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回 萬人嫌的陸大官人

“我走不動,扶我。”

“那你就別走了,永遠待在這裏見鬼吧。”喬蕎狠狠扔下這句話又狠推了一把蔣晨轉身就離開了,蔣晨被她猛一推,身體退後了兩步,趕緊追了出去。

“喂,不至於那麽丟人,不就是幹一架,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其實我今天能把他弄躺下,但是衣服叫我沒發揮好……”蔣晨碎碎念,男人幹架不計後果,開玩笑幹就要幹個熱血沸騰,幹就要幹出來一個結果,不能給自己丟人,更加不能在在乎的人麵前丟人。

“你最好別和我說話,覺得自己多英雄?狗屁。”

“喂,我說你也差不多點,我是為了誰?我在給誰找麵子?你好像一點不相關的樣子,就是為了氣他,你是不是也應該攙扶著我?把我扶出來,你叫我麵子掃了一地,裏子也都扯光了,你這個無情的女人,不是有那個誰那個誰說過的嘛,不管你曾經被傷害到什麽樣的地步,總會有個我出現,讓你去原諒所有生活對你的刁難,我來了,我在這裏呢,我啊……”蔣晨狠狠的拍著胸脯,拜托睜大你的狗眼……哦不,睜大你的大眼睛好好的看看,我就站在這裏,稍微看見一點行不?請原諒一個剛剛為你打完架又挨了兩拳暴怒男人的碎玻璃心,已經碎了一地,和餃子餡似的,他被人給打了,好傷心,需要去個地方療傷,太痛苦了。

蔣晨就是一典型耍猴的,他想讓你開心,怎麽都會把你給逗笑了,這就是他的本事,要撒嬌有撒嬌,要冷酷有冷酷總裁範二,也會耍耍賤賣弄賣弄。

“你可行了吧,再說下去,我就得跳江了……”

喬蕎沒好氣的停下來腳步等著他,站在原地等他。

蔣晨快走了兩步,打輸了也值得了,真的。

三步兩步的衝上去:“我說,你是不是打算重新接納我了?你要知道,這種時候,就會有王子出現的,打敗一切怪物……”

陸卿直接頭頂被披上了綠毛,至於為什麽是綠毛這就得看蔣晨的心思了,他儼然化身為一個聖戰士,手持長劍保護他的公主。

“你死開。”喬蕎推他的頭。

陸卿這麵子被下的,誰不知道那是他前妻?前妻和一個男人走掉的,把陸卿給扔在原地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內幕消息啊,陸卿才是被踹的那一個吧?”

原本大家都覺得有好戲看,陸卿帶著人來的,哎呦喂,這是打算進禮堂還是打算昭告天下,現在好了,人前妻不顯山不漏水的,原來佳人有約。

人家有了。

額,有了男朋友了。

蘇寧與笑的很是奸詐:“這個我不能亂說,我不知道。”

蘇寧與的態度很是曖昧,她的嘴上雖然沒有承認,可她的表情已經出賣她了,刻著呢,這還用說嘛,當然是前妻把前夫給踹了,沒見那麽不留情的就走了。

點個一百三十二個讚!

那邊到底會有人說什麽,喬蕎是在乎不了了,她不想去想,傷腦筋,腦細胞原來就不夠用。

但是和蔣晨的關係真的開始出現了緩解,兩個人說是像情侶吧其實更加像是朋友,蔣晨偶爾也會上門,但張麗敏絕對就給蔣晨冷板凳坐,任憑你過去多能說多會講,我現在都不給你開口的機會,想要收買我?

你在修煉個幾十年。

張麗敏很會記仇,蔣晨耍她的事兒她還記得呢。

陸卿這頭回到酒店,自己把領帶扯下去,原本是打算好好的把領帶放到**的,先放著被,現在沒有心情去管它,扯下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情緒就亂套了,他就想把領帶給撕了,抓在手裏幾根手指頭瘋狂的扯著領帶,隻差沒有上牙去咬了,將領帶揉成一個團然後還不解氣的摔到地上。

“你媽的……”

直接爆粗口。

這麽下他的臉。

張展這賤人果然就是第一個上門的,怎麽可能會放過嘲笑陸卿的機會。

就算是你猜到了,你能奈我何?警察天天盯著我玩?盯著被,我能讓你們看出破綻那我離死也不遠了。

陸卿接著電話,他好麵子自己又不能不接。

張展依舊是單身,那個小兒子被藏的很深,沒人知道,就連他外麵有女人都沒幾個知曉的,他照樣每個月去探望周燕一次,提離婚的事情,周燕每次都拿著孩子當借口,她心裏是有把握的,張展很疼兒子,就這麽一個兒子,你想和我離婚你就不怕影響孩子?

