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形勢非常危急,韓兵子忙命門下弟子,都退守到大陣的覆蓋範圍之內,那樣即便天罡派的攻勢有多麽猛烈,都莫可奈何。一聲令下,所有弟子都集中在了怒天派裏麵,頓時就顯得十分擁擠。山下的叫罵之聲不絕於耳,有一些弟子忍受不住,就對罵了起來。韓兵子眉頭微微一皺,歉然道:“大哥讓你嘲笑了,被圍困了這麽多天,小弟也十分心中的氣惱,比他們還是厲害,不過礙於掌門的位置,不好直接發作而已。”

梅若力急道:“掌門你快快做決定吧,怒天派的弟子令願戰死,也不想被人圍困,一直窩囊的活著。不如大家就聽從趙兄弟的吩咐,直接攻下山去。能存活的的弟子,就算他運氣好。反正活了這幾百年,也夠本了,大不了下地獄,重新投胎。”

一時之間,多有弟子都朗聲讚成,韓兵子無能為力,眼下就隻有硬拚,轉頭問趙天寒道:“大哥你不是說有的辦法的嗎?不妨現在說出來聽聽,怒天派的所有弟子,都聽從你的調度。”

趙天寒微微一笑,運足真氣,朗聲道:“既然二弟願意讓我主持大局,那我就不再推阻了。分神期和元嬰期的所有弟子出列,聽候調動。金丹期的弟子,聽從副掌門的指示行動。如果有誰敢擅自行動,當場按門規處置。”這幾聲說的鈧鈧有聲,所有人的心頭均是一凜。

下麵的弟子齊齊答應,趙天寒續道:“那好,分神期的三個高手和一半的元嬰期高手,跟在掌門韓兵子的身後行動。韓兵子一旦用陣道將敵人困住,你們立刻就想盡辦法暗殺敵人。剩餘的人,就跟我一齊下山,元嬰期的首當其衝,快速進入敵人的陣營之中,進行來回的衝殺,不求殺敵,但求自保。餘下的金丹期的弟子,就埋伏在山凹裏,不斷的搖旗呐喊,讓天罡派的人,分不清楚我們有多少人。布置就是如此,大家即刻行動吧。”

韓兵子和梅若力相視一眼,都想:“這個法子的確是好,可未免太過冒險,假如被敵人一旦發現,已方實力根本不如他們,那麽到頭來,豈不自己遭殃。”心中雖然這樣,可嘴上都沒說出來。於是每人按照趙天寒的指示,有條不亂的進行布置。

不一會梅若力首先帶了金丹期的弟子,偷偷摸摸的躲在半山腰,進行阻擊。韓兵子也帶了人馬,在整個大山之上,布下了許多迷陣,讓敵人摸不清虛實。隻要敵人一旦進入迷陣的範圍,就算插翅也難飛。

趙天寒帶了剩下的元嬰期高手,直接衝下了山,進行戰鬥。天罡派的人,在外叫喊了半天,可是怒天派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一個個在怏怏的回去了,哪知道剛走到半山腰,後麵殺氣衝天,隻見幾十名怒天派的弟子,手持各種兵器,朝自己這邊殺來。還沒反應,怒天派的弟子已經殺到眼前,有好幾個人就被殺死了。

衝在第一個的是趙天寒,他雙手飛舞,使出龍爪手的功夫,裂金斷石。龍爪手所到之處,無不有人喪命。一時之間,天罡派的弟子,都嚇得魂飛魄散。數百人四處逃竄,其實隻要幾百個人聯合起來,趙天寒的修為即便再高,也打不過幾百名元嬰期的高手。隻不過他們一上來,就被趙天寒的淩厲凶狠的氣勢給嚇到了,所以一個個都沒了主意,隻能似沒頭蒼蠅。

忽然,從天罡派慌亂的人群之中,跳出了二個青年男子,都是分神期的實力。擋隔在趙天寒的身前,一個顯得年紀稍大的人說道:“閣下是誰,怎麽從前沒見過。這是天罡派和怒天派的私事,希望你別插手。否則的話,嘿嘿,就無疑與整個天罡派做對,以你的實力再強,也敵不過天罡派。”

