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知道真相
病房裏,顧墨襲坐在床邊,深邃的眸光緊緊盯著他的乖寶,眼睛赤紅
一眼不眨,他的心口揪疼的像是一把匕首直接插在他心口,翻來覆去絞痛的厲害,他的乖寶怎麽可能會營養不良,怎麽可能營養不良,他的乖寶過去到底經曆過了什麽,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乖寶,為什麽你總是不願向我坦白?還是說你在擔心什麽?
顧墨襲起身撥通電話,城市的霓虹交錯依舊,他卻渾身冰涼痛苦,捏緊手機,直接泛白。
“大少!”
“把楊母抓來見我。”他的聲音低沉透著無盡的寒意。他的乖寶與李家到底有何牽扯?為什麽他的乖寶那麽恨李家。他一一都想知道,他再也不想等乖寶主動向他坦白。
隻要他一想到他乖寶的診斷書,他眼前黑的厲害心口也蒼涼的厲害,他從沒有想過他乖寶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過什麽傷害?
乖寶!我的乖寶!
顧老爺子站在門口朝裏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轉身就離開。
顧墨襲接到方棋的電話,找了墨成看著他乖寶,他想知道一切的真相。
“哥,你要去哪兒?”墨成見他哥冷峻的臉色有些擔心,他大嫂還在這裏,他哥要去哪裏?
“若是乖寶醒了立即通知我。”顧墨襲甩了一句話,拿起外套走出醫院。
墨成目光複雜盯著他的大嫂看,當他聽見醫生說她大嫂身體各種診斷的時候,他腦袋的一根弦像是突然斷了,腦袋一片空白,什麽也沒辦法想。
以前他隻看到他大嫂的強悍,卻沒想過她過去竟然收到過這麽多傷害,營養不良?墨成眼圈憋的通紅,他真的不敢相信,他那麽強悍的大嫂竟然會營養不良,眼底潮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在這個現代化社會中有人營養不良。還有她大嫂身上各處的傷,拳頭緊緊握緊,他真的不敢置信。
墨成突然想到什麽,全身緊繃,眼眸突然瞪大。
“墨成,我問你,若是…若是…一個女人被送進男子監獄…。”
“城瑞哥,你不是喝酒喝糊塗了吧!這女人犯了罪要進也是進女子監獄…。她又不是男人。”
不會的,不會的,墨成被他自己的想法嚇的連連搖頭,不可能的,怎麽可能的,他大嫂怎麽可能被人送進男子監獄呢?一定是他多想了,這樣的事情太離譜了,怎麽可能發生呢。
墨成不停安慰自己,可心裏卻開始越來越不安。
若真是這樣,若是真的讓他哥知道,這簡直後果不堪設想。
掏出手機,手一抖,手機差點掉下地麵,顫著手終於撥通蘇城瑞的號碼。
“城瑞哥,我有些事情想與你在電話裏談談。”
蘇城瑞一聽到是墨成的電話,急的立即問:“阿言…阿言…現在怎麽了?”阿言,我好想你。握著心口,疼的反複。
“城瑞哥,我大嫂很好。”墨成故意在大嫂二字加重了音,他就是要提醒他那是他顧家的媳婦,他的大嫂。他也看出來了城瑞哥愛上他大嫂了。
果然對麵有一瞬的怔愣,蘇城瑞苦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啞著聲音:“我現在還沒法過去醫院,明天一大早我過去一趟,我很擔心阿言。”既然墨成知道他對阿言的感情,他也不想再隱瞞了,隻要阿言答應他,他一定會做的比墨襲還要好。
“城瑞哥,那是我哥的媳婦,我的大嫂。”墨成低吼再一次重複。
“我知道。”蘇城瑞這次聲音很小,透著痛苦與茫然,“墨成,你打電話有什麽事情?”
“城瑞哥…城瑞哥…。”墨成哽咽突然不知該怎麽問,難道問他大嫂是不是進過男子監獄,他突然沒有這個勇氣問,知道比不知道更痛苦。可是如今他卻不得不問:“城瑞哥,我大嫂以前…是不是進過男子監獄。”
對麵蘇城瑞沒有想到墨成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臉色蒼白一陣,抖著嗓子故作鎮定道:“沒有,墨成,你多想了。”
“城瑞哥,你還想騙我麽?”墨成眼眶潮濕,眼底的淚水一滴滴的往下落,俗話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可是現在他真的止不住了,止不住了,指節泛白握著手機,那力道幾乎要將手機捏碎,“城瑞哥,醫生給我大嫂身體檢查的報告診斷說……。”墨成說到此處,有些說不下去了,抹完眼淚,繼續:“說我大嫂營養不良,還有全身上下都是致命的傷,這些你也知道麽?”
