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回 陸卿你個臭表臉的
喬蕎捂著耳朵,她要瘋了。
那就是不要自尊,人家踩了你的自尊,他瞧不起你,他踐踏你?
都過去的事兒,為什麽要去想呢,人是活給自己看的,自己的未來好不就好了,何須在乎別人說?
另一道聲音,那以後受的算是什麽?那豈不是活該人家這樣對她?
“嗯,勒死我了……”胸口明明什麽都沒有,但就是難受,就是覺得上不來氣,她就特別想說幾句惡心陸卿的話,找到機會自己好好的報個仇,但覺得那樣太降低檔次了,最高尚的境界就是你在我心裏什麽都不是,她是這樣想的沒錯啊,但是陸卿要是真的和別的女人……喬蕎就恨不得摳瞎自己的眼睛,能不能別去想這些了?先忙事業行嗎?心裏有道聲音發了出來,你現在不想,你以後就會後悔的,等有一天你老公的那根黃瓜給別人用了,你就知道鬧心了,現在往回拉至少還來得及,陸卿的性子好哄,特別是他現在虧欠你的情況下,你隻要稍稍的勾勾手指頭就可以把他給拉回來。
“衣服不好穿嗎?”
店長看著喬蕎一直去抓胸口,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襯衫,在脖子的位置是係帶子的,店長就想,是不是那個位置不舒服,因為喬蕎穿的就是店裏的新品,真的不好穿,將來就不會好賣。
煩死人了。
喬蕎心思有點恍惚,她覺得這麽繼續下去,自己未來的路,就極有可能她守著果而,然後陸卿外麵在勾帶一個,這不是她想要的嘛,抓抓自己的心口,她就討厭現在的自己,什麽事情做就做了,沒什麽好後悔的,可腦子就是不肯聽話,總是去想,想那些破事兒,想有可能會出現的後果,想的她白天晚上的都休息不好。
喬蕎轉了一圈還是去店裏了,店裏的人自然不會傻的問,說不來怎麽又來了,她是老板,她願意來就來。
陸卿抱著胸口就站在窗子前,從這個高度看下去,樓下的東西幾乎都是螞蟻狀,他上哪裏能看得清去,偏就喬蕎的車開走了,他就離開窗子前了,手邊放著剛剛倒的水,喝了一口,稍微壓製住了心裏的那點情緒。
自己上車,將包放到後麵,探出頭去看看樓上,無聲的歎口氣開車就走了,原本說今天不去店裏的,可不去店裏,她還能去哪裏?
喬蕎和自己閑說話:“你看你吧,關心人家幹什麽……”她都是要一頭撞死的人了,還和人家玩什麽迂回,陸卿死不死的也和她不相幹,對,就是這樣的,喬蕎進了電梯。
對方告訴喬蕎就是治療咳嗽的,她恰巧也是吃過這藥,挺好用的,就是一次吃的比較多,需要吃16顆。
喬蕎把名字背了下來,給果而的醫生打電話,醫生應該都了解這些是管什麽的。
喬蕎站在原地,得,是自己無聊,自己瞎關心,看見他扔到垃圾桶裏的藥袋子,上麵寫的字她是看得懂,問題連在一起她就不懂了,想撿起來去醫院問問吧,可那樣陸卿不就知道了。
陸卿轉身沒有去理她,自己徑直就回房間了,把房間的門給帶上了。
“維生素一天就吃一顆……”
“死不了,吃點維生素。”陸卿抓起來一把就都吞了,喬蕎想問他,有沒有按照醫生說的去吃啊,什麽藥需要吃這麽多?好像十多顆呢,結果沒等她震驚完呢,陸卿竟然又抓了一把,喬蕎有點擔心。
喬蕎試探的問。
“你身體不舒服?”
自己轉頭又擰門返身回來,看著陸卿無力的看著地上的那些藥丸,蹲在地上伸手去撿,以前的話,掉地上他直接指揮喬蕎掃掉就好了,哪裏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去撿,開玩笑,那不是折他麵子嘛,他是屬於油瓶子倒了都絕對不會上手去扶的類型。
喬蕎性格這部分最不可取的就是她心軟,沒有原則的心軟。
喬蕎都要進電梯了,覺得有點不對,陸卿不是那種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休息在家的,除了那兩年,他是壓根沒有辦法工作,夫妻當不成,也不會盼著他去死。
喬蕎躲他躲的遠遠的,自己穿好衣服就準備出門了,陸卿在家,她就不在家了,陸卿踩著拖鞋從房間裏出來,手裏好像拿著一個藥袋,估計那裏麵的藥是挺多的,喬蕎出來就看了一眼,自己帶上門就出去了,陸卿倒了一杯水,站在桌子上,去撕那個袋子,結果沒撕好,一下子袋子就都敞開了,藥丸滾了一桌子一地,是白色的小藥丸。
陸卿的臉色有點不好:“不是,今天我要在家裏辦公。”
喬蕎爬起來:“忘記拿東西了嗎?”
