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寵愛之相親以後· 244回 自恃清高

揉著眉心,這人怎麽就可以清高到這樣的地步呢,一天不如你家,就得永遠都不如你家,覺得文青還不如小時候呢,小時候雖然也清高但是沒到這樣……

“我還有事兒,我先掛了。”說完也不管文青還有沒有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朋友真的聽不進去了,既然話不投機,索性不說,等她想明白了,大家在聊吧。

“你是什麽家庭你和我顯擺,我兒子不換車不代表沒有,你家有幾個臭錢就亂得瑟……”

文青冷笑,太可笑了。

“你現在是在跟我顯擺是把?”

曹可凡開的那個車,還是當初曹一凡給買的,靠著他自己的話,估計這一輩子也買不起,當然不能地縫裏瞧人,哪怕就是買了,還貸也能累死他。

這話不是刺激文青,確實就是。

“我們朋友一場,你父母都過世這麽久了,你覺得你家比任何人家都強,文青啊,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你看我們幾家,兒子都開什麽車,你家可凡……”

過去那麽多年她都讓了,今天也不是非嗆不可,她覺得文青挺可憐的,但是可憐也得有度,你不能張開嘴就去說別人的兒子有多不好,除非你的兒子混的很像是樣子。

“文青啊,這些年的朋友,我們也算是發小了……”不是發小是什麽,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你可以要強你可以掐尖,問題你也得差不多,哪裏有這樣拿著刀子往裏捅的,捅完了你還說著你不是故意的話,這有人信嗎?

“你……”

文青啞了,朋友從來就沒這樣說過她,向來都是自己說什麽,她就聽著的,從來不會回嘴,這次怎麽……

正常的話,有這家裏的關係,早就應該爬上去了,家裏有關係竟然都幹不上去,可見曹可凡的的沒能力。

“我家是都不行,沒有你家行,你家一凡可真露臉,你家可凡也是了不起,幹了十年了就連個處長也沒升上去……”

“你忙什麽?你家那兒子……”文青數落人家孩子不好,什麽女兒嫁的那個人長得如何如何的不好,兒子不爭氣之類的,順帶著還把人家老頭兒一通嘲諷,那人能幹嗎?

“那我先掛了,我還有事情要忙。”

把過去的那點事兒都扒了出來,幾分錢你也好意思提提,再說她都已經還了,那時候窮,吃把山裏紅都吃不起,不像是文青家裏條件好,吃了她就知道不應該這樣的,自己縫小墊然後賺錢把錢給還上了,那以後就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嘴饞,結果文青今天還提。

朋友原本是挺同情文青的,她這人心腸就軟,結果文青扒小腸。

文青等待下午就幾乎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給朋友打電話,語氣一點不善,指責朋友現在是翅膀長硬了,別忘記了小時候她沒有的吃,看著自己吃零食多饞,自己借給她幾分錢的事兒。

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幾個人聊了起來,這聚餐以前總有文青,這次就是沒帶她。

這些不是笑話是什麽?

“你要叫你叫,我們可不叫,叫她來看她的臉色?什麽她爸爸裏給她的玉佩多值錢,多不要臉啊,那時候值錢難道現在還值錢?她老公說白了就是一個退休的,一個月拿著那兩個踢不倒的錢,兒子就是個廢物,女兒可出息了,結果叫人家這通嚷嚷,聽聽人家怎麽說的,睡了也白睡,你說一凡也是豁出去了。”

“就讓她一起來吧。”從小到大的朋友滿臉的為難,知道文青這人要強,真的不邀請她,她明天就得生病在**,當了一輩子的公主,別人都奉承她,現在能受得了嘛。

文青都穿好衣服等著呢,結果沒人來叫她。

文青是還覺得自己家不錯,跟她交好的幾個朋友,那是看在幾十年交情的份兒上,真的要有什麽互相依靠,姓曹的能讓他們依靠上什麽,偏偏文青自己就是不覺得,她非要覺得自己和別人不同,處處壓著別人,那現在外麵傳成什麽樣了,有些人聚餐就不帶她,你家都是個過氣的,過去看在可憐你的份兒上。

