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馬不停蹄,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到了百葉門的地界。再往前麵,就是百葉門的重要區域。於是三人都不再遲疑,緩緩的落了下來。進了一個小村莊裏,村子不是很大。大概有數十戶人家,房子都是土牆蓋得。各家炊煙寥寥升起,在極北山脈,像這樣的小村落,還是有很多的。正是做午飯的時間。看來這個地方,還是一塊原始的家族部落。

三人落在了村子的路口,都走了進去。村子裏的人,都回了家吃飯。三人走了一會兒,竟沒一個人發覺。行風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似乎在想起了什麽。逸杉也是一樣,趙天寒奇道:“你們兩位是怎麽了,有什麽地方不對麽?”

行風回複了心神,搖了搖頭,說道:“在這個村子裏,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生活。那時候我和逸杉兩人,就生活再這樣的地方。一個幸福的家庭,友好的村民,隻可惜那樣的生活,不能一直繼續下去。終於在我七歲那年,村子裏發生了瘟疫。爸媽都感染上了瘟疫,都死掉了。於是村子裏就不能再待了,於是就和逸杉兩人逃了出來。後來就被師傅段意收留了,之後開始修真。一旦跨入修真一途,就永遠也不能抽身出來。時常我就想,要是我那年,也感染了瘟疫,死掉該有多好。”

趙天寒心想:“你們至少還見過父母,我卻連自己的身世都還不清楚。姑姑說我是宋國的太子,可到現在我也不怎麽相信。可是姑姑對我那麽好,我就算為她死,也是心甘情願。”出聲勸道:“隻要救了樂語宗的人,我答應你們的事,就一定能辦到。”

幾個人的交談之聲,引起了村民的注意。各家各戶的人,都探出了頭。發現村子裏,來了三個奇怪的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壯年大漢,手裏還端著一一副碗筷,裝滿了食物,大大咧咧喊道:“你們兩個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們的村子裏。”神情之中,竟然一點也不把趙天寒三人,放在眼裏。

那壯年漢子說的是土語,趙天寒一點都聽不懂。行逸兩人,卻是懂得。逸杉上前一步,道:“大哥你還請別誤會,我兄弟三人路過貴寶地,一點歹意都沒有。”說的和那壯年大漢,一模一樣的強調。

那壯年漢子放下了懼心,手中的碗筷遞給了,一個粗布麻衣的婆娘,笑道:“遠方來的,就是客人。客人既然來了,若是不留下來吃上一些,就是瞧不起我們村子的人。”

逸杉隨即把那壯年漢子的話,給趙天寒解釋了一遍。行風道:“咱們還是別在這裏耽擱時間了,還是早點趕路吧。別誤了趙公子的大事。”趙天寒也答應,逸杉隨即就把三人商量的結果,說了出來。哪知那壯年大漢,聽完後,怒氣大發,吼道:“你們這分明是瞧不起我們?留下吃一頓飯而已,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今天這飯,你們是吃定了。”

逸杉無奈苦笑了下,無奈對方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任何修為。隨即就把話解釋了出來,趙天寒不以為意,微笑道:“對方既然那麽好客,就留一兩個時辰,也無大礙。”三人都答應了,那壯年大漢喜笑顏開,帶領他們進了土屋裏。

經過一番交談,三人終於知道那壯年大漢,是一名村長叫‘孔阿牛’。村子裏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各家各戶都送來食物。一些水果幹肉,都是一些粗食。最後孔阿牛,從外麵抱進了幾大壇酒,給每個人的碗裏,都倒滿了酒。自己坐在主人的位置,笑道:“來大家一起幹了它,今天無醉不歸。”

三人相對一眼,端起了酒碗,都一口氣喝了下去。隻覺得那酒十分辛辣,入肚都猶如一團火在燒,實在是最劣質的酒。孔阿牛豎起大拇指,讚道:“好海量,我們村子裏,最崇尚的就是酒量好的英雄。今日咱們分一個高下如何,要是你們贏了,我就在地上給你們磕三個頭。”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交談,趙天寒也略微懂得了一些土語,斟滿了酒,笑道:“村長真會說笑,咱們是喝酒,可不是拚酒。日後有機會,一定再來比過。”

孔阿牛的強脾氣又衝了上來,啪!的一聲,把酒碗狠狠的放在桌子上,道:“你們這些外來人,就是瞧不起我們。既然不願意和我拚酒,那咱們就用拳頭來解決,這才是好漢的行徑。”

