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道:“小弟無以為報,就請趙兄在霧氣莊多住一段時日,讓小弟多盡一盡地主之誼。”

趙天寒道:“玄青兄的好意,我就心領了。等他日有機會,定當特意來拜訪,一敘你我之間的情意。”

玄青麵色頗為難堪,道:“趙兄不瞞你說,如今在在修仙者的境地內,除了霧氣莊外,就沒一處比這更安全的。不隻百葉門的人在找你,就連樂語宗的人也在找你。隻要你一出霧氣莊,就會立刻被人盯住。小弟實在不想,趙兄落入那些人的手裏,所以還想請趙兄,能在霧氣莊多住數日。”

趙天寒微微一笑,道:“那些人想抓我,哼,簡直癡心妄想。除非仙王級別的高手親自動手,否則誰能困住我。”心中卻奇怪:“樂語宗的人找我做什麽,那日顏雨莫名其妙的,說我是她侄子,簡直是不可理喻。”

玄青神色肅穆道:“趙兄你別當是玩笑,小弟是在跟你說真的。如今整個修仙者的境地,都是傳的沸沸揚揚。百葉門下了獎金,無論誰捉到你,就立刻賞賜一把上品武器。趙兄你也知道上品武器的珍貴,基本上有點實力的修仙者,都在找你。樂語宗也下了獎金,誰找到你,就立刻賞賜三個樂語宗的女弟子。所以小弟希望趙兄這段時間能留在霧氣莊,至少也要過了這段風口。等有機會,再將趙兄送出去。”

趙天寒神色一凜,道:“趙天寒豈會貪生怕死,百葉門你、樂語宗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玄青兄如果我繼續留在這裏,遲早會給你帶來麻煩。今日能與玄青兄一見,實乃三生修來的福分。所以無論玄青兄怎麽說,我都是要走定了。”

玄青苦笑了聲,在心底早已經把趙天寒當作最知己的朋友,道:“趙兄請別那麽固執,難道你就不為徐萍、王侯兩人著想嗎?你一離開,他們還會留在這裏嗎?隻要他們一出去,勢必要被極西山脈派出的人捉了去。”

趙天寒一聽這話,心中略有動搖,但轉思一想:“我堂堂的一派之尊,寄托在他人籬下生存,算什麽好漢。以後被荒大哥、二弟知道後,還不小瞧了我。至於徐萍、王侯就讓他們留在這裏,相信玄青也不會對他們為難。”出聲道:“玄青兄我意已決,至於徐萍兩人,還希望你能多多照顧,我自當感激不盡。等他日外麵的事辦妥後,就將他們兩人接出去。”

玄青知道不能再挽回他的主意,隻好點頭答應,長歎了口氣,道:“小弟與趙兄一見如故,隻可惜不能長久交流。那就在霧氣莊多住幾天,那時候再走不遲。”

趙天寒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再過一段時間,抓捕自己的風聲一定小了下去,那時候再走危險就會少很多。心裏大承玄青的情,說道:“玄青兄不必在勸留了,我這就離開。隻是我要走的消息,就請別告訴徐萍兩人,省的我要走,他們也跟著走。”

玄青平時足智多謀,可到了這份上,竟一點辦法都沒,急的隻搓手,哎了一聲,道:“趙兄你就是不聽小弟的勸,你要離開就走罷。隻要你有空,常來霧氣莊,與小弟相聚相聚。”

趙天寒笑道:“如此就多謝玄青兄饒過了。”可是不知為什麽,心中有一股酸楚的感覺,想要強製壓抑,卻越來越沉重。這種感覺,就好像和小杏子相戀的味道。難道會是因為徐萍嗎?

