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回 賢妻乖女

“吃人心……快起來吧……”

推推他,拿著睡袍給他披上:“果而都吵幾次要進來看她爸爸……”

“你讓她進來呀……”

喬蕎無語,這還是自己的不對了,他呼呼大睡,自己怎麽叫孩子進來?打擾他休息,最後還不是數落她。

兩人一前一後的拉門出來,果而對準自己爸爸的懷裏就撲了過去:“爸爸……”甜甜地叫了一聲。

“媽媽沒讓你進來是不是?想爸爸沒?”

喬蕎繼續飛著白眼,她還能想你,十天偶爾能有一次想起來問問我爸飛到哪裏去了,那之後就再也不問了,爸爸有沒有她不是很關心,還沒有關心今天吃點什麽上心呢。

果而學了一首白頭吟,陸卿醒了飯都沒叫吃,自己就給表演上了。

現在就是這點好,什麽都能編成歌曲,直接唱出來了,陸卿聽的這叫一個認真,把女兒付好讓她乖乖站立。

“這麽乖啊,爸爸明天陪你去吃冰淇淋吧。”

喬蕎說壓了兩個月了,一直就沒帶著去,你知道跟她鬥腦力很累的,不想讓她吃開車就絕對不能經過那樣的店門口,經過了也要用別的把孩子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來,跟她都傷透腦筋了。

果而聽她爸爸答應了沒高興的跳起來,而是用大眼睛往自己媽媽身上掃,經過這麽多次的鬥爭經驗她自己心裏也明白了,爸爸答應沒用,得媽媽點頭才算,不然媽媽不領著她去,口頭答應了也是空頭支票,不能兌現的。

你看人家不大,懂的一套一套的。

“能唱出來,能背出來嗎?”

果而卡殼,不唱怎麽背?不唱怎麽寫?

“啊,原來就會唱呀,背也背不出來,那考試的時候,難道你坐在考場裏就唱歌嗎?那監考老師可會把你給趕出去的……”

陸卿半真半假的說這,喬蕎已經把樓上的飯端了下來,叫陸卿過去吃飯,果而爬上椅子,磕磕巴巴的背著,不是歌曲就不熟悉了,這不是她所擅長的領域。

“那明天的冰淇淋就沒有了唄?”小丫頭雙手捧著臉,她知道了。

一臉的沮喪,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也不是經常給吃,她媽就是大灰狼,總騙自己,她這個可憐的小白兔,想起來兔子從椅子上跳下去,喬蕎伸手去接都沒接到,嚇了她一跳,孩子多動就這樣,你一個分心,一秒鍾沒放在她身上就這樣直接跳下去了,讓你沒招沒招的,跳下去沒事兒就算了,要是摔了呢?

找小兔子玩去了,兔子晚上都是送到車庫去的,陸卿嫌有味兒,他這鼻子才好使呢。

“明天你有時間?”

喬蕎納悶,這次回來的早,竟然第二天還休息?按照以往不是應該加班嗎?或者開會?

“你一會兒給媽打通電話,明天一起出去轉轉,就說果而要吃冰淇淋,你爸媽要是想去也一起去吧。”

喬蕎笑笑,還是算了吧,難得和婆婆一起出門,完了還帶上自己爸媽,今天接的時候都告訴他自己陪著爸媽吃飯來的,明天真的給領去估計陸卿臉就要變了。和蔣方舟說好了,明天一起出門轉轉,陸卿要當個孝子,當個凱子爹那就當被。

說到凱子爹……

“我的禮物呢?”

