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寒緊趴在劉旭的身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餘下風也不敢貿然的攻上來,生怕中了暗算,隻有在外,命令門下的弟子,希望能將趙天寒罵出來。兩方就這樣彼此僵持,誰也奈何不了誰。劉旭的胸口被壓住,喘息十分困難,不由的唔了一聲。睜開了雙眼,神色十分疲弱,低聲道:“小兄弟你是誰?你也被這些蠻子給打殘了嗎?”還以為趙天寒和他一樣,被天罡派的人給打了進來。

趙天寒趕緊離開了他的身體,蹲坐在地,噓的一聲,示意他別講話,心中暗自盤算:“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機會,立刻施展神龍百變,諒餘下風也不能料到。”當下就抱起了劉旭,運了下真氣,長噓一口氣。神龍百變立刻施展出來,整個人登時就出現在了怒天派的練武大廳之上。

趙天寒心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輕輕的把劉旭放到一張椅子上,輕聲道:“你還請在這裏休息下,我這就請郎中為你療治一下,放心這裏是沒危險的。”劉旭雖然心中老大疑問,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什麽要救自己。

趙天寒出了練武大廳,走到了廣場之上。韓兵子急的的來回渡步,顯然在為什麽事而焦急。一見到趙天寒,神色登時舒展下來,走了過去,道:“大哥你剛是去哪裏了,派了許多弟子,都在山上找不到你。急的小弟心中實在害怕,生怕大哥你被天罡派的人給捉去了。”

趙天寒笑了笑,隨即就將剛下山去刺殺餘下風的事說了出來。韓兵子感到不可思議,道:“大哥你這是為什麽,如果你出了什麽事,可叫小弟如何對得起自立門的人。以後怒天派的事情,還請大哥少插手為妙。”

趙天寒並不作答,拉起韓兵子的手,就往練武大廳之上走去。韓兵子心中老大生疑,不明白趙天寒這是什麽意思。到了練武大廳之上,一個頹然的陌生人,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頭發蓬鬆,根本瞧不見他的本來麵容。韓兵子奇道:“大哥那是什麽人,怎麽從前沒見過,怎麽出現在這裏。”

劉旭聽到了人的聲音,頭緩緩的抬了起來,一見到韓兵子,雙眼立刻散發出精光。神情非常激動,想站起來。可是腿部的骨骼已經全部碎裂,不能站起。跌在了地上,爬到韓兵子的身前,喃喃自語道:“像實在是像,不錯的確是正位太子。哈哈老天有眼啊,讓我終於尋到了他,韓國終於有救了。”抓住了韓兵子的腿,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

韓兵子沒有踢開劉旭,心中也為他感到可憐,問道:“大哥這個瘋子是誰?真是可憐,隻要怒天派能逃此厄運,就讓他從此生活在怒天派吧。”

劉旭一聽這話,立刻大聲喊道:“正位太子您不認識屬下了嗎?幾百年前,當你三歲的時候,老臣還曾抱過您。對,對。時間隔了這麽久,太子你想不起也很正常。您好好想想,就會記得

老皇上,記得你是韓國的太子。”

這話不異於晴天霹靂,韓兵子身子顫了顫,往事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父皇身死,母親殉父而死。姐姐為了救自己,一個人獨自引開了敵人。淚水模糊了起來,彎下了身,把劉旭的散發往後撥去,一看之下,心頭大驚,一股熱血上衝,幾乎暈了過去,顫聲道:“您是?你是劉叔叔,右路元帥劉旭,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劉旭喜形於色,老淚橫縱,泣聲道:“老天有眼,太子您還認識老臣。老臣今次前來,共帶了五千名黑甲軍,可是半路上,都被叛軍給消滅了。就隻剩老臣一人,如今韓國之內,烏煙瘴氣,百姓連飯都吃不飽。”

韓兵子將劉旭抱到了椅子上,鎮定了下心情,道:“劉叔叔如今的皇上是誰,隻要我韓兵子還有一口氣,定為韓國人民討一份生計。還有你的腿是怎麽了,左臂怎麽也斷了?”

