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事情暴露
醫院長廊外,韓臻接到雨諾的電話立即趕過來,蘇雨諾倚在牆麵猛抽煙,周圍都是煙蒂,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密密麻麻的煙灰散在地麵,他臉色複雜難看,看到韓臻過來,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衝過去猛的朝他臉上打了一拳過去,韓臻猝不及防臉頰被打了一拳,釀蹌往後退了幾步,見雨諾激動恨不得撕了他的樣子,眼底詫異,蘇雨諾打了一拳不夠,又補上一拳,韓臻也不甘示弱,接住他打過來的拳頭,臉色也變了:“雨諾,你瘋了麽?”
蘇雨諾又是一拳,咬牙切齒:“是我瘋了才會把你當兄弟,可我怎麽也沒想到我的好兄弟會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在我背後捅我一刀臻子,我那麽相信你,你怎麽敢?是不是曦文死了,就真的如你的願了?”
果然!
雨諾為他除了一個明曦文還能是誰讓他這麽大動幹戈!韓臻吐了嘴裏的血,心裏想著看來明曦文那個毒蠍已經見過雨諾了,冷笑:“蘇雨諾,我這是幫你,這就是一毒蠍,別以為是什麽良善的美女蛇!如果你今天喊我過來就是因為明曦文的事情,我不會否認,我就是想她死,不想她拖累你!”
拖累?蘇雨諾現在完全聽不進別人任何的話,可他也並不想完全把責任怪在臻子身上,他更恨的是能把臻子迷的神魂顛倒的顧傾言,雖然這罪有點強加於人,可一想到曦文的慘狀,他心裏不得不怨恨!眼底噴火:“韓臻,你以為你是誰?衝著你之前對曦文的所作所為,我完全有理由指控你殺人罪,你在醫生判斷曦文有可能植物人後,還堅持讓她轉院,你這是在逼死她,你知道麽?我認識的臻子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冷血了,就算你不喜歡曦文,那也是一條人命!”
韓臻聽著他給他的罪狀,臉上也冷了起來,心裏更是涼透心,心寒直冒冷氣,蘇雨諾,那個女人就那麽重要?蘇雨諾見他沉默,把他所有的話當成默認,他點點頭:“韓臻,我們兄弟倆的情誼就算到這裏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曦文有這種偏見,若是你一直沒有改變對曦文的看法,我想。”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有些說不下去了,他是真的在乎這段兄弟情誼,如果沒有曦文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許他永遠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對曦文深深的愧疚占上風,要他現在就這麽放開曦文,他做不到,畢竟是他第一次喜歡過的女人:“我想我們還是別再有任何交集了。”
聽到他的話,韓臻是真的心寒又心冷,蘇雨諾,你真以為蘇家是什麽麽?你信不信明曦文總有一天把你害的一無所有,這話他也不想再重複一遍了,眼底複雜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起來:“好,蘇雨諾,就如你說的一樣以後我們也沒有必要再交集了。”他也沒有必要為一個不屑你的人冒險了。韓臻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連憤怒也沒有,從頭至尾隻是冷眼掃過他,轉身絕然離開!
蘇雨諾看著韓臻遠去的背影,滿眼複雜!
韓臻並不知道在明曦文身上發生的事情,等到過了幾天,他才知道,心裏想著,這世上果然有報應這種事情,對明曦文遭遇強上,他心裏沒有絲毫感覺,隻是可惜那個女人竟然還沒死,真是禍害遺千年。
傾言沒有想到韓臻會有主動找她的一天,眼底不動聲色,韓臻第一次真正認真打量眼前的女人,可以用驚豔形容的一張臉,從哪個角度看明曦文也夠不上這檔次,可雨諾喜歡的人竟然是明曦文而不是顧傾言,其實他並不覺得雨諾真的喜歡明曦文,若是喜歡,那一晚明曦文發生那種事,他也不可能那麽鎮定,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果然如此!他最開始是被明曦文故作清高的態度吸引,如今是因為愧疚負責,他有時還明白不了雨諾腦子是怎麽想的!
