住了男人落寞的身子,頭靠在他的背上一直默默地淌著淚,“子擎,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愛我,我也知道,我私自地這樣做,對你是不公平的,可是你能體諒我嗎……我不能看著他們就這樣幸福地過下去,我忍受不了這口氣。”
她的話人,讓男人的身子狠狠地一顫,男人沒有回頭,半晌之後,男人帶著諷刺的冷笑聲傳來,他嘲諷的話又在此刻響徹整個臥室。
“早早,你也知道我愛你,那麽你為什麽不能放下仇恨,放下那個男人和我走……我不忍心,看著我們的孩子,成為你仇恨底下的犧牲品……他是無辜的……當初你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就反對了,為什麽你還要如此執迷不悟……”
男人在那一刻回過了頭,緊緊地捏著她的肩膀,目齜俱裂地望著她:“早早,陸景喬是怎麽樣的人,我們都清楚,就算你成功報複到了他,你害了慕初夏,他會這樣放過你嗎?你想想你的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變成另一個她……”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那一刻響起,男人的話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給打斷,莫子擎側過頭,呆愣在了那兒,鐵青的俊臉上是滿滿的不相信側臉上微微泛紅,火辣辣的疼從他臉上傳來,但是對於他來講,此刻更痛的是心裏。
她打他……這個認知,讓他的身子徹底僵在了那兒……
池早早行凶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她的眸子也在這一刻瞪大,就仿佛,時間都隨著她的這一個巴掌而停止。
她的臉上閃過了驚慌,此刻又流下了淚,她又哭著投入了男人的懷抱裏,顫抖著身子抽泣:“子擎……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沒忍住……隻因為你提起了婉婉……婉婉她……她是我妹妹,可卻是將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女人眯起淌淚的凶狠美眸,臉上是滿滿的憤恨,“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自私!我怎麽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我就不會離開景喬,我也不會沒了和他的孩子,我也不用在美國忍受那蝕骨般疼痛的化療,如果不是婉婉,我現在和他都還好好的!又哪裏會多出一個慕初夏來?”
“那麽我呢?如果沒有你那蛇蠍心腸的妹妹,是不是我就遇不到你了?”
莫子擎盯著她,自嘲地問,池早早的身子一僵,那一刻,抽泣的聲音在那一刻戛然而止,那一瞬間,她竟然半晌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說的對……的確是這樣,如果不是婉婉設下的驚天陰謀,她也不會離開景喬的身邊,也不會逃去美國,然後和他相遇……冥冥之中,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一般。
莫子擎盯著這樣梨花帶雨的她,隻覺得心裏又開始痛了起來,西方神話裏說,女人是用男人身體裏的那一根肋骨做成的,她池早早就是他莫子擎那根丟失了多年的肋骨,打不得,罵不得,不然痛的隻有自己。
他這輩子,是注定要和她糾結下去……罷了,隻要她還在他身邊,隻要她的人還是他的,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子擎……我……”
莫子擎盯著她暗下去的淚臉,沉默了片刻之後,緊緊地將她擁進了懷裏,聲音黯然:“罷了,早早,這是最後一次,無論事情成與不成,你都要答應我,和我回美國去,這個孩子,是你最後的機會,但我也要你答應我,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要傷害他,因為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和你的!”
他冷硬地強調著最後一句話,在他懷裏的池早早連連點頭,抽泣著答應他:“我會的,你放心,子擎,謝謝你,謝謝你。”
謝謝這兩個字,和對不起一樣,有時候是顯得那樣地廉價,隨口一句說出去的話,卻是讓人覺得無限的嘲諷。
莫子擎勾起唇角,此刻,在耀眼的吊燈之下,讓人看不清,他唇角邊溢出的那抹笑,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嘲諷,還是冷笑,還是別的什麽……沒有人知道……
隻是此刻,緊緊縮在他懷裏的池早早感到無限了幸福,至少,還有這個男人可以給她依靠,可以幫她,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讓慕初夏那個賤人好過的!
