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魂恢複這短短的時間內,其餘人已經戰到了瘋狂,有三名天驕被無情廝殺,殺得眼睛都是血紅的。
葉魂倒是沒有阻止,反正這些人不是與他有仇,就是素未謀麵,他不需要也不想救。
等他們都死了,自己正好可奪那血紅寶珠。
隨著葉魂視線轉移,冷不丁看到蘇仟音時,有些猶豫了。
往日清冷出塵的她,此時完全變了,眼底帶著嗜殺的光,麵容狠辣,出手更是殘忍,殺得青衫女子滿身鮮血。
可他們一並失去的還有痛覺,恐懼,即使已經身受重傷,依舊廝殺著。
嘩!
一道銀色流光像一根繩索般,纏上了蘇仟音的腰肢。
葉魂想了想,還是決定救她一命,再怎麽說,他們之間,相處的還算不錯。
手腕猛地一拽,蘇仟音就被她拉了上來。
驟然換了對手,她完全不在乎,竟出手殺向了葉魂。
“老實點!”
對於這種沒了理智的人,葉魂對付起來不要太容易,混元令閃動,輕輕鬆鬆捆了個結實。
葉魂本以為安全了,一隻手抬起,準備看看能不能讓她恢複,蘇仟音瘋狂掙紮,眼底閃過凶戾的光,對著葉魂的手,直接咬了上去。
“嘶...住嘴!”
他完全沒有想到,都這樣了,還能攻擊。
蘇仟音完全沒有留手...不...留嘴,恨不得咬下葉魂一塊肉。
葉魂的手臂當即流出了鮮血,不得已,他另一手,用力掐住了蘇仟音臉頰,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掙脫來了。
“本來不想要什麽報酬了,就衝著你這一嘴,今天沒一本地階武技,看我不把你扔下去!”
葉魂狠狠道。
他一隻手掐著蘇仟音臉頰,另一隻手魔氣翻湧,眉心血紅綻放,隨後,魔氣凝聚一點,點在了蘇仟音額頭。
一道流光閃過,頓時,蘇仟音眼底嗜殺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懼,仿佛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
一下子癱軟在了葉魂身上。
他並未讓魔血的力量持續太久,牽引出混元令的一絲力量,進入她的體內。
沒一會,蘇仟音眼眸恢複正常,隻是神情有些恍惚。
借魔血驅散血珠氣息,再用混元令消弭掉魔血力量,這是葉魂想到的最簡單的解決辦法。
效果也很好,沒過多久,蘇仟音眼底恢複清明,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
“醒了就把報酬結一下,一本地階武技。”
葉魂的聲音當即響起。
“嗯..?”
蘇仟音看看他,又看看下方,廝殺在一起的眾人,明白了什麽,“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
“你為什麽沒事?”
“這你不用管,反正我救了你,還被你咬了一口,要一本地階武技不過分吧?”
葉魂淡淡道。
聽到這話,蘇仟音臉蛋一紅,否認道:“不可能,本小姐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
葉魂直接擼開袖口,把證據呈現在了她的麵前。
又道:“你嘴角還有我的血呢!”
看著那一排流著血的牙印,又聽到這話。
蘇仟音下意識舔了下嘴唇,果然帶著血腥味,這下,她整張臉都紅了。
緊忙扔出去一個玉簡,“住嘴,給你給你!”
葉魂接過,看了一眼後臉色黑了下來,“你拿我給你的武技來還報酬?”
“哼~你又沒有說。”
蘇仟音不理會他,看向下方,待看到青衫女子即將力竭被殺時,她不淡定了。
“葉魂,快救柳姐姐!”
“嗬~”
葉魂輕輕一笑,也不做理會。
“你救了她,她至少給你一部地階武技!”
葉魂充耳未聞。
“喂?你說話啊,我再給你一部,兩部行了吧?你快點啊!”
蘇仟音急了,上來拉扯著葉魂,“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救柳姐?”
葉魂想了想,道:“救她可以,兩部武技,你們之後也不得與我搶奪那紅色珠子,且要助我奪取。”
“可以。”
她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了,畢竟沒有葉魂,她們命都要沒了。
見她點頭,葉魂把她扒拉到一邊,“讓開,別礙事。”
“行...”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蘇仟音嘴角僵硬地扯出一絲笑,退到了一邊。
嘩!
葉魂如法炮製,有了經驗,這次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不久後,柳青也恢複了過來。
從蘇仟音口中得知一切,柳青再看向葉魂時多了一絲驚愕。
連他們一眾魂嬰境都栽了跟頭,他卻能擺脫控製。
不得不說,這等手段,的確了不得。
“多謝兄台相救。”
柳青一邊道謝,一邊遞出一隻玉簡,這是之前說好的報酬。
葉魂接過,看了一眼沒問題道:“交易罷了,不必多謝。”
吼~!
話音落下,底下就傳來一陣妖獸的怒吼,那頭瘋狂的吊睛白虎,殺死自己的主人後,沒過多久,遭到了幾人圍殺,咆哮而死著。
廝殺到現在,祭壇之上已經沒剩幾人,除了金煌外,那名七絕穀天驕還活著,包括黑魂門的修士。
不過他們也快了,廝殺進入到了最原始的階段,拳拳到肉,鮮血迸濺。
“那個金煌在煌劍門身份不低吧?”
葉魂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一旁的柳青道:“當然,他是煌劍門門主最小的子嗣,天賦異稟,遲早會超越他的兄長,是被當做門主培養的。”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可惜道:“照這情況下去,這金煌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葉魂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忽然,他做了一個令兩人不解的舉動。
混元令下落,纏住了金煌,隨後,葉魂把他拉了上來。
“你不是與他有仇嗎?為什麽要救他?”
蘇仟音不解道。
“殺..殺!”
被混元令結實捆住的金煌,披頭散發,一身金袍血汙不堪,口中不斷流出鮮血,哪還有天驕的樣子。
他受那氣息荼毒已深,恐怕葉魂現在就算想救他,也沒機會了。
隻是,他的價值對葉魂來說,活著就夠了。
“以那些宗門對我的仇恨,出去後,勢必要殺我,我不得拿個擋箭牌?”
他簡單解釋道。
柳青眉頭皺了皺,提醒道:“這個方法雖然不錯,可本來金煌的死與你無關。”
“你這樣帶著他出去,性質就不一樣了,他們肯定把一切都歸咎到你身上,那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