而不同於明曦文的刻意與做作,眼前的女人落落大方,完全沒有女人的嬌柔做作,仗義又聰慧,心狠手辣卻又不陰毒,舉止坦**,光明之大,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加倍回報,別人若是惹到她,她絕對不輕易放過!這樣至情至性的人在男人間都很少,更別談在女人間,越是和傾言相處,他越有好感。
“你找我?”傾言和韓臻接觸的不多,更多的記憶是他與蘇雨諾是朋友,從一開始爭對她,到後來與她保持距離,不疏不近,也沒見他再爭對她。她自認為對韓臻的好感遠遠多於蘇雨諾!對蘇雨諾那個人她一直敬謝不敏!她也不是很在意!
韓臻眼底有些複雜,開口:“明曦文醒了,我覺得她很可能借雨諾的手對你不利!”
傾言倒是沒有想到韓臻一開口就是提醒她提防明曦文,這些日子,沒有見明曦文,她還真把這女人給忘了,看了他幾眼,才點頭:“謝了!”
韓臻見她淡淡回謝,還以為她會問他為什麽幫她或者更具體的事情,心裏有些失落,對眼前的女人,或許他曾經有過心動的感覺,隻不過他知道他和她絕對沒有可能,因為清楚知道,所以在之後的時間裏保持距離讓自己不至於陷得更深!他想了想開口:“明曦文那個女人不是一個容易善罷甘休的茬!”該提醒的他都提醒了,說完才轉身離開!
傾言遠看韓臻越走越遠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打了個電話讓人立即查一下明曦文這個女人!
這時候明落天從旁邊走過來,也不知道他在身後站了多久,傾言轉身看到他,眼底有些詫異:“你也找我有事?”
明落天臉色有些沉,眼底有些複雜,視線隨著韓臻遠去的背影,不經意問道:“他找你?”
傾言點頭,看見他臉色陰沉,有些詫異:“怎麽了?你心情不好?”
明落天搖頭否認:“沒有!”他深深看了她幾眼,眼底其他情緒閃過,突然試探問道:“昨晚我。看到你和。那個男人…?”他語氣有不確定有複雜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心裏的不舒服,其實他早已經龔定傾言和那個男人關係不一般,可她沒有說,他也沒有問,心裏還有些期待。他一直以為他曾經喜歡過王落可這個女人後,以後再也不會喜歡上其他女人了,可是他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煩躁!所有一切都是因為傾言和那個男人的關係!
傾言聽出他試探的語氣,也沒有否認,大大方方點頭承認:“嗯,我是和睿睿在一起了。”對她來說,明落天是她的朋友,他遲早會知道,而且別人知道與否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們光明正大談戀愛,又沒有什麽不對!
明落天聽到傾言這句話,頓時整張臉情不自禁的僵硬了,喉嚨有些幹澀雖然意料之中還是難以接受,比他想象中的難以接受,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半響才輕輕“哦”了一聲!
前幾天,他得到那晚開車想撞死他一些線索,所有的線索都朝著一個方向,就是那個神秘的紅眸男人,他自問與那個男人不熟悉,更談不上什麽交情,他究竟因為什麽原因想要撞死他,那一晚要是沒有傾言,說不定他就死在他車下了,一個隨隨便便要人命又冷血的男人,一雙手能幹淨到哪裏?底細又能簡單到哪裏?傾言,你知道你愛上的男人究竟有多危險麽?
他眉頭皺起來,過來半響,才咬牙說:“傾言,那個男人你真的了解麽?”
傾言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問她這個問題,見他眉頭糾結,她以為作為朋友,他擔心她,想了一會兒開口:“現在不了解,不是正在了解麽?”分別了十二年,她現在有時間好好了解他!
明落天眼底微沉,才開口:“傾言,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差點被撞死,是你救了我一條命?”
“怎麽了?”他話題跳躍太快,讓她有些難反應過來,這就是他找她的原因,想到上一次,我讓她大哥幫忙查,後麵一係列事情發生,她幾乎差點都快忘了!難道他查到什麽?眼底一凝:“你查到什麽了?”
明落天這次沒有否認,點頭:“是,我查到一些線索,但這線索超乎了我的預料,傾言,你想知道真相麽?”
她心裏有些不安,敏銳覺得或許這件事與她有關?否認明落天不會用這種語氣問她。她麵色不動,眉眼清淡:“你說!”
“傾言,雖然上一次那輛車速度很快,但它之後差點撞到旁邊欄杆上,我看到了一些標誌,我讓人去查,發現那輛車根本不是B市本地的,而且那輛車奢華,不是一般人能開起的,我讓人去報廢的修車場還有車子廢棄站去一一查過,並且確認了那輛車,找到了一些線索!那輛車不是別人的,而是那個男人的!”傾言,我話說到這裏,你應該也確定我說的到底是誰了吧!