蘇城瑞握著手機站在陽台,全身顫抖,這……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他的阿言…怎麽可能?他一直想著或許他阿言幸運,進了男子監獄並沒有受什麽太大的傷害,她平時不是好好的麽?也沒有生過病,眼眸赤紅……
“砰”的一聲,蘇城瑞直接把陽台上立著的桌子踹翻,直接捏碎手裏的玻璃杯,鋒利的玻璃杯紮到手掌,鮮血一滴滴的滑落,他…受不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阿言到底受過多少傷害,為什麽他從來沒有聽她說過…。蘇城瑞癱在地上,滿臉淚水,咬著牙哽咽……。他真的後悔之前那麽對待阿言,甚至在她傷口撒鹽…。
他突然想到那一次…。,
“蒙湛言,我要你陪我上/床。”
那時候她雲淡風輕:“以前那些人也想上我,但你想知道他們的下場麽?”
那些人是不是指的就是監獄裏的男人?
“嘔…。”蘇城瑞緊緊抓著自己的脖子,煞白的臉不停嘔吐咳嗽,咳的幾乎肺都要咳出來…。渾身無力癱在地上。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那時候阿言是不是被他的話傷的很疼?他該死!真該死…。阿言…。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
“城瑞,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你不要嚇媽啊…。”蘇母被蘇城瑞房裏的動靜嚇的有些呆,趕緊敲門問道。
“城瑞哥…。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墨成也聽到對麵的動靜,著急問道。
蘇城瑞哽咽著嗓音,“墨成……。阿言…阿言…。是被送進…!”男子監獄,最後四個字他真的說不出口,說不出口……隻要一想到這四個字,他心口太疼…太疼…。他不知道阿言這幾年是怎麽撐過來的…。
聽到蘇城瑞的話,墨成全身一頓,眼前發黑忍不住向前栽倒,手機直接從他手上滑落,他大嫂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豆大的眼淚從他眼眶裏不停流出……側頭盯著他大嫂臉色蒼白躺在病**,那麽一個瘦弱的身體到底承受了多少…。還有眼角那個刀疤…差點戳中左眼,可見當時她大嫂多無助就有多危險……
“大嫂…。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
顧母剛進病房,就見墨成滿臉淚水,以為他出什麽事情了,趕緊問道:“墨成,你怎麽了…。怎麽了…。”
墨成扶著牆支起身子,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盯著顧母突然哽咽道:“媽…。大嫂…。沒事沒事……”然後釀蹌扶著牆出了病房…
他的心好疼…好疼…。對了,秦小言…。墨成走到一處公共電話亭裏,抖著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哆嗦著塞進去。
自從上一次,墨成便沒有再找過他了,剛開始幾天還好,可是越到後麵,腦中想的全是墨成的身影,他後悔了,那時候怎麽就沒有追上去,說不定墨成就消氣了,就算以後他不回應他的愛情,但至少他還能見到他,見到他,便不會寂寞。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秦小言瞥了一眼屏幕,是個陌生的電話,這麽晚了,會有誰打電話給他?剛還是幾次他還沒有接電話,見電話鈴聲一響響個不停,秦小言才接通電話。
“秦小言…。你過來好不好…。秦小言,你給我過來…”
秦小言聽到墨成的聲音突然一愣,然後就聽見他嗓音有些哽咽,像是哭過了一樣,頓時心裏急了,他認識墨成這麽久了,從沒有見他軟弱更何況哭,他以前總是嫌棄哭太小家子氣,太過軟弱,哪怕打死他,他也絕不流一滴眼淚,可是…如今…他卻哭了…。
“墨成,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
“秦小言…秦小言…。”墨成喊著秦小言的名字反複不停…。
“墨成,我出來了,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找你。”秦小言現在衣服也顧不得穿了,墨成怎麽了?他好擔心…。
“秦小言,我在醫院…。”
秦小言聽到醫院這兩個字,渾身緊繃了起來,問了具體的地址後,直接衝出家門,打了車往醫院方向趕。
秦小言找到那個醫院,衝進去,就看到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蜷縮在電話亭邊,他臉色蒼白,眼底空洞…
秦小言怕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軟弱的墨成,走過去喊了一聲:“墨成。”
“你來了?”墨成抬眼,秦小言就看到他滿麵淚水,雙眼震驚,難道顧家出了什麽事?可他也沒有聽說的啊?