每次看著張展那副便秘的樣子她就特開心,我拖也拖死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不痛快大家一起不痛快。

“你就不怕我在爸爸生病的這段期間把公司都給收入囊中了,要知道現在你家沒有人管事兒。”張展切入主題。

周燕嗤笑,你以為她是耍白癡呢,她的一切都會留給兒子的,她也很快就出去了,她怕什麽?你做再多也是為我們姓周的打江山,你就是一個高級打工仔。

“別人都嘲笑我倒黴,原來更加倒黴的人在這裏呢,老婆把你給踹你了?”

張展的小道消息很多,他難得今天專程的騰出來時間就是為了嘲笑陸卿的,你不是第六感特別強嗎?

跟個娘們似的,你以為你是柯南?你人走到哪裏,人就死到哪裏?

還咬定他做了什麽什麽,他就是做了又能怎麽樣?張展不無得瑟的挑著眉頭:“你真的就沒有提早想到你老婆變節了嗎?這完全就是無間道啊,跑你這裏來做臥底了,丈夫還是前夫的好,噢噢噢,我嘴太賤了,她前麵還有個前前夫,我給你說說我打聽到的哈……”

張展緩緩的說,他就是要折磨陸卿,你頭頂的這綠帽子戴的不小啊,大小完全正好,型號就是專程為你打造的。

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怎麽可以這樣搞笑呢?

陸卿?

你叫綠青吧。

“據說人家對著你老婆那可是叫一個好,一個大學畢業的,不對,好像是你老婆念大學的時候人家去念研究生這樣認識的,見過的都說對著老婆絕對的好,為了老婆愣是跑到上中來住,就是為人有點花心吧,但和你老婆的爸媽關係絕對的好……”

反正就是各種你老婆上陣。

“你真是夠悠閑的了。”陸卿開口。

“哪裏哪裏,一般一般,你出糗了,我怎麽可以不閑,陸卿是不是特別想哭?想不想來我的懷抱哭上一場,哥哥我等著你……”張展繼續犯賤。

“你小心樂極生悲。”陸卿掛了電話,將電話扔到**,可能是力氣使的有點大,電話在**彈跳了兩下最終平靜了。

怎麽就這麽不爽呢?

陸卿心裏憋著一口氣,你行,你可真行。

就算是離婚,你就這樣對我?你走都走了,為什麽還回來?回來就回來吧,還帶著一個,不氣我你能死嗎?

陸天娜是從被人的嘴裏聽見的,這個圈子就藏不住什麽新聞,人家背後幸災樂禍的覺得心裏暗爽的,反正什麽樣的感受都有,天娜聽見的時候沒覺得爽了,她想的更多的就是悲涼。

就是一種悲涼,如果陸卿和喬蕎真的回不到過去,那果而呢?

天娜隻想果而健健康康的,她再也不想跟著攙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些事情了,他們都是成年人,會為自己的行為舉止負責。

喬蕎依舊跟著團隊出去的,在外麵一晃又是小半個月,每天輕輕鬆鬆的也累不到,偶爾會接觸一些所謂的模特,當然都不是特出名的,男模居多,喬蕎就發現有些男模真的是,要麽就有身高和身材,一旦就臉都挺給力的,這就發人深思了。

自己典型就是個小花癡,看見帥哥會心動,心髒也會亂跳,亂蹦躂,會興奮,興奮什麽?

果而睡前一通電話。

“媽媽,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高興。”

喬蕎正色,這都被聽出來了,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頭:“今天和媽媽一起合作的叔叔特別的好看。”

果而眯著眼睛,已經快要睡著了,點點頭,很好看,然後呢?

