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回 甜膩膩的

“你沒做錯什麽,都挺好的。”陸卿淡淡道。

“陸卿你話裏有話,你這個態度……”喬蕎皺眉,連話都不能好好說,那這個談話還能繼續嗎?

“媽媽,開門……”果而穿著一身花溜溜的襯衣襯褲站在門外,伸手去夠扶手,還是夠不到,如果鞋子能高一點的話,興許還會方便一些。

喬蕎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果而跑了進來。

“怎麽沒睡覺呢?”早不就睡了嘛,怎麽又起來了?

果而揉揉眼睛,張開雙臂要媽媽抱,小嘴嘟囔要和媽媽一起睡。

喬蕎現在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這種情況,她和陸卿話沒有說明白,果而進來了兩個人勢必就不能談,他如果對自己有意見可以提出來,從來都沒有這樣過,突然這樣她也覺得不舒服,有什麽話他不需要藏著,問題也不能這樣。

“帶著她睡吧。”

陸卿直接就做主,喬蕎也不能把女兒給攆出去,果而趴在她懷裏就已經睡了。

孩子睡在兩個人的中間,喬蕎給果而把枕頭弄弄好,怕太高了第二天她脖子不好,小丫頭睡的很熟,誰知道怎麽睡睡覺就跑上來了,陸卿關掉自己一側的台燈,喬蕎轉身拍著女兒,看向陸卿的一側。

“老公,你到底怎麽了?”

總要有個說法的吧?

“睡覺吧。”

陸卿閉著眼睛,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欲望。

喬蕎這一夜睡的有些不好,一大早被孩子給親醒的,果而偷偷的親她,一下接著一下的,媽媽回來了還是會比較高興的,隻不過高興的這個勁兒當時沒有緩過來而已,後反應。

“大寶貝早安!”

摟著果而親了兩口,果而笑嘻嘻的用頭去供喬蕎的脖子,甜膩膩的叫了一聲媽媽。

陸卿早就起了,不知道是在樓下還是已經出門了,喬蕎領著女兒去洗漱,叫果而張開嘴巴,就乖乖的張著,喬蕎細致的幫著女兒刷好了所有的牙齒,將杯子遞給她:“自己漱口,含在嘴裏然後吐掉……”

女兒很是聽話乖巧的按照喬蕎說的去做,自己站在小椅子上,頭上綁著和媽媽一樣的發帶,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和媽媽還會偷偷的笑,將玻璃杯遞給媽媽。

“媽媽,我做好了。”

喬蕎順手將杯子放到一邊,把女兒拎下來,果而蹭蹭又跑到樓下去了。

陸卿在下麵看報紙呢,看樣子今天起的比較早。

“爸爸早……”

陸卿和女兒好像在說,臉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柔和。

“你幾點起的?”喬蕎問,自己踩著拖鞋準備去廚房,陸卿沒有回答,喬蕎扭頭去看他,陸卿的臉也沒有看向喬蕎,喬蕎沉思。

兩個人之間莫名其妙的鬧了起來,總體來說就是陸卿不搭理喬蕎而已,甚至問題出在哪裏了,喬蕎現在都不知道,她怎麽會知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要叫她如何知道?

吵架是個力氣活。

喬蕎原本是打算送走女兒之後和陸卿好好談談,結果果而非要拉著喬蕎送她去幼兒園,小朋友都好幾天沒有見她了,有這種要求是正常的,喬蕎隻能先滿足女兒。

手機響,喬蕎拿起來電話反打了回去,這到底是誰?

“接電話。”

對方不肯接電話,喬蕎火大了,是人是鬼,裝什麽鬼?到底要做什麽?

對方一直不肯接電話,喬蕎隻能轉而打給蔣晨,是的,蔣晨的電話號她記得,一直都記得。

她曾經說過的,自己的頭腦很不好使,記不住很多的電話號,可這個電話號她記了幾年,原本已經忘記了,原來卻又這樣的清晰。

如果蔣晨沒換號的話……

蔣晨接起來了電話,腿受了點傷,在病**躺著呢,旁邊就坐了一美女正在給他削蘋果呢,蔣晨喂了一聲。

喬蕎倒豆子一樣的質問蔣晨:“你到底想怎麽樣、”

喬蕎的聲音蔣晨不至於聽不出來,他怎麽樣她了?

