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神情激動,大喊道:“太子快下手。”韓兵子當下不敢再遲疑,既然決定動手,那就狠心到底。啟動好了陣法,隻見梅若力不再繼續追擊,回到了劉旭的身邊,一言不發,冷眼在旁觀看。趙天寒背後撞在牆壁之上,跌落在地。隻覺得呼吸異常困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想運真氣,卻覺得氣若遊絲,絲毫不能聚集。元嬰整個處於委頓的狀態之下,似乎隨時都會死去一般。趙天寒不明白為什麽梅若力會突下殺手,韓兵子為什麽不幫自己。

梅若力想再次衝上去,給趙天寒臨死前的一擊。卻被劉旭叫住了,說道:“讓太子上去,殺了趙天寒。身為韓國的太子,必須要斬斷一切情緣,殺死趙天寒,太子就有資格榮登未來的韓國大位。”言語之中,不容置疑。

韓兵子聽了這話,心下一陣激**,幾乎都快站不住了。和趙天寒在一起的往事,一幕幕的席卷上了腦海,兩人同生共死的諾言,都一閃而過。失聲叫了出來:“不,不,要殺你們殺,我下不了手,劉叔叔你放過我吧。隻要不讓我殺大哥,以後的事情我都聽你的。”

趙天寒明白了一切,不禁的慘然笑出聲來,想要走出房間,卻被迷陣困住,半點動彈不得。要是在往常,憑他的修為,要想硬破韓兵子的陣法,還是輕而易舉的。可是現在他元嬰受了重創,連走一步都困難。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都可要了他的性命。心中憤怒不已,卻無濟於事。一個站立不穩,跌落在了地上。

梅若力上前一步,道:“掌門既然不願意動手,那就由屬下代勞,想必掌門不會反對吧。”就上前去,一掌解決趙天寒的性命。

劉旭振聲道:“一定要太子親自動手,否則的話,將來如何能成霸業。”

趙天寒臉上汗水涔涔,心中暗自盤算如何能逃脫,隻是韓兵子的背叛,讓他心灰意懶,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二弟為什麽要那樣做,難道我還會窺視他掌門的位置嗎?哈哈,想不到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上,卻死在最信賴的人手上。”

韓兵子一咬牙,神色一狠,走了上去,單手按在趙天寒天靈蓋之上,隻要一運真氣,趙天寒立刻魂飛魄散。趙天寒苦於真氣不能遠轉,絲毫反抗不得,當下也不說話,閉上了雙眼等待死神的降臨,可是過了許久,卻半點動靜也沒。

忽然!趙天寒身上的魂精石,竟然起了一種莫名的共振之聲,心中一驚,想起小杏子臨死前的話,在韓兵子的身上,也有一塊魂精石。身體之中,慢慢回複了一些真氣,隻是表麵上裝作半點不能動彈的模樣。

韓兵子的手掌久久放在趙天寒的天靈蓋上,怎麽也是按不下去。無論劉旭怎麽催促,韓兵子就是無動於衷。趙天寒努力催動魂精石,恢複體內的真氣,可是元嬰的情況,卻

是半點都不好轉。終於有了一點真氣,如狡兔一般,拔出了青藍劍,架在了韓兵子的脖子上。這一著誰都沒想到,梅若力想上去救援,卻已來不及。

趙天寒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根本不能支撐太久,道:“韓兵子我的好兄弟,你竟下得了狠手。要不是因為你姐姐,我早就一劍殺了你。”

韓兵子一聽到姐姐二字,身子幾乎站不住,顫聲道:“大哥你知道我姐姐的下落,快跟我說,在世上我隻有她一個親人了。”聲音中充滿了欣喜,完全將眼前的危險忘記了。

趙天寒冷笑道:“你不配叫我大哥,看你姐姐的麵上,這次我不殺你,下次再看見你,你我兩人,就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眼光落在了韓兵子的脖子上,伸手出去,用力拽下了一顆黃色石頭,放在了湛藍手鐲內。

韓兵子雖想製止,卻沒半點辦法,性命掌握在別人的手上,隻能任由別人做主,心中老大後悔,早知道不應該顧念往日的情意,一掌解決了他的性命,也不至於現在被人所製。

劉旭朗聲道:“趙天寒你快放了太子,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立刻放你出去,絕不為難你。”

趙天寒哪裏還肯信,一掌拍在了韓兵子的胸口,到底還是下不了狠手。暗罵自己沒用,立刻施展出了神龍百變的輕身術,就消失在了怒天派。隻留下韓兵子、劉旭、梅若力三人麵麵相覷。都感到不可思議,元嬰受了如此重創,竟然還有能力逃跑,實在是一大勁敵。