“墨成,你怎…麽了?”不要嚇我啊…。
墨成起身走到秦小言麵前突然一把將他狠狠抱住,秦小言猝不及防被抱住,渾身一僵,他隻覺得今天的墨成很不對勁,很不對勁…。
“秦小言,別動,讓我抱一下…。”
聽到墨成軟弱的聲音,秦小言心口一軟,“墨成,你…怎麽了?你今天怎麽了?”他從來沒有見到他哭過…他到底是因為誰哭…
“秦小言,大嫂…。大嫂…。在醫院裏。”大嫂很苦,太苦了…。墨成隻要一想到他大嫂竟然被人送進男子監獄,他就忍不住想要殺人,他大嫂到底做了什麽,他們要那麽對他大嫂?
什麽?秦小言有些反應不過來,大嫂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秦小言也急了,問道:“墨成,大嫂怎麽了…。大嫂怎麽了……”
墨成放開秦小言,盯著秦小言那雙透亮的眼睛,他心突然平靜下來,“秦小言,你別喜歡男人好麽?”
秦小言臉色煞白,渾身呆滯…。
墨成抬起他的下顎,低頭突然吻了下去,舌探入他的口腔,唇齒相纏,秦小言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墨成…吻了他?墨成…竟然吻了他,這一瞬秦小言突然想哭,他盼了這麽久,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盼到他回應了。心口跳的厲害,輕輕閉上眼,慢慢回應。
直到兩人喘不過氣,墨成認真盯著秦小言道:“秦小言,你隻能喜歡我,不能喜歡上別的男人。”
秦小言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他是真的太激動了,墨成這是接受了他麽?他好高興又很擔心…。
“秦小言,你怎麽了?”墨成看到秦小言哭的厲害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不是,墨成,我好高興…你終於接受我了。”秦小言激動的抱緊墨成,不讓他離開一步。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突然告訴他要和他在一起,他怎麽可能不激動不高興…。就算他不愛他,也沒有關係,隻要他愛他就好了…。
陸家
陸母正開心吩咐人給李寧緋做菜,她就知道寧緋是個懂事的,雖然她腿不好,可是時時刻刻都記著她啊,要是有這麽個兒媳,真是太好了。臣熙不同意,那她就說服他,讓他多喝寧緋相處一些,說不定日子久了,臣熙就愛上了寧緋。
“陸阿姨,臣熙什麽時候回來?”
李寧緋最近一直打她父親電話打不通,聯係寧真也聯係不上,她心裏急了,今天她媽也聯係不上,如今她能找的人隻有陸家。打了個電話給陸母,說了句好話,果然陸母來醫院接她了。
陸母笑道:“寧緋別急,臣熙馬上就回來了。”然後抬眸就看到臣熙回來了,趕緊道:“臣熙,趕緊過來,你看看今天誰來了?”
“臣熙,我打你手機怎麽都不接啊!”李寧緋撒嬌道。
陸臣熙在看到李寧緋那一刻,瞳孔一縮,臉色扭曲。想到阿言這五年是怎麽過,他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李家怎麽就這麽狠?怎麽就這麽狠?那時候阿言還是未成年啊,他們那時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要弄死阿言。
陸臣熙眼眸赤紅,突然衝過去,直接把她坐的輪椅踹倒,李寧緋慘叫一聲,陸臣熙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把人提起,臉色猙獰死死盯著她的臉,“李寧緋,我要殺了你。”
陸母回頭就看到臣熙掐住李寧緋的脖子想要殺人,嚇的手一抖,菜刀都掉在地上,衝過去就要把李寧緋給救出來。
“臣熙,你瘋了麽?瘋了麽,這是寧緋啊,你是要想殺了寧緋麽?”陸母急急道:“臣熙,放手,放手…”
陸臣熙一把把陸母甩到一邊,掐著李寧緋的脖子收緊,李寧緋頓時臉色煞白,嘴唇青紫,眼睛都翻白眼了,陸母急了,趕緊喊了傭人進來,讓人把他們分開。
“臣熙…。臣…熙。”臣熙,不可能對她這麽絕情的,一定是那個女人挑撥,一定是的…。
陸臣熙被人分開,李寧緋嚇的癱坐在地上,摸著脖子,心底泛涼,臣熙是真的想要殺她,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喘了喘氣抬眼就見那雙濃烈殺意的眼眸,嚇的一縮:“臣熙…臣熙…你怎麽了?”