等聽清全部的過程,蔣晨臉色變了變,孫德洲背著他給喬蕎發短信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自己也沒有叫他這樣做。

“你確定是德州發的?”

“難道是我撒謊?”

蔣晨笑眯眯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的哄,他對喬蕎習慣如此這般了。

“我沒這樣說,你生這麽大的氣又是何必呢,氣壞自己,小心眼了吧,我問問他,是他我就收拾他,我是真的住院了,沒打算來看看我嗎?”

蔣晨閑聊,美女將蘋果遞了過去,蔣晨好心情的咬了一口。

“不去了,你也知道我不太方便的。”

蔣晨對著美女擠眼睛,美女將頭探了過來,蔣晨繼續說:“我們躺在一張**幾年,你現在說不太方便我真是傷心了,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地位,我傷心了,真的不來瞧瞧我?”

“蔣晨……”喬蕎微惱,她不想這樣曖昧不清的說話,容易引起誤會。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問他。”

蔣晨掛斷了電話,孫德洲自然是要否認的,他沒有喬蕎的手機號,她不是已經換了嘛,自己怎麽會清楚,苗藝現在和喬蕎根本就不走動,可以說他一點動機可能都沒有發給喬蕎的。

蔣晨的腦子轉的多快,打回給喬蕎。

“不是德州,德州說話我信的,他說不是他那就一定不是他,有人竟然知道我住院了,冒充德州發短信給你,無非就是想引你來醫院,能是誰?或者說除了看你不爽的人還能是誰?曹一凡,你現任丈夫的前妻。”

直接將矛頭指向曹一凡,除了她不會有人幹這樣無聊的事情。

喬蕎發懵,怎麽哪裏都有曹一凡呢?

“你要是擔心你老公誤會你呢,就掛了吧。”

蔣晨失去了調侃的語氣,如果她真的怕,也確實會影響夫妻感情,那又何必呢,現在就掛斷吧,盡管他有點不舍。

帶著一點的調皮:“真的不要回到我身邊來?都這些年了,我覺得我們倆還可以回到……”

嘟嘟……

蔣晨拿開電話,誰說男人無情的?女人無情起來比男人更加的狠,對自己真是一點留戀都沒有了?

對喬蕎來講,不願意聽蔣晨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她嫁給陸卿好幾年了,女兒都這麽大了,再深的感情也磨的沒剩下多少,蔣晨已經成為了過去的代言詞,已經徹底遠離了她的生活,他隻是過去,而陸卿是現在。

蔣晨覺得這個曹一凡真是太有意思了,這樣的女人她就像是一條毒蛇,一定要纏著你斷了氣為止。

當然這樣的女人在蔣晨來看都是醜八怪,心腸不好。

陸卿看著通話記錄,這確實是第一次的通話記錄,以前都沒有過,陸卿將東西推遠,自己的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蔣晨的點化,喬蕎似乎就明白什麽了,做女人多憋屈,她什麽都沒有做,現在陸卿竟然懷疑到了她的身上,她很想問問陸卿對自己就連一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夫妻之間的關係如果脆弱到這種地步,也是挺遺憾的。

但是她不是過去的喬蕎了,她不能問,不能開口去問,這樣會讓陸卿尷尬,等於撕開了陸卿的那層保護色,他既然沒有提,自己索性當做沒有發生過。

中午路過他的公司,給陸卿去了一通電話,在電話裏柔柔地道:“正巧路過,老公我過去看看你好不好?”

陸卿撇嘴,來看他嗎?

喬蕎十分鍾之後上來的,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對著他笑笑:“歡迎嗎?”

陸卿挑眉,人來都來了,他能有什麽表示?

喬蕎把手機放在陸卿的桌子上:“前幾天奶奶過世,有人不斷的騷擾我。”

前因後果都講清楚,講的明明白白的,她沒有和別人保持不正當的關係,陸卿怎麽想的,她大概明白了,其實無需這樣的。

陸卿挑眉,然後呢?

所以她就和別人去求證了?

她的手機號碼裏,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沒有那個名字,電話放在哪裏了,叫她記得這樣的清楚?陸卿也是知道喬蕎的腦子很笨的,號稱記不住電話號,那現在怎麽就記住了呢?

