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之梟妻霸愛 第一百零八危機!

臥室裏,一身黑色風衣裹著高大身材的男人始終沾著不動,如同一尊雕塑,深沉安靜的眼眸直直盯著窗外。

梟林幾個有些急切,這是他們剛打聽到的消息:“睿少,權老說有事讓您盡快回去。”

高大的身材微微一動,梟雨繼續道:“睿少,屬下覺得這時候權老突然讓您離開很奇怪,權老這次下了命令,必須在十五號之前趕到權家。屬下覺得這次權家肯定發生了什麽急事。”

“把你們查到的消息告訴我!”權睿麵色冷峻,這次確實有些不對。

過了半響,梟林才支支吾吾說:“睿少,屬下這次有查到,權家上下不滿你當家主,想要另行選擇繼承人。而且…北城傳來一些風聲,好像對您有些不利。說您為了掌權,妄想殺自己的親生父親。”梟林見睿少久久沒有開口,臉色有些凝重。之前雖然也有這樣的傳言,可是沒有真憑實據,又礙於權家的威懾,誰也不敢說。如今,這個輿論擴大的影響越來越大。這怎麽是好!

聽完梟林的匯報,薄唇冷冷的勾起,這個形容真是不錯,那些人想要用輿論來對他施壓,讓他自動放棄那個位置。冷哼一聲,休想!

“立即備車去機場!梟雨你留下,先別告訴她這些事情。”

梟雨臉色一變,知道睿少如今是先不打算帶傾言小姐去權家,可再怎麽樣,若是睿少願意,傾言小姐肯定能幫睿少很大的忙,至少傾言小姐身份在那裏,權家的人也不敢傷他。他還想說什麽,對上睿少那雙冷的徹骨的眼眸,登時閉嘴。

等睿少走出房間,梟林拍拍梟雨的肩膀:“梟雨,我知道你的意思,隻不過有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睿少想要用自己的能力保護傾言小姐。”、

梟雨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回神過來,點點頭:“我會先瞞著傾言小姐,不過這消息我也不確定能瞞多久,傾言小姐那麽聰明,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看穿了。”

梟林點點頭不語。

權睿在臥房找到他媽咪,目光輪廓了許多,眼底柔和,輕輕喊了一聲:“媽咪!”

湛言放下手裏的書,拍拍旁邊的位置,讓他坐在旁邊。權睿走過去安靜坐著,就像以前小時候乖乖陪在他媽咪身邊。

“怎麽了?”

“媽咪,我打算先回權家一趟!傾言我現在先不打算告訴她,等權家穩定一些,我親自來找她!”權睿沉默了一會,才說話。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就行,不過睿睿,有時候兩人在一起,別一個人撐著,兩人同甘共苦才是最好的。”她話裏雖然這麽說,可沒有一點勉強。

權睿點點頭,紅眸亮晶晶,薄唇緊抿:“就這一次!”這關乎到那個男人的事情,他不想破壞他在傾言心裏的形象。如果她真的知道他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不,他永遠不會讓她知道。他承受不住她絲毫遠離他的風險。

湛言摸摸他的腦袋。倒是沒有再說什麽,小睿確實長大了,她也不該再幹涉。

權睿走後,顧墨襲見他乖寶手裏拿著一本書發呆,薄唇勾起笑容,走過去,把人抱在懷裏:“怎麽了?不舍得?還是擔心?”

湛言點點頭,倒是沒有否認,過了一會兒她開口:“小睿能夠解決!”

顧墨襲心裏有些吃醋,他覺得自從這幾個孩子在家裏,他乖寶忽視他的時間簡直成倍提高,還是隻有兩個人一起真好,他乖寶身邊隻有她,所以沒法忽視他。什麽時候他得考慮過過二人世界。湊近他乖寶,溫熱呼吸直撲她臉頰。顧墨襲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見他乖寶耳根子動了動,紅尖尖的顯得非常可愛。故意再靠近一些,離的非常近,唇直接貼上了耳根了。

湛言隻能自覺往後傾斜,心裏還是有些緊張,問道:“楚辰東打算帶小淺住進楚家?”這些年雖然楚父默認,可以小淺的性格,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顧溪墨見他乖寶一直擔心別人,眼眸暗沉:“乖寶,這些日子你沒有覺得忽視我?”