自己以前一直都認為,他家不差,現在這樣的距離突然拉開。

曹可凡在單位原本幹的就是不好,後期因為手裏沒錢,曾經打過公款的主意,雖然事後曹一凡給平了,到底在領導的眼睛裏落了下乘,他現在的工作輕輕鬆鬆,問題工資也是輕輕鬆鬆,沒什麽錢,養個孩子要花費的就多了,過去有父母有妹妹搭,現在則慘了,家裏出事兒,外麵都知道了,傳的沸沸揚揚的,周燕不怕丟人,反正她老公就是白睡,曹可凡和過去的那些朋友也不大見麵了,還有什麽必要見麵,是人都過的比他好。

“你聽爸的話,聽話吧……”

老曹歎口氣。

她就是在找,怎麽樣才能找到一個類似於陸卿這樣的?她要去哪裏找?

陸卿就是最好的,她為什麽就把最好的丟掉了呢?

“爸,你知道我向來隻要好的……”

曹一凡咬著下唇,狠狠的咬著。

“爸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但是不行了,我舍了我的老臉,想著他媳婦身體不好,又沒有兒子,結果被陸卿給諷刺回來了,離婚了你們就是兩家人了,一凡你還有自己的路要去走,走歪過一次不算是什麽,以後走正就好。”

一凡不吭聲。

老曹在機關幹了一輩子,肯定就是瞧不上周燕的,財大氣粗那也就是個暴發戶,直來直去,家裏的破事兒都扯了出來,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怎麽笑話她呢,自己還沾沾自喜。

老曹對周燕沒有好印象,覺得這樣的人沒有文化,隻會動嘴。

“你媽慣著你,有些話不肯對你講,我們這個家其實你是最明白的,你哥靠不住,你媽也就是嘴能叨叨,一凡啊,你不能這樣的糊塗,不能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葬送了,和那個男人斷了,他的那個老婆就是個潑婦……”

老曹和女兒談了談,叫曹一凡將工作調走,想盡辦法也必須調走,不然鬧開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一旦陸卿是她女婿,那勢必就要孝敬她的,不然那就是不孝。

文青沒有說出口,陸卿有錢,錢就能解決很多的問題,比如曹可凡的房子比如買通一些人情上的關係,比如還有很多很多。

當然是因為他有錢。

“你還看不明白嘛,人陸卿靠的是自己,不然你為什麽想讓一凡和他複婚……”

再說文青還有兄弟,就是真的有什麽能借光的,也是留給兒子了,和她一個姑娘能有多大的牽扯。

她爹媽早就死了,死的那一瞬間,留下的也就是個好名聲,別人提起來的時候會比比拇指,還會說什麽?

“怎麽就什麽作用都沒有,我爹媽那都是……”文青說不下去了,說什麽呢?

文青動動嘴。

過去她說,他也就當沒聽見了,自己娶她的時候,她家境是好,順著她讓著她,結果最後讓她變得有些偏執,是他認真的幹,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家裏才過的好的,後期是因為沒有培養出來一個出息的兒子。

“有我們家,我們家起什麽作用了?文青啊,你爹媽早就過世了,你該清楚的,我們家後期繁盛過也不是因為你爹媽……”

難怪女兒這樣說,文青啊。

這些話真是老生常談了,老曹聽的都有些膩歪了。

“當初和我們家一凡結婚,他還不是為了往上爬,沒有我們家,能有他陸卿今天?”

文青愣住,被老曹給拉住,就讓陸卿離開了,她怨天怨地的。

“她哪裏都對不起我、。”

陸卿被攔住,麵色有些不佳。

“你也說你老婆是懶,我家一凡嫁給你,哪裏對不起你了?”

倒是文青,心中不服。

有的選,你非要給他固定選擇,他都快要忘記了,陸卿是個什麽樣的人。

作為父親,明知道陸卿有老婆竟然能提出來這樣的要求,他以為陸卿會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或者陸卿真的想要兒子,說回來,陸卿真的想要兒子的話,找什麽樣的女人不能生,他可以找十八的,找二十的,怎麽可能會要一凡呢。

老曹深深歎口氣,這輩子的麵子都丟了,徹底的丟了。

“希望以後我們沒有見麵的可能,今天來這裏,她是知道的,她沒攔著我,我那懶老婆說了,去就去吧,長輩的麵子不能推,畢竟兩家也是有過交情的,但是她肯定想不到,人家背後是這樣算計她的。”