“老公……”

“嗯,中午飯你自己去吃吧,我沒有時間陪你。”

並不像是自己想象當中的那樣,他依舊還是不開心,盡管臉上在微笑,喬蕎知道這都是保護色,陸卿現在一點都不想笑,他是在敷衍自己,都說明了,結果他還是這樣?

“陸卿……”

“乖,回家吧,我有點忙。”

喬蕎最後還是回家了,陸卿站起來看著下麵,能看清喬蕎小小的影子,看不真切,因為距離太遠,辦公室太高了,眼神變了變,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展一愣:“你怎麽會打電話到我這裏。”

找曹一凡為什麽要打給他?

“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不是嘛。”陸卿笑。

張展沒有辦法,隻能推:“我問問其他人,然後在告訴你。”

他手裏就有曹一凡的電話號,但是不能直接給陸卿,不然豈不是就露陷了,張展隨後將曹一凡的電話號給了陸卿。

陸卿打給曹一凡,曹一凡很快就接了。

他約曹一凡一起吃頓飯,選在了今天的晚上。

“你請我吃飯?我沒有聽錯吧,陸卿你神經搭錯線了嗎?你不是不屑我的嗎?你不是討厭我嘛?覺得我對你糾纏不清……”曹一凡開口就是一肚子的埋怨。

你現在的老婆這麽好,你這樣背著她和我吃飯,這樣真的好嗎?

你確信要這樣做嗎?不怕傷她的心嗎?

“第一我不是和你約會,第二我沒打算背叛她,她無需不高興。”

曹一凡冷笑,你對自己還真是有信心呢。

晚上八點鍾,陸卿準時到了地方,反倒是曹一凡晚到,來的不是很早,打扮得正常,背著包進來,好像在等著誰一樣的。

“坐。”

曹一凡坐下,陸卿直接開口:“給我老婆發短信的人是你吧。”

曹一凡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強忍著將杯子裏的茶潑出去的衝動按捺了下來,“你再說什麽?”

“明人不說暗話,她找蔣晨求證過,對方並沒有發過這樣的短信……”

“陸卿,你的家務事可真是奇怪,你老婆和前夫還這樣頻繁的聯係?”

曹一凡大笑,好像抓住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得意的看著陸卿。

“你就是這樣的人,乏味,無聊。”

陸卿淡淡的抿著唇:“你不用挑撥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就算是和她離婚也不會在娶你,你年紀很大了不是嘛,我可以找到二十的,為什麽要去選擇你這個開敗的花兒呢。”

直接挑撥,他不願意去傷害任何人,不代表他願意看著眼前的人就好像是跳梁小醜一般的醜人做多怪,多一眼都不想看了。

曹一凡臉上的血色一瞬間退得幹幹淨淨的。

“你有病,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和張展已經在一起了,我犯得上去做這些嘛……”

直接捅破自己和張展的關係。

陸卿臉上的表情沒有動,仿佛這是一件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仿佛沒聽見一樣,曹一凡從他的臉上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表情,平靜的叫人害怕。

“請不要再去打擾我的太太,你知道我這人有些潔癖的,你就是躺在我麵前,我也沒有興趣。”陸卿站起,就說道這裏吧,他希望以後兩個人不會再有見麵的必要。

“她幹淨嗎?她跟了一個四年,反複的懷孕掉孩子,你以為她有多幹淨?她的子宮為人家孕育了幾個孩子?你以為你女兒是特別的?這是她命好,她被生下來了而已,你覺得我髒?”

曹一凡伸手去抓陸卿的袖子,他不能這樣說話,論髒的話,喬蕎比自己髒的多。

“我給你生過孩子,一個兒子,陸卿……”陸卿眼神變得銳利無比,不提還好,提起來隻會將過去的情分全部抹殺,掰開曹一凡的手指頭:“是的,你給我生過一個孩子,辦滿月的時候你把你親兒子的命給葬送掉了,你還想提醒我多少次?曹一凡你知道我喜歡喬蕎勝過你在哪裏?”

“她哪怕就是真的做出來不能饒恕的事情,隻要我想起來她保胎的時候場麵,我就會選擇去原諒她,她生的孩子還活著,我就會看在那個孩子的麵子上去原諒她,而你的孩子已經死了。”

曹一凡要瘋了,陸卿竟然說她的孩子已經死了,難道這孩子不是他的嗎?