“不可能!”傾言幾乎是反射否認。
明落天繼續開口:“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可所有證據擺在眼前,從第一次那個男人見到我就想對我動手,對他來說殺人如同家常便飯,你想過這樣的男人有多不簡單麽?更何況,我與那個男人就見過一麵,可那個男人三番兩次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自己運氣好點,恐怕現在我早已遭了他的毒手,這麽心狠手辣的男人,傾言,你真的放心把自己交給他?這根本就是一個殺人如狂的瘋子、變態!”他與那個男人確實沒有什麽仇恨,唯一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傾言,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占有欲竟然這麽強。傾言與他在一起,絕對會後悔!
傾言隨著他的話瞳孔驟然擴大幾倍,心髒隨著猜想越來越冰涼,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她心髒口,擠壓的她窒息、難受!臉色有些白,顯然受了點刺激!
見她臉色越來越白,明落天心裏越發的煩躁,他發現傾言隻要想那個男人,他心裏就像是悶著一口氣,不舒服,私心裏,他想傾言立即和那個男人一刀兩斷,卻又鄙視自己卑鄙的心思!見她難受,他也難受:“傾言!。”明落天還想說些什麽,傾言直接打斷,臉色平靜的嚇人:“好了,我知道了!”眼底深處閃過殺意,轉身離開!
明落天想過傾言會恐懼、心慌、會震驚或者會護著那個男人與他撕破臉皮,所有該有的可能他都細細想過了,可她還是超出他的意料,她很平靜,平靜的嚇人,就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就連懷疑他與他據理力爭也沒有!一句知道了,便轉身離開。他呆在原地怔怔看著傾言越走越遠,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他還盯著不放!他隱隱覺得自己對傾言的感情超出了某個界限!雙拳握緊!
傾言離開學校直接打車去顧家,在書房看到她大哥,她坐在他對麵,遲遲沒有說話,估計是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開口問!
溪墨也不急,看到他這個妹妹過來找他,眉頭淡淡挑了挑,見她臉色凝重,還頗有些稀罕了,猜到一些。他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眼前:“喝一杯,先熱一下身子!”
“哥,我有事想問你。”她端起杯子,冰涼的手立即熱了起來,端了一杯開水遲遲沒喝,指節微微有些泛白,眼底深處有些緊張,把桌前的茶杯擱在桌上沒有喝:“哥,上次我讓你幫我查的那件事怎麽樣?”她不想輕易懷疑任何一個人,心思複雜,她相信明落天不會騙她,可怎麽也不相信睿睿會對他下殺手,他與明落天除了幾麵之緣一點交集都沒有,除非一個原因,腦中隱隱的念頭讓她心裏忍不住發寒,雙腿有些發軟,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
顧溪墨看到他唯一的妹妹這樣的狀態,眼底有些擔心,看來明落天那個男人把所有一切都告訴了他這個妹妹,所有事情在他選擇出手後,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他突然想,當初小睿這麽做,難道是龔定可以瞞傾言一輩子或者是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後果!他明白小睿的性格,在小時候對傾言獨占欲就那麽嚴重,更何況是如今!他不想傾言和小睿任何一個人受傷,他抬起下巴:“你真的決定要知道?”
傾言眼底第一次迷茫,苦笑問道:“哥,你覺得我該知道麽?”天知道她多想逃避,如果是假的,她可以舒口氣,但如果是真的,那這件事的嚴重性就不得不讓她親自去麵對,她也再沒法給他找借口,找理由!去質問?她更做不到!他們的感情好不容易升溫,她不想有任何意外打破這一切,她比誰都更珍惜這一切,她更明白他是真心愛她,隻不過愛她的方式錯了!質問就是侮辱他對她的感情!但要她就這麽隨便蓋過去,也絕對不可能,明落天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是人難免有朋友,她也不例外,若是下一次其他人與她走的有些近,難道他又要下殺手?他可以殺了明落天,但可以殺了所有她身邊的朋友麽?而她也能眼睜睜看著所有一切發生,終有一天,她受不了,他也受不了,兩人的感情在這一切中磨滅磨損!完全消失!這是她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顧溪墨見他這個一向堅強的妹妹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目光,心裏一軟,起身攬著傾言讓她倚在他身上,耐心安慰道:“不管傾言怎麽決定,哥都支持傾言的看法!”