隻是,後來的某一天,當她親眼看著這個男人為了救她被那輛突如其來的大卡車給撞到在地,血流成河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才感到無比的心痛和後悔……可惜沒有如果……
接下去的幾天,陸景喬一直沒有出現在她麵前,慕初夏去他住處也找不到他,但是每晚,男人的甜蜜電話總是會準時地到了。
除了相互寒暄這幾天過的怎麽樣之外,慕初夏還額外地質問他,這幾天去哪裏鬼混了,男人直呼冤枉,有的沒的和她扯了一堆,但最後,還是會透露,讓她再忍耐幾天,到時候,他會給她一個世界上最幸福的驚喜!
幸福的驚喜,慕初夏早就想到了,大概也是因為他將前幾天她說的那番話放在了心上吧,而且程小雅最近也有跟她透漏,說是每天,陸景喬都拉著遲浩不知道外出搞些什麽東西,在程小雅的逼問下,遲浩也隱隱約約地招了不少。
慕初夏也不揭穿他,壓抑著心中溢出的滿滿幸福,又和他說了些別的,但是每次,她都會發覺,和這個滿腦子黃色思想的男人聊天,最後的話題一定會被轉到邪惡的思想上,慕初夏無奈地翻了白眼,難道男人真的如小說裏說的那樣,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但是他們的電話,都是以男人的要想我而告終,每晚,慕初夏都緊緊地捏著手機,然後幸福地睡不著覺。
轉眼之間,一個星期過去,一個星期沒有出現的他著實讓她感到無比地想念,期間,陸爺爺和陸奶奶來了好幾次,但礙於慕易宏在場,也不敢提出過分的要求,隻是看了幾眼峰峰,有一天帶他出去逛了一圈,已然是最奢侈的要求。
慕初夏知道陸家二老想念曾孫的心情,其實她的心裏也開始動搖了,是不是應該帶著峰峰回陸家過幾天,兩位老人年紀這麽大了,尤其是身體不好的陸老爺子,隻怕是沒有多少年了,此刻她還剝奪著他們的天倫之樂,真心有點殘忍。
但是慕易宏死活不同意,慕初夏無奈,最後也隻能期盼著,男人的動作能夠快一點,說真的,她也是有點迫不及待,想要親眼見證他口中的幸福驚喜了!
這一天早上,慕初夏剛送完小家夥去幼兒園,還沒回家呢,一個火紅的騷包蓮花停在了她麵前,車上,風度翩翩,穿著無比帥氣的遲浩走了下來,摘下了臉上那副裝逼的墨鏡,勾著唇角朝著她走了過來:“嫂子,上車吧。”
“去哪裏……”
慕初夏盯著今天盛裝的池浩,還在發愣,車上,程小雅也跟著下車,一手勾上了她的胳膊,瞪了她一眼冷哼:“還愣著幹什麽?你不是一直向我指責陸景喬那二貨動作太慢嗎?現在你的驚喜到了,你還傻站著?等會鮮花都要謝了!”
慕初夏:“……”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啊。”
慕初夏被程小雅拉著,坐在了後座,前方後視鏡裏,傳來了遲浩勾起的的帥氣的笑,一旁,程小雅捏緊了她的手,也不對她賣關子,笑道:“你老公要要我們將你打扮地飄飄亮亮地送到他麵前,你覺得,他會要幹什麽呢?”
聞言,慕初夏的眉心突突跳起,這大早上的,她跳動的心又是亂了節奏,她倏地想起男人這幾天說的,他正在準備給她的驚喜,還有之前,他給她展示的那枚紅寶石鑽戒……
所以,今天他是打算求婚了是嗎……他真的打算當眾跪地向她求婚……
慕初夏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雖然她知道,他們一定是會複婚的,可是這麽多年,她都已經快三十了,還沒有和他求婚過,第一次和他的婚姻,是那荒誕的閃婚……
程小雅看著她揚起幾乎要扯到後腦勺的唇角,一下拍上了她的腦袋,笑的無比陰險:“小樣,現在開心了吧,人家可是鮮花鑽石,什麽都準備好了,五年了,初夏,你算是苦盡甘來了,你放心,陸景喬他今天既然敢這麽說了,如果日後他再欺負你!我絕對對他不客氣!”