也是他的啊,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怎麽可以說這樣冷酷無情的話呢,那也是他的孩子。

“陸卿,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陸卿也不想說這樣現實的答案,可結果就是這樣的,那個孩子已經遠離了他的記憶,在他的記憶裏已經變得很淡,甚至有時候陸卿都不記得有那樣的人存在過,他出生的時間太短,他做到了偏心,他會記得果而長什麽樣子,會記得果而所有的一切,會記得果而小時候喝牛奶嘴巴是怎麽樣去動的,甚至包括記得果而拉的屎是什麽樣的味道。

這個孩子成長在他的眼前,他以為自己隻有這個女兒的,那個已經是過去的記憶了。

“你沒有良心,你靠著我家……”

陸卿將曹一凡推開,冷笑著:“你媽會有這種可笑的論調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奇怪什麽呢,你家就都是這樣的人,把別人的東西當成自己的,認為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們家的人,我娶你的時候,曹一凡你幫助到了我什麽?”

陸卿直視曹一凡,逼問著。

“你娶我難道不是因為我爸……”

陸卿不屑。

“你可以回去親口問問你爸,別把自己家想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家握在手裏的權力也就那麽一點,能幫到我什麽忙?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稻草,你找我的時候,看上我這個人是其外,如果我沒有這樣的家庭,這樣的成就,曹一凡你會覺得幸福嗎?”

“你就像是一隻蚊子,不去吸人血你是不會覺得滿足的,你嫁給我那叫高嫁,我當時隻是想結婚了而已,你並不是唯一的選擇,你得感謝我姑姑,她在我的麵前為你說了不少的好話,你也得感謝曾經的我,曾經的我怎麽就會願意去選擇這樣一個差不多而已的老婆呢。”

陸卿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一刀一刀捅著她,曹一凡搖頭。

並不是這樣的。

“你覺得是我撒謊嗎?”陸卿說的更加冷酷無情,他不是那樣對著誰都能說出來柔情蜜語的人,很碰巧他的個性很糟糕不是嘛:“我選擇了喬蕎,就是因為她比你漂亮並且比你會撒嬌,她一切都好過於你,盡管她離過婚。”

這是事實,如果喬蕎沒有這張臉的話,如果喬蕎很難看的話,陸卿想自己一定也不會選擇她。

“我哪裏比她難看了……”

陸卿笑。

“你的年紀比她大,你全身都不如她,或許你可以和我的太太當個朋友,去了解了解她是怎麽保養的。”

陸卿扔下話揚長而去,喬蕎蹲在桌子下麵,服務員無語的看著她。

“小姐……”

“拜托。”

喬蕎等陸卿確定離開了,自己趕緊的站起來往外跑,她要趕在陸卿前麵到家,必須要比陸卿快。

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曹一凡這個蠢貨,自己要去死,幹嗎拉著她一起。

“師傅能超過前麵的車子嗎?”

司機點頭,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陸卿上車,微微扯扯唇:“不要叫後麵的車子超過你,不然我隻能炒你魷魚。”

司機一愣,既然陸卿吩咐了,他自然要做到的,陸卿的車要比出租車好,喬蕎乘坐的那輛車自然超車不過去,每次好不容易有點希望了,對方就會加速,好像帶著她玩一樣。

喬蕎縮著脖子,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

陸卿罵人真的是不帶髒字的,喬蕎想自己還是不要惹他的為好,至於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和蔣晨通過話的,既然他沒有問,自己還是選擇不要說了,說了也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他就是這樣小心眼的人,你和他講道理不行,索性淡化這個存在,叫事情自動自覺的過去。

到了家裏,司機一反常態的沒有進大門,喬蕎的車也停在門口,她看著前麵的車門已經打開了,自己還在躲,他怎麽到這裏就停車了?

司機瞧瞧車玻璃,喬蕎恨不得自己鑽進地裏。

“太太,陸先生說請您過去。”司機付錢給這邊的司機師傅,司機師傅也是有點蒙,這搞什麽呢?

是兩口子呀?