趙天寒無奈的望向了行風,希望他能出麵解決。行風站了起來,走到孔阿牛的身前。蹲下了身,抱起了他身前酒壇,高舉過頭頂。壇口裏的酒,直往嘴裏灌去了。喉嚨間隻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響。不一會,一壇酒就已經喝了一半。原來修真之人,都有一個外號,叫做‘萬杯不醉’。喝下去的酒,隻要運用真氣,就可以把酒水轉化成氣息,排除體外。行風心裏明白,孔阿牛是個直性子。於是就決定,用酒灌醉了他,三人好離開。

趙天寒和逸杉相對一望,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也都端起了身前的酒壇,喝了起來。孔阿牛是村子裏,酒量最高的一位,生平從未遇到過對手。這次真的來了性子,大叫一聲道:“真他媽的過癮。”端起了一壇酒,喝了起來。臉上變得通紅,不一會已經喝到第二壇。可是趙天寒三人,已經是第四壇了,仍舊臉不紅氣不喘。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個個睜大眼睛,均覺得不可思議。終於孔阿牛再也喝不下去了,抱在懷中的第二壇酒,隻喝到一半,就掉在地上碎了。腳下一個打滑,就跌倒在了地上。嘴裏說著醉話道:“你們不是人,一定是酒仙。你們一定要收我做弟子…。”下麵的話,還沒說完,就昏睡了過去。

村子裏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喜歡喝酒。一見到趙天寒三人如此的海量,一個個都起了一拚之心。都回到

了家裏,幾百號人的手裏,都有一個酒壇。其中有年過七旬的老人,有不足十歲的小孩。更有妙齡少女,甚至有一些人的周圍,都有兩三個大酒壇。這時候屋子裏已經呆不下,就走到了平時打穀子的地方。

趙天寒三人無可奈何,隻能跟隨他們去了。一時間眾人在陽光的照耀下,酒水猶如溪水一般,落入了肚子中,場麵實在是壯觀。到了最後,三人都起了爭鬥之心。已經有了近一半人醉了過去,已經喝到了第十一壇酒。場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少,終於最後一個人,也倒了下去。一百多個人,都倒了下去,一個個都不省人事。

趙天寒三人放下了酒壇,相對一視,都放聲大笑起來。於是都不再停留,都離開了。出了村子後,三人又向前飛行了一炷香的時間。但三人的心中,都隱隱有一些不安。具體如何,卻又都說不上來。逸杉道:“總有一種預感,要有不好的事發生。”

行風點了點頭,道:“難道…。”話剛一說出,趙天寒和逸杉都猜了出來,道:“不錯。”於是三人,當即都轉身,重回村子的路。一路之上憂心忡忡,越靠近村子,心中不安的陰影,就越加的擴大。終於到了村子,依舊平靜如往常。

進了村子後,但見有幾戶人家的牆上,有一些鮮血的痕跡。三人心中一慌忙,急忙加快腳步向稻穀場上跑去,一時間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一百多個人,一炷香的時間,無一活口。地上滿是鮮血,流了一地。有些人的頭,被割了下來。有些肚子都被劃破,五髒都流了一地。一些稍有姿色女人,衣服都被扒光,下體之處,留有一片穢物。殘忍的是每個人的喉嚨口,都被劃了一刀,已經死去了。

三人大驚失色,一點搞不清楚,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一個村子的人,就全部死光了。於是又去孔阿牛的家,結果孔阿牛也被人割了頭,身體還保持罪前的姿勢。趙天寒急忙跑了過去,心中十分傷心,憤怒道:“到底是誰幹的?竟然下那麽狠心的手,這裏人心淳樸,一點沒有世事的雜念。孔阿牛你放心,這仇我趙天寒一定會幫你報的。”

行逸兩人也很傷心,突然逸杉的目光,被孔阿牛身邊的一個黑色木板吸引住了,走了過去撿了起來。細細凝視了一會,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氣勢,朗聲道:“我知道凶手是誰。”

趙天寒和行風齊聲問道:“是誰?”

逸杉舉起了那黑色木板,道:“這是百葉門裏,那群神秘人的木板。他們一定是趁咱們離開後,然後進這裏下殺手的。我曾無意中聽過,那些人修煉需要用人的頭部來進行修煉。那時候雖然聽到,以為他們隨口說說而已。當時就沒在意,想不到真的這樣,實在可惡…。”說到最後,身子忍不住的顫動起來。顯然心中十分憤怒,難以自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