陸卿起身。

“我不清楚二位心裏是怎麽想的,我陸家不欠姓曹的,從來就不欠,倒是姓曹的欠我們一條命,不說我母親尚在,曹一凡這輩子就別想登我家的大門,難聽的話我不想說,我和我們家那懶老婆過的挺好,喜歡兒子,我是喜歡,那她生不出來我就喜歡她生的姑娘,將來她要是找個沒錢的,我就願意拿著我所有的錢貼給我姑爺,我高興。”

陸卿將杯子放回原位。

“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

文青推開門。

“您老可千萬別這樣說,夫妻一場的話,我跟喬蕎更是夫妻一場,這輩子夫妻沒做夠,下輩子還得做夫妻呢。”陸卿喝著茶,笑嘻嘻的說這。

“陸卿啊,我們家對不起你,但是一凡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們夫妻一場……”

陸卿嘴裏說的是抱怨,可聽在老曹的耳朵裏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了,這陸卿明擺著就是替他老婆說話呢。

“她那身上的毛病多了去了,我娶她,肯定是她占便宜,每天收拾屋子她能收拾一整天,都不知道她在忙什麽……”

“我那老婆千不好也有一好,她拿我閨女當人看了,她為了保這個孩子,自己的命差點都不要了,這樣的女人吧,哪怕她就是有錯,我也得原諒她,不瞞叔叔你說,她家裏也亂的很,我這人呢有點小氣,不過看在我家果而的麵子上,哪怕她出軌了,我女兒要她,我閉著眼睛我也能忍了……”

“我老婆身體很好,我不清楚叔叔是從哪裏聽說的,這樣當著我的麵去詛咒她,我不愛聽,生女兒怎麽了,生女兒我很高興,我這輩子就這麽一個丫頭,我得把她教育好了,不求多突出,但願不會犯渾……”

陸卿伸出手,叫老曹的話停頓了下來。

老曹一臉的凝重:“你女兒都快六歲了,卻還沒有兒子……”

是啊,和陸卿複婚吧,兩個人好好的過,她以後也會拿著陸卿著重的,他玩的差不多就該回來了。

文青在偷聽,聽見老頭子的話,麵上緩緩。

陸卿了然,終於明白這是要說什麽了,其實他一直就搞不懂人性這個東西,明知道曹一凡和張展攪合在一起,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會認為他和曹一凡會複合?

“我聽說你老婆身體不是很好……”

“陸卿啊,看在我和你爸朋友一場的麵子上,我今天就說句不要臉的話,你爸呢,其實是重男輕女的,他一直都希望你有個兒子,當初一凡生孩子的時候,哎……”老曹重重歎口氣,這話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說,但是為了女兒,一凡其實不壞,就是突然命運被改變了一次,要是能和陸卿破鏡重圓,你們都嫁娶過,也不用在乎那些世俗的看法,重新在一起。

陸卿說五歲快六歲了,老曹歎口氣。

“女兒多大了?”

陸卿笑,笑的不怎麽真心,他沒有辦法對著自己家人以外的人真心。

“嗯,挺不錯的。”

“公司還不錯。”老曹看著陸卿問。

兩個人坐下來,老曹就繞啊繞的,一直提陸必成,說和陸必成之間的關係,兩家關係肯定就是不錯的,陸必成鬧出那事兒,他也沒有讓家裏講究,朋友畢竟是朋友。

老曹叫陸卿進門,讓文青回她自己的房間去。

“陸卿來了啊……”

陸卿往裏麵瞧了一眼,和過去沒有什麽變化,過去什麽樣現在依舊什麽樣,或者可以說,也是沒有什麽能力在變了。

“你來幹什麽?”冷著老臉,來看她的熱鬧的?

陸卿登門,文青開門一愣,家裏沒有別人,就她和老頭子在家。

陸卿和喬蕎提了提,但是沒有帶喬蕎過去,帶著喬蕎過去這就等著示威。

兩家有交情這是真的,按道理來說,人家生病他應該探望的。

陸卿能幾年不登丈母娘家的門一次,對所謂的前丈人丈母娘就更加沒什麽感情了,不過他好奇,老曹是想和他說些什麽。

他一個姑爺,一個外來人,怎麽還要天天收拾他嗎?