喬蕎又說了一會兒,果而掛電話就睡著了,腦子裏一點概念都沒有,什麽媽媽覺得別人好看了,自己要有危機了,通通都沒。

果而這孩子現在很懂事,確實是比以前長進,以前在怎麽樣的話,其實還是有點嬌氣的,兩阿姨要帶雨佳,因為雨佳更小一些,白天帶也是費體力的,更多的事情果而自己就會順手做了,比如早上如果自己起來的早了,她就下樓自己去跑步,在小區裏,要是大家都忙呢,就自己打早餐。

五點多醒的,家裏有點安靜,她自己利索的穿好衣服就下樓去跑步去了,才要出門,黎明也跟著出來了,黎明最近沒有辦法步調和果而保持一致,他是真的現在都學到後半夜,不是為了考試,不是為了衝刺,就是突然之間又找到學習的感覺了,任何的老師都沒有覺得自己是能教黎明的,教不了,至少一般的老師是教不了的。

“哥,你醒了。”

果而綁好自己的鞋帶,自己會綁鞋帶,綁的還挺好的,這是黎明教她的,這樣綁鞋帶呢比蝴蝶結可以不容易開,能保持的時間更加長一些。

“嗯,下樓去跑步?”

果而點頭,黎明陪著果而去的樓下,他散步,果而跑步。

早上的風還有點涼,小果而迎著風,自己的事情都自己做,有時候喬蕎的事情她都幫著做了,回家不用家長操心,自己的作業全部都搞定,學習上的事情不勞煩喬蕎,洗臉刷牙跑步洗澡自己都能照顧自己,果而可真是長大了,有時候還能帶著雨佳一起玩,過周末了,不上課就帶著雨佳一起玩,有時候還給領樓下曬曬太陽,反正是挺有姐姐的樣子的,孩子也是被逼著長大的,自己心裏知道,家裏發生了變故,跟著被迫的成長被拽著長大。

張麗敏是能看到孩子現在成長的很快,要麽老話就說,其實父母離婚傷害最大的就是孩子,她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就像是現在很多小年輕認為的,合則來不合則散,這個觀點放在張麗敏的身上她是不同意的,別說什麽是為了孩子綁在一起的,這個孩子難道是大街上撿到的?不是你們生出來的,既然生出來就總要為她的以後考慮的,她當姥姥的,真的能盡的義務很少,多關心孩子的吃飯穿衣問題,其他的她想使勁兒都使不上。

這是需要父母給與關愛的,孩子嘴上是不說,也從來不抱怨,越是這樣就越是應該注重,果而今年才七歲,就一個七歲大的小屁孩。

“果而啊,姥姥送你去學校吧。”

學校有校車來接,每天到小區門口,果而吃過飯說不用,自己就能去,背著書包穿上鞋子。

“我去上學了,姥姥姥爺再見。”

和兩個阿姨外加雨佳說過再見之後就上學去了,晚上在讓校車給送回來,其實果而被送回來的時候就是最後一個了,比如她每天上學的時候她就是第一個,因為她家就是距離學校最遠的那個,當然也沒有遠處去多少,早上看著孤零零的,晚上依舊看著孤零零的,沒有教新朋友,一個都沒有。

再也沒有像是郭豔萍那樣的好友,或許是這邊的人際關係才是正常的,家長和家長之間的關係也是淡漠的,仿佛這才是人性化的。

張麗敏為什麽要送,她看見了,看見孩子上車就往後麵去,一整輛車啊,上麵就果而一個,她說了果而還小,才七歲,喬蕎七歲的時候不是喬建國送就是青霞送,是給送到學校門口的,你別看她家那時候窮,但是怎麽窮也沒窮到孩子的身上不讓吃不讓穿的,黎明能永遠圍著果而轉嗎?

張麗敏就噎著一口氣,給喬蕎打電話。

“媽……”

“你先什麽都別說,你聽我說,媽不是指責你,但是老三啊,你生孩子出來不是為了扔到家裏的,你一出去就是多半個月,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女兒的心情?她一大早起來下樓去跑步,一個七歲的小孩子為什麽喜歡跑步?上學上車就她一個人,司機說了至少還有五分鍾才能有其他的孩子,家裏家長不忙,誰坐校車?媽求求你了,你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孩子行嗎?這還不是後帶來的,你別把她當成無敵的,她今年七歲,你比她大多少?你能自我修複,果而不能。”

張麗敏在電話好一通嚎喬蕎,她就是不順氣,你到底是怎麽當媽的?

