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女弟子瞧出了一點門道,走了過來,抱拳道:“多謝神丐子前輩的相助,晚輩無以為報,日後有需要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前輩還請明言。”說完,就重重的一輯。

趙天寒微微一笑,趕緊將那女子扶了起來,說道:“你們啊,還是快點走吧。那些修魔者等會發覺不對,一定還會再回來的。到時候,我叫花子可就保不住你了。”

那領頭的女弟子臉上微微一紅,奇道:“前輩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有您在這裏,那些人怎麽還敢回來。再說,咱們樂語宗的大隊人馬,也快到來了,沒必要再怕他們。”

趙天寒故作深沉,說道:“這個嗎?嘿嘿,我叫花子並不是什麽神丐子,你聽說神丐子手下懲罰的惡人,有那麽容易離開的麽。還有你們樂語宗的大隊人馬並沒到來,完全是叫花子向想的權宜之計,所以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吧。要等那些人發覺回來,叫花子可打他們不過。”

那領頭女弟子隨即領悟過來,心想:“前輩高人都有點性格怪癖,他都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那就罷了。門內的弟子沒來,那還是趕快離開吧。”現出感激神色,說道:“前輩的高恩,晚輩無以為忘。這就帶弟子們離開,不知前輩是否願意和我們一路。”

趙天寒搖頭道:“叫花子見到女人就不舒服,連好胃口都沒了。”說罷,就轉身離開了,一路高高哼唱,宛如一個世外高人。

那領頭的女弟子突然想到了什麽,大聲喊道:“晚輩叫綠兒。”趙天寒高舉右手,示意聽見了,腳下加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綠兒不敢在久留,趕忙帶弟子們離開了。

趙天寒急速施展開神龍百變,不一會就前進了數百裏,早已經將後麵的女弟子遠遠甩在身後了。見到前麵有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走了進去,朝四下裏望去,都是一片無望五盡的草原。找了一塊平整的地上,坐了下來。正想打坐的時候,忽然有一陣人的聲音。趙天寒急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前進著,見前麵的大樹下,有兩個人在低聲交談,一個人道:“樂語宗的人,全部進修魔者境地,聽聽說是來找一個人的,這事可真怪。”

另一個人道:“恩!是的,好像樂語宗的掌教顏雨也來了。嘿嘿,樂語宗的女弟子來修魔者境地,實在是羊入虎口。咱哥倆混在怒天派的後麵,還怕撈不到油水麽?”

那個人奸笑兩聲,道:“說的對,最近怒天派急速發展,許多獨自修煉的修魔者,都加入了怒天派。隱隱的與煞血門有並駕齊驅之勢,你說也怪,天罡派怎麽就一下子被怒天派給吞並了呢?”

另一人說道:“管他呢,咱哥倆是哪有好處,就往哪兒去。有奶就是娘,反正牆頭草也不需要什麽資本,臉皮管厚就行。”兩人的交談之聲漸漸小了下去,趙天寒不敢輕易露出來,知道那兩人離開

了。

趙天寒走了出來,心想:“怒天派的實力看樣子發展迅猛啊,竟然可以與煞血門平分天下,實在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隻是樂語宗竟然從修仙者境地,跑到修魔者境地來捉我,真是用心良苦。以我現在的修為,還是少露臉為妙。”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打坐休息。

休息半日,趙天寒起了身來,往西嶽城的方向走去,記得在多年前,趙天寒剛出明境山的時候,第一站來的就是西嶽城,想起那時候趙天寒心裏就一陣惆悵。到了西嶽城裏,趙天寒望著滿城熙攘的人群,頓時就茫然若失。舉步無措,有意無意的,來到了淨共鳴的家門口。

突然,一群人都闖進了淨共鳴的家裏,每個人都凶神惡煞,而且修為都是不低。趙天寒被撞了個跟鬥,心中一陣怒氣,卻也奇怪,為什麽淨共鳴的家裏,會進去這麽多的人。正想跟進去一起,但被兩個彪形大漢給攔了下來,粗聲道:“臭乞丐要飯一邊去,別在這裏耍賴。”

趙天寒忙不迭的做輯,退了回來,隱隱感覺到一陣不安。於是就一直坐在外麵等候,蜷縮在牆角,果然像足了一個叫花子的模樣。那些人竟也沒起疑,果不其然,不一會就從裏麵,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依稀可以辨別是淨共鳴的聲音,他大聲道:“你們休想讓我幫你們鑄造兵器,癡心妄想。就你們那點鬼主意,我還是清楚的。”下麵說的一些什麽,就聽不清了。

