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十章 反擊

學校裏,蘇雨諾一臉陰沉不定往球框裏麵砸球,誰都看的出他心情不好,韓臻坐在一旁,有些疑惑:“什麽?蘇伯伯竟然對你逼婚!”

想到這裏,蘇雨諾渾身都來氣,那個所謂的男人憑什麽資格對他逼婚,他想娶誰就娶誰,絕不會娶他想要他娶的那個女人,他自己為什麽不娶,可一想到那個男人用曦文威脅他,心裏除了急還是急,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居然與那個男人對抗講條件的資格都沒有,這心情太鬱悶了,他清楚他父親的手段,不行,絕不會波及道曦文身上,隻要不波及到曦文身上,其他女人他就管不著了,特別是那個顧傾言,他剛好接近她好好試探一下他父親一下。又可以讓她成為曦文的擋箭牌,這樣他父親就不會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曦文身上。越想這個主意,越覺得不是一般的好。

掏出手機,直接派人訂一束玫瑰花過來。韓臻心裏疑惑,雨諾這要幹什麽?起身接過籃球砸在球框裏。

蘇雨諾掃了兩邊的球框,眼底複雜,難得提到傾言:“上次那個顧傾言到底怎麽扔的球?一個扔的比一個準。這要是讓她練槍,說不定還真能練成一個神槍手。偶爾,我還不得不佩服她了。”

韓臻聽到雨諾提到傾言,腦袋立即警醒,一臉警戒看著雨諾,蘇雨諾發現最近他一提到顧傾言,他就是這麽個表情,真是讓他不多想都不行,眼底帶著探究:“臻子,我隻不過提顧傾言,用得著這麽緊張麽?”

韓臻也覺得自己有些緊張過頭了,自從知道顧傾言的身份,他不緊張也不行,心裏被壓力一層層包裹,突然道:“雨諾,要不你和傾言和平相處吧!其實仔細分析,她人還真的挺不錯的。她也畢竟是女人,你也不需要對一個女人這麽計較。說實話,她也沒有哪裏得罪過你。難道…你對她有興趣?”不管是有興趣與否,他都不希望雨諾再針對她了。

“臻子,你最近倒是改變了不少啊!”話裏透著言外之意,臻子對那個女人態度改變太大了,他不得不懷疑。

韓臻沒有得到雨諾的肯定回答,難得老氣橫秋歎了口氣:“是人都會改變。”聽到鈴聲:“好了,該走了,上課了。”

接下去兩節課都是理論課,傾言來的急,才發現忘了帶課本,蘇雨諾見她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書本,眼睛一亮,不是說,女人最容易感動麽?頓時翹起二郎腿,把書本扔在她桌上,唇角勾起:“借給你!”

傾言眯起眼睛看了蘇雨諾好一會兒,他不是哪根神經不對了吧,竟然會對她陷殷勤?眼底淡淡沒有說話,不要白不要,蘇雨諾見她接了那本書,頓時心裏喜滋滋的,靠,他在女人間的魅力果然無往不利,估計不要幾天,就收服了這個女人,眼睛一轉:“別感動,什麽時候請我吃頓飯就行,不過可別再放鴿子,我可等了三個小時。”說到三個小時的時候,他咬牙切齒,要不是現在用得著她,他絕對把昨天的一點點討回來。

“行啊!”別人給她好臉色,她也是識趣的人,至於矯情也沒必要。

轉眼過了兩節課,到了中午,在傾言收拾書包的時候邊開口和丁羽說:“今天中午不用等我了,我有事情出去一趟哈,丁羽。”又看了一旁的空位:“對了,權拓嬈有說什麽時候回來麽?”

尤丁羽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聽說是下個星期就回來了。”見傾言背包要走,有些好奇:“傾言,你有什麽事情這麽急啊。”

傾言笑的一臉明媚:“總之是好事!”