“沒有。”陸卿用手打了一下她的掌心,多大的人了還總要禮物,這次就真的給忘記了,那你說他請秘書也不是專門為了給她買禮物的,一樣的東西哪裏沒有,自己上街買了就是了。

“沒有?真的沒有還是假的?”她是還沒來得及去收拾他的行李箱呢,真的沒給買還是開玩笑啊,不應該啊,哪一次都給買了。

“真的,明天你自己想買什麽就買吧。”

喬蕎點點頭,有點不是滋味兒,以前出門都給帶禮物的,這次連禮物都給取消了,她現在還沒人老色衰呢,真的色衰了,是不是毛都沒有了,陸卿下午睡了那麽久,晚上肯定就是睡不著了,陪著女兒兩小時,這給他煩的,好不容易果而睡著了,自己揉著耳朵。

“這小丫頭簡直就是噪音大使。”

對著他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唱的他頭很疼,陸卿實在不太喜歡這些東西,沒有欣賞的能力。

“你才陪著兩個小時,還是一年到頭就這麽一兩次,那我呢?”

這叫什麽爹吧,隻管生不管養,在女兒麵前笑的那叫一個和藹可親,關上門就說不好聽的,還親爹呢。

一大早喬蕎就起來了,和婆婆都講好了,難得今天有興致,早上泡了一個澡,敷了一片麵膜,自己努力保養保養自己的身體,用用潤膚乳,平時買的多,用的少,自己和自己說沒時間,這不老公回來了嘛,扯掉臉上的麵膜扔到一邊去,用淋浴衝衝身上的泡沫,對著鏡子化妝用了將近四十分鍾,又是遮瑕又是粉底的,好久沒化妝了。

化妝刷就擺了一洗手台,上麵都是她的化妝品,頭發梳好,挺簡單的發型馬尾,別的她也不會弄,手殘星人,塗好唇膏,抿抿對著鏡子嘟嘟嘴。

陸卿推門進來要上衛生間,很是淡定地瞄了她一眼,兩個人也沒這忌諱,用網上最熱的帖子來說,談戀愛可能雙方都會有顧忌,等結了婚以後真的就是一家人了,你做你的,我幹我的。

“挺好看的。”

陸卿高度讚揚了自己老婆的妝容,其實心裏不是這樣想的,覺得有點莊重,這比陪著他去參加應酬弄的都好,不過不用自己等時間,老婆好看自己也有麵子,那就弄吧,東西買了別白買了,偶爾也得用上站場嘛。

那父女倆在樓下吃早餐呢,喬蕎就在挑著衣服,穿這件不好看,穿那件還是不好看。

她就想穿自己的長靴子,問題穿長靴子她就喜歡配短褲,昨天才被丈夫噴。

穿了一條貼身的牛仔褲,踩著拖鞋從上麵下來,果而瞪大眼睛:“臭美。”

陸卿點頭,讚同女兒的言論,是有點臭美,不過該美就要美,小的就不要了,現在年紀太小。

喬蕎身上的這條褲子有點緊,勒著肚子就不敢多吃,坐下來姿勢都有點怪怪的,太緊繃了,褲子的扣子覺得喘口大氣也許就蹦一邊去了,努力吸氣吸氣。

“媽媽,你不吃呀?”

喬蕎微笑:“媽媽減肥。”

陸卿揉揉女兒的頭:“吃完了嗎?”

果而點頭,她今天胃口很好,吃了芒果蛋糕噢!

蛋糕是一大早胖胖媽給送過來的,這人永遠都是四五點就爬起來做東西吃,吃貨的世界你永遠都搞不懂。

抱著女兒下來,看著她落地:“你媽媽永遠都在喊減肥,然後看見好吃的,她就不減了,放棄了……”

習慣就好。

一家三口收拾好,就出門了,這次就三口人,喬蕎開車,陸卿負責帶孩子,那人家就不開車,說累啊。

喬蕎係好安全帶:“你每次都讓我覺得我是司機,還是仆人。”

去接婆婆,蔣方舟穿戴的很休閑,手裏提著一個包,果而肯定不喜歡逛街了,所以逛街不能成為重頭戲,蔣方舟和孩子坐在後麵,喬蕎和陸卿坐在前麵,有些路她也不是很熟悉靠感覺走被,要不然就是聽導航的,問題導航有時候腦子也不清楚,喬蕎下了一個手機導航,是林誌玲聲音的,每次聽一聽就算是開的時間長,也不會煩躁,美女的聲音也是好聽的嘛。