這個媽你就沒給當好,不是你教育的好,而是孩子自己好,孩子自己懂事獨立,與你這個做媽的無關。

喬蕎愣了半響,請假回來了,到底怎麽樣的對孩子才是最好的?其實她也不知道,真的就在努力尋找當中,努力去做所謂的最好,覺得自己不夠好的地方就努力前進,前進了後麵的家似乎顧忌的又不是那麽樣多了。

果而背著書包從校車上下來,看見喬蕎就高興的撲過來了,喬蕎領著出去吃的晚飯,又領著孩子去的書店,再然後看了一場電影,其實果而要求的不多,真的從來就不多。

“媽媽,你怎麽提早回來了?”

“你姥姥把我給罵了,果而你喜歡媽媽嗎?”

果而點頭,覺得喜歡,非常的喜歡,大大的喜歡,狠狠喜歡。

“媽媽總是做錯一些事情,總是尋找不到最為合適的解決辦法,果而別嫌棄媽媽笨,多等等媽媽好不好?”

果而和喬蕎拉著勾,喬蕎也真是盡自己所有,有時間就去陪著孩子,甚至孩子放假她就把孩子給帶在身邊,但是……

有問題。

很有問題。

果而越是懂事,這種問題越是大,就像是牆體已經開始慢慢的裂縫了,喬蕎希望果而能做一個懂事善良的孩子,果而就按照母親所希望的那樣,她做了一個懂事的孩子,你們讓我聽話我就聽話,你說不能恨爸爸,那我不恨,我看見他,我依然在笑,我喜歡爸爸,你讓我不要去說爸爸的壞話,那我就覺得爸爸好,你讓我和爸爸親近,電話她打了。

考試有這麽一片作文,是寫爸爸的,果而交了白卷,上麵一個字都沒有,老師不可能不和喬蕎說的,她問了果而,為什麽不答,果而說自己不會寫,爸爸是一種很好的人,媽媽說爸爸好,媽媽說不能恨爸爸,媽媽說要和爸爸保持良好的關係,黎明哥說……

全部都是別人告訴她的。

“那你自己呢?爸爸是什麽樣子的你不知道嗎?”老師雖然知道孩子家裏的家長離異了,可也說了是不久之前的事兒,怎麽就會一點印象沒有呢?

果而搖頭。

“爸爸不好,爸爸很壞,我恨他……”

她是哥小孩子,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是絕對不可能回頭的,她說她恨陸卿,她用所有的甜言蜜語包裹著對陸卿的愛,其實撕掉了那層愛,剩下的就是恨,為什麽會有愛,其實那就是母親所希望的那樣,她隻能按照那個方向去成長。

喬蕎能有什麽辦法?和孩子談。

一開始還好,果而順著你說,你說什麽她都能很快的答應,讓她把作文寫了,喬蕎說爸爸帶你去公司的時候,對你多好呀,到了這樣的關頭,果而又強上了,就不寫,不動筆。

“果而,你寫不出來,那媽媽教你寫好不好?”

喬蕎上手,總不能這樣空著吧,隨便寫就寫一個了,不費事兒的,哪怕這個人寫的不是你爸爸是別人呢。

但果而的腦神經沒有發達到這樣的地步,寫爸爸那就是陸卿,她厭惡陸卿,所以寫不出來。

別說是寫,就連提都不想提,上手把喬蕎手裏的筆給打掉了。

“果而……”

果而兩行眼淚掉下來,為什麽打人總是要要求孩子這麽多,你說的我都去做了,為什麽還要逼我呢?

“你把筆給媽媽撿起來……”

“我不撿……”

又強上了,喬蕎和果而試著談了兩個小時,真的就是最後說的她口幹舌燥的,自己能想到的都說出來了,可孩子就是不聽,你一切的辦法都用上了,但是看不見效果,喬蕎這怒火就可想而知。

喬蕎沒和陸卿離婚的時候,她隻要上手修理果而,果而馬上就消停,那是一種類似於甜蜜的消停,她媽修理她,她不覺得這有什麽,現在哪怕就是喬蕎用體罰的,不起任何的效果,骨子裏強,不知道像誰了,死強死強的。

喬蕎揉著太陽穴,你說越說越火大,越說越控製不住情緒,和你談了這麽久,就談不通,我還不夠耐性嗎?

我天天圍著你轉,她推了工作,說是要休息一個月,專程留在家裏陪孩子,知道孩子受傷了,可受傷總會好的,你不但沒有好,你反倒折騰的更加厲害了,知道不能去怪孩子,孩子有錯嗎?