現在的人可真是好玩,兩口子玩追車遊戲,你說是不是錢多,一路回來的,你打個車追趕,有勁兒嗎?他回去的時候還是空車呢。

喬蕎磨磨唧唧的下了車,司機打開車門,喬蕎坐了上去,陸卿沒有吭聲,兩個人到家,果而沒有回來,蔣方舟給接走了,有點想孫女了,已經和家裏打過招呼了。

喬蕎徑直就上樓了,這是特別少見的情況,一般她都是要進門和阿姨哈拉兩句的,結果今天一句都沒有,灰溜溜的就上去了,阿姨和陸卿說著,果而被接到蔣方舟家去了,那個阿姨人還沒有回來呢,不知道晚上是不是要住在那邊。

陸卿上樓,喬蕎躲進浴室裏去了,多尷尬啊。

強撐著拍拍臉,從裏麵出來。

“挺巧的,我出去買東西遇上你的車了。”

喬蕎幹巴巴的說這,陸卿看著她的眼睛,喬蕎心虛,就不敢去對視他的眼睛,其實她挺佩服那些撒謊不眨眼睛的,怎麽做到的?真的,這真是一種特長,要知道在心虛的情況下還能說的辣氣壯的都是勇士啊。

“你買的東西呢?”陸卿問她。

“啊?”喬蕎看看自己的手,什麽都沒有,當然了,她出去又不是真的要買東西去的,而是去捉……算了還是不要說了,說出來都笑掉人的大牙:“我隻是隨便看看,沒有好的就沒買。”

陸卿點頭。

“我也覺得你今天沒有看見合適的東西,今天有陌生人給你打過電話嗎?”

喬蕎的肩膀耷拉了下來,這樣就沒勁兒了,你還不如直接說呢。

“她對你說什麽了,你就去了?你打算去做什麽呢?”

陸卿問她,一臉的柔情蜜意,笑的這個溫柔。

喬蕎隻覺得現在的陸卿就是表麵裹著一層的糖果,其實內裏都是毒藥,就是這樣的存在。

“她說你和她……”

無非就是那些話嘛,她不至於全信,隻是想看看曹一凡到底想幹什麽,當時也是比較生氣,曹一凡說她不想赴約的,是陸卿一個勁兒的要求她出來,喬蕎也很火大,原本想借著這個回來和陸卿發一把脾氣,結果現在萎了,開玩笑,陸卿現在這表情,能不扒了她的皮就不錯了。

“她說你就信?你還真的給我去了,你真給她麵子。”

喬蕎笑的虛弱,這不是……這不是……

“老公,你生氣了呀?生氣對身體不好的,我給你按摩吧……”

喬蕎上手推著陸卿去坐,陸卿被她推著坐下來,任由她在背後獻殷勤,說實話他每次都覺得喬蕎哄人的招式都是一樣的,但是架不住自己喜歡,說句對不起她的話,陸卿覺得喬蕎這輩子也是挺冤的,落自己的手裏了,想要騎在他的頭頂,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他就是願意看著喬蕎這樣奉承他,他就愛看。

“你要不要喝水?”

喬蕎可乖了,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果而有時候也是像她媽的,潛移默化,被她媽修理得金光閃閃之後也是這樣一臉的諂媚,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絕對沒有二話,家庭熏陶嘛,她媽影響的。

坐在陸卿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

“你發現我了?”

陸卿冷笑,不會發現才怪呢,她做的事情不覺得破洞百出嘛?

站在大廳裏,她以為她的體積可以被人忽略是不是?

陸卿埋汰曹一凡的時候就看見喬蕎了,她和玉米棒子似的定在那塊兒,好像有點傻眼了,這也肯定不是曹一凡想要的結果,陸卿當時真的是來氣了,能不能用點高明的手段?

他都被這樣低成本的場景弄鬱悶了,看看那個人,一臉的便秘樣子,估計肯定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喬蕎捏捏捏,捏捏陸卿的後肩膀,自己繼續。

她當時看見曹一凡拉陸卿,就很想過去剁曹一凡的手,這女人真的很煩,沒完沒了的糾纏,後麵聽見陸卿說那些話,喬蕎就沒有想剁曹一凡手的衝動了,得什麽樣的臉皮還能以後繼續糾纏啊?