蘇雨諾看送花的人還沒有來,這旁邊的人都要走了,頓時有些急了,直接扯了一把傾言,傾言被他扯的釀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子,動靜有些大,班上的人目光頓時驚訝盯著傾言和蘇少瞧了幾眼,在班上,蘇少和傾言不和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明曦文轉頭就看到蘇雨諾扯顧傾言,眼底一愣,連繼續做什麽事情都忘了,呆愣沒有反應。

“有事?”挑挑眉,她怎麽覺得蘇雨諾今天怎麽看怎麽奇怪。難道撞邪了?

蘇雨諾霸道開口:“你給我等一會兒。”

奈何傾言完全不鳥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我沒空!”

靠,顧傾言!每次不和他作對就不行麽?視線落在明曦文身上,複雜一閃而過,扯著她不放:“現在我說不許離開就是不許離開!”

傾言誰也沒有放在眼底過,她想做的事情,還沒有誰敢阻止幹涉,眯起眼,危險閃過,抬腳直接踹中蘇雨諾的腳踝,痛的他悶哼一聲,眼睛惡狠狠盯著她看,恨不得把人吞了,唇邊冷漠:“顧傾言,你敢踹我?”

“你算哪根蔥?你要再不放,那就不是踹這麽簡單了。”惹急了她,她誰的麵子也不給。再說蘇雨諾的麵子對她來說值多少錢?

蘇雨諾臉色一沉,剛要發飆,就在這時候,送花的人來了,捧著一大束新鮮的玫瑰花:“哪位是顧傾言小姐?”

“我是!”傾言看著那一束花,再看旁邊男人別扭的樣子,還真驚訝了一番:“你送的?”

全班見傾言接了那束花,頓時起哄起來,除了明曦文那張臉不是一般的蒼白,唇邊勾起冷笑,她才不信蘇雨諾突然轉性對她有興趣起來?隨意聞了一下,直接把花扔在地上,踩上去淡淡道:“花確實不錯,不過蘇少這是打算玩什麽遊戲?用花泡妞這一招早已經過時了,難道你媽沒告訴你麽?”說完還從包裏掏出幾百人民幣直接甩在他桌前:“這些花算我買了。”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蘇雨諾那張臉黑的不能再黑了,陰沉的如同鍋底,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顧傾言竟然這麽“特別”,踩了那些花還不夠,還敢扔錢給他,她把他當成什麽?顧傾言,蘇雨諾咬牙切齒,恨不得喝了她的血,他算準了大部分女生都吃這一套,卻忽略了傾言這個例外!一腳踹翻他的桌子,大吼:“滾!”

“雨諾。”明曦文走上來想說什麽,蘇雨諾直接無視她,繞過她走出教室門口,明曦文整張臉慘白無比。為什麽明明一切好好的,自從顧傾言出現,所有事情就不受她的控製發展。顧傾言!顧傾言!或許她重生以來最大的絆腳石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絕對不能再放任了,她的找個機會解決。

傾言一路上陸陸續續打了好幾個電話給睿睿,可對方都是關機聲,她終於察覺到不對了,直奔到他住的酒店,那裏卻人去樓空。她不信,她怎麽也不信他就這麽一聲不吭離開,他們明明定下關係,他是什麽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抖著手繼續撥通了他身邊幾個人的電話,對方不接,她就一直打。

b市機場,丁落寧見電話一直響個不停,猜也猜的到是誰打的電話,見睿少冷氣不停往外冒,心裏急的不行,試探的喊了一句:“睿少!”

“你接!”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

丁落寧得了令立即接起電話:“顧小姐,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機場。”一邊小心翼翼看著睿少,生怕說錯一句話。

傾言聽到機場那兩個字整個人頓時就懵了,臉色一白,忍不住激動道:“你讓他接,你讓權睿接我電話!告訴他,他要是不接,我們就真的完了。”她完全沒法控製自己的音量,自從聽到機場那兩個字,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腳步頓住,怎麽也走不動。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可眼底一滴眼淚都沒有。她咬牙硬撐著。權睿,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喜歡你,不代表你能踐踏我感情,如果是因為昨天暗殺的事情,你覺得自己無法保護我,那就說清楚。我不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隻要你親口說我就相信。你說,我們一起並肩,不管麵對什麽困難我都不會退縮。隻要你肯說!