程小雅大大咧咧的性子,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什麽,心跳加速的慕初夏已經渾然都聽不見,滿腦子,都隻有男人那張俊逸的臉,還有他深情款款執著那枚紅寶石鑽戒,單膝跪在她麵前的場景……
說實在的,天底下哪個女人沒有幻想過這浪漫幸福的場景,一生估計都隻有一次,誰都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可以給自己最好的,然後將幸福的記憶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遲浩將他們放在了一家大商場前,程小雅拉著她逛著一家家品牌專賣店,就好像是不要錢一般,每次一進去,她就不顧一切地指著讓導購將那些好看的衣服通通給包起來。
不過是半個小時,她們手裏已經買下了三件衣服,慕初夏一看價格,都是四位數開頭,對於一直穿二百地攤貨的慕初夏說,簡直就是天價,心疼的差點要吐血……
慕初夏試著阻止正要刷卡的程小雅,卻換來了一個白眼:“真是沒出息,反正是你老公的卡,隨便刷,刷光了再向他要!”
慕初夏:“……”
最後,她身上的那些地攤貨紛紛被她扔進了垃圾桶,換上的是美麗的紅色抹胸禮服,她本身就白,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一下讓她的女人魅力提高了好幾倍,甚至,從那家專櫃店剛出來,就有不少灼熱的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有驚豔的,有女人的羨慕的,還有嫉妒的,這種感覺,讓慕初夏感到十分不舒服。
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然是中午,到了該吃飯的時候,程小雅拉著她進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坐下,拿著菜單點了一些吃的。
至今,慕初夏還被弄的雲裏霧裏,尤其現在,她還穿的這麽隆重的樣子,待侍者走後,她立馬問向對麵的程小雅:“到底怎麽回事啊?我穿著這樣,感覺很不方便。”
程小雅捂著嘴咯咯直笑,拍著她的手直讓她放心:“這還隻是剛開始呢,你老公訂的時間是晚上,下午,我還要帶你去做頭發,買高跟鞋……你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等著他拿著鮮花鑽戒,好好地看著他向你跪下就好了!哎呀媽呀,想想就好帶感呢!”
巴拉巴拉她說出一堆事情來,慕初夏已經頭昏眼花,求個婚也要這麽累?但是因為她最後一句話,她的心裏又有了期待……
悠揚的鋼琴聲在此刻響起,侍者將她們點的東西很快送來,慕初夏也確實是餓了,美食在前,她又怎麽能忍得住呢?別的不管,先填飽肚子再說。
她們開始開動,殊不知道,就在她們身後的那一桌,原本正吃得開心的女人猛地放下了餐具,僵住的鵝蛋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深的嫉恨。
那雙美麗的杏眼,此刻微微眯起,一股濃厚的怨毒,從她那雙幽幽美眸裏流露出來,身後的笑聲還在繼續,女人確實半點胃口都沒有了。
她白皙的素手緊握,心底一陣陣地緊縮著抽痛,如果不是今天正好在這裏用餐,她是不是就不知道了?他竟然這麽快,就要重新向她求婚了?是不是接下去又要領證,然後再辦一次婚禮?
那個男人,還當真將她給忘得幹幹淨淨……
好……陸景喬……你真是好樣的……
女人捏緊了手,白皙的手背上,難得地見到了爆起的青筋,如果不是這裏是公共場合,她可能就控製不住,找身後的她拚命!
女人微微轉過頭,瞥著她那因為那禮服而暴露在空氣中的美麗後背,杏眼裏的怨恨越來越深,她冷冷地勾起唇角,邊上,是一抹既危險又嘲諷的笑容。
求婚是嗎?慕初夏,你以為真的就那麽順利嗎?晚上,我要讓你從此刻的興奮,跌入到地獄!
女人起身,拿著包走了,正在吃著精美點心的慕初夏倏地身子一僵,鼻間那股熟悉的香氣,讓她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她猛地轉過頭,可也就是那一刹那,剛才在她身後的女人已經出了餐廳。
“怎麽了?”
看著她臉上的驚慌,程小雅放下了手裏的餐具,直直地盯著她驚慌的臉問她:“怎麽了?臉色怎麽一下子變了?”