趙天寒一經施展神龍百變,由於元嬰重創,根本不能隨心所欲到達哪裏,隻覺得到了一個山穀裏麵,就立刻昏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七天後,趙天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滿是花的山穀內,綠水淙淙,春意昂然。遠處有一些小鹿在吃草,絲毫不畏懼人,顯然這裏從未有人來過。實在是難得好去處。

趙天寒心中想運真氣,飛到天空之中,往下看山穀內的風景。這一運,隻覺得五髒六腑快要分裂下來似的。半點真氣都運不上來,竟然連體內的元嬰,也都消失不見了。趙天寒大驚失色,連續幾次都是如此。

原來梅若力那一掌,正好打在趙天寒的元嬰之上。由於趙天寒完全沒有防護,那一掌完全將元嬰的靈脈給打斷,時間一長,就化成虛無的氣質,從趙天寒的體內消失了。現在趙天寒的能力,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是不如。一切的都得要重頭開始,趙天寒一念到此,就覺得萬念俱灰,不由的放聲大哭。

哭聲在山穀之內四處的回**,那些小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都圍了過來,伸出舌頭,舔向趙天寒的身上。趙天寒停止了哭泣,溫柔的撫摸小鹿,道:“你們真是幸福,不知道外麵的人心險惡,我最好的兄弟,為了權利背叛了我。如今我比

你們都不如,真想死了算。”

鹿當然聽不懂趙天寒的話,隻是天真的睜著眼睛,盯住趙天寒。忽然,用力的咬起趙天寒的衣角,用力拉拽往後退去。趙天寒苦笑一聲,道:“連你們都要欺負我,也罷也罷,看你們要去哪裏。”

順著小鹿的意思,一群鹿一個人,都到了一塊巨大的山壁之上。那山壁光平非常,奇怪的是山壁之上,刻著一個巨大的字‘劍’。趙天寒雖不是什麽書法名家,卻也從那字中,看出了一些門道。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巨大的神韻。放佛就是一個劍術名家,再向世人炫耀他那傲天的劍術。陡然間精神一振。

雖然趙天寒的真氣全失,可是遇到精妙無比的劍術,還是不自覺沉迷其中。取出了青藍劍,跟隨那字一招一式擺劃了出來。練到後來,覺得那字似乎動了起來,狂放不可自拔。穀中無歲月。趙天寒就隨那字的比劃來練劍,時間一長,自己倒也領悟出了一套劍法。雖然是初創,但料知將來必定是一套傲視天下的劍術。隻是一想到自己的真氣全失,不由的一陣苦惱,空有一套空前的劍術,卻無相應的修為來修煉。

趙天寒用力甩掉青藍劍,眼光落在了青藍劍上的魂精石,心中猛然一陣警覺,記得在於韓兵子相鬥的時候。體內半點真氣也無,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從魂精石內,竟然有了真氣傳送過來。趕緊取出從韓兵子身上奪取來的魂精石,仔細的觀摩。這塊魂精石是黃色的,除了外表顏色不同外,其餘的都和青藍劍上那塊差不多。

急忙的跑了過去,把地上的青藍劍拾了起來,兩塊魂精石仔細的對照。忽然,兩塊魂精石,都湛發出了光芒,一紅一黃。黃色的魂精石漸漸的飛向青藍劍,想要和紅色魂精石結合。趙天寒也不阻攔,用力的握住青藍劍,想要看看兩塊魂精石結合,會發生什麽的情況。

穀中的動物們,見到這邊有異況,都跑了過來,都感覺新奇。終於紅、黃兩塊魂精石結合在了一起,穀中頓時金光大盛。趙天寒手握青藍劍,感覺到體內充斥一股無可匹敵的能量,感覺不到任何的難受,放佛就是自己天生修煉的一樣。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比從前的差。

趙天寒心中大是奇怪,一般來說,自己修煉的真氣和外界得到的真氣,是完全都不一樣的。外界來的真氣,在進入人體的時候,往往是要經曆一場真氣大戰的。後來又一想,自己的體內半點真氣都沒有,所有這才因禍得福,得到了這股強勁的真氣。

趙天寒拿起青藍劍,揮灑起了劍術,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忽然不知從哪傳來一陣虛無飄渺的聲音:“無知小兒,會一點劍術就當真以為了不起了。魂精石有算個什麽東西,於我老人家的‘淩崖一劍’比起來,你那劍術隻能算是娃娃刷木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