機場裏,高大挺拔的男人筆直站著,接過電話,指節微微收緊,臉上透著冰冷越決絕越發顯得整個人落寞與滄桑,那張臉太過漂亮,來往的回頭率百分之幾百。薄唇緊抿,顯得非常淩厲,整個輪廓深邃,鮮紅欲滴的眼眸透著複雜與痛楚,傾言,至少現在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傾,言!”語氣艱澀,拳頭握的泛白。除了這兩個字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權睿,你敢就這麽丟下我?”她聲音有些哽咽,他明明答應和她一起的。為什麽要扔下她,甚至一句都不通知她,他這是什麽意思?咬著牙:“如果。如果。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你。不需要顧及我,我自己能保護自己。你還沒有看過我的身手,我的身手雖然不及你,可我有信心自保,睿睿,你別扔下我。有什麽事情我們一起麵對。如果。如果你這次真的就這麽走了,哪怕之後你有再多的理由,我也不會原諒你。如果你嫌我不夠強大,我可以為你再變強。我已經等了你十二年,我不想再等你又幾年。我等不起,也不相等。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馬上給我回來!”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嘶吼出來。權睿,你敢走!你敢走!你敢走就是走出我顧傾言的人生。你敢走!

她等著他的回複,急切等著他的回複,過了好半響,對麵才傳來一句:“對不起!”

傾言握著手機直接狠狠砸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臉色白的像雪一樣,冷風吹在她臉上,她完全沒有知覺,眼眶紅了起來,她死死咬著牙,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出來,對不起?去死的對不起!

她身子繃的僵直,一動不動。眼前視線似乎一片模糊,她再也看不清楚,再也看不清楚眼前一切。她知道她的感情就像是曇花一樣開了一個晚上瞬間破裂了。整個人失魂落魄呆愣在原地。他知道她究竟想要什麽麽?她不需要他的保護,他隻需要他肯答應讓她並肩。隻是他卻不肯答應。她的能力在他手上**裸的被打擊。權睿,你就從來沒有相信過我麽?就算你能保護我,能護我到幾時?

等傾言回到顧家,溪墨看到的就是他這麽一個失魂落魄妹妹,難得無波無瀾的眼眸閃過慌張,直接把人緊緊抱進懷裏,心裏心疼極了:“傾言。怎麽了?”

“哥,他走了。”眼底透著痛楚:“他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我清楚他為什麽要走,就因為這樣,我更痛苦。哥,你說他怎麽就不肯鬆口讓我陪著他。我受不了他什麽都不說不問,悶在心裏,我以為我可以改變他。”冷笑一聲,笑的自嘲,笑的落寞:“現在我終於有了自知之明。”

“傾言!”溪墨有些擔心,眼底犀利一閃,這個“他”到底是哪個男人?

“哥,你別擔心,我沒有你想的脆弱,蒙家的人怎麽能就這麽倒下,如果就這麽倒下,就不是我顧傾言了。我隻是心很疼,我疼一會兒就行。疼一會兒就行。”她臉色有些蒼白,唇上沒有一點血色。溪墨把她直接抱起來,走進他的臥室,把人抱坐在他腿間,眼眸深不見底:“傾言,哥哥在這裏!”

“哥,我是不是還不夠強?”是她不夠強還是他不夠相信她。

“傾言最強了,誰敢傷害傾言,哥一個都不會放過。”眼底殺意滔天。看來他的好好查一查了。

“哥,既然他不稀罕我,那我就嫁給你好了。”她抱緊她哥。臉埋在他的肩窩。慢慢冷靜下來了。她絕對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痛苦啼哭,過了今晚,她還是顧傾言!這輩子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傷她。哪怕是他!沒有他,她同樣能過的瀟灑!

溪墨眼底寵溺幾乎要溢出水了,整張臉柔和的不可思議:“好,我娶傾言。”

“哥,今晚我要在你**睡覺!”