趙天寒心想:“百葉門我都不放眼裏,何況你們,天大的笑話,天罡派未免太過自大。若我不

是湊巧來過,怒天派還不真的讓你們給滅了。好吧,你們兩個上來送死,可別怪我。”嘴角邊泛起冷笑,一陣寒光閃過,青藍劍出現在了手上。使出神龍百變的近身作戰能力,瞬間就衝到了那兩個青年的身前。那兩個分神期的高手,隻感覺眼睛一晃。隻覺得身體似乎變成了兩截,連痛苦都感覺不到,當場就身亡。

趙天寒輕輕擦拭掉青藍劍上的血,繼續朝人群之中衝殺。所有天罡派的弟子,見領頭的不過一招,就被人殺死,心中更是害怕。人擠人的往山下跑去,梅若力埋伏在山凹邊的人,也立刻都搖旗呐喊。天罡派的弟子一見之下,無不下的心膽欲裂,頓時就朝韓兵子的那方跑去。這樣一來,就正中了趙天寒的計謀。

韓兵子正好布置了一個大陣,隻待敵人乖乖走進去。果然過不多時,數百名天罡派的弟子,都慌不擇路的跑了進去。一進了大陣,天罡派的弟子們,都感覺迷了路,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幾百人一群。到後來,是越來越少,變成了三人一組,或者兩人一組,都在一片樹林裏打轉。

趙天寒飛到了韓兵子的身邊,笑道:“二弟怎麽樣,我這個計策不錯吧。不費多少人力,就讓他們乖乖進去送死。”

韓兵子手執五色令旗,心情十分舒暢,道:“還是大哥聰明,一來就為小弟解決了這麽大的麻煩。”手中的五色令旗一揮,埋伏在陣內的怒天派弟子,隻要一見到落單的天罡派弟子,就立刻聯合起來,衝上去殺死。所有的一切,都聽從韓兵子的五色令旗行事。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埋伏阻擊,所有困在迷陣內的天罡派弟子,都給殺的一幹二淨。梅若力苦笑道:“殺了那麽多的人,到最後殺的連手都麻了。畢竟他們是受了天罡派的命令行動的,可是不殺他們,對我們怒天派又是一大威脅。哎,得找個法師來,為他們超度,免得死後靈魂不能投胎。”

韓兵子五色令旗一收,迷陣立刻就撤去了去。點了點頭,道:“那請法師的事,就請梅副掌門去辦吧。還要盡快的打掃戰場,加強戒備,以防天罡派再次前來進攻。這次他們派了這麽多人前來圍攻,被我們消滅了近一半的實力,天罡派是不會輕易放鬆的。傳令下去,叫門下的弟子們小心,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梅若力接了令,立刻退了下去,打理剩下的一切。趙天寒心想:“這些年二弟也成長了,隻是關於他姐姐的事,我什麽時候該跟他說呢?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出聲道:“二弟你長大了,有做掌門的樣子。要是我再過幾年來,怕是不認識你了。”

韓兵子嘿嘿一笑道:“大哥說的話可真見外,要是沒大哥,哪會有小弟的今天。咱們還是快快回到派內,趁著這場大捷,就大擺宴席為大哥你接風。”趙天寒笑笑不語,雙雙執手,一起進了怒天派。

所有弟子近日來的陰霍,都因為一場勝利,都一掃而空,一個個都喜氣洋洋。宴會擺了起來,趙天寒推脫自己有點累了,就獨自一人回到房間裏。韓兵子見趙天寒離席而去,就跟在了後麵,一起進了房間,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麽了,難道小弟有什麽地方讓你不滿意嗎?”