湛言見她媳婦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發笑:“我和你說正事呢!”而且誰說她不關心,她都在心裏想著。可這句話她是實在說不出口。

“其他人的事情是正事,我們的事情難道就不是正事麽?”墨襲靠近,漂亮的眉眼透著時光的沉澱,渾身越發顯得成熟,眼角已經有了一些時間的印記,眼尾紋愈發讓他有魅力有成熟的男人味!不過話是這麽說,還是回答了他乖寶的話:“乖寶,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你這位”哥哥“,楚家誰敢欺負小淺。而且楚辰東對小淺非常不錯,你覺得他會允許誰欺負小淺?”

傾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顧墨襲恰好此時低頭直接堵住他乖寶的唇,唇舌糾纏,壓低聲音故作曖昧道:“乖寶,你現在是不是得補償補償我?”

湛言至今覺得兩人結婚這麽多年,很少紅過臉,別人夫妻的七年之癢並沒有存在他們之間。伸手摸著眼前男人熟悉的眉眼,她隻覺得心滿意足,這一生幸好遇到她媳婦。沒有白活。想了想,她也不忍委屈她媳婦,等分開唇緩了一口氣,湊近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暗沉的雙眼登時一亮,湛言低著頭,說完有些不敢對上他的視線,顧墨襲幹脆把人直接抱在腿上,讓她坐著。見他乖寶緊張立即掃了四周,目光特別看了一眼門有沒有反鎖,見反鎖之後,才平靜下來。顧墨襲難得見他乖寶緊張又惶恐的模樣,簡直是愛的不行,親親她的唇,笑道:“檢查完了?現在放心了?”

湛言簡直有些惱羞成怒,顧墨襲看到他乖寶此時的摸樣,立馬去哄。

權睿帶著幾個心腹開車到了機場,一路坐私人飛機趕回權家。到了北城,出了機場,果然見十幾年輛車停在外麵,站在車旁的保鏢見睿少出來了,立馬恭敬打開車門,讓他上車。

不到半個小時到了權家,此時大廳權家稍微有些分量的長輩和其他人都在。大廳中間有一個空座位,至始至終沒有人坐,丁落寧眼尖看到睿少進來,臉色有些凝重。丁落寧看到睿少,並不代表其他人也看到,裏麵喧鬧的聲音不絕如耳,其中一個憤怒又不屑的聲音響起:“權睿他根本沒有資格掌權權家,更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一個連對自己親生父親都敢下手的不孝子,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權家!我覺得現在權老絕對不能再包庇權睿,人證物證都在,看權老還怎麽能包庇他!”

旁邊有不少人附和,有幾人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過去,臉色連同身子立馬僵硬起來,滿眼惶恐不敢置信:“睿…少!|”

聽到睿少這兩個字,權家客廳裏麵原本還喧雜的人群立馬停止討論,大部分人目光恐懼又不屑盯著權睿。連一向不怎麽敢和權睿起任何正麵衝突的權政宇和權政天兩人眼睛裏幸災樂禍。

“小睿,回來了?”兩人難得親近喊起他的小名,卻對上那雙冷冰冰沒有絲毫情緒的眸子,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不得不承認這個權睿確實是個人物。隻不過投胎投錯了,有個厭惡他的父親。

權睿目光如電直直盯著剛才說他不孝子的男人身上,眼睛裏一片平靜,沒有波瀾,平靜的嚇人,可就是這樣,所有人越發的恐懼和害怕,那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剛開始還有些怕,可一想到他今天絕對沒有活路可退,繼續開口:“沒想到睿少現在才回來,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之前一直不敢回來吧!”

僵硬的臉仍然如同一潭死水,眼睛一眨也沒眨,盯著那人目光不動,過了半響,低沉帶著威嚴的嗓音才開口:“你再說一遍!”

那個中年男人平時最忌憚但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睿少,自從他上位,權家的人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的,而且他一連串的改革讓他們這些人的利益大為受損,他就不信這裏沒有幾個不恨他的,之前不敢說話,是因為他知道權老爺子庇護的是他,可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他就不信權老還能庇護一個對自己親兒子下手的孫子,他這才有些膽量,今天他就不信這個睿少還能如以前風光高高在上?這一次他下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想到這裏,他也沒有什麽好怕的,難道他還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了他不成。

“睿少,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睿少最好還是把自己做的虧心事交代出來。讓大家知道所謂的睿少還有一點點良知!”中年男人和權政宇對視一眼完全放開膽說。

誰也沒有發現此時紅色的眸子裏猩紅的血光一閃而過,他表情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眉眼也沒抬,就聽到他命令的聲音:“梟林,動手!”