慕初夏望了四周好幾眼,可就是沒有見到此刻浮現在她腦海裏的那個妖媚女人,難道是她看錯了嗎……可就是剛剛,那股淩厲的目光從她的身後朝著她射來,還有專屬於那女人散發出來的香氣,應該是她才對啊……
慕初夏一下子胃口全無,此刻,她的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果真的是她……每次見到她,總沒有什麽好事發生……
女人踩著恨天高出了餐廳,她望著外邊滿目的天光,烈焰紅唇此刻又高高地揚起了起來,不過是那冰冷的冷笑。
她摸出手機,撥出了某個號碼,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子擎,他要對那個賤人求婚了,他終於還是放棄我了……”
女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滴晶瑩的淚從她眼裏緩緩而落……但隻是那片刻,轉瞬之間,聽筒裏,傳來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你要我去做的事情我都辦好了,我打聽到了,大學的時候,陸景喬的確捐獻過,但那東西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時隔多年,隻怕是找不到了。”
女人冷凝的麵色上依然是那無比冰冷的寒意,她輕扯唇角,笑道:“是嗎?那也沒關係,隻要有這回事就夠了,接著,你去買通市中心醫院的婦產科醫生,我們的計劃要開始實行了,子擎,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他要準備向那個賤人求婚了,我當然要當麵去祝賀他們!帶著他的孩子去……”
女人的幽幽美眸裏,此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凶狠,還有隱隱的興奮,她摸上自己的小腹,心底的躁動已然是等不及,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今天晚上的好戲了呢!
……
下午的時候,程小雅又展開了她的打扮大計劃,先是拉著她做頭發,然後又是去買高跟鞋,一番打扮下來,慕初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真的產生了一種公主的錯覺……
慕初夏覺得好誇張,全身上下的行頭,都已經價值十幾萬了,這都是陸景喬的意思嗎?
天色越來越暗,程小雅滿意地看著她,眼睛發亮,嘖嘖點頭:“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倒還真的像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慕初夏:“……”
以前的她是有多差,才會讓她以為她是麻雀……
b市中心的香格裏拉酒店,此刻豪華的大廳已經被男人給全部包下,幾個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在布置著,火紅的玫瑰,彩色的氣球,耀眼的霓虹燈,一一有序地裝飾著整個大廳。
高大的男人銳利的眸子正在注視著這一切。
此刻的他,一身頂級量身定做西裝西褲,緊身的西裝正好包裹出他偉岸的身材,也難怪,總有人說,西裝就是天生給男人設計的,可以讓男人的魅力翻上好幾倍,對於他來說,那張俊臉上,生硬深邃的五官英俊逼人,漆黑的眸子裏,似乎散發著濃濃的愛意,還有那墨黑的短發,還有這身行頭,天生的那種華貴又從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
男人一直沉穩的心此刻也深深地跳動著,他的手裏捏著個小盒子,打開,漆黑暗沉的眸子微微一眯,盯著裏邊的那枚鑽戒勾起了唇角,那抹笑,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他們熟悉中的陸少,都是冷冰冰的,嚴肅的,何時有這麽真心地笑過?
在場的女服務員一個個眼冒花心,雖然她們知道,今晚陸少是要向別的女人求婚,她們心裏很受傷,可是可以這樣親眼見到這麽帥氣不凡的陸少,她們頓時覺得今晚被通知臨時加班是多麽地幸運。
這時,遲浩走進了會場,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出神的他嘖嘖調侃:“待遇真是不一樣啊,對慕初夏你可以笑的像朵花一般,對待我就臭著一張臉,喬子,我們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我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女人?”
陸景喬抬起頭,不經意地收起手心裏的鑽戒,冷眼抬起,臉上的笑立馬變得冰冷:“話這麽多,要你辦的事情都辦完了?”
這冷冰冰的目光,讓遲浩表示很受傷,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那麽冷淡幹什麽?你放心,陸爺爺陸奶奶已經要到了,還有你的嶽父嶽母,也已經在半路了,我也派人去接你兒子了,放心好了,有女人沒兄弟的貨!”
遲浩冷哼,聞言,陸景喬薄唇輕扯,捶上了遲浩的胸口,淡淡道:“多謝了,兄弟。”
遲浩撇了撇嘴,繼續冷哼,這個時候,男人口袋裏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了起來,陸景喬伸手摸出口袋裏的手機,見著是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名字,他的臉又是黑了下來,想要不接的他,猶豫了很久,那修長的手指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早早,我不是說過,不要再聯係我了嗎……我們之間……”
沒有關係這幾個字還沒有從他嘴裏發出,那端已經傳來了女人冷笑聲:“景喬,我知道今晚你要向她求婚了,我先恭喜你,我準備的大禮,等會就會送到,你記得等著我,還要親自拆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