傾言失笑:“哥,你這是要寵壞我麽?”
“我的妹妹有任性的資本!”溪墨目光寵溺柔和!傾言,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哥都會替你解決!
“哥,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她不是軟弱的人,有些事情要麵對就該麵對!
顧溪墨見傾言平靜下來,眼底閃過讚賞,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首要的是冷靜,才有找出解決的辦法!輕輕摸摸她的腦袋,眉宇沉穩:“那件事情確實是小睿做的,傾言,小睿或許選擇的方式不一樣,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對你感情是真的,如果你在乎他,就原諒他一次,畢竟那個人也並沒有死,以後慢慢改變他的行事方式,如果不在乎,你也同樣可以給他安上一個因愛傷人的罪名把人直接甩了。這要看你選擇從什麽角度看問題!”
傾言與她哥對視一眼,她明白他哥看穿她的心思,這些她都有想過,至於她哥說的改變他,她根本沒有信心,他心思一向藏的深,她根本摸不透,這一次她可以因為他們之間沒有人命橫杆,可以輕易原諒了,若是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那麽下一次她該怎麽辦?不是每個人都有明落天那種運氣,如果真有下一次,她的朋友因為和她說了幾句話就因為她死了,她又該怎麽樣?
相比睿睿,明落天在她心裏的位置確實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一個是朋友,一個是這輩子最重要的愛人!在知道事實真相第一個反應,她的天平已經偏到睿睿身上,但這對明落天也並不公平,若不是明落天運氣好點,他早就死了,如果他死了,她還能這麽評心境和的簡單談原諒或是不原諒這幾個字麽?
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傾言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熟悉的號碼,重新塞到兜裏,她現在不想接!
“不接?”
“現在不想接,我隻想多想想,為他也是為了我自己。”傾言靠在溪墨身上,眼底有些複雜:“哥,你知道麽?剛開始明落天和我說這件事,我能確定是事實但不想相信,他算的上是我一個朋友,但他出事後,我第一個反應不是擔心他,而是擔心這件事對睿睿有什麽威脅?在我心裏,一個明落天永遠及不上睿睿,因為這樣,我對他更愧疚!哪怕他真的死了,或許我也恨不了那個男人!也因為這樣,我更沒辦法就這麽把所有事情當做沒發生,現在我心裏有芥蒂唯獨沒有恨!我想若是我這一次當做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遲早有一天,我會恨自己!恨自己的冷血!以後我想和其他人相處估計也會有恐懼心理,哥,我現在不想見他,我想好好想想!”
顧溪墨沒想到就算事到如此,他這個妹妹還一直為小睿著想,如果不是太愛,怎麽能做到這些,他的妹妹從來不是任性的人,但這一次他寧願任性一點也不願她自己傷自己!“好,今晚家裏住下!”
接下來傾言的手機斷斷續續響了三次,可傾言一次也沒有接,看了窗外呼呼的冷風吹的樹葉嘎嘎響,她突然想到有一次那個男人在學校門口等她硬是等了幾個小時,如果她沒有出來估計還傻傻等在校門口,還有上一次他也是站在寒風下等她,沒見到她,估計一個晚上也會等下去,她心裏隱隱有些擔心,視線一直落在手機黑色屏幕上,眼神複雜。幹脆把手機直接關機!找了個借口,回臥室!
“大少爺,小姐身後有人跟蹤!而且似乎不是一般人!”寧辰是溪墨手下其中一個心腹之一,也是最為得力的手下之一!
“先不必去管!”唇角勾起,不必猜也知道是誰派的人!
“是,大少爺!”
“替我拿82年的拉菲過來!”他等著他來!
“是,大少爺!”
奢華的總統套房,明亮的白熾燈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拉的細長,他筆直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麵色僵硬沒有絲毫表情,霸氣淩厲的眉峰底下一雙深紅如血的眸子,妖異漂亮的驚心動魄,紅色的瞳仁徹骨的冰冷,此時沒有一絲人的溫度,斜睨一眼,帶著睥睨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心口發顫,戰戰兢兢不敢多說話!
他身上冒著冷意,強大的氣勢散開,嗓音低沉如薄片金屬的撞擊聲,富有磁性又顯得悅耳,薄唇緊緊抿著:“人在哪裏?”
