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然開始好奇,想進一步發掘真相。隻不過心中方才產生這類想法,非常快就被自己否決了。

倆人當中的關係還可以勉強維持,一方麵是由於我對於權馭野還有利用價值,另外一方麵也可能是由於我對他的認識還是一片空白。

他須要的隻是一枚棋子,而倘若這枚棋子知道太多有關他的事,太了解他,非常可能就會被他毫不躊躇的丟棄。

想明白這一層,我緊忙壓抑下心中的好奇。身上的粘膩要我覺得非常不適,方才掙紮著起身,正預備去浴室洗掉這一身狼狽不堪,沒思量到剛步出幾步,胳臂就一枚遭人捉住。

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單單一刹那間我的手腕就被掐出一大片紅痕,疼得淚滴都在眼圈打轉,卻還是拚命忍耐,不敢在他臉前哭出來。

“去哪兒?哪兒都不準去!你隻可以待在我邊上,即便是死!”

權馭野的眸子仿佛有兩股火焰在強烈燃燒,這般的熱度不止折磨他自己,乃至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我燃燒殆盡。

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麽被他拉回懷中的,隻感覺一刹那間天搖地晃,非常快那類巨大的壓迫感又從新席卷周身,冷酷的現實令人心聲絕望,我幾近要以為今天會徑直死在這兒。

可是不知為何,他的舉動猝然變得溫儂起來,仿佛他並非要全然毀滅我,隻單單是要牢牢的占據我的所有,乃至我產生了某種遭人嗬護的幻覺。

這一回權馭野不再用那類粗暴的態度對我,反而一改往日的淡漠,輕輕的撫摸我的麵頰,目光迷離的注視我,唇齒相依,這般曖昧的互動要我仿佛陷入不真實的夢境之中,好似我才是喝醉酒的那人。

他的手指頭所到之處,也在我身上點燃**,沒過片刻我就反客為主,索性徑直翻身順勢就躺在他的身上。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認真玩玩!

時間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恍惚間我隻聽見他開始不住呼喚一名字,聲線中帶著濃濃的淒傷跟纏綿,仿佛這名字就是他的全然,是永遠都不可以碰觸的溫儂。

語氣中的儂情要我覺得吃驚,卻又禁不住生出某種不合時宜的懼怕,被這般一男人擱在心上,是幸運,還是淒哀?

“翎美,翎美……不要離開我……”

權馭野不住的喊著這名字,最終沉沉入睡。

被折騰了一夜間,我也顧不得其它,徑直扯過薄被,也睡去。

隔天一清早,我猝然感覺身上異常沉重,被壓迫得快要喘不上氣,終究不情不想的從沉睡中蘇醒來,入眼的卻是權馭野的俊臉。

不得不坦承,這人就是天之驕子,即便前一晚的宿醉跟放縱都沒折損他的分毫魅力,短短的胡茬反而使他看上去更富有男人味。

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權馭野,我原已死機的大腦終究重啟成功,看模樣昨天夜間發生的所有都不是作夢,而是現實。

然卻這般的現實卻要我不安起來,倘若權馭野心有所屬,是否意味著他要找人演戲全然皆是為這人。

他不想跟父母看中的厲薇薇結婚,亦是為保留愛妻的位置,隻等這人一現身,是否他就會毫不躊躇的把我拋棄?

思量到這兒我霎時感到一道強烈的要挾感,刹那間開始不安起來,不曉得往後該如何辦。

瞧著權馭野這幅受到巨大刺激的樣子,我禁不住思量到,是否他已聽講了對方的訊息?

權馭野非常快也蘇醒來,抬眼瞧見我恰在端詳他,眉頭霎時蹙起,目光淩厲的掃過過來。

“你在看什麽?”

“沒啥,我僅是非常好奇,堂堂權氏總裁怎會喝得爛醉,你不應當是那類酗酒的人,不是麽?”

權馭野聽見我這麽說,眼眸中閃過譏諷,唇角微微上揚,聲響中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緩緩開口。

“噢?你覺得我不是那類人,你覺得現在自己已經非常了解我?”

權馭野說著話,調整了個覺得舒適的姿勢便可整以暇的看起來,他這幅慵懶放鬆的姿態我還是第一回見到,禁不住多瞧了一眼。

必須承認平日他就已是性子感得要命的型男,此刻這模樣更為該死的吸引人!

上身完美的筋肉微微鼓起,某種充斥力量的野性美毫不掩匿的呈現在臉前,光果的肌膚是好看的小麥色,可見這名大總裁平日除卻辦公也沒疏忽自身的形象管理,似乎還非常熱衷戶外運動。

我大著膽量朝下看去,很遺憾其餘的部位被非常好的掩藏在薄被之下,並沒機會大飽眼福。隻不過這般的景象已足夠,起碼其它的女子可沒這類跟權馭野近距離接觸的機緣。

我輕咳一聲,掩匿自個兒的失態,佯裝渾不在意的樣子把披肩長發撩到身後,這才對他微微一笑。

“我自然不了解權總,我想這世上了解權總的人亦是屈指可數。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一人會非常了解權總,並且你也一定樂意要她了解。”

果真,聽見這句略帶挑釁的話,權馭野麵上的笑紋迅疾收斂,目光陰鷙的凝視著我,仿佛我是他鎖定的獵物,稍微一動彈就會被即刻擊斃。

“怎麽了?不可以說?”

我勉強佯裝鎮定,心中的不甘在這似乎猝然暴發一般,居然有種想瞧他發飆的衝動。

盡然權馭野看似權勢滔天,不是一般無法跟心愛的女子在一塊麽?我倒是要看瞧他在聽說自個兒的秘密被我知曉以後,會有何表現呢!

“權總,翎美是誰?”

這話剛講出口,我就覺得頸子上謔的被一隻大掌掐住,權馭野的身形就如矯健的獵豹,單單一擊就成功把我製服。喉嚨上傳來某種奇異的灼燒感,仿佛被他掌心的溫度點燃一般。

我覺得頸子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喘息刹那間變得困難起來,胸肺中傳來某種強烈的灼燒感,空氣無法進入肺腑,某種被不住擠壓的感覺折磨著我的神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