“這聲兒……”

陸卿又要說話,喬蕎打斷他:“最流行的,林誌玲的,你如果這樣的還能挑出來毛病那我就沒辦法了,我腦子記不住。”

這個城市說大並不大吧,說小那也不小,這麽多的路有很多地方她都不去,她怎麽會記住呢,家裏通往市中心或者去女兒幼兒園的地方她是肯定能記得住的。

就像是很久以前沒有手機,別人家的電話號其實都是記在腦子裏的,不然你要打電話的時候就要去翻電話本,現在高科技了,什麽東西都有,一個手機解決一切,上麵直接輸入,也有電話本,問題離了這電話,還有多少人能記住電話號碼的?

她恰恰就是那記不住的當中一員,張麗敏的手機號喬蕎也是才背下來的,有幾次沒帶手機想打電話,愣是記不住,別提多鬱悶了,她也敢說她絕對就不是最差的,有的人恐怕連自己手機號都記不住的,相比較這樣的人來說,其實她還是滿身優點的。

喬蕎笑笑,她的優點就是特別擅用自己的優點去對比人家的缺點然後找到滿足感。

“自己一個人傻笑什麽呢。”陸卿白了一眼自己老婆。

蔣方舟跟著笑:“我家小喬啊就是不愛生氣,每天樂嗬嗬的,不用哄自己就開心了……”就跟果而小時候似的,一點不鬧騰,這樣的兒媳婦就喜人唄,除了體格子有點不好,剩下哪裏都好。

蔣方舟就覺得喬蕎不錯,有時候缺心眼吧,但這樣的孩子對比著那種心計很多的,她還是喜歡這樣的,是非少,也有可能是距離拉開了,所以美就來了,所以才說老年人一定要和年輕人分開住。

喬蕎美滋滋的:“媽,你這麽誇我,我挺不好意思的……”

蔣方舟:……

果而捂著臉,她媽已經無敵了。

果而就念叨自己的冰淇淋呢,這個吃冰淇淋上麵,奶奶和媽媽是一夥的,果而覺得自己要什麽對著別人撒撒嬌就有了,比如黎明哥哥的奶奶還有爺爺,她就說兩句好聽的,就會主動問,自己奶奶哪怕她撒嬌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奶奶還裝傻。

她媽媽總說她是小狐狸,她現在就覺得奶奶是老狐狸。

去轉轉看看花看看草,果而這一路可沒有閑著,嘰裏呱啦的說了好半天,買了兩個球球,還買了一個帽子戴,小朋友出門看見什麽都想要啊,明知道這東西其實沒什麽用,那可憐巴巴的看著,最後還是給買了。

喜歡去公園門口花十塊錢開那個小車,家裏其實有,那她現在就喜歡出來玩。

喬蕎跟著女兒,這丫頭油門給的太大,一下子差點就竄出去了,幸好喬蕎拉的快,生生給拽停車的。

蔣方舟眯著眼睛,今天的氣溫不錯,天氣也很好。

“小喬這犯規啊,愣是用手把車給拽住了……”

果而這丫頭也有點壞心,叫她慢點,喬蕎跟在後麵吧,開著開著她就加速,叫自己媽媽跟在後麵跑,她媽一跑自己就樂顛顛的笑,小聲跟銀鈴似的,現在喬蕎算是體會這句形容詞了。

玩起來就沒完,等一會兒接著一會兒的,沒完沒了,最後被自己老媽照著頭頂來了一下,果而抱著自己的頭,麵條寬眼淚的跟在後麵,就說她媽一點都不民主了,一個人說了算。

走路她穿了一件羽絨的馬甲,就一個勁兒的喊熱,自己這裏熱哪裏熱的,脫了一會兒就冷,主要是有風,一穿一拖的,又被喬蕎給修理得金光閃閃,這回也不熱了,馬甲就在身上穿著。