“隨你!”以前傾言幾乎都是和他一起睡的,等到大的時候,才分床睡,就算她這麽大了,偶爾也來和他一起睡。他打從心裏寵這個妹妹!當然小瑾他也寵,可小瑾畢竟是男孩!

溪墨等傾言睡了,才仔細給她蓋好被子,關了等,走去書房,站在窗前,撥通他手下的電話:“給我立即查一下最近傾言比較接近的男人!明天立即給我消息!”

掛了電話,眼眸一凝,筆直站在落地窗前,冷酷盯著前方,誰敢傷傾言,他絕不會放過那個人!

第二天,溪墨見傾言若無其事下樓,要不是昨晚親眼看到她傷心,他還以為昨晚一切都是做夢。不過確實,若是傾言就這麽倒下了也就不是蒙家的人,眼底有些安慰,不愧是他妹妹,再怎麽傷心痛苦也能在最短的時間調整心態。

“哥,早!”

“早!過來吃早餐,奶奶給你準備的。”

傾言慢吞吞走下了,坐在凳子上隨便吃了幾口,見她哥盯著她看,她有些失笑:“哥,你不會以為我怎麽了吧!雖然受到打擊是有一點,可我真沒什麽事情。”

溪墨收回視線,唇邊淡笑,透明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更襯他眉目如畫,漂亮的不似真人。傾言看的有些呆,靠,要不是這是她哥,說什麽她也得立即霸占她哥這樣的男人,先下手為強啊。怪不得就算過了這麽久,圓圓還是喜歡著她哥。可看見這麽一塊肥肉卻不能吃,真是磨她性子啊。她發誓哪怕不靠蒙家,她也得活出個人樣,要不然真對不起她媽咪教育她的,她媽咪能做到,為什麽她不能做到!想到這裏,眉宇掃**所有的鬱氣。變得充滿鬥誌。

“哥,我去學校了。”

“我送你去。”優雅放下杯子,起身套上外套,傾言也沒有拒絕。

七點半準時到學校門口,傾言擰開車門下車,旁邊的吳楠眼尖一下子看到傾言,推了推旁邊的明曦文:“曦文,你看顧傾言竟然坐豪車來校門口,哎呀,那個…那個…男人不就是上次顧傾言的哥哥。長的真的太好看了,就算是蘇少韓少也沒的和他比啊,一比都到泥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完美的男人,還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人配的上這麽完美的男人。天啊,其實說實話,顧傾言長的真是漂亮。”

明曦文抬眼過去一眼就看到不遠處心裏心心念念的男人,他還是這麽的好看,好看的讓她整個人都顫抖,側頭見吳楠眼睛眼睛都直了,直直盯著他看,眼底有些不快,故意站在她眼前擋住她的視線,手足無措起來,不行,她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這是她難得認識這個男人的機會,她不會看錯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她一定要他愛上,這個男人這輩子隻能是她的。

想到這裏,快步走過去,裝著很熟的樣子,詫異看著傾言:“傾言,你今天這麽早來學校啊!”整個人從頭至尾保持優雅,矜持故意不去看旁邊完美的男人,不過薄紅的臉蛋透露完全不是如此,就在她以為顧傾言會把她介紹給這個完美的男人的時候,顧傾言完全不鳥她。

別以為她看不清楚她的心思,想要勾引她哥?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要是品行不錯的,她介紹也就罷了,可這個女人,她實在是沒理由把她哥往泥潭裏拉。

熟悉溪墨的人便知道他絕對是個冷淡的人,除了對他身邊的親人,其他人他一律保持忽視,所以在明曦文走過來的時候,他視線抬也沒抬,目光專注落在傾言身上,眼前隻有她一個人。

“哥,你上車先走吧!”