又有人奸笑了兩聲,淨共鳴的聲音,就越來越弱,最後直至不可聞。趙天寒心下大驚,從淨共鳴家的一個暗門走了進去。這個暗門是從前他再淨共鳴家做客的時候知道,一般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趙天寒偷偷摸摸進了莊子,見大廳之上,一群勁裝的黑衣男子,麵前有一個人癱軟在椅子上,正是淨共鳴。他滿臉的怒氣,直欲發作,似乎受了很大的傷,已經吐了幾口血。

其中一個站在最前麵的黑衣男子向前跨出一步,笑道:“淨大師又何必呢?無非要你鑄造幾把上品武器而已,材料我們怒天派的都可以提供給你。這對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說話的這個,正是梅若力。

趙天寒微微一驚,不明白梅若力為什麽要淨大師鑄造上品武器。隻見淨共鳴呸了一聲,罵道:“怒天派野心勃勃,想要稱雄極北山脈。哼!真是幼兒孩子,不知天高厲害。你用卑鄙手段害了我,就以為可要挾我嗎?”

梅若力嗬嗬一笑,道:“晚輩怎麽敢威脅淨大師呢?隻不過怒天派現在想要幾把厲害的武器,還請淨大師賞賜幾把。”

淨共鳴閉上了雙眼,心中暗自盤算:“怎麽西嶽城主還是不來,難道怒天派的實力太大,連西嶽城主也有所忌憚嗎?”梅若力知他心中所想,說道:“既然淨大師不願意,那就知好請您跟晚輩去一趟怒天派了。對了,西嶽城主正陪敝派的掌教喝酒呢,恐怕

無暇顧及這點小事。”

淨共鳴暗暗著急:“剛才要不是中了這小子的暗算,又怎麽會一上來就受他所製,不行必須得要拖延時間,知要西嶽城主察覺後,定會趕來救我。”冷笑兩聲,道:“原來你們早就圖謀不軌,隻是不知道怒天派的人為什麽要冒充土匪去搶劫樂語宗的人?”

梅若力一聽這話,心中暗暗一驚:“他怎麽會知道的?”臉上絲毫不顯露出來,道:“淨大師聽錯了吧,怒天派與樂語宗向來沒有什麽仇怨,怎麽會傷害樂語宗的人呢?”

淨共鳴苦於手足不能動,否則真想起來,煽他兩巴掌,冷道:“樂語宗是修仙者的人,隻要他們死了。必定會引起仙魔兩方的爭鬥,那時候你們怒天派的人從中漁利。哼!你以為我在修魔者境地是白混的麽?嘿嘿,別說你怒天派裏有我的人,就連煞血門也不例外。”

梅若力暗罵一聲:“老狐狸。”神色冷然,一把抓起淨共鳴的衣領,狠道:“既然如此,晚輩就隻好得罪了。請你去怒天派喝一碗茶去。”抓起淨共鳴,就往後麵扔去,立刻就有兩名弟子上來接住。

趙天寒苦於自身的功力實在太差,要是在以往,根本不懼他們。心中大為困惱,腦中靈光一閃:“既然白天的那些土匪是怒天派的人裝的,那麽我就再裝一裝神丐子的模樣,到底如何,也就隻好聽天由命了。”大笑兩聲,從暗門中走了出來,腳步較滑,大聲道:“淨老弟啊,你是怎麽了,怎麽被人抬住,要去哪裏啊,老哥和你好久不見,怎麽老哥一來,你就要走。”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眼前這臭叫花子是從何而來。淨共鳴心想:“這人分明是從暗門中來的,隻是他怎麽會知道暗門的位置所在,如果是友那最好不過,是歹人最差的結果,也是如此了。”當即裝出一副欣喜的神色,道:“老哥你可來了,這群小子說要請我喝茶去。”

趙天寒心下得意,一上來就將眾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嘶啞著嗓子,說道:“淨老弟你不知道啊,前些時辰,你老哥我救了一群美麗的女子。那些土匪們也夠膿包,老哥剛說幾句話,就都跑了。可惜老哥的腿最近不好,否則真的要搶上去,將他們一個個殺了。”

梅若力聽的身上毛骨悚然,白天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本以為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煞血門的身上,引起仙魔大戰。哪知卻給一個叫花子給破壞了,心中有了個計較,說道:“前輩果真深明大義,救了那些女子。”

趙天寒暗罵一聲,使出神龍百變的功夫,搶身到淨共鳴的身邊。右掌拈個劍訣,那兩個鉗製淨共鳴的人,頓感到手臂一麻,手上一鬆,淨共鳴就被趙天寒搶到了。但見淨共鳴臉色微帶些綠色,想必是中了劇毒。急忙取出給避毒珠給淨共鳴含在嘴裏,低聲道:“淨大哥小弟是趙天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