陸卿說話真的是……甚至把那孩子都拿出來了說,她當然心裏會覺得有些抱歉,但是沒有辦法,她現在還有果而和陸卿才是一家人,對那個孩子她隻能說,是曹一凡把情分都給作沒有了。

喬蕎很是配合,想哄住一個男人的方法也就是這些,對陸卿來說,他想要的也不過就是這些,事情可是他引起來的,明明是他先發脾氣,最後服軟的人卻是喬蕎,取得什麽樣的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依舊在他心上有位置。

喬蕎早上起床,對著鏡子就開始發愁,脖子上的印子太過於明顯了,穿衣服不好穿,家裏的話穿多了會冷,可穿少了就全部都暴露了,他就是故意的。

回到**,陸卿張著胳膊,喬蕎躺了回去,自己猛地照著他脖子一通親,用嘴含著,弄出來印子算,一個接著一個的。

兩個人都起來晚了,陸卿今天不去公司了,在家裏休息,不知道是原本就定好的計劃,還是臨時改變的。

喬蕎穿著睡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家裏已經沒人了,阿姨早就有眼力見的出去采買去了,騰出來空間留給這對夫妻。

喬蕎端著牛奶還有麵包上樓,用腳尖踢開門板,陸卿靠在床頭坐著呢,將手機放到一邊去,喬蕎遞給他水。

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水:“阿姨呢?”

喬蕎說去采買了,阿姨留字條了,好像是說要下午才會回來。

陸卿心裏笑,家裏請的這個阿姨都快要成精了,這樣的人不愁沒人請,腦子轉的很快。

咬了兩口麵包就不大想吃了,對著喬蕎勾勾手,嘴上還有剩的一小塊麵包,喬蕎躲。

“你不要給我,我可不吃。”

她最討厭吃別人剩下的東西,就連果而的她都不吃,她又不是小狗,幹嗎對著她勾手啊。

喬蕎死活不肯上前,陸卿繼續勾手,喬蕎無奈的靠前,躲著他嘴邊遞過來的:“我不要,我嫌髒。”

直接說,對著他不直接說的話,最後倒黴的就是她自己,這塊麵包最後一定就歸她所有了,喬蕎不要。

陸卿吞了下去,扯開被子跨了過來抱著自己老婆的頭吻了下去,喬蕎都要惡心死了,她是真的不吃別人的東西,她不是客氣,不需要給她的,真的不用給,她會吐出來的。

可惜對方是沒打算給她一點時間去想這件事,直接推倒……

喬蕎撓的陸卿後背是一條一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卿請了一個多了不起的搓澡工,你看看這後背都成花了,簡直就是藝術品啊,一道一道的。

她的指甲不長,養孩子不敢留長指甲,不然給孩子擦臉或者做其他的時候容易刮到孩子的臉,養兒子就算了,養閨女還是不要給毀容的為好,哪怕就是沒指甲她依舊還是可以做出來這樣豐功偉績的事情。

雙腿圈住,屋子裏隻剩下淡淡的一層暖,越來越暖,空氣越來越稀薄,隻能聽見呼吸聲,兩個人的呼吸聲。

她家的這個老公就是這樣的人,有些小心眼,想要哄好他,就必須用這個殺手鐧,喬蕎從來不在夫妻這事兒上來找茬,是因為清楚陸卿的雷區在哪裏,除非是身體真的不舒服,不然她不會去推,上次是真的那種場景她沒有辦法給力,她原本就容易想的多,半夜走路就算是在家裏都不敢回頭的。

陸卿得到他想要的,就會變得很好說話,個性就會變軟,好像是被加熱過的包子一樣,你手指按壓下去是會有印子出現的,非常的和諧,不會故意找茬,不是喬蕎不強勢,她原本個性就有些軟,軟了一輩子,哪裏能強硬得起來,加上陸卿這個性,兩個硬碰硬恐怕就不會有太好的結果,有時候她自己也會鬱悶啊,看看有些女人活的,在老公心裏特別重要,問題老公還不敢得罪,她呢?

問題起因並不在她的身上,結果最後她也就算是順水推舟的認了,整件事兒和她有什麽關係啊?

她還得去哄,好在這人比較好哄。

喬蕎心裏想著,早晚有一天他要是踹了自己,肯定是因為覺得她太體貼了,過分的體貼會使人膩歪的。

陸卿發現她分心,咬了她一口,喬蕎回過神,屋子裏的窗簾,她拉開了一點點,裏麵還是黑的,微微進來了一些光,打在牆麵的位置,能看到他的影子,在牆上很是清晰,一舉一動看的都是特別的清楚,她分不了神,胳膊軟噠噠的滑了下來,沒有力氣了,腿也跟著沒勁兒了,陸卿的大手隻能幫她借力。

一大早就這樣真的好嗎?