說實話他前丈人,怎麽說呢?對他是不壞,問題有必要對他壞嘛?

敲門然後進入辦公室,陸卿正在辦公。

陸卿的秘書拿著電話,說自己會轉達的,然後掛了電話。

老曹隻是想親口問問陸卿一些事情。

曹可凡就是沒有說出來,陸卿早就變了,哪裏當他是兄弟了。

“爸,你還要幹什麽啊?陸卿現在和我們家……”

曹家是愁雲慘淡,老曹醒過來,看著兒子女兒沒有多說一句,很快就出院了,原本病的就不是多重,回到家讓曹可凡去聯係陸卿。

公公現在是不行了,住院是能給報銷,問題除了管他自己,別人他都管不上,婆婆這人呢,嘴不好,自己也沒有本事,真的有點什麽病她和可凡就慘了,原本指望著小姑子能爭氣點,結果曹一凡也這樣了,她以後是不是還得償還曹一凡的人情,養著小姑子?

曹一凡的嫂子抱著丈夫哭了半天,這家以後怎麽辦?

“賣就賣吧。”

可凡一瞬間仿佛老了很多,現在父母都這樣,他就得當家做主,有些事情看開了就好了,不是正路來的,用著也不舒服,真的和那樣的人扯下去,對方不要臉,難道他們的臉也不要了。

“他要是有出息,在哪裏念書都能行,沒出息你就是把最好的送到他眼前也沒用。”

曹可凡架不住周燕鬧,這錢到底還是還給周燕了,房子也賣了,他老婆好一通哭,賣了孩子以後上學怎麽辦?

“我們就這一個媽……”

可凡歎氣。

人走茶涼,何況是一杯已經走了幾十年的茶,誰還會在乎你是誰生的?

曹一凡看著自己大哥;“是我鬧嗎?哥你還叫媽留著這樣的幻想呢?她永遠都不會清醒,她根本什麽都不是,我姥姥姥爺已經去世好幾十年了,誰還能記得起來?就算是記得起來人家至多也就是提起來讚歎兩句,能起什麽作用?”

“一凡啊,你別鬧了。”

裝病,躲在家裏裝病。

文青怎麽也沒料到周燕竟然不要臉到了如此的地步,見到誰和誰說。

不過當朋友,有些話就不能直麵說,嗬嗬笑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說起來這個,她們兩對文青也是服氣了,誰家找到陸卿這樣的姑爺都應該高興的,結果文青就非要壓著人家一頭,說陸卿是高攀,高攀了曹一凡,各種說,人前人後都沒講,後來曹一凡自己二百五,和陸卿離婚了,你們是離了,成全人家了。

兒子沒什麽太大的本事,原本是有個本事的姑爺,結果你不是瞧不上人家嘛。

來探病的兩個人有些發愣,壓根就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啊,要就說文青這人吧,過去仗著自己父母,是啊,你出身好,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一直拿著那個勁兒,覺得誰都不如她,可人這一輩子說不好什麽時候你就跑到下風去了。

“兩位阿姨替我分辨分辨,這事兒到底是誰錯了。”

文青不妥協,周燕也夠狠,直接真的就找到文青的朋友,說道說道被,想找人很難嘛,知道這家裏有事情就一定會來醫院探病的。

周燕這還不算是完,錢不還給我,咱們就繼續找地方去鬧,她是看明白了,文青不是要臉麵嘛,對於要臉麵的人來說,耍無賴那就是真諦,直接找到她在乎的人麵前好好的說上一通。

家裏是徹底亂套了。

文青哭,曹可凡無力,嫂子不想去管。

結果還說什麽,誰生誰死都是命。

嫂子聽了這樣的話,難免心裏有氣,當初沒人叫她這樣去做,她做了,可凡和自己是怎麽感激她的?就連孩子,她都舍出去一半了,要給她當兒子,結果呢?

“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我就不該去管,誰生誰死,這都是命,我做錯了,你們害我和陸卿離婚……”

她是無比的後悔,這樣的母親,她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和她攙和在一起,這樣的哥,這樣扶不起來的哥哥,她為什麽要用自己兒子的命去換她侄子的命。

曹一凡嗬嗬的笑著:“真的那麽了不起,我就不用因為這點錢和張展待在一起了……”

文青不服氣,很想一巴掌打歪女兒的臉,你姥姥姥爺那麽的了不起,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就普通了?