“行,有事打電話給哥。”溪墨很放心這個妹妹,絕對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目光柔和摸摸她的頭,唇邊溢出淡淡的笑容,整個背景被他一個人映襯的黯然失色,眉宇間的貴氣與優雅天成,若不知道他背景的,絕對以為他出生在真正的貴族而不是殘酷的軍火商,舉手投足沉穩,明曦文完全眼睛都看呆了,心口跳動的厲害,整個人心慌意亂,特別是在她以為那雙墨色的眼睛要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整個人似乎要窒息。捂著心口,忍不住要開口:“我…”

隻不過她剛說一個字,溪墨轉身上了車,明曦文眼見他要離開了,也顧不得矜持,趕緊開口,傾言自然知道這個女人打的主意,實在不想這個女人糾纏上她哥,搶先一步打斷她的話,故意在她哥臉上親了一口:“哥,回家我等你。”

溪墨被臉上的溫熱一愣,再看他這個笑的牙齒都露出的妹妹,眼底溢出一點點笑意,稍縱即逝,臉色恢複冷峻,寵溺揉著她的腦袋,這才開車離開,從頭至尾他也沒有往明曦文方向看。

等車離開了,傾言轉身就對上明曦文那雙噴著火的眼睛,眼眸精光一閃,在早之前她和明曦文就互看互厭,隻不過沒有機會撕破臉皮,見她現在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明明她沒做錯什麽,她還真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的事情,心裏更是反感起來,要眼前這是個男人,她二話不說,一腳踹過去。她也不打算大清早鬧什麽事,直接繞過她就走。

就在這個時候,明曦文憤怒喊質問:“顧傾言,你和他是什麽關係麽?”一開始她也真以為他們兄妹關係,可今天她的舉動就像是當頭棒喝,把她整個人都打醒了,眼底憤怒妒忌的眼睛都紅了,憑什麽好的都是她的,特別剛才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臉寵溺看著顧傾言卻沒有看她一眼讓她妒忌到發狂。顧傾言,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和我爭男人。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傾言冷笑,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麽?她也不想想有站在什麽立場質問她,憑她也配質問她?她心裏對她哥打的主意清清楚楚,唇角一勾,眼底一點點冷下來:“第一,我與他的關係憑什麽向你報備?剛才我們的關係相信明小姐也看的清清楚楚,難道還需要問麽?”眼底不屑,她改主意了,她不是想知道麽,那她就繼續讓她誤會下去,見她臉色難看慘白的嚇人,笑的更明媚:“第二,我想請問明小姐站在什麽立場質問我?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開口,別讓人笑話!”

現在是校門口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不少人腳步明顯慢了,豎起耳朵聽著,她笑了起來,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所有人都聽到。隻聽她繼續道:“不該肖想的還是最好絕了念頭,否則最後賠上自己那就不要怨別人了。”

砰的一聲,明曦文臉色一點點越來越白,心裏被她的話直接刺激的差點吐血了,再看周圍的人,她什麽時候這麽丟過麵子,吳楠這時候上前想勸明曦文,這事情她看的分明,說實話,今天真的是曦文做過分了,根本就是曦文貼上臉去給別人打,這事情怪得了誰?

可明曦文不這麽覺得,她把今天心心念念的男人忽視她的原因全部歸咎到顧傾言身上,如果沒有顧傾言,說不定她已經引起了那個男人的注意力,都是她的錯。她氣的渾身顫抖。

就在這時候,一輛拉風的跑出嗖的一聲停在旁邊,眾人視線看過去,就看到b大大名鼎鼎的蘇少穿著紅色襯衫,手裏抱著一個大熊一樣的玩意下車。

就在這個時候,明曦文原本憤怒的臉色立馬變得泫然欲泣,筆直站著,眼角還帶著淚,換上另外一種委屈又倔強的語氣:“傾言,我究竟做錯什麽了,你為什麽要這麽說我?要是我什麽地方做錯了,你可以直接和我說。”

一旁吳楠被她所謂的好友的舉止震得目瞪口呆,曦文。怎麽會這樣?曦文怎麽能這樣?再看身後走過來的蘇少,她立即明白了,心裏有些心寒,看著顧傾言想到自己,渾身一抖。曦文不會這麽對她的,她們是朋友。

蘇雨諾見明曦文委屈的樣子,立馬坐不住了,忍不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抬眼犀利直視傾言:“顧傾言,你到底對曦文做了什麽?”