趙天寒要有不說話,隻盯住韓兵子,隻覺得他的眉角之間,和小杏子十分相像。心中又是一番苦楚,眼眶紅了起來,揮了揮手,道:“二弟你出去吧,我想一個靜一靜,放心好了,我沒什麽事,隻是想休息一下。”

韓兵子雖然感到奇怪,但趙天寒說沒事,就隻好離開。趙天寒坐到了**,運了幾遍青冥訣,等運功完畢,已經是中午時分。一個人單獨走到練武大廳之上,隻見韓兵子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把大刀,獨自的在練習。

趙天寒大喝一

聲:“二弟接招。”雙手也不去拿什麽兵器,直接和韓兵子對打了起來。韓兵子一見是趙天寒,心中頓時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情,道:“大哥要小心了。”大刀揮了過去,直接和趙天寒的雙掌,碰了個對著。這一個,竟沒將趙天寒給逼退,韓兵子心中一凜:“大哥的修為好深厚,這一刀下去可碎金裂石,大哥竟然可以若無其事接了下來,而且還是空手。”

趙天寒微微一笑,招手道:“二弟用力砍過來,別跟個娘們似的。”當下就使開了蘇暢傳授的追魂手和韓兵子對打了起來。韓兵子手中的大刀耍的霍霍生風,每一招都攻向趙天寒的要害。趙天寒仗著追魂手的靈動,每每間不可發之際,險險的躲了過去。偶爾還會一兩招反攻,忽然覺得麵部一涼,原來韓兵子見他一分神,機不可失,立刻推刀砍去。好在趙天寒發現及時,沒造成傷害。

這一番對打看起來是不分勝負,其實是趙天寒一直是穩操勝券,隻要使出神龍百變和龍爪手其中的任何一門功夫,韓兵子就會立刻輸。兩人又打了一會,相視一笑,都分了開來。韓兵子抱拳道:“小弟實在汗顏,如果不是大哥手下留情,小弟早已經輸了。”

趙天寒走了過來,道:“二弟你的近身作戰能力實在是差,和上次分別一點進步都沒有。這也不能怪,你主修的是陣道。再加上還要管理怒天派的各類事物,也難為你了。不如我就將追魂手傳授給你吧,這樣以後你也又防身之能。”其實趙天寒本來是想將神龍百變和龍爪手傳授給韓兵子的,可是這兩樣絕技是龍族的,不能輕易傳人。除非得到龍族的允可,否則的龍族的人,必定會千裏追蹤,殺死這個會龍族絕技的人。

韓兵子心頭狂喜,怒天派雖是個中等門派。可是派內並無多麽厲害的功法,比之本身修為功法,還要差上少許。當下就跪了下來,道:“多謝大哥賜教,小弟唯有磕頭致謝。”

趙天寒上前把他扶了起來,道:“追魂手倒不是什麽難學的秘笈,關鍵在於‘狠’‘快’‘奇’狠,出手時絕對不仁慈,快,急如閃電,讓敵人看不清你出拳的路數。奇,不可拘泥招式本來麵目,一定要隨時發揮。這些基本上是修習追魂手的理念,隻是說起來簡單,實現起來,是非常艱難。”

韓兵子振聲道:“請大哥詳細解釋。”於是趙天寒就將追魂手的口訣,以及各種招式的變化,都一一的解釋了出來,一個願教一個願學,二人渾然不知時間的飛快。

梅若力已經來了三趟,但每次一見韓兵子還在修習新練的掌法,就滿臉苦色的走了下來。吩咐了門下弟子,隻要掌門一旦停止修煉,就稟報剛發生的事。

趙天寒和韓兵子兩人以空手對打,宛然就是師傅教徒弟一般。趙天寒絕無藏私,將自己所會的,都教給了韓兵子。韓兵子已學會了追魂手的五六成功夫,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趙天寒見他進步神速,心中十分歡喜,笑道:“二弟你的進境真快,如果你不是修煉陣道,以你目前的修煉進度,早就已超過了我。”

韓兵子訕訕道:“大哥你這高帽子小弟可戴不起,這追魂手的確是玄妙無比。往往從敵人不可能的方向攻過去,那個蘇暢前輩一定很了不起。大哥你什麽再去修仙者境地,一定要再將我帶過去,見識見識這位追魂手的前輩。”

趙天寒心下黯然:“如今春意樓已經倒閉,樂語宗的具體位置又不清楚,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蘇大哥見麵。”道:“一定會有機會的,這位蘇暢很是了不起。”

就在韓兵子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門下的弟子快步走了上來,在韓兵子身前,低聲說了幾句話。韓兵子立刻臉色大變,連話都不說,直接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