文青麵紅耳赤,這是當女兒應該說的話嘛,怎麽她家就不行了,她爸爸媽媽那都是……

曹一凡掙脫嫂子的勸攔,盯著她媽:“媽,你醒醒吧你還以為你是活在八十年代呢?現在誰還把你當回事兒,我爸已經下來了,這個家早就不行了,我哥想要給孩子換個學區房,你能拿出來錢嗎?你能找到人替我哥去解決這些問題嗎?別人哄你你就信,那為什麽沒有人真的拿出來錢給你,孝敬你,你看不上陸卿,我們家還有什麽看不上陸卿的?陸卿有錢,我們家有什麽?”

“一凡,媽現在在氣頭上,你也不要再說了……”

嫂子上前想將曹一凡給拉下去,再說下去,大家都不好。

曹一凡徹底被母親的這一句給惹火了,她不知廉恥?她做這些都是為了誰?

“怎麽就沒有說,就你這樣不知廉恥……”

文青張嘴,肯定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當時聊天,就隨意的說了一句,真的要細想,就知道人家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了,但文青覺得別人都是攀著她的,她家庭好出身好,嫁的好。

可凡上去扯扯一凡的手,叫她不要再說了,母親現在這樣子,再說估計母親也氣過去了,可曹一凡心裏的這股火沒有地方發泄,盯著她媽的眼睛說:“這兩個阿姨都親口說過?要把兒子介紹給我……”

“怎麽沒有,老張老劉……”

她心裏是比誰都清楚,人家也就是拿話來安慰安慰文青,人好好的兒子為什麽要和曹一凡?用正常思維去想,就知道不可能的。

曹一凡就想知道這個明確的人,不說有介紹嘛?

看著自己媽,認認真真的說著:“你總說你的姐妹的兒子條件好,是誰?”

曹一凡冷笑。

“你這個沒出息的,我是怎麽和你說的?我那些姐妹誰的兒子不比他強?你叫人家老婆找上門這樣埋汰我們,我和你爸我們一輩子的臉麵都丟沒了,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禍害?”

文青照著女兒的頭就打了過去。

“是,我和他在一起了,剛剛你不是聽見了……”曹一凡也火大了。

這樣的男人還能算是男人?給陸卿提鞋都不夠資格,你竟然和他好?當初她說介紹那麽多家庭好的,一凡就是不看,不就是為了等陸卿回頭嘛,那現在做的這叫什麽事兒?

張展是個什麽東西?

“我問你,你真的和張展在一起了?”

周燕好不容易帶著人走了,文青轉身掐著女兒的手。

文青都要氣的口吐白沫了,論口才她不如周燕,人家講的是頭頭是道理,自己想辯解吧,辯解不過,見著兒子女兒這樣的表情她也猜到了。

誰能想到,那麽傲氣的小姑子,竟然跑去給人當小了。

曹可凡的臉已經都綠了,他老婆隻是保持沉默,這錢他們是用了,實在沒有辦法,為了孩子將來上學,現在被人家指著鼻子開罵也是活該,曹一凡這錢是怎麽來的她不清楚,她以為是和陸卿借的。

“拿報警嚇唬我呢?人民警察難道還能為你這樣的人說話?好啊,我就等著警察來,我們好好的講講這些舊賬,用妹妹陪睡的錢去買了什麽,我說這位大哥,你可真有心思,你妹妹也算是賣了一個高的價格……”

“請你離開,這裏是醫院,不然我報警。”

“你和人家爭,還想把陸卿搶回來,也就我家張展這樣的蠢貨能和你睡,陸卿早就膩了,你羨慕陸卿給人家過生日,那是人家有本事,有本事你也學啊,忘了,離婚了啊……”

曹一凡不老,但是周燕就是要踐踏她,踩在她的身體上侮辱她。

“好,我就佩服你這樣的女人,我這輩子因為出生命好,沒操心過什麽,原本你比我命還好,你能找到陸卿,現在我倒是明白了,陸卿為什麽不要你,曹一凡我要是個男人娶到你這樣的女人,我腸子也會悔青的,陸卿找他現在的這個媳婦兒那就對了,為什麽不對,人模樣比你好看,年紀比你輕,看看你的老臉……”