有錯的隻能是大人,但是壓不住邪火。

張麗敏推著喬建國下樓,她不伸手去管,省得到時候又說自己護著孩子,慣著孩子了。

“我這一天跟她傷不起,打吧,什麽時候把孩子給逼死了,她就消停了,哪裏有做母親的樣子,我就說為了孩子你也得忍,非要鬧騰離婚,你們離個夠吧,早晚孩子都讓你們給養成神經病了……”張麗敏發泄著。

父親母親就沒一個好玩意,兩個人都是一丘之貉。

喬建國不說話,兩個人坐電梯下去。

喬蕎真是想動巴掌了,最後舉起來手自己又無力的放下了,下不去手。

“我不是個合格的媽媽,所有能用能講的我都和你說了,但是你要這樣,媽媽沒有辦法,我打你我心疼……”自己的孩子,真的是一巴掌下下去的時候心都跟著顫,不是她慣孩子,孩子長到這麽大容易嗎?花了多少的心思,多少的心血才把她給養大的。

“我跟你道歉,我態度不好,你能不能和媽媽說說心裏話……”

喬蕎拉著女兒上前,心裏怎麽想的,就不能和她說說看嘛?

你永遠這樣不說,媽媽是猜不到的。

果而說她就不喜歡寫爸爸,就不喜歡聯係爸爸,現在就連媽媽她也不喜歡了。

喬蕎覺得那句話說的不對。

不是說自己曾經被傷害的有多深,隻要那個人出現了,她會原諒生活的嗎?

不不不,是生活沒有原諒她。

“你想要什麽?”

“我要蔣叔叔做爸爸……”果而越哭聲音越大,她和陸卿是有血緣的,她是陸卿的女兒,哪怕她思想上認為她爸不夠好,她爸再壞,那是她爸爸,她討厭蔣晨,她想要的她卻不肯說出來,不肯直接的說出來。

血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果而那麽恨陸卿,也許就真的像是別人說的那樣,你恨他隻是因為你的對他的愛還沒有消失,你心裏依舊還愛著他,所以你才恨,這種恨就是一種在意,越是恨越是在意,當你終於有一天可以放下,將這個曾經恨之入骨的名字都忘記,雲淡風輕的一笑,那才是真正的放下,證明這個人對你來說,以後毫無任何的意義。

等果而哭好了,她又回頭,小手摸上喬蕎的臉,她怕媽媽會哭。

“媽,我錯了,我不是那樣想的……”

她又開始全盤的否認自己,她不是那樣想的,她從來沒有那樣想過,那不是她的心聲。

喬蕎點頭:“媽知道的,我家果而很好,真的很好。”

生活依舊在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她覺得自己能當一個獨立的單身的好媽媽,教會女兒健康,教會女兒向上教會她陽光,原來還是不行的,果而不是黎明。

喬蕎見了蔣晨,蔣晨依舊還那樣,真的她想找的時候,永遠都可以找得到蔣晨。

事實上他也是才脫身不久,至於做什麽去了,這就當是個謎吧。

“找我有事兒?”

“你能把我女兒當成是親生女兒嗎?”

她覺得是不可能的,蔣晨的心思也很深,不是他的孩子,他怎麽去當成親生孩子去照顧?

喬蕎想好了,真的回頭就回頭吧,沒有合適的人選,蔣晨至少還會顧及麵子,在怎麽說這也是對孩子有好影響的,合適不合適,自己拚一次,能生果而自然能生別的孩子,她用一個換果而的未來,真的死了,她也不怕。

蔣晨 一開始是高興的,等聽明白了,自己覺得無語,他閉閉眼睛,他要是不閉眼睛的話,怕眼淚會噴死她。

說的是人話嗎?

你拿自己當生育機器呢?我真的差孩子,我和你生?