砰!的一聲子彈直接爆破對方的腦門,那個中年男人死的時候瞪大眼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敢動手,所有人被睿少這一手嚇的噤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什麽話也不敢說。所有人眼睛裏有惶恐和震驚,他們差點忘了眼前的睿少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有了命的說一不二心狠手辣!滿室的人頓時雅雀無聲,權政宇與權政天瞪大眼顯然也沒有想象他竟然現在還敢動手!

冰冷的紅眸居高臨下俯視,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高高在上,就像是天生高人一等,低沉夾雜殺意的聲音響起:“不怕死的盡管說!”

權政宇眼睛裏有些不甘心,不過想到他的三弟,唇邊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權睿,現在就給你嘚瑟一會兒,一會兒之後把所有人得罪光了,看你怎麽辦。

就在這時候,隻見一個下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權政騰真正登場了,權政騰看著眼前這個他所謂的兒子,一想到這些時間的折磨,他差點就死在這個野種手上了。眼睛裏陰毒死死盯著他看,臉色都扭曲了起來,直接開口罵了一句“畜生!”

權睿冷眼掃過權政騰,見他現身,仍然不動聲色,眼睛裏沒有一點害怕與做賊心虛,看他這鎮定沒有絲毫惶恐的樣子,眾人還真覺得是不是弄錯了什麽,要是一般人都碰上受害者,人證物證都在,怎麽也得心慌害怕一下啊!最後隻能歸結在睿少這心理太強了。

“畜生,你沒有想到我還沒死,而且還能活著在你麵前吧!你這個狠毒沒心沒肺的畜生,孽障,老子要你這種兒子幹什麽,我寧願在你出生的時候就一把掐死你,也省的你禍害人!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敢下手,你這樣的畜生活該天打雷劈。”權政騰現在翻身立馬把權睿往死裏罵,往死裏逼!

“三弟啊,你也別太激動了。誰也沒有想到他敢幹出這樣的事情啊!”權政宇故意安慰權政騰,看如今權政騰殘廢的樣子,他心裏有些解氣,這輩子權政騰也別想坐上那個位置,有了身體上的缺陷,權家大部分的長老怎麽會答應。而權睿因為對親生父親下手,這個罪名太大,不身敗名裂也得乖乖退位,這三房完全沒有競爭的機會了。

權睿冷冷不屑盯著權政騰,眼睛裏夾雜殺意洶湧,他清淡瞥了一眼權政騰,冷笑道:“我是畜生,你又是什麽,豬狗不如?”

他的聲音悅耳不大不小,帶著穿透力傳入所有人的耳中,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敢當著所有人麵前毫不留情罵他親生父親豬狗不如。弑父這種罪名聰明的就應該立馬撇清,可他這麽一句立馬就默認了這個罪名。眾人還沒有回神,就聽低沉有力的嗓音繼續響起:“權政騰,真正的事實真相你我心裏都心知肚明,你也應該知道這輩子我想殺的人是誰!你沒死,我確實有些失望。若是我不想讓你活,你以為就算你出來了,也能活下去麽?”最後一句音調加重透著毛骨悚然的寒意,密密麻麻的冷意與寒意就像是蜘蛛網,把他全部網住,權政騰想到這些日子來他的心狠手辣,臉色白了又白。原本還炯炯有神的眼睛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一點戰鬥力。眼睛裏還有些惶恐。

其他人聽到睿少這麽一句,立馬明白這裏麵是有內情。他們這些人明白睿少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對別人下殺手。想到前幾年睿少突然失蹤,有些人心裏有些猜想。

權政騰臉色非常難看,他冷聲開口:“我權政騰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你這個野種帶回權家!”

權睿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眼底不屑:“那是你自己的報應。善惡終有報,你自己做過什麽缺德的事情自己心裏清楚。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這句話在你身上並沒有什麽用。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的人說他是豬狗不如,有什麽錯?你說我弑父,可你還是好好站在我眼前,我不過是廢了你一雙腿。總好過你要我一條命!”