梟林幾個是他派在傾言身邊保護她的人,聽到睿少問話,梟林臉色一頓,急忙道:“睿少,顧小姐去了上臨沂的一棟別墅裏,門外有人把守,而且似乎有人發現了我,屬下覺得顧小姐的身份很不簡單!”自從睿少派他們去保護這位顧小姐,剛開始他還不以為意,讓他們幾個震驚的是不止是他們幾個暗中保護這位顧小姐,而且還有不同勢力在保護這位顧小姐!他們想試著查探,可對方太強,他們根本什麽也沒有查到!
權睿自然知道哪幾方勢力在保護傾言,除了顧溪墨,應該媽咪也有派人!想到媽咪,他眼底柔和閃過。
“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傾言絕對不會不接他的電話,除非她生氣了,或者有人透露了一些對他不利的消息!而他唯一的把柄,想到這裏,心口一緊,腦中的弦緊緊繃著,手上的青筋直直凸起,拳頭緊握,修長的指節一截截泛白森寒發冷!空氣裏的溫度驟然下降,空氣頓時凝固起來,他渾身冷氣直冒,身後的人幾個臉色頓時臉色慘白,強烈的壓威壓的他們呼吸一窒!雙腿打著顫,垂頭不敢抬頭!
梟林咬緊牙關,直接嘴裏咬出血,才平靜下來,急忙道:“下午顧小姐的兩個同學找過顧小姐談話,不過時間都不久,其中一個是韓家的韓臻,另一個叫明落天!”
“你說有一個叫明落天的男人找過傾言?”眼底驚慌一閃,冷厲的冷光閃過,紅色的眸子裏森森的殺意洶湧,他的臉本來就白的透明,在明亮的燈光下越發的蒼白如紙,蒼白的有些詭異妖異,雙眼如血,唇色鮮紅,硬生生給人一種極致陰冷的毛骨悚然,他雙眼陰鷙,紅眸映襯下,越發的陰森、陰冷!手裏的杯子狠力砸在牆麵,哐啷一聲落在地麵四分五裂!
身後站在的幾個頭,額頭劃過冷汗,身子猛的哆嗦一下,反射恭敬道:“睿少?”
“把那個叫明落天的男人立即給我抓來!”眼底狠毒畢露,那個男人早就該死!
“是,睿少!”
“給我備車!”
“是,睿少!”
半個小時後,寧辰恭敬稟告:“大少爺,有人找小姐!”
“帶他過來這裏!”
“是,大少爺!”
很快,門被推開,顧溪墨看到男人進來,眼底沒有絲毫詫異,權睿瞥見桌上的紅酒,直接開門見山:“我要見傾言!”他來的有些急,心裏即使再交集也保持鎮定,麵色不動聲色,讓人摸不透絲毫,顧溪墨看了一眼,眼底讚賞,果然權家把他培養的不錯,隻不過這性格還是和小時候一般偏執!一點耐心都願意給!
“傾言現在不會見你!”顧溪墨給兩個酒杯都倒了一些紅酒,紅酒沒過酒杯,深紅色的紅酒輕輕波動搖晃!他捏起酒杯,舉止優雅貴氣,抿了一口!見他臉色登時巨變,眼底波瀾不驚終於褪去,他眼睛驚慌、害怕、複雜交織一片,沉默了半響,才開口,一字一頓道:“今晚,我一定要見她!”
“不如先坐一下,我們好好談談!”
這一次權睿沒有拒絕,端坐在對麵,身上一股煞氣怎麽也掩不住:“傾言在哪裏?”
“我說過傾言不想見你便不會見!”他話音剛落,麵前的男人立即眼眸一紅,紅光閃過一道狠戾,他冷著聲音,眼底不掩殺意:“她在哪裏?”
顧溪墨看到他眼底的殺意,唇角勾起,臉上表情沒有變化,隻是淡淡一句:“我說過就算你做的再隱秘,你也隱瞞不了傾言!小睿,輕言已經知道你對明落天下手,明落天算是傾言的一個朋友,你以為你弄死他,你和傾言還能繼續下去?你覺得你對明落天動手,傾言能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和你繼續過日子?你這不是在愛她,而是在逼她!”
聽到顧溪墨的話,他臉色變了又變,眼眸通紅,瞳仁緊縮又瞬間放大幾倍,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眼底的溫度越來越低,他抬眼,四目相對,眼底火花四濺:“那個男人該死!”