蔣方舟跟在後麵就看著呢,搖搖頭,這小丫頭也得有個好人去收拾她,不然順著性子長,你看著吧,將來得脾氣特別不好。

“媽媽,媽媽這是什麽花……”

喬蕎回答了十次以後,耐性全部褪盡:“問你爸爸去,媽媽沒有爸爸聰明。”

果而往自己爸爸身後跑,人陸卿一把把孩子就給抱起來了,對他來說抱就是小菜一碟,還覺得孩子輕呢,單手就可以抱的很好,孩子問的話五環八門的,這話為什麽要叫這樣的名字呢,那花的爸爸媽媽叫什麽?

喬蕎從包裏拿出來水瓶子,這孩子就愛說話,你說從進門就沒消停過,小嘴巴巴巴說了一路了就是到現在她也沒休息啊,看見飛的鴿子也會好奇,問鴿子為什麽都是這個顏色的,把燕子和鴿子記的有點混,為什麽鴿子不去南方呢。

“你這女兒,口才要好啊。”蔣方舟接過水瓶,她沒說話的自己嘴巴都幹了。

一直講話的那個,嘴沒停歇過,人家也沒有渴。

“爸爸……”

“爸爸,爸爸……”

喬蕎和蔣方舟挽著胳膊,人家婆媳倆去看花了,真正的賞花,陸卿馱著女兒,叫女兒騎在他的脖子上,以為孩子會嚇到,接過這孩子哼了一路的歌曲,跟表演似的,以吸引別人的目光為驕傲。

路旁一個胖胖的小朋友,看著果而這樣得瑟的坐在爸爸的脖頸上,自己也抱著爸爸的大腿:“要坐……”

那爸爸無語,兒子啊,不帶這樣下你老爹麵子的,你這個體重,不是要你親爹的命嘛。

“爸爸你說我能不能當花木蘭?”

果兒看的花木蘭是那個迪斯尼的動畫片,她就認為那裏麵的花木蘭很美,堅持自己就要長那樣。

“你不能,你想如果別人都分辨不出來你是女孩兒還是男孩子,到時候你就該哭了,嫁不出去了……”

真的有那樣的一天,他女兒一定會找她媽哭訴的。

中午去外麵找了一家還不錯的飯館,據說很有名的,陸卿自己是沒吃好,他的口味不是這樣的,問題老婆老婆都很喜歡,果而那就隨便了。

在園裏她每天都要睡午覺,一不上學就徹底解放了,可以不用中午睡覺,別提多得意了,就愣是不困,不睡。

不愛睡覺之外,還喜歡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家裏有隻兔子,她奶奶有條狗,看動物世界覺得蛇也特別可愛,天知道她媽最討厭的就是蛇。

“爸爸,我都吃了……”

拿著自己的小碗給陸卿看,要獎勵,吃之前陸卿說的,吃光了就答應她一個願望。

“好,你提個要求吧,爸爸盡量滿足。”

“我要買條蛇……”

喬蕎的手有點癢。

陸卿一愣,他也知道喬蕎是最怕蛇的,喬蕎有時候做夢都會嚇醒的,就因為夢見蛇了,一整天心情也會不好,她就是討厭嘛,怎麽果而會要買蛇呢?

蔣方舟也是不理解,小姑娘養條狗養個兔子的就行了,怎麽還要養蛇了?她要做女野人啊?