話音剛落,大廳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聽著這些話不敢置信,有些缺根弦的人沒有補過腦震的目瞪口呆。這原來內情是如此勁爆?權三爺隻想利用睿少,奈何權老看中的是睿少,權三爺心裏憤恨,想要殺人滅口,自己繼承權家。

權政騰被他說的滿臉灰白,手指指著權睿臉色都幾乎扭曲起來:“你,你這個畜生!你說謊!”不,不,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下手的事情。他眼睛裏有些驚慌。

權睿一步步逼近,居高臨下冷笑:“你當初費勁心機想殺我,可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很自己?”冷漠的紅眸掃過四周,淡淡道:“三年前爺爺讓我成為權家繼承人。可我所謂的父親也就是權政騰欲行不軌。想要殺我取而代之。權家有規定權家內部任何人若是妄想對繼承人或是掌權者下殺手,為背叛權家處置,我處置一個權家背叛者又有什麽罪?誰又能說我錯!”

他這句話立馬把整個局麵搬回勝局,從一個弑父話題轉移到處置權家背叛者,所有人都知道睿少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誰也沒有權力讓他下位,就算權政騰死在這裏,誰也不能說他錯了,他隨便輕輕處置背叛者這個借口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口。當然前提權老站著睿少這一邊。

權政騰氣的臉色扭曲,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殺了他。眼睛裏不甘、怨恨、仇恨通通閃現。他知道這一次他還是輸了,輸在這個所謂的親生兒子手上。他輕輕一句就能找借口殺了他。

權政宇和權政天本來抓住權睿這麽大的一個把柄,還指望這個把柄拉他下台,可就讓這事情這麽過去,他們倆誰也不甘心,要是權睿不下台,他們怎麽上台,這時候權政宇開口:“睿少,這話是這麽說,但一個敢弑父的想必人品也有待考察,權家上下這麽多人命,誰敢把自己的性命身家交給一個這麽狠毒的人。睿少,我是公平的來說,我可誰也沒有偏頗誰!”

權政天這時候也附和:“雖然睿少你有借口,可事情不能這麽同概而論,而且你有什麽證據證明當初三弟想殺你。可你想殺三弟這事情人證物證都有!”

梟林看著這些人虛偽的樣子,想到睿少曾經受過的苦,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他還敢當著睿少的麵指責睿少?他心裏有些擔心,畢竟那個男人是權老的親生兒子,要是權老護著那個男人,睿少怎麽辦?

就在這時候,權老的另一個心腹忠叔走了過來恭敬道:“睿少,權老在書房等您!”

權政天三兄弟臉色驀然一變,誰也吃不準老爺子的心思,要是有老爺子護著,這權家還是權睿的天下!

權睿陰冷如同毒蛇的目光從權政天身上收回來,權政騰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薄唇輕抿成一條線,唇色消薄而淺淡,他皮膚白皙,臉上的細管清晰可見,薄唇似笑非笑:“二叔,你這話我記住了。”平淡無奇的聲音硬是讓權政天慘白了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若是真讓權睿翻身,誰讓保證他不記恨他,想到這裏,心裏越發確定絕對要把權睿拉下台。隻要把他拉下台,蒙家的人未必看的上他,而且還背負弑父的名聲,誰敢嫁給這樣的男人?蒙家的人聽到他的名聲也絕對不願意,如今北城權睿的名聲跌入穀底,他得再添把火。

權睿走到書房,權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著,他背影有些佝僂,權睿看到權老爺子,低著頭喊了一聲:“爺爺!”

權老爺子剛開始並沒有應他,權睿眼眸暗淡,爺爺,你真的要因為那個男人疏離我麽?他如今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及早讓權政騰那個男人死,他怎麽也沒想到在他去B市幾天,竟然讓人把那個男人救出來。他爺爺又會如何選擇!

“爺爺!”權睿又喊了一聲。聲音顯得有些脆弱。

權老爺子轉身目光複雜看著他這個最看好的孫子,空氣氣氛冷凝,頭發發白:“睿睿,如果我要你放過政騰,之後你還是權家的家主,怎麽樣?”

權睿眼眸有些暗淡和失落,片刻之後回神,麵無表情點頭:“爺爺怎麽說就怎麽做!我沒有意見!”

“睿睿,再怎麽樣,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權睿麵無表情:“爺爺,但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親生兒子過!”

權老爺子就像是突然老了幾歲,想了想,歎了一口氣,讓他先離開。

顧家傾言知道睿睿離開,立馬訂了北城的機票,往北城去,湛言也沒有阻止,讓她自己去,除了北城機場,傾言卻沒有想到在機場門口見到方皙白,見他身後帶著十幾個保鏢把她的路包圍,眯起眼睛開口:“方少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