靠,這一對渣男賤女還是絕配了!眼睛像是碎了冰的冰渣子冷聲道:“做什麽?我一個柔弱無骨的女人能對她做什麽?蘇雨諾,你也不能盡長身高不長腦子,這麽簡單的問題也問的出?”

話音一落,周圍有些人立馬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蘇雨諾頓時整張臉都黑了。不長腦子?這個女人不惹他會死麽?臉色青白交錯冷眼掃了周圍一眼,周圍的人立即噤聲了:“顧傾言,你最好別惹我。”直接把手上的熊給扔在地上。冷氣往身上冒。

“雨諾,算了…。算了,我們都是同學,也沒有必要計較太多了。我們還是走吧,傾言一定不是有意的。我明白的。”明曦文“強忍”著眼淚,轉身就要走。

“曦文,你就是太善良了,讓人以為你好欺負。”蘇雨諾一臉憤恨盯著傾言,就像是看一眼也會汙了他的眼一般,他慶幸他喜歡上的是曦文而不是顧傾言這個女人,果然,這個女人不是個好的,勾引他父親的女人生出的孩子能有什麽好?唇邊冷冽。

這一男一女的對話完全把傾言憋著心火給惹出來,她冷冷一笑,笑的張揚,笑的高傲,強大的氣場散發直逼眼前的兩人,蘇雨諾是第二次感受到她的氣場,比第一次更鮮明,眼底一震,掩過微微失態,她一步步逼近:“計較?什麽叫做計較?明曦文,我他媽就沒有見過你這麽賤的女人。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冷冽帶著寒意的聲音震的明曦文一呆,她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她罵的這麽難聽,臉色氣的青了又白,側頭見蘇雨諾臉色難看的樣子,眼底一閃,心裏有些高興,她還以為這個顧傾言有個腦子,沒想到這麽蠢,要是她,就算再恨也會忍著,她這麽做隻會讓雨諾誤會更深,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傾言根本沒有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裏,所以更加肆無忌憚。隻是下一句話,直接將她的臉色震的白了。

“明著搶別人的男人還敢倒打一耙,明小姐是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難道想要重新回顧一下?我倒是能幫明小姐做到這點。”傾言一字一頓清晰說出口,見她強裝鎮定的臉色,眼底嗤笑,故意道:“哦,忘了告訴明小姐,本人有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去哪裏都喜歡放著一根錄音筆,明小姐你要聽聽?”說完,作勢就要從口袋摸出一根錄音筆,嚇的明曦文臉色慘白,釀蹌後退,慌張打斷她的話:“不要!”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帶著錄音筆,這是她絕對沒有想過的。

要是一般人恐怕不會信,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也是明曦文心虛了,看到明曦文突然轉變的臉色,蘇雨諾立馬臉色變了又變,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傾言從來就不是個對敵人心慈手軟的人,見到眼前兩人臉色都變了,勾起唇不屑瞥了一眼蘇雨諾,故作無辜道:“我還以為明小姐喜歡的一直是蘇少,沒想到是我誤會了啊,原來明小姐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上蘇少,隻不過是蘇少一廂情願。”說到這裏,她一頓,話音立即一轉,帶著犀利的冷意:“可我沒想到明小姐竟然看上了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也是你配的上麽?我狠話再一次重複一遍,不該肖想的千萬別去肖想,否則最後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不是…雨諾,不是…”明曦文臉色慘白,趕緊看向蘇雨諾,生怕他誤會。可此時蘇雨諾確實已經誤會了。

蘇雨諾看著明曦文眼睛都紅了起來,顯然是被氣的不輕,明曦文趕緊否認:“雨諾,我沒有!我沒有!你千萬不能信她的,她一直喜歡你,這一定是她使得計,要是你不相信,我。我們交往。”她失去誰也不能失去蘇雨諾這個憑仗,她還要靠著踩他上位。她這句話說的真心誠意,眼淚說留就留。