玄青掏出了一塊樹葉形狀的金條,遞到趙天寒的手上,道:“這是玄葉宗的門派標誌,你帶著它。日後遇到什麽難處,就到玄葉宗分門之處,給他們瞧,他們就都會聽你的指令行事。”

趙天寒豪不客氣的收了下來,玄青與趙天寒兩人,同走出了霧氣莊,路上又談論了一些陣道的常識。快走到陣口時,兩人停住了腳步,玄青心情略為沉

重,用手指著外麵,說道:“過了這座大山,趙兄就可以出去了,哎,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

趙天寒見眼前隻有一座實體的大山,微微一笑,飛了起來,往大山之上,一塊稍微突出的石頭撞了去。玄青大為驚異,想不到趙天寒就隻一眼,就瞧出了陣口的所在,心底實在佩服。趙天寒隻覺得眼前一花,就到了山外麵,在往山後麵望去,又都是一片白茫茫。向前飛出了大約一公裏路遠。

忽然!趙天寒的右臂一陣劇烈的疼痛,不知道從哪射來了一隻弓箭,直插進手臂,隻露出箭柄。這實在是匪夷所思,急忙往射箭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三個白衣男子,其中有一個,正是百葉門的外堂口堂主,那日大鬧百葉門,趙天寒是見過的。還有兩個人,實力顯然不差,至少都是分神期的高手。那個堂主手中,握住一把黝黑色的大弓,嘴角冷笑,道:“趙天寒嘿嘿,不錯。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找到玄葉宗這棵大樹,實在是很了不起。要不是手下人的通告,還真捉不到你的行蹤。”

趙天寒滿臉怒容,強忍疼痛,一把折下穿在手臂裏的弓箭。頓時鮮血直衝,痛的幾乎暈了過去,臉色變的十分蒼白。心中突然醒覺:“怎麽回事,我好歹是分神期的修為,就算被一箭射穿胸口都沒事。怎麽就隻射中手臂,就會發暈。不錯,這箭中有毒。可惡,他們三個人的實力都不差,偏偏中了詭計,連平時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這到底該怎麽辦?”

那堂主哈哈笑道:“趙天寒啊趙天寒,如果一直待在霧氣莊內,那該有多好,我們還不敢直接進去拿人。現在你自動送上門來,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你現在中的百葉門的獨門毒藥‘萬蠱蟲毒’如果不趕快治療,嘿嘿,立刻就會喪命。”另外兩個人,也跟住大笑起來。

趙天寒冷笑不語,從懷中掏出了避毒珠,輕輕的放在嘴裏,並不吞下,這一切的舉動都那三人都瞧在眼裏,都認為中了萬蠱蟲毒的人,若沒百葉門的獨門解藥,是救不活的。可他們相錯了,毒的老祖宗毒王,賜的避毒珠那是百毒都不能侵的。果然,過不多時。趙天寒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隻是他一隻低著頭,不讓那三人發現。

那三人似乎還沒察覺,那堂主笑道:“你這死小子,快要死了,連個屁都不放了。嘿嘿,恐怕到死,你都不明白,自己是死在誰的手下吧。那就告訴你,本人百葉門外堂口堂主‘瑞和’另外兩個是我師弟‘瑞品’‘瑞雲’。現在你死的安心了吧。”

趙天寒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體內的真氣隻恢複了平時的六成,至多打贏兩人,可是如果逃的話,勢必又要陷入無休止的追殺當中。不如當機立斷,和他們拚和兩敗俱傷。大不了,在逃回霧氣莊。心裏主意一打定,口氣就硬了起來,道:“是啊,你們三個最好快點自殺吧。否則爺爺我一發火,你們三個可誰都逃不了。”

瑞和三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笑話,都笑聲不止,全然沒預料到趙天寒已經有了一戰之力。趙天寒暗道一聲:“好機會,就是要趁他們放鬆警惕。”青光一閃,取出了青藍劍。使出了神龍百變的輕功身法,瑞和三人還沒察覺怎麽回事,隻覺得臉上微微一熱,老三瑞雲已經被刺破元嬰,當場就斃命。這一著,誰都沒有想到。

趙天寒殺死瑞雲後,退回了原來的地方,口中喘息不已。剛那一擊,已經使出了平生所有的絕技。可僅僅隻能殺死一人,不過少了個人,下麵的威脅就小了很多。瑞和、瑞品見三弟當場就死了,完全沒有任何反擊之力。心中都十分悲怒,三人從小就一直生活在一起,同時拜師學藝、一齊加入百葉門。沒想到今天,會被一個下了萬蠱蟲毒的臭小子給殺死了。