“滾。”陸臣熙把阻止他的人甩在一旁,隻要他想到阿言過去五年過的是什麽生活,他就想要殺了眼前這個做作惡心的女人,他們怎麽忍得下心下此毒手啊!那時候他的阿言還是個未成年了,那時候他怎麽就不信他的阿言,反而打電話讓人來抓阿言?眼眶潮濕,阿言…對不起…阿言…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若是你沒有遇見過我,你怎麽會受這麽大的傷害……。
陸臣熙抖著嗓音死死盯著李寧緋:“李寧緋,你知道我現在多想拆了你的骨頭,折了你的手腳麽?”讓你也嚐嚐那種痛苦,那有多痛。你不過雙腿廢了,可是阿言呢?
他恨!他悔!他更恨自己!
“臣熙,你到底怎麽了,你怎麽就能對寧緋下手啊!”陸母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
“陸…阿姨,我沒事…”李寧緋臉色慘白…。往後挪了挪,隻要陸母在,陸臣熙就不敢輕易對她下手。
陸臣熙目光轉向陸母,眼底寒意十足:“是你帶她回來的?”
陸母被他眼底的寒意嚇的一縮,“臣熙。寧緋是你的未婚妻啊!”
“未婚妻?”陸臣熙冷笑,心口痛的麻木,整個人突然釀蹌的後退幾步…。若是這個世上沒有李寧緋,他是不是和阿言早就結婚了,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了,“上次你去找阿言了?”
陸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兒子這麽冷漠對著她說話,“臣熙,那個…賤女人想要攀上我們陸家…。你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陸臣熙直接一腳踹在桌子上,“砰”的一聲,桌子往前挪了好幾步,可見他的力道有多大。陸母被他嚇了一大跳,臉色蒼白,陸臣熙突然就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五年前,你是不是也去找過阿言了?”
陸母雙眼震驚…。
陸臣熙麵色陰寒大吼:“說!”
陸母嚇的臉色慘白,不住後退了幾步,“臣熙…。你…你今天怎麽了?我就找過一次…。”
陸臣熙捂著心口,忍不住嘔了一口血出來,陸母心裏大駭,趕緊道:“臣熙,臣熙…。你怎麽了,怎麽看,快快跟媽去醫院…。”
陸臣熙甩開她的手,釀蹌後退幾步,臉色蒼白如紙:“媽,你知道麽?你的兒子如今被你逼到這種地步了。你為什麽要去找阿言,為什麽要去…。”那時候他已經傷她了,可是他母親竟然也去找了她,那時候她該有多無助,眼眶裏的眼淚簌簌往下掉。
陸母看到他兒子這個樣子,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辦了,“臣熙,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你怎麽會吐血呢?臣熙!”
陸臣熙抹去唇角的血跡,目光死死盯著地上的李寧緋抖著手指著她:“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你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狠毒麽?”她怎麽就做的出那樣的事情呢?薄唇抿著,命令道:“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以後李家若是誰把她讓進來,我讓她生不如死。”
“臣熙,臣熙…。我是寧緋啊…。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李寧緋急了,她現在無家可歸,家人根本聯係不上,扔她出去不是讓她死麽?
“臣熙!”
“閉嘴。”陸臣熙大吼,李母立即閉嘴。
李家的下人立即按照他的話把李寧緋從李家直接扔出去。
顧家
“人呢?”顧墨襲端坐在上方,冷峻的臉緊繃有些蒼白,渾身寒意稟烈拒人於千裏之外。
方棋立即命人把人給拖了上來。楊母之前被蘇城瑞踹的奄奄一息,渾身狼狽,臉色慘白。
“把人用冷水潑醒。”
方棋用冷水潑醒楊母,楊母捂著胸口迷蒙睜開眼,就看到顧家大少,臉色慘白,不停的往後縮,“你…。你…。想幹什麽?”
顧墨襲起身,一步步往楊母方向走來,目光冰冷,眼底冷冽:“說,你們李家對阿言做過什麽?”