一百個女人等著給我生孩子呢,你生的就好?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優越感,恨不得將這些話都砸到她的臉上,但是又不能,他了解小喬,氣性大。

別人在說自己怎麽不好,蔣晨覺得自己有一好,那就是對喬蕎是真好。

你做什麽我都能包容,沒計較過,在奇葩在極品的事情他都能忍,是喬蕎不能忍他,好,姑且就認為她那時候是愛自己,是真的很愛,所以才這樣選擇的。

一個女人當了母親之後,感情就不純粹了,蔣晨想說的就是這個。

一點不純粹,你對著她再好,她都是感受不到的,她想的都是她的孩子,一顆心都掏給孩子了,沒有給自己預留一點的空間。

“行,我把她當成親女兒,我護著她。”

蔣晨掉眼淚:“你他媽的就……”真的挺傷心的,就剛剛的那女的都沒這樣傷他,蔣晨幽怨的想著,也是他把人給傷的體無完膚的,傷個毛,他就敢說對方拿到錢立馬就會去購物,血拚一場。

說什麽都是枉然。

蔣晨開始登堂入室,張麗敏鼻子都要氣歪了,看喬蕎越發的不順眼,喬建國是覺得喬蕎發傻,蔣晨是什麽樣的人不清楚嗎?為什麽就這麽著急呢。

“你抽瘋是吧?”

過去他那麽喜歡都沒改過來,現在你們倆分開多少年了?人家也就是一開始對你還有點新鮮,你還送上門了,張麗敏恨不得把喬蕎當成蒜頭然後自己一刀拍下去,拍她一個稀巴爛。

喬蕎和蔣晨的複合跌破了很多人的眼睛,蔣晨開始小範圍然後是大範圍的出現在喬蕎和果而的身邊,雨佳比較好收買,來過幾次,下次在看見蔣晨就樂嗬了,以前對著空氣叫爸爸,看見誰都叫爸爸,現在叫蔣晨爸爸,叫的可利索了,蔣晨答應的也利索。

一到周末抽出來時間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喬蕎去拍照,蔣晨就去接果而。

果而對蔣晨還是很友善的,但是蔣晨是誰啊,他是蔣蔣晨啊。

一個孩子他看不透自己就白活了。

“做個朋友吧。”伸出手。

果而甜甜的笑:“我們是朋友呀……”

蔣晨覺得喬蕎生的這孩子肯定沒遺傳到母親的基因,完全就是個狐狸精,你看那小眼神,裏麵寫滿了對他的戒備,結果在自己媽媽麵前就裝腔作勢,你才多大?孩子多看點動畫片,多腦補一些灰姑娘行嗎?或者多看一些霸道總裁愛上我。

“果而,你心裏特別的不喜歡我吧、。”

“沒有啊……”

“你撒謊,我在你的眼睛裏看見了討厭兩個字,你很討厭我……”

果而大眼睛看著地麵,她眼睛裏寫字了?

蔣晨哄女人有一套,哄小孩兒就更加有一套,把果而給騙的。

“我倆做個朋友,做的好了你就交下我,做的不好你可以和你媽告狀,你看蔣叔叔多不好,你媽就會不斷的對我失望,我告訴你呀,其實和敵人做朋友才是最正確的,你天天都能看見我,我的行動你就都曉得了,我去那裏你都知道,方便監督啊,我和你媽約會你也可以跟著是不是?”

果而覺得對,說的很對。

“要不然蔣叔叔以後娶你吧。”蔣晨嗬嗬的笑著。

“你好老。”果而毫不留情的扔出去一句,蔣晨的自信被擊得粉碎,說他老了?

他哪裏老?

蔣晨臉上的笑容龜裂開了。

“你是小孩兒所以不懂,叔叔這款兒的才受歡迎呢,圍著我屁股後麵轉的女人一堆一堆的……”

果而打了一個響指,蔣晨覺得她終於明白了,自己鬆口氣,還好,還好,孺子可教也。

“就像是流浪狗,身後跟著一群的狗。”

蔣晨摔在地上就差點再也起不來了,這孩子怎麽罵人呢?

罵人還不帶髒字的,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有沒有家教。

笑容是擠出來的。

“你……很好,非常好。”

果而笑眯眯的:“我媽也是這麽說的。”

蔣晨覺得自己敗了,和一個七歲的孩子計較什麽,講話都講不通呢,小屁孩,懶得和你說,毛都沒張齊呢。

喬蕎和蔣晨在交往,這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很快陸卿就知道了。

人家兩個人是奔著結婚去的,陸卿他奶這頭還有人和孫國慧在走動,孫國慧家裏怎麽樣她不會告訴外人,蔣晨那就是死孩子,把喬蕎一領,愛看見誰就看見誰,我管你們怎麽想,什麽冷飯回鍋,他願意吃冷飯,別人管不著。

消息很快就像是和長了翅膀一樣的傳到了蔣方舟的耳朵裏。

喬蕎和蔣晨複合了。

說實話蔣方舟聽見這個消息,心裏很不痛快,誰都好,偏偏又是一家的,你說這以後還能走嗎?雖然現在不走動,可難免會有碰麵的時候,真的碰上了,大家都會覺得尷尬的。

蔣方舟和陸天娜說,就有點不理解喬蕎,都離過婚的,還是因為那樣原因離婚的,怎麽會想起來又複合了?