果而纏著陸卿就要,陸卿為難了,答應了吧他就是故意看著老婆不高興,不答應吧,自己剛剛才答應過女兒,盡量滿足,早知道就不說了,真是兩邊難為,不過女兒到底是小,保持沉悶,絕對不吭聲了,就當沒有這麽回事兒。

果而往陸卿的腿上爬,爸爸這樣算是什麽,明明答應好好的,現在卻變卦,食言而肥。

“爸爸你都答應我的……”

陸卿無奈:“你問你媽吧,她要是答應,我就給你買……”

果而轉臉看著自己媽媽:“媽媽,我要買眼鏡蛇……”

果而捂著頭,她又說錯什麽了?為什麽媽媽每次都要打她的頭呢?不給買就不給買吧,怎麽說的好好就動手呢。

捂著也不敢出聲了,自己媽媽冷著一張臉,往奶奶的身邊去靠,還是奶奶溫柔。

蔣方舟樂樂,還別說,這孩子是真的怕喬蕎,喬蕎也是真的修理她。

答應陪著去吃冰淇淋就真的去了,吃上就忘記眼鏡蛇的事兒了,喬蕎給她買條眼鏡蛇?然後把家裏人都給弄死被?

看著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吃著冰淇淋就火大,還得裝溫柔:“果而啊,媽媽和你說過什麽,眼鏡蛇是有毒的……”

“媽,你不覺得它的眼睛很好玩嗎……”

喬蕎看著天空,這叫什麽?無知者無畏嗎?

陸卿出了一把血,自己填衣物順帶著給自己媽買,現在很少會給天娜買了,畢竟妹妹已經結婚了。

“給你爸媽挑兩件?”

喬蕎笑笑:“不用了。”

開玩笑呢,她想買以後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買,為什麽非要湊今天,今天都說專門是騰出來時間陪婆婆的。做什麽至少要像什麽吧。因為果而,晚上喬蕎做惡夢了,不管是不是因為她白天想的太多了,嚇的都要尿褲子了,眼鏡蛇在地上蹭來蹭去的,她隻要聽見蛇這個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眼看著就要咬到她了,想跑不能跑,嚇哭了。

哼哼唧唧的,來回扭。

陸卿推推她,打開一旁的台燈:“怎麽了?”

給拍拍,知道肯定不是好夢,都要哭了。

喬蕎醒過來,剛剛心有餘悸的那個勁兒還沒散幹淨呢:“我就說你女兒不幹好事兒……”

她這就是遷怒。

嚇的她魂兒都要飛了。

陸卿失聲笑:“就至於那麽害怕嗎?就提了兩句,你要是隨時能看見,證明你住的這地方環境也是不錯……”陸卿重新躺下調侃著老婆。

喬蕎是睡不著了,穿著睡裙掀開被子,到二樓的客廳冰箱裏拿了出來兩罐啤酒,她需要定定神,光著腳出去的,又光著腳跑回來的,陸卿坐起來,把枕頭放到後麵靠著,坐起來。

“大半夜的這麽有閑情逸致?”

喬蕎拉開窗簾,讓外麵的月光能照進來,遞給陸卿一罐。

“我是被嚇的,你這女兒我早晚得被她嚇死……”

人家小孩子都說怕點什麽的,這孩子就是無法無天,大半夜的也敢出去的,而且出去絕對不害怕的那種,喬蕎走夜路自己就渾身得瑟,後麵有點什麽動靜都絕對不會回頭的,以前聽人講過一個故事嘛,後來就再也不敢了,果而就是典型的膽兒肥。

“小孩子本來就是什麽都不信,正常,你小時候也這樣的……”

陸卿喝了一口啤酒,還真是多少年沒這樣了,大半夜的爬起來喝酒,用腳丫子去蹬蹬喬蕎:“弄點吃的,光喝酒能有什麽意思。”

他下午睡的多,也是有點睡不著了,身邊的那個一直睡的很香,做夢嚇醒的,陸卿都很想問問月亮,它是不是在幫著自己呢?

“你自己沒長手啊?”

