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教訓的是,不過謝師妹長得實在太好看了,徒兒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美人,所以……所以才多看了兩眼……?”那人搔著後腦勺笑嘻嘻的說道。
“混賬東西!為師平日裏是怎麽教你的,女人是禍水,漂亮的女人更是禍水,你看那妲己、趙飛燕、楊貴妃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到頭來還不是來個紅顏禍水!“
謝青臉色微微一變,就連坐在台下的蘇羽也忍不住微微變了變臉色。
那老頭似乎渾然不覺自己的這幾句話得罪了在場的每一個女人,依然弓著身子抱怨道:“哼,我早就說過了,咱們逍遙穀根本就不應該收留女人,若不是這幫禍水,說不定曆史上那些君王還是個明君呢?”
台下的眾人陡然見到這老頭說出了這番話,雖覺得這老頭太過囉嗦了,但說的不無道理,眼看台上的謝青一張粉臉氣得通紅,都覺得好笑。一時之間台下笑聲不斷。
被那老頭教訓的那年輕人麵色通紅不住的點頭,眼看台下的眾人笑個不停,確是有點不好意思,不待那老頭說完,搶先說道:“師傅,您老人家果然是英明神武,聰明睿智,不過您老啊說的話太大了,這裏是比武的場所呢?”
“好啊,你小子也知道是比武啊,那還顧著看禍水!”老頭氣呼呼的拍了一下自己弟子的後腦勺。頓了頓老頭又道:“怎麽了?我說錯了嗎,那紂王若不是迷上了妲己那個禍水……?”白胡子老頭吹胡子瞪眼,聲音反高了幾分。
那年輕人頗有些尷尬的望了望謝青,不好意思的衝她點了點頭,那神情似乎在說:“我師傅是胡說的,像師妹這般漂亮的女孩子,怎麽會是禍水呢?”
白胡子老頭兀自說過不停,那弟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急忙接過話頭壓低聲音道:“師傅,好了,您說了這麽多,台下的蘇羽師叔在下麵看著您呢?您還是先下去吧?”
白胡子老頭扭過頭朝台下望了望,當看到蘇羽的一雙美目充滿了敵意,慌忙衝著她笑了笑,隨即又扭過頭來嘟噥道:“蘇羽在怎麽了,為師說錯了嗎?若不是看在同門的麵上,我早就……?”
年輕弟子趕忙附和道:“是……是……是,師傅您老人家心胸寬廣不於我們這些小輩計較,您老啊,趕快下去吧?徒兒要比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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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老頭罵罵咧咧的走下了擂台,擂台下早已歡聲大動,就連不遠處鳯幽穀的弟子也好奇的圍了過來,一時之間小小的擂台內裏被一層層的逍遙穀給擠得滿滿當當,連針也插不進去。說盛況空前強大也不為過。
“哎,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同樣是比武,小師妹的人氣真是高的可以啊,一會兒若是再贏了這一場,恐怕往後啊,無人不識得小師妹哦!”幽幽穀的陸炳大趣的說道。
“那也沒辦法,說讓我們小師妹生的水靈靈的,這個還多虧了師傅和師娘,生出這麽好看的一個小師妹來,我們也好跟著沾沾光啊!”三弟子陳文海接過話頭感歎的說。
“都胡說些什麽?快開始了!”曹劍秋喝道。
兩人平日裏對大師兄最為尊敬,這會兒聽到大師兄的呼喝聲,急忙移目朝擂台上望去。
擂台上謝青微微抱拳道:“歐陽師兄請!”
那人微微拱了拱手,嘻嘻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謝師妹請!”說著,踏前一步,橫劍當胸,原先嬉皮笑臉的神情霎時間不見。
謝青吟聲道:“既然如此,得罪了!”說罷,左手一揚,
右手跟著一掌,雙掌互相舞動,真是逍遙掌法的起手式。
台下的眾人等了半響終於見兩人動手,原先的嘻哈歡笑聲頓時變成了加油聲,隻不過更多的為謝青搖旗呐喊。 蕭琴站在台下,看著兀自停在擂台上宛如仙子一般的謝青,心中忽然沒來由的一痛,就在不久前,靜兒也不是這麽美豔不可方物麽,恍惚中看去,謝青的優美身影竟似乎與趙靜的模樣重合了起來。
此刻擂台上那叫歐陽的年輕人還是一味的躲閃,瞧那神情似乎就這麽一味的躲閃,就算這場比武比到明天早上也無所謂,不過幸好台下的觀眾不大願意,見那年輕人不停的躲閃,人人大怒,更有甚至幹脆破口大罵:“歐陽浩,你這個色鬼!趕快比武,磨蹭什麽啊?“
坐在道台上遠遠觀望的那白胡子老頭一張老臉通紅,眼看眾怒難犯,心中一怒,運氣內功,喝道:“兔崽子,你再不比試,老子逐你出逍遙穀,看你以後怎麽見這禍水!“
“ 哈哈……哈哈……師叔說的極是!“
“就該這樣!“擂台下不少人大聲叫喊。
這幾句話果然見效,歐陽浩不再躲閃,當下停住腳步,劍交右手,微微一躬身笑道:“謝師妹得罪了!“長劍一挺,一片劍花便朝謝青刺了去。這一劍極快,想來這歐陽浩雖是一個登徒浪子,但在劍術上頗有些修為,這一劍不論是力道,速度、準確都毫無破綻。
眼看這一劍就要刺中謝青的嬌軀,台下人眾發出一陣“啊……“的聲響,蘇羽更是愛女心切,滿臉焦急。
蕭琴雖有些擔憂,卻沒有學眾人那般焦急。
眼看這歐陽浩這一劍勢如破竹,謝青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待歐陽浩的長劍離自己胸口尚有半寸的時候,猛的吸了口氣,跟著腳下一滑,逍遙一丈青的輕功淩空而起,淩空運氣內勁,右掌揮出,不偏不奇正好擊中歐陽的後背,這一掌出其不意,若是歐陽浩沒有長雙眼睛,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的。
豈料,那歐陽浩的背後似乎真的長了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