周燕佩服這樣的女人,你看曹一凡的嘴多硬,到了這種地步也不承認。

“他說是他說,我不認……”

張展低著頭不說話,曹一凡恨不得用眼刀子活剮了張展,他讓自己跟他的時候是怎麽說的?現在就連個屁都不放。

這話就是徹底侮辱人了。

周燕說著話也沒有耽誤她的行動,照著曹一凡的臉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嗬嗬的笑,笑的很是開心:“好啊,有個妹妹送上門給我打,給我尋開心,我高興都來不及呢,你要是跪在地上給我認錯,行啊,不就是給我老公找個小老婆,我也認了,我養著你,以後叫你家的這些窮爹窮媽,都給我滾遠點,哄得我高興了呢,錢大大的有……”

“呦,當事人來了,張展和她說說看吧,你哪裏有錢嫖她,玩也是白玩了,這錢啊,都是我娘家的,我都寫著我的姓,是姓周的,不是姓張,所以沒辦法啊,錢吐出來吧,不給我吐出來,我今天就要全醫院都知道知道,這個不要臉的破鞋是怎麽送上門叫我老公白玩的……”

張展是說了,問題文青還是不信,曹一凡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現場。

給臉不要臉。

這叫什麽?

“問你話呢,怎麽不說話。”周燕拍著張展的臉說著。

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以後了。

等以後的,等幾個大舅子都沒有的,他就不信自己老婆一輩子還有依靠。

“是不是,聽聽我老公說的就知道了。”周燕走到張展的身邊,用手溫溫柔柔的捧著自己老公的臉,配合上她這幅身板,張展也是醉了,他既然選都選了,怎麽也不能為了曹一凡把自己給毀了,曹一凡是個女人,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他得抱住自己。

張展不是要鬧離婚嘛,結果一聽見他要光屁股滾蛋走人,就反悔了。

周燕呢,笑嗬嗬的挎著包,要她就說,現在還有幾個人相信什麽愛情,愛情有錢來的實際嗎?

曹一凡知道信往家裏趕,病房外麵已經鬧成菜市場了,文青就是不信邪,她女兒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周燕也更是狠,知道曹家不會這樣算了的,老頭兒進了醫院,肯定不能善了,把自己幾個哥哥叫上,壓著張展過來的。

周燕也不氣惱:“是不是,現在也不是阿姨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叔叔是看了什麽東西躺在裏麵,等叔叔醒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養出來這種女兒,你不承認也是沒用的,辯解更是無力……”

“你自己的丈夫你覺得是寶,就當別人都稀罕了……”

文青這輩子少有能被壓住的時候,覺得周燕就是滿嘴噴糞,她女兒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怎麽樣了,怎麽可能跟張展攪合在一起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放屁……”

前前後後說一通,你女兒那是道德品質敗壞,這都是我的錢,張展是個狗屁,他說給就給了,她說不同意那就不行,睡了也白睡。

文青是一貫高傲慣的,對著誰說話都要壓著說,那周燕可不是無知孩童。

最後架不住文青一直問,還是說了,周燕跟來了,就在一旁坐著呢,她行得正坐得直,生出來這樣的女兒,你沒有臉活她也表示理解,她同情誰?別人來破壞她家庭,她還得同情人家父親,她抽風把她。

幾個老頭兒都說不出來,怎麽說?

老曹進醫院了,文青趕到的時候,就質問老曹的幾個老朋友,好好的出去吃飯,怎麽人就進醫院了,她家老曹身體那麽好。

周燕扔了手裏的那些東西,起身拿著電話打急救電話。

蹲在地上;“叔叔,這錢呢,我是一定要回來的,張展嫖曹一凡那就是白嫖。”

周燕倒是不怕,哪怕人就是死了,和她無關,她說的不是事實嗎?她沒有罵人沒有冤枉人更加沒有動手,打官司她也不怕。

幾個老頭兒對著周燕喊,這女的太狠了,人都這樣了,你還說風涼話。

“叔叔這樣裝死不好吧……”

周燕早就做好了準備,曹一凡的父親拿著看著,怒火攻心,這裏還有他的幾個老朋友,丟人丟到如此的地步,剛想說話,人就摔在地上了。

“是不能說明什麽,要找兩個人開房的記錄還能難了?一次是偶然,那這些次呢……”

“這能說明什麽?”