楊母可是知道顧家大少與湛言的關係,她怎麽敢說出口,這不是自找死路麽?趕緊搖頭:“不…。不…不…我不知道…沒關係…沒關係,是那個賤女人先勾引陸臣熙的…是那個賤女人不要臉…”
話音剛落,顧墨襲一腳直接把人踹出幾米遠,渾身氣息冰冷,楊母慘叫一聲,見他一步步逼近,哆嗦著身子疼的臉都扭曲了:“你…殺人是犯法的…。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若我再聽到你說一個賤字,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若有若無的冷意,讓人打從心底發寒。“說,你們李家對阿言做過什麽?”聲調漠然提高。
“沒有…。沒有…。”楊母死命的搖頭,她就是不敢承認,若真讓他知道他們李家對那個女人做的事情,他還不知怎麽對她下手。
“既然她不肯說,那她這條舌頭也沒必要留了。來人,給我把她的舌頭割了。”顧墨襲雙眼冷厲,聲音輕緩卻從中可以聽出深深的寒意。
楊母死命的瞪大眼,猛的搖頭,不要…不要…她沒有了舌頭她還怎麽講話,怎麽活,不行,不行…。
“救命啊…。救命啊…。”楊母現在聲音叫的沙啞了,她終於知道什麽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不要啊…不要…啊…。這是犯法的…。不要啊……”
狹長的眸子眯起,顧墨襲冷笑:“犯法?這B市我就是法。來人動手。”
不要啊…不要啊…。楊母不停的往後挪…。臉色蒼白…。嚇得眼珠子都凸了出來,見身旁幾個保鏢就要動手,趕緊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說…。”
楊母是真的怕了,她是真的怕了,她現在是後悔了,她為什麽要去找那個女人自找麻煩呢?若是沒有去找,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報應…。真是報應…
“說。”
楊母支支吾吾…。
就在這時,方棋突然道:“大少,屬下在李家極為隱秘的地方找到一個這個視頻。”
楊母頓時慘白如紙…。不要…不要…。
“拿過來。”
“是,大少。”
顧墨襲打開視頻,燈光擴散,視線盯著屏幕。突然畫麵一閃。隻見幾個男人圍攻其中一個人,幾個男人身影擋住他的視線,他並沒有看清被圍毆的那個人影。
顧墨襲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個男子監獄,裏麵聚集的都是男人,可是這與乖寶有什麽關係?
“操,這新來的小子長的真是不錯,細皮嫩肉的,上起來應該感覺不錯。”其中一個高大的光頭男人說道。
“確實不錯,不過這小子性子太硬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操,別把人打死了,一會我可不想**啊…。”說話的是另一個一臉凶相的男人。
“靠,我就不信,我整不死這個小子,敢反抗?”說完,抬腳直接又踢了一腳。
“老子先來…。”隻見那個高大光頭的男人說完就要扒了地上瘦弱身影的衣服。
“滾!”突然那個瘦弱身影直接踹開那個刀疤男人,釀蹌爬起來,她臉龐精致,臉上沒有絲毫疤痕,唇角流著血…陰鷙盯著眼前男人。
顧墨襲瞳孔突然緊縮,視線緊緊盯在那個熟悉精致的小臉,渾身一顫,深邃的眸子裏深深的震驚…。怎麽會是他乖寶?那個人影怎麽會是他的乖寶?不可能,不可能…。
顧墨襲手一抖,夾在指間的煙突然落在地麵,臉色慘白…。
“靠,敢反抗,老子今天就要讓她嚐嚐老子的厲害!”
高大光頭男人突然一腳從她胸口踹過去,瘦弱身子直接被踹出幾米遠,直接被踹的吐了一口血。
乖寶!他的乖寶!顧墨襲腦中空白,眼前黑的厲害,差點從椅子上栽倒,雙拳握緊,手背青筋一根根凸起,猙獰的厲害……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乖寶是女人,怎麽可能進男子監獄…。
顧墨襲顫抖著身子,渾身的血仿佛突然間凝固,他再也聽不到絲毫以外的一切,目光死死盯在那個瘦弱的人身上…。
他的乖寶被人打的吐血了?吐血了?顧墨襲想大吼,卻發現嗓音幹啞的厲害…。他就隻能看著他乖寶被人圍毆無能為力。
“砰”的一聲,顧墨襲直接將眼前視頻直接掀翻在地,起身釀蹌後退幾步,眼眶憋紅,滿麵淚水…。
乖寶,她一直隱瞞的便是這個麽?顧墨襲心口絞痛厲害,就像是有把匕首將他淩遲,這些年,他乖寶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到底是從那個地獄爬出來,他不敢去想,真的不敢去想?