喬蕎和陸卿十點多還在睡呢,陸卿的胳膊摟著她的胸口,喬蕎側睡在他的懷裏,上麵蓋著被子,兩個人都什麽沒有穿,喬蕎覺得胸口有點涼,因為被子太像下了,昨天晚上睡的晚,今天又起來的早,想要往上扯扯被子,結果碰觸到了他的胳膊,陸卿的胳膊有點發涼,明顯就是因為放在外麵吹了冷空氣的原因,手無意識的捏捏她的,大掌就沒有離開她的圓兒,她這樣躺著,整個更加貼近他的手掌心,整個圍住的捏捏,翻身緊貼著她的後背,大腿貼著她的。

喬蕎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胸口,他摟著自己睡,她睡不好,想要推開他,問題推不開,在把人給弄醒了,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轉殺接鑽進他的懷裏,這樣就好多了。

一大早的,他力氣也沒有個分寸,剛剛就捏疼她了,喬蕎現在覺得舒服多了,她是舒服了,問題陸卿不舒服,她鑽進自己的懷裏,他的手就沒有地方可以放了,迷迷糊糊的自己換了個位置,從左側躺倒右側去,喬蕎自己抱著被子往左側躺了過去,陸卿順勢保持最原先的姿勢,這樣無非就是換了個位置。

喬蕎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麽又換回來了?不過實在眼皮子有點撐不開。

其實她每天睡覺都覺得很痛苦,陸卿如果用胳膊叫她枕,其實這樣睡醒了不隻是他的胳膊會發麻,她的脖子也會痛。

扯開被子從**坐了起來,沒有辦法睡了,不舒服啊。

陸卿跟個蟲子似的動動,喬蕎坐著慢慢的變成了趴著,等再起床的時候背很疼,陸卿也跟著這樣睡的,睡在她背上了。

一睜眼睛都中午了,這回好了,午飯都可以直接省略了,才睡醒的人哪裏有胃口,問他要不要喝咖啡,陸卿悠閑的打著電話,人站在二樓,有說有笑的,喬蕎就知道這陣風算是刮過去了。

其實養個老公真比養個孩子要難的多,孩子生氣你可以直接命令她不可以這樣子,老公呢,你命令他,命令不動,吵架是會傷元氣的,喬蕎一點都不喜歡吵架,也不願意吵架。

“咖啡。”無聲的張張嘴,叫上麵站著打電話的人可以下來。

陸卿踩著拖鞋慢慢走了下來,差點就晃瞎了喬蕎的眼睛,有時候想去欣賞他的時候,自己也會納悶,怎麽就嫁他了呢?這是高嫁,確實就是高嫁,陸卿哪裏都好,除了個性問題,高興的時候就像是現在這樣渾身冒泡泡,都是幸福的泡泡,你看見沒,這個男人他是屬於我的,他的全部都是我的,每天睡在她的床邊,不由自主就特別想去得瑟,心裏被很多很多的糖果包圍住了,遇暖就會全部都化開,甜膩膩的,就像是奶油,吃到嘴裏就是覺得幸福。

陸卿端著咖啡,喬蕎從他身後抱住自己老公的腰,將臉埋在他的後背上。

這是陸卿高興,不高興的時候直接問她,你有病嗎?

沒病的話,這樣一臉肉麻兮兮的是要做什麽?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挺不浪漫的,今天心情好,又因為在打電話,所以也沒有管她,就任由她去抱著,自己另外閑著的一隻手蓋在她的手背上,兩個人的動作一致,微微晃著。

客廳裏倒映著他們兩個人的影子,喬蕎比陸卿矮了很多,換一側臉繼續去貼。

你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嗎?

就好比你很迷戀一個明星,這個人就是你長期以來一直所喜歡的,但是現在突然走到你麵前,拉起來你的手,說是要和你去結婚,你能想象得到嗎?就是那樣的感覺,幸福的冒泡泡。

喬蕎想,她還是崇拜陸卿的,所以每次吵過和好了,她都會覺得自己很值。

她是個笨女人,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