周燕將手機就摑在了桌子上,張展摟著曹一凡的肩膀。

周燕嗤笑:“亂說?我還怕髒了我的嘴呢,您老自己睜開眼看看吧……”

曹一凡的父親擰著眉頭:“你不要亂說……”

“別問了,想知道什麽我這裏都有答案,張展已經招了,本來呢,叔叔你可能不知道,張展是我們家上門的女婿,他就一個人來的,和我結婚身上沒有幾個大子,沒關係啊,我喜歡他啊,我家裏有,我就要嫁給他,現在呢,他混的有人樣了,覺得我是年老色衰了,配不上他了,曹一凡年輕呀……”

“我回去問她,你先回去吧。”曹一凡的父親看了看周燕說著。

周燕也不客氣,將轉賬的記錄拍在桌子上。

跑到這來吃驢肉餃子,老曹說這家做的好吃,他們就來了,結果碰上這事兒了,聽吧,老曹的臉就都丟盡了,不聽吧現在起開,誰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其他幾個老頭兒麵色有些尷尬,你說是聽還是不聽?

曹一凡她爸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被下過麵子,如果不是看重這個麵子,他就開口求別人幫著自己提攜可凡了,今天被周燕這樣鬧到眼前,麵子裏子都沒了。

“叔叔,正好你在這裏,我找您老有事情,您女兒和我丈夫借錢,借了幾十萬,我們家張展二百五,借錢不知道寫欠條,這錢您老看看……”

周燕沒有坐,徑直往裏麵去,老板娘有些不解,位置在外麵,她也就一個人,為什麽往裏麵去呢?裏麵有包桌,周燕推開門就進去了,曹一凡她爸她也有見過,不過不熟悉而已。

“坐啊。”拿著菜單過來。

老幹部退休每個月都是有固定的聚餐,周燕這是從旁人的嘴裏得知的,知道曹一凡她爸喜歡去一家小飯館,所以經常就帶著幾個人過去吃,那家店麵很小,就是個不入眼的飯店,誰知道怎麽就入他的眼了,周燕推門進去,店裏的服務員就是老板娘,上前。

我就給你家好好的長長臉。

但是她千算萬算就沒算到周燕真的去找她爸了,周燕也是有心計,你不是不怕嗎?

曹一凡是被能嚇唬住的嘛。

“你愛找誰找誰……”

張展的老婆周燕是沒打算拿她如何,居高臨下的抱著胸:“沒借過錢,沒借錢好好的他打給你幾十萬,朋友關係再好也沒有這樣的,借錢不還是吧,真的鬧起來不是我丟人,我都和你講了曹一凡,趁著我有耐性的時候,趕緊的聯係你那個哥,叫他把錢趕緊的給我送回來,不然的話,我就找你爸去了……”

“我沒有和他借過錢。”曹一凡出聲否認,我就不認,你能拿我如何。

這錢就是張展應該給她的,再說都已經花了,用什麽還?

曹一凡明知道不是這樣的,但是在自己的單位她不能明著說,什麽叫借錢?

“什麽意思你看不懂,借錢總也得有還錢的日期吧,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和張展的關係這樣的好,可惜了,這個家他說了不算,他算是什麽東西,沒有我娘家,有他今天?你跟他借錢有沒有問過我……”

張展的老婆將單子摑在曹一凡的臉上,既然你不要臉,索性我就撕破臉,不過就是她丈夫占一把便宜,送上門的,不占白不占。

“什麽意思?”

“她媽臉皮可薄了……”

蔡大奎也跟著笑,他是覺得小丫頭應該熱鬧一點,小孩子嘛,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樣都不至於叫人討厭,要不然為什麽叫小孩子。

“這孩子臉皮太厚,也不知道是件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笑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古靈精怪的。

輸了就輸了吧,和人家選手要求有一次複活的機會,蔣方舟看著那主持人可能臉都綠了。

蔣方舟手裏拿著遙控器,看見電視機裏孫女落敗,實在沒有忍住笑了出來,這孩子這臉皮到底是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