瑞和的眼角流出了淚,飛下了地,緊緊的抱起地上瑞雲的屍體,不住的抽泣。瑞品始終一副冰冷的神情,心中雖十分悲憤,但臉上卻絲毫不顯。手中暗聚了一顆真氣聚成了圓球,猛的朝天上的趙天寒扔去。趙天寒見那圓球來到,知道那圓球有巨大的破壞力,急忙的飛下了地,又與瑞和兩人,站成了對麵。心中暗自盤算,該如何逃走。

瑞品冷道:“趙天寒你果真厲害,難怪那日數千百葉門的人,都留你不住。中了萬蠱蟲毒不死的人,怕你是第一個吧。哼,就算你能解,以你現在體內所存的真氣,也不能支撐多久。待會我兄弟二人,會讓你好好嚐試整人的手段。”

趙天寒心中暗暗叫苦,眼下別無退路,隻有拚死一戰。豁的一聲,衝了上去,舉起青藍劍,就往還在地上哭泣的瑞和刺去。心想:“瑞和兩人,萬料不到,我會突然再下殺手吧,隻希望這一下,能在刺死一個。”瑞品哼的一聲,一把斬馬刀擋住了青藍劍的去路,接著就是橫掃一下。如果不是趙天寒閃的及時,就已經被那斬馬刀給掃中了。急退一丈多遠,仔細觀察場中的形勢變化。

瑞和緩緩的站起了身,猛的一掌,將瑞雲的屍體轟炸的四分五裂,在也瞧不見,隻見他臉色十分陰沉。突然放聲高叫了起來,聲音猶如鋼鐵的敲撞之聲,聽得人實在不舒服。就在趙天寒一分神,瑞品瞧準了機會,斬馬刀迅速衝上去,砍向了趙天寒。接著瑞和又是身形一轉,到了趙天寒的後背,叫他前後都退不得。

趙天寒險險的避過瑞品的一刀,忽然!心生警覺,後麵一陣狂風,背心之上,狠狠的挨了一鞭子。就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昏倒在地。好在神龍百變的輕身功夫,實在高明。左右腳互踏位置,又逃了出來。

瑞和滿臉怒氣,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長鞭,鞭子之上,不時有一陣綠光閃爍。趙天寒心中一驚,知道那鞭子,一定又是沾過毒的。果然覺得背上,漸漸的開始麻木了起來。好在口中含著避毒珠,阻擋了毒氣侵入元嬰之內。可是如果不趕快找個沒人的地方靜心的養傷逼毒,時間一長,就會在瑞和兩人的手下喪命。

瑞和又是一鞭子甩了上來,趙天寒側身躲過,心想:“前後都是死,不如拚一拚。”心中更無雜念,將神龍百變的輕身功法,使的是淋漓盡致。往往在間不可發之際逃出生天,瑞和兩人更覺得匪夷所思。隻見趙天寒的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在兩人之間不斷穿過。心中大為驚駭,攻擊的氣勢頓時緩了下來。大多用於守護自身周圍,心中都是一樣的想法,要等趙天寒毒發,做出最後一擊。

趙天寒暗暗叫苦,隻見瑞和兩人,防多守少更難以成功。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魂精石。青藍劍本身的附帶作用是速度快。魂精石的功能火,果然在趙天寒的心念一轉之下。青藍劍就似一道火蛇般,快速刺向瑞和。

瑞和心中直叫鬼,劍還沒近身,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手中的鞭子掃過去,想把青藍劍卷落出去。可是鞭子一碰到青藍劍,就立刻化成了一地灰燼。瑞和再也不敢遲疑,急忙往後退去,不時的攻出一兩掌,把趙天寒逼退了一兩步。

那邊的瑞品見大哥有難,急忙持刀過來搶救,瞬間就和趙天寒對打十餘招。可是過不了多久,瑞品的頭發上,衣服上都著了火。臉上十分驚恐,急忙退了出來,瑞和又加入了戰場。這樣一來,兩個敵一個,就成了勢均力敵,一時之間,誰也不能奈何誰。

趙天寒越打越急,現在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再加上毒氣攻心,若是不能在十招之內殺死瑞和、瑞品,那麽十招之外,死的就是自己。瑞和、瑞品早已料到,都隻守不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