說是說,還是下地去拿了,家裏零食並不少,不是給果而吃的,都是喬蕎的。

自己偷偷的,有時候女兒睡著了,或者不在的時候她也會吃個薯片什麽的,當然不是天天,偶爾為之嘛。

“怎麽是紅酒牛排味兒的?我愛吃番茄的……”陸卿嫌棄。

喬蕎翻白眼:“有的吃你還挑,我喜歡紅酒牛排味的……”買給自己吃的,當然要挑她對胃口的,她就不愛吃番茄味兒的。嘎支支,嘎支支的,喝了兩口啤酒覺得味道不對,她好久都沒怎麽碰酒了,非喝不可的情況下也至多就是抿一口。

“我們倆去吃串吧……”

陸卿:……

這思維跳躍的是不是有點快?開車出去就要一個多小時,現在這個點有吃串的地方?

陸卿穿好衣服了,拿著車鑰匙無語的看著月亮,他娶這個老婆就是為了折騰自己來的,喬蕎裹著大衣,甜甜地道:“老公,走啊走啊……”

“你不用學果而,你聲音沒有她甜……”

市區找了一圈,是有很多營業到下半夜的小店,就是沒找到串店,尋摸了很久,才勉強找到一家,幾乎都沒什麽人了。

“我不要啤酒,來兩瓶花生奶吧。”

晚上喝奶有助於睡眠。

胃口倒是不小,吃吃喝喝的,還別說有時候想吃的東西吃到嘴裏了,就會覺得生活幸福,多苦難都能克服過去,這也許就是吃貨的人生吧。

“這個我吃不動,你吃吧……”

陸卿看著放到自己眼前的板筋,她也是個人才,吃不到的東西才給他。

喬蕎吃的很是豪放,陸卿看著她一會兒一口的:“還教育果而說喝這些東西不好呢,我看你也沒少喝……”

喬蕎嘿嘿笑笑:“好喝嘛,甜甜的,就兩瓶完全都是小意思,我能喝一箱……”給她一天時間,全喝了都沒問題。

小時候最先開始喝的是什麽健力寶那種橘子色的汽水,上中產的老汽水都是用瓶裝的,拿舊的瓶子可以去單位換新的,她媽那些年也沒有少發,後期高級一點,出了什麽蛋白奶,那味道喬蕎現在還記得呢,可惜換代的太快,那味道好像和現在的花生奶還不同,有點淡淡的,以前她沒喝過可樂,在後期就什麽飲料都有了,更多更全乎了。

“你要點臉吧,你是大人不是孩子,我沒有兩女兒。”陸卿白了她一眼。

“要臉沒愛情,要愛情就沒臉,我知道你最喜歡我了……”說話就說話嘛,還發嗲,自己身體歪歪著。

陸卿搖搖頭,真是拿她沒辦法。

“我呀就是這命,就落你手裏了,不認命也沒辦法,我可沒喜歡你。”

這講的多無奈,是沒辦法落在她手裏了,不想折騰隻能這樣了。

喬蕎就知道這人是口是心非,叫他承認有多愛自己,你等著太陽打西邊出來吧,要是數落她個缺點什麽的,他就拿手了,可能愛情裏就有一種叫打是親罵是愛,愛不夠上腳踹。

估計這也是另類的一種表達方式吧。

“我還不是一樣,落你手裏了,姑娘我……”

陸卿忍不住笑了出來,實在聽不下去了,還姑娘呢?

“你那腰圍你好意思稱自己為姑娘嗎?”

姑娘都是一尺八好不好,你個二尺一的在這裏充什麽姑娘。

“我的腰圍怎麽了?現在保持的剛剛好,不信你出去問問,你腰圍細,你怎麽沒一尺五啊……”

“我是男的,我要那麽瘦幹什麽?”

喬蕎擠出來一個笑容:“我也不胖。”

陸卿點頭:“沒錯,大半夜的出來胡吃海塞,誰敢說你胖,我幫你噴她,怎麽就這麽不會誇人呢……”

結完賬,老板娘說了一句特別叫喬蕎開心的話。

“這是和男朋友一起吧,這小夥子脾氣不錯……”

喬蕎覺得除了老板娘眼神有點不好之外,陸卿還是小夥子嗎?