他突然想到第一次他們見麵的時候,那一眼那個少年滄桑似乎定格在他心裏,再後來,他乖寶為了錢與他上床,他乖寶的性格他了解,若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她絕對不會為了那一點錢和與一個陌生的男人上床,那時候的她該多無助?
乖寶,他的乖寶,顧墨襲哆嗦的手拿起手機,抖著手幾乎拿不穩,終於撥通了墨成的電話。
“哥!”
“乖寶…乖寶…還好麽?”顧墨襲哽咽著聲音。
“哥,你怎麽了?”
李家!李家!他絕不會放過…。絕不會!
顧墨襲握著手機的手指節咯咯作響,掛了電話,眯起眼眸,眼底狠戾,殺意稟烈直直刺向楊母,楊母被嚇的幾乎喘不過氣,“饒了我把…饒了我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來人,把她舌頭割了,屍體拿去喂狗。”至於李寧緋,他一定要讓她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不要啊…不要啊…。”楊母被嚇的直接昏死過去。
“是,大少!”
“派人把李寧緋手腳打斷直接送進最偏遠的男子監獄。另外再派人進去扼殺她絲毫想死的可能。”他乖寶受的痛他要她一一嚐過,那裏饑渴各色的男人比比皆是,她想死,他偏偏不讓她死,他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方棋目光一驚,立即道:“是。”
韓家
韓謹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韓家的,他失魂落魄站在落地窗前空洞盯著遠方心口絞痛,阿言…阿言怎麽可能受那麽重的傷?一個女人身上怎麽可能那麽多傷,到底是誰?是誰傷的她?
“少爺,老爺讓你過去一趟。”
韓謹鬱輕輕嗯了一句。
書房裏
韓父目光緊緊盯著韓謹鬱,突然道:“謹鬱,你從小老成早熟,聰慧睿智鎮定從容,手段就算比起我也不讓堂皇,你知道這韓家繼承人的位置我一直屬意你,但是,昨晚你讓我有些失望了,就算你再喜歡那個女人,那也是顧墨襲的女人,你絕對沒有可能。過些日子,你與伍家小姐見一麵,你是適合該成家了。”
韓謹鬱一愣,而後立即拒絕:“爸,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有分寸,但至於聯姻的事情,我拒絕,我不想再做第二個犧牲品。”
話音剛落,韓父有一瞬間呆怔,臉色沉下來,歎了口氣突然道:“你出去吧!”
韓謹鬱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停下:“爸,我是真的喜歡阿言,就算她是顧家的媳婦,我也絕不會放棄。”然後轉身就走。
醫院裏,湛言剛睜開眼睛,就見她媳婦滿眼血絲,坐在她床邊一直盯著她看,那雙眼眸裏有傷痛、痛苦。
“媳婦,你怎麽了?”
顧墨襲見他乖寶突然醒來,臉色激動,緊握著她的手放在臉頰突然道:“乖寶,我想你了。”
顧墨襲突然想到什麽,臉色一急趕緊問道:“乖寶,感覺怎麽樣?哪裏不舒服?好些了麽?”
湛言見她媳婦緊張的不知所措的樣子笑了起來,然後打量了周圍,皺起眉問道:“媳婦,我怎麽會在醫院裏?”
顧墨襲拿過一個枕頭放在他乖寶身後,讓她半躺著,“乖寶,你昨晚暈倒了。”
暈倒?湛言突然想到昨晚楊母來找她,那…那個視頻…。她媳婦知道了麽,那他會不會相信,頓時反握著墨襲的手解釋道:“媳婦,我沒有推她。”
“乖寶,我知道,我知道。”顧墨襲眼眶有些紅,五年前他乖寶是否也是這麽無助想讓別人相信,最後卻換的被人推入深淵的下場?心口疼的厲害。
“媳婦,你相信?”湛言有些不敢置信,以前那些人看到那個場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如今她的媳婦卻肯相信她,心裏有感動。
這時候顧母推開病房門,抹了把眼淚,把剛燉好的雞湯放在桌上,“阿言,想吃什麽跟媽講,媽都煮給你吃。”看了一眼墨襲,囑咐道:“墨襲,你趕緊舀一碗喂阿言…”
顧墨襲舀了一碗,熱呼呼的雞湯聞起來很香,湛言不知怎麽的聞到那股味道,突然惡心想吐。
顧墨襲放下碗,趕緊他乖寶抱了起來,然後不知所措的站著不動,邊急急問道:“乖寶,你怎麽了?”