“人家總不能等我哥一輩子吧,女人想要的是疼愛,誰和誰好了,我都懶得去管……”

天娜幹脆就是不打聽不問,隨便你們,真的到時候給信兒,她就去花錢,沒什麽對錯的,喬蕎沒錯什麽。

“話是這樣說,到底兩個人當中還有個果而,你哥和孫若蘭不是沒有什麽嘛……”

蔣方舟到底還是親媽,到底還是站在陸卿的這一頭了,覺得過去的就可以翻頁了,陸卿沒找啊,但是喬蕎這頭卻傳出來了實質的消息。

“沒什麽?沒什麽叫孩子當場撞見,沒什麽把人逼的就連自己生活的城市都不敢待,沒什麽就隻是我就看見了許多次他們倆單獨吃飯,那喬蕎和蔣晨其實也沒什麽的,都是別人傳的,領回家怎麽了,是被你們抓到在**了,還是她給我哥戴綠帽子了,一個離婚的前妻,人家想做什麽都是沒錯,身體沒有出軌,精神出沒出軌他自己才清楚,他身體出沒出軌我也不知道,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的跟著他……”

沒勁,沒勁的很。

天娜覺得自己就是個憤青,陸卿做的一切她都不喜歡,她都想出聲去否決,現在她就這樣。

蔣方舟無語的看著女兒,怎麽現在說話就好像機關槍似的?

“你也不用看我,我要回家了,喬蕎要是結婚了你就通知我一聲,怎麽說都給球球當過舅媽,我還想讓球球和果而繼續好下去呢,真的缺花童,我兒子免費借。”

話音未落,陸卿進來了,陸天娜不怕他聽見,聽見更好。

“媽,我下個星期再來看你,球球最近有點生病,我得照顧他……”

沒有時間總往外跑了。

“嗯,你回去吧,好好照顧孩子。”

陸天娜從陸卿的身邊走過,然後站住腳,蔣方舟就知道他們倆現在不對付,怕天娜說一些不好的話,趕緊的去推天娜,叫她趕緊走。

“我就盼著那天呢,真是好,好好的一個家給作散了,和你的自由見鬼去吧,你也沒有什麽好損失的,大把的錢,十歲的女孩子你都找得到……”陸天娜惡意的惡心了陸卿一把,自己沒有絲毫的眷戀就離開了。

陸卿站在原地,黑著臉,蔣方舟腦仁疼,又這樣,兄妹倆就和仇人一樣的。

“天娜慢點開啊。”蔣方舟推著陸卿進門。

“你今天怎麽有時間回來了?”

回來的這麽不是時候,就偏趕上天娜回來了,哎。

“陸卿啊……”

“媽,你說。”

蔣方舟想想還是把話咽回去了,想想剛剛陸天娜說的話。

“媽你以為喬蕎不恨我哥?好好的日子,他要鬧離婚,把家都給拆了,人家還等他什麽?就是他這樣的人才沒有道義,他可憐過孩子嗎?他要是為孩子想過就絕對不會離婚,每個人對婚姻都覺得厭倦,都會覺得癢,但我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離婚是因為癢了就離了,別說沒有小三,孫若蘭就是現成的,怎麽就出現的那麽湊巧,她出現了,我哥和喬蕎就離婚了,我要是喬蕎我就惡心死陸卿,有什麽眷戀,和頭豬過都好過和他過,有錢你就守著錢去過吧,就連做人最基本的底線他都沒有,我覺得人這個字,他肯定不會寫。”

蔣方舟幽幽歎口氣。

“沒什麽,吃過飯了嗎?”

現在可好了,兒子跑她這裏勤快多了,總過來,但是她怎麽就覺得那麽煩呢?看見陸卿就覺得心煩,看見他就會想起來果而,一想果而就連肋骨都跟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