“人家早就知道你是糟糠之妻了,做生意的人都是人精,你臉上寫著恨不得人家叫你妹妹,你以為她不敢叫出口嗎?”

喬蕎拉著臉,就沒有這樣打擊人的。

“我也是有能被人喊妹妹的臉,人家才會叫……”

陸卿認真的看著她的臉,努力尋找:“你說你花了這麽多的錢在臉上,我怎麽就沒看出來成績呢?真的有效果嗎?這就是一張美容 過的臉?不會變衰老?弄抗腐劑了?”

“你知道什麽,女人花在臉上的錢,哪裏是現在就能看出來的,這是要以後二十年,等我五六十歲了還長得像是四十歲的樣子,那就說明我是成功的……”

“六十歲像是四十歲有什麽好值得驕傲的嗎?”

一路打打鬧鬧的回到家,喬蕎進門一定要陸卿背她,耍賤。

“老公,你背背我嗎?”

“你別這樣喊我,你這樣一喊,我就覺得站在我眼前的人不是我老婆,是別人的老婆,我背你?你腿瘸了嗎?”

“沒瘸。”

“沒瘸就自己走進去。”

人家特別瀟灑的就進去了,愛進不進,隨你的便,折騰這麽晚了,他也已經有睡意了,就不想和她在玩下去了。

喬蕎撅著大嘴跟在後麵帶上門,陸卿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喬蕎推門進來,人家已經上床躺下了,拍拍自己的一邊。

“你現在上來,我背你。”

喬蕎小臉一晃:“還是算了吧,我就不牢大官人了,奴家的腿還沒有瘸……”

不說還好,一說倒是把另外一個人弄的心癢難耐,你這樣說不就是等著他上鉤嘛,背是能背,不過要換一種方式方法去背。

她這一宿也沒有閑著,難怪他肯陪著她出去吃,原本這是打算喂飽了她然後開殺,沒肉多難吃啊。

就怪自己嘴賤,說什麽不好,非說什麽奴家,這回好了,她靠,這貨簡直就是演戲上癮了,非逼著她演,喬蕎就想,能不能貼著一張滿是正經的臉,然後說這些不能太入耳的話?

幸好就他們倆在樓上,不然誰聽見了,這輩子她都不用翻身了,會被人嘲笑死的。

她就好奇,是不是多正經的男人,都好這口呢?骨子裏都存在著一點不安分呢?

陸卿的手托著她的手,下巴扣在她的後脖子處:“大官人對你好不好?”

“好……你妹……”

有沒有完了?

“好好的說話……”

怎麽好好說話?你沒完沒了的,我還要配合,這項工作也太難了。

“我要是把你給賣了,你會怎麽辦?”

喬蕎的臉貼在床頭上,她還能怎麽樣?她是個嚴控啊。

“估計我還會幫你講錢吧……”

“真是好老婆……嗬嗬……”

喬蕎渾身發麻,咱能不能不要這樣笑?這和你不符,嚴重不符啊。

“媽媽……”

果而拍著門板,她馬上就要上課去了,怎麽媽媽不送她到門口呢。

小孩兒的學習能力你要佩服,別的沒學會,學她爸爸的倒是學的快,要求媽媽不送她去幼兒園是可以,但是一定要送她到門口,乖女要上學了,媽媽怎麽可以缺席呢?

這心疼媽媽兩天,那份心疼就扔開了,現在不會記著她媽的身體不好了。

事實上喬蕎今天的身體那是真的很不好,腰也疼腿也疼,渾身都疼,哪裏都不舒服,嚴重黑眼圈。

陸卿推開門,果而要往裏麵跑,她要找媽媽,被爸爸一把就給舉起來了。

“媽媽要送我去門口。”

陸卿擰著眉頭,他走的時候都不見得老婆次次送呢,這小丫頭怎麽要求這麽高?