蘇雨諾明顯被她最後一句話給打動了,心裏微軟,說不定這就是顧傾言的計,他剛想答應,突然想到他爸的威脅,現在他得盡量和曦文保持距離,這對她更好。

突然想到曦文說的顧傾言喜歡她,眼底得意一閃而過,說不定什麽男人隻是她胡亂說的,也直接無視傾言剛才的話,把熊撿起來,遞在她懷裏:“顧傾言,我允許你喜歡我。”

可傾言不給麵子,完全無視眼前的熊,指著旁邊汪汪直叫的狗,囂張的笑著:“蘇少,請放心,我就算是喜歡上那隻狗也絕不會喜歡蘇少你。”

蘇雨諾臉色瞬間僵硬龜裂,臉色鐵青,渾身的血液往上衝上腦袋,青筋一凸凸的暴起,差點沒給她的話直接氣的吐血。他咬牙切齒低吼:“顧傾言!”

傾言完全無視他,轉身往校門口進去,隻甩了句話:“大清早的蘇少不需要學狗叫。”

“顧傾言,我們走著瞧!”蘇雨諾差點直接氣暈了過去,特別是看遠處囂張女人的背影,心裏直接吐了一口血。

“汪汪…”剛才旁邊那條狗汪汪叫了幾聲。

周圍的人強製繃著笑意,捂著肚子都疼了,蘇雨諾氣的直接轉頭對著那條狗直接吼道:“滾!”

“汪汪…”

眾人瞬間僵硬…。

北城權家,隻見一棟奢華如城堡的門口,幾百個黑衣保鏢分成兩隊筆直站在一旁,為首是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頭發花白,可身上的氣勢絕對不是常人能有的,身居高位的氣勢渾然,眉宇間一絲威嚴,拄著拐杖,臉色繃緊,巋然不動。

直到一輛豪華低調的勞斯萊斯緩緩停下,握著拐杖的手忍不住一抖,神色立即變得有些激動。

車門很快被保鏢拉開,最先落地的是一條長腿,而後是一張臉露出,細碎明亮的陽光散在他輪廓上,像是為他整個人鍍了一層金,如同神邸。所有一切頓時黯然失色。

那一瞬,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那是絕對一張震撼所有人的麵孔,霸氣飛揚的濃眉、拔擢挺立的鼻梁、漂亮分明的薄唇,最讓人震撼的莫過於那雙冷的徹骨卻威懾十足的紅眸,帶著野獸的獸性與冷漠,眼角的光芒如同碎了毒的匕首,淩厲而嗜血。他就那麽安靜站著,自成一股氣場,卻絕對不容忽視,渾身散發的是君臨天下的霸氣,看人帶著居高臨下與俯視,任誰也忽視不了他的威懾。

那雙修長完美的手帶著一雙黑色皮手套,渾身透著一股冷意與疏離,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眸看向前麵為首的老人,眼底柔和一閃,而後繼續冰冷:“爺爺!”

------題外話------

《重生之盲王的亡妃》捏花一笑

一道聖旨,讓她嫁給京城中鮮為人知的盲王,世人瞠目結舌,無不吃驚。對於盲王的一切,隻有一個字,迷!

鳳冠霞衣,本要保住全家人性命,卻沒想到,一夜之間,由護國將帥瞬間變成叛國賊子,遭滿門抄斬,是誰?暗中操縱這一切?

還未等到新郎,卻等到了皇帝禦賜的一杯毒酒。

是結束嗎?還是一切才剛剛開始?

一杯毒酒,一場滅門,一身仇恨,滿腔怒火。

一次新生,一場和親,一心複仇,滿目無情。

再次回來,她,成了和親公主,笑顏如花,卻冷眼如冰,不卑不亢說道:“我要嫁的人,是盲王!”

他不讓她嫁給盲王,她偏要嫁,她倒是要看看,這盲王到底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竟讓他不惜禦賜毒酒,斬殺良將,血染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