“放下我…。”被抱起來,顛了一下反而更加想吐。
顧母剛想說的話立即咽回肚子,然後就急了,阿言肚子裏還有顧家的孫子,墨襲要是抱的力道重了怎麽辦?顧母臉色蒼白趕緊道:“墨襲,趕緊把阿言放下,阿言隻是想吐而已,你抱著反而讓阿言更難受,要是阿言肚子裏的寶寶被嚇壞了怎麽辦?”
顧母現在也是語無倫次了,醫生說阿言懷孕兩個月,但現在坯胎還沒發育完全,寶寶怎麽可能聽到什麽動靜?可顧母一想到醫生說的,阿言身體不好,懷寶寶很危險,她就急了。
墨襲聽到顧母的話,整個人臉上也僵了一下,小心的把他乖寶放回**,臉色煞白:“乖寶,感覺怎麽樣了?”
寶寶?湛言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抬眼看著顧母問道:“媽,什麽寶寶?”
“阿言,你懷孕了。很快就有寶寶了。”顧母急急道,“阿言,不管怎麽樣,聽媽的話,都給媽喝一些進去,能喝多少喝多少,讓寶寶吸收些營養。”說道營養,顧母突然想到阿言營養不良,心口就一抽一抽的疼,阿言過去這得遭受多大的罪啊,不行,她以後可以一定要把她給補回來,補的白白胖胖的。
“媳婦,這真的麽?”湛言抬眼小心翼翼盯著墨襲看,雙眼不敢置信,她怎麽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有了寶寶。
墨襲僵硬著臉微微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湛言神色疑惑盯著墨襲看,為什麽她感覺她媳婦看上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之前他不是很喜歡寶寶麽?“媳婦,你不喜歡寶寶?”
顧墨襲猛的搖頭,大手輕輕貼在她小腹上,臉色溫柔至極:“隻要是乖寶生的孩子,我都喜歡。”
這時候墨成和秦小言突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墨成看到他大嫂醒了,整個人就像是打了個雞血一樣,急哄哄的跑到眼前,大聲喊了聲:“大嫂!”這聲音震的人耳朵都有些疼。
顧母現在是對阿言肚子裏的孩子又寶貝又驚恐,之前醫生說的什麽營養不良,孩子不穩定什麽的,她都聽進耳裏了。她現在就生怕一個不小心,阿言肚子裏的寶寶突然受到什麽影響,現在墨成這聲音震的太大,顧母臉色煞白一陣,趕緊拖開墨成,往他胳膊擰了一下,禁止他靠近阿言幾米遠。
秦小言幸災樂禍的跑過去,輕聲細語的喊了句:“顧大哥,大嫂!”
“小言。”湛言點點頭,她確實是對秦小言有很大的好感。
“大嫂,本來小淺也要來看你的,隻是怕小淺看到大嫂躺在病**會大哭起來,所以過我打算過些天讓小淺再過來。”秦小言說道。
“謝謝小言了。”
小言被湛言些的有些臉紅。
墨成見秦小言有些臉紅的樣子有些心癢癢,趕緊道:“秦小言,爺胳膊疼了,趕緊過來給爺捏捏。”
“哦。”秦小言聽到墨成的話立即狗腿的跑過去真幫墨成捏捏胳膊,這一下臉湛言看的都有些愣了。
顧母見墨襲視線緊緊落在阿言臉上,怎麽看也看不夠似的,立即把墨成拖出去,讓他們小兩口相處一下。
“媳婦,你今天怎麽沒去公司?”湛言看了下手表,已經快九點了,她媳婦怎麽還不去公司?
顧墨襲舀了半碗雞湯一口一口往他乖寶嘴裏喂進去,湛言聞到味道,立即想要幹嘔,顧墨襲含了一口雞湯低頭直接堵住他乖寶的唇,將口中的雞湯渡到她口中,直到她咽下去,才放開,低低笑道:“好喝麽?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