學習成績上怎麽不像是這樣的有追求呢?“自己去。”

果而偷偷瞥了爸爸一眼,用小手捂著臉,臉蛋紅紅,眼神很是怪異。

喬蕎前些日子給果而看過那個媽媽在打我一次,不是媽媽各種對著孩子飛耳光嘛,裏麵用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畫麵,果而現在就覺得爸爸用言語打了她一耳光。

“媽媽身體不好……”陸卿緩緩說著。

果而低著頭,被阿姨拉出門,回頭望啊望的,這和自己所想的有些不符。

“我媽身體又不好了,哎……”今天的陽光可真是刺眼啊。

天空中灰暗暗的,根本不見陽光,不知道她這光是從哪裏來的。

今天早上是園長親自在門口接小朋友的,一個月總有那麽幾次的,園長都會親自的站在門裏,來一個接一個和家長們說說話,當然沒有家長會纏著她說上半天,都是一兩句直接結束。

“果而來了。”

園長的記憶力很好,能記住很多的學生,但不是每個都能叫出來名字的,陸喬果而這首先名字和別的小朋友不同,其次摔下去過啊,這麽大的事兒,估計暫時不會忘掉的,一臉的微笑,有些人遇上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她有本事把別人的怒氣壓下,園長就是這樣的人,有本事把大事情變小。

“你也早呀,跟媽媽說再見。”

保姆阿姨對著果而擺擺手,看著果而被領進去的,確定了自己才離開,真的孩子丟了,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加上陸天娜家丟過孩子,她是知道的,不管你是有心無心的,有了這樣的記錄,之後自己的工作生涯肯定就會受到影響的。

上車,司機會送她到固定的地方,然後她的時間就自由了,其實真的這份工作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總不能回家,家裏人不是沒意見,問題晚上真的覺得很方便,睡一覺起來,果而這孩子也不難帶,這個錢就等於是白給的,所以說這工作是好也是不好,就看自己怎麽去掌握了,這家給的錢很叫她心動,當然她也是真心用了全力去教果而的,什麽事情都是雙贏的局麵最好。

果而的園裏今天有活動,各班都已經準備好了,看電影,小孩子能看進去的較少,該說話說話,該舉手就舉手,從開始到最後不停的有小朋友舉手要去衛生間。

果而坐好,手乖乖地放在膝蓋上,下課的時候球球過來找她玩,球球就認識果而,現在還沒和同學接觸熟悉呢。

“你聽你老師的話就好了,不要跟著我……”果而一會兒一跑的,就是不能發揮友愛的精神,不願意領著球球玩,覺得球球太小了。

“姐……”球球就偏偏粘著她不放。

“我都跟你講了,我哥哥晚上要過來我家裏玩,我不能和你玩了。”“我要找我媽……”

“你是個男子漢動不動就找你媽幹什麽?”喬蕎是怎麽敲打她頭的,她就是怎麽去敲打球球頭的:“別像是個小孩兒似的,你都好幾歲了……”

球球到底幾歲她也沒記清楚,“你不哭我就帶著你玩。”

球球馬上就不哭了,對著果而試著笑笑,果而覺得煩,怎麽小孩子都這樣粘人的啊?

她可能忘記了,她現在也是小孩子一枚,她也是這樣粘著黎明不放的。

“你都對你媽不好,我對我媽好,我聽老師的話……”果而得意洋洋,她愛媽媽,心疼媽媽了,球球就是個笨蛋,有親媽還總哭,想別的媽媽。

球球不吭聲,他不想待在家裏,他想要去找媽媽去,可是每次這樣一說他媽就會特別特別的生氣,去扯果而的手:“姐,我想回家……”

“回家?到點放學就回家了啊……”

球球眼光黯淡,他說的是那個姐姐的家,他想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