劉旭歎了一口氣,道:“老臣的腿是廢了,這輩子都不能行走了。仗著曾經修煉過一些仙家法訣,苟延殘喘活到現在。如今韓國的皇上是你叔父‘韓信’他當上了皇上後,勾結萬妖集的人,四處征戰希望能擴大疆土,想成為曠古絕今的帝王。可是別的國家又豈能這麽容易讓人欺負,幾十場仗打下來,有勝有負。弄的百姓怨聲載道,萬妖集的人在韓國內肆意橫行,皇上也不管。太子你一定要回國,重新執掌大位。將韓信趕下台去。”

韓兵子苦笑一聲,道:“複國大業難過登天,在極北山脈幾百年,我對那些宮廷鬥爭已經淡漠了。父皇母後死了,姐姐也下落不明。我又何苦在摻雜進去,將自己的性命白白搭進去呢?劉叔叔你以後就留在怒天派,我會對你像父親一樣非常好的。”

劉旭心頭一怒,一巴掌打在了韓兵子的臉上。趙天寒想阻擋卻已來不及,心想:“這是他們的家事,我是管不了的。”劉旭還不能止息心中的怒氣,道:“你不配做韓國的人,你太爺爺為保衛國家而死。你爺爺為百姓試藥而死,你父親為平息國中內亂而死。想不到英雄之後,卻是如此的無能,算我劉旭瞎了眼,滾開滾開,讓我下山去,死在那些的人的手上,也好過在這裏。”

韓兵子臉上一紅,聽了這番話,突然的覺得豪氣幹雲,跪了下來,道:“劉叔叔教訓的是,侄兒錯了。”

劉旭轉怒為喜,摸上了韓兵子的頭,顫聲道:“太子你是韓國的唯一希望,如今老臣腿不能行,隻剩下一臂,就等同廢人一樣。複國大業,就都全落在了你身上,隻要能用到老臣的地方,老臣定當萬死不辭。”

趙天寒扶起了韓兵子,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二弟你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為兄。為兄一定全力以助。”

忽然,梅若力跑進了練武大廳,急道:“掌門不好

了,天罡派已經開始全力攻擊。已經攻到了半山,迷陣已經被他們攻破。掌門咱們快快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韓兵子心中大驚,不明白天罡派的人,為什麽突然不顧一切開始猛烈的攻擊起來。趙天寒心中卻十分清楚:“看來餘下風抓不到我惱羞成怒,將所有怒火都撒到了怒天派的身上。他的實力的確十分駭人,的確走為上策。”當即就準備撤離。

劉旭冷笑兩聲,說道:“天罡派有什麽可怕的,不就是一群莽夫而已。隻要所有人聽從我的指揮,保準天罡派立刻退兵。”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他話中意思。韓兵子卻興奮的叫了出來,道:“對啊,有劉叔叔在,咱們還怕天罡派做什麽。”

梅若力見這個陌生老頭,說出這樣話,心中大怒,但掌門也說好,自己也不好反駁,打定主意。隻要天罡派的人,一旦攻上山來,自己第一個就逃跑。

劉旭問道:“兵家有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太子聽說你的陣道十分厲害,頗為符合兵家的戰陣。你立刻下去布置迷陣,越多越好,讓他們上山的速度減緩,這樣他們的士氣,就會大大的減弱。趙天寒你帶領一隊人,在山上四處亂跑,記得要跑的越快越好。遇到小股的敵人,立刻殲滅。剩下的所有人,全都出現在怒天派內,敞開大門迎接天罡派的人。”

梅若力一聽這話,暴跳如雷,大聲道:“你這糟老頭知道什麽,天罡派的人是那麽好惹的嗎?你要再這樣胡說,我就立刻殺了你。”

韓兵子急忙製止,說道:“副掌門稍安勿躁,這位是四方古國中韓國的右路兵馬大元帥,他這樣說,一定有道理的。”

梅若力急道:“掌門你怎麽能這樣,拿怒天派上下數百條的人命做賭注,我第一個不服從命令,這就下去,帶人突圍出去,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劉旭一拍桌子,道:“兵法大忌不服從命令,帶下去立刻重責五十軍棍。”

趙天寒向前一步,抓住梅若力的後頸,道:“梅兄弟對不住了,這是軍法。”

梅若力使勁掙紮,道:“你們胡鬧什麽,這裏又不是軍隊,搞軍隊的那一套做什麽,掌門你快快說句公道話,怒天派已經岌岌可危,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嗎。”

韓兵子心想:“劉叔叔向來用兵如神,父皇在世時,經常誇獎他。反正敗局已定,權當死馬當活馬醫,隻是這可苦了梅副掌門。”冷然道:“梅若力不服從門規,拖下去重責五十大棍。”

梅若力停止了反抗,神色頹喪,道:“你是掌門,你說什麽我都會聽你的。”獨自一人走了下去,朝門外的弟子吼道:“來人,重重打無五十大棍。”外麵當即就響起了棍子拍打的聲音,梅若力趴在地上,硬是咬牙哼也不哼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