顧溪墨冷哼一聲,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唇角不屑冷笑:“若是你真的弄死他,你就不怕傾言離開你?”
那雙通紅的眸子晦暗深沉,聽到對方那一句“離開”,整個眼睛都衝血,赤紅陰冷,他絕對不會讓她有離開的機會!
顧溪墨猜出他的心思,眼底不屑:“在你眼皮底下,我送傾言直接去蒙家還是輕而易舉,到時若是傾言不願意,媽咪也絕對不會逼她,你覺得你能阻止媽咪?到時候憑借蒙家與流島的勢力,傾言嫁誰不能嫁?隻要傾言願意,你覺得自己能阻止得了?”
果然!
這一次,權睿整張臉色大變,僵硬的臉立馬龜裂開來,目光陰狠盯著溪墨不放,臉色失了血色,整個身子幾乎發著抖,連指尖都忍不住顫抖。隻要一想到傾言離開他嫁給別人,他渾身發冷,眼前發黑,不,不,他絕不允許!眼睛嗜血,單手直接掀翻桌上的酒,把槍指著溪墨,咬牙一字一頓威脅:“我再問一遍,傾言在哪裏?”
“大少爺?”
“出去!”溪墨冷冷朝著寧辰吐出兩個字。而後四目相對,麵色平靜!
顧溪墨這次是知道他把人逼的太緊,看來小睿對傾言的感情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傾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門口,目光看向麵前的男人一片冷靜,冷淡道:“放了我哥,我和你談!”
麵前的男人看到傾言,眼底立即一慌,驚慌、惶恐、害怕一一交織!手裏的槍直接掉在地上,他目光專注看著她,眼前仿佛隻有她一個人!
“傾言!”他喉嚨有些幹澀,因為太過幹澀,連聲音都有些嘶啞難聽。見她眼底的冷淡,他心口鈍痛,指節握的發白!他想解釋剛才一切,隻是他不擅長解釋,開口除了兩個字,再也說不出其他!
顧溪墨看了他妹妹一眼,又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歎了一口氣,讓所有人離開,書房隻留他們兩個人!他們是該好好談談!
“傾言,我們回家!”
傾言看著麵前的男人,這個人她真的放在心上,真的愛,她坐在剛才她哥坐過的地方,突然問道:“你有什麽話和我說麽?”
他嘴角苦澀,目光仍然專注,緊緊盯著,生怕他突然就逃開消失不見。他沉默了半響,開口:“你知道了!”語氣肯定!她知道他對明落天下手,知道他對她的占有欲有多變態!她是不是要離開他?
“你為什麽要對明落天動手?”她有些不明白,她對他坦白的還不夠清楚麽?她隻喜歡他一個!
麵前的男人沉默,目光幽深:“他喜歡你!”
“就因為這個原因,你想要殺他?”
“他該死!”
傾言眼底複雜,目光呆怔看眼前的男人,她愛上的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男人,她眼眸冷淡平靜:“如果我。選擇離開你。”話音還沒有說完,那雙鮮紅的眸子寒光乍起,眼底的冷意一層層凝聚透著不顧一切的瘋狂與痛楚,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反複重複:“你要離開我?為了那個男人?”喉嚨腥甜,他強製喉嚨裏的腥甜,眼神震驚充滿殺人的目光,嗜血通紅,抬腳踹翻眼前的桌子,哐啷一聲震的地板都仿佛動了一下!
傾言眼底一驚,還沒反應,麵前的男人已經逼近她,大手捏住她的雙肩,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眼底強烈的占有欲升起來,目光看向人讓人不寒而栗,強勢命令:“你敢離開?”她敢離開,這輩子她都別想離開他一步!
傾言早已驚的呆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睿睿,偏執而毫無理智可言,給她的刺激太過大,她呆滯看著眼前的男人。
權睿在看到傾言眼底的呆愣,腦中的理智立刻回旋,掃過地上雜亂的一切,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頓時如同當頭棒喝,臉色慘白,生怕她恐懼害怕他,猛的把傾言緊緊抱在懷裏,眼底痛楚又慌張透著小心翼翼:“傾言,別怕我!別怕我!”他受不了傾言怕他,他受不了!傾言,哪怕我傷害世上所有的人,也絕對不會傷害你!眼底越來越絕望,抱著傾言的身子發抖,就怕她下一秒就開口選擇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