推門進來看見喬蕎似乎也覺得一愣。
吃過飯陪著女兒下樓去轉轉,雨佳也帶著出去玩會兒,一整個月陸卿都有回家,看見喬蕎就是點點頭,沒有必要絕對不多說一句話,恢複到好像是陌生人的狀態了,冷冷冰冰的,視線絕對都不會多留在喬蕎的身上一秒,第二天是周四,一大早的雨佳被蔣方舟和蔡大奎帶走了,家裏就剩下喬蕎了,她沒打算去店裏,想休息一天,天天過去也挺累的,自己懶洋洋的在飄窗曬太陽呢,誰知道這時候陸卿怎麽會回來。
“媽,我回公司了……”陸卿站起身,對著喬蕎點點頭,自己轉身就離開了,喬蕎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都五點半了。
蔣方舟接住孫女,果而看了一眼自己爸,叫了一聲,叫的不是那麽甘願。
“奶奶……”
去接果而放學,回來陸卿就在了,和蔣方舟說了些什麽,蔣方舟似乎還挺高興的,竟然還笑了,這是難得的情況。
陸卿出門就是半個月,什麽時候回來的喬蕎不知道,她也沒打算去知道。
她現在的腦子不知道是怎麽了,做完一件事情自己就容易仔細的去回想,自己哪裏有做的不對的,然後心裏就會跑出來兩個聲音,她都要鬱悶死了,想的多就容易老,想的多神經就痛。
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隨他怎麽樣,隻覺得太陽穴疼。
在那個節骨眼上,他說這樣的話,嗬嗬。
她這樣僵著,早晚會把陸卿推出去的,這是必然的結果,或者說她昨天就已經成功的把陸卿推出去了,陸卿是個很驕傲的男人,喬蕎覺得自己是矯情嗎?
喬蕎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美容師嘮嘮叨叨的,最後確定她睡了,自己也就不說了,喬蕎其實沒有睡,她就是不想裝著清醒的樣子,能過一天就是一天吧,少去想那些煩人的事情。
“滿足他那麽點需求也就算了,吵架期間,不給他吧,他就會和你更加生氣,男人有時候就是這幅德行……”
喬蕎隻是聽,不給任何的意見,她是不會講自己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會講的。
喬蕎身上懶懶的,沒什麽力氣,自己去做美容,店裏反正有店長,美容師幫她按著後背,和她聊著天,就說自己丈夫昨天要硬來,其實她覺得這沒什麽不好說出口的,其實無非就是夫妻之間的小樂趣,說是硬來不就是個玩笑話。
天娜不知道陸卿哪裏來的這麽大的火氣,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就是在想努力撮合又能起什麽作用呢?
“我的事情你少管。”陸卿啪的一聲就講電話摔了出去,電話碎的摑離了腳邊。
“哥,你也知道媽的身體不好,你們這樣大打出手……”
她買了幾套衣服上車就拚命的給陸卿打手機,陸卿關機,她就不停的打,一直打到通為止。
天娜一聽,覺得無力。
“嗯,動了,我打他了沒打過,他力氣太大……”
陸天娜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來曹一凡了,深深歎口氣。
天娜看著喬蕎的額頭就想,這樣可怎麽過下去啊?現在就動手了,喬蕎的額頭一看就是被推砸上去的,她哥要是已經都動手了,這……
“我媽說你昨天和我哥動手了、”
喬蕎還是正常的樣子,天娜過來拿幾件衣服,陸天娜現在來喬蕎這裏的次數很多,親嫂子的店,怎麽都得照顧。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你攔不住別人講你的,你身上出點傷,人家就覺得你是被家暴了。
喬蕎去店裏,她這額頭能瞞住誰?
她撞的時候是帶著一顆必死的心,但撞上去的時候她收斂力道了,還是怕疼,結果撞上去疼的她下輩子都不想幹這樣的蠢事了,太疼了。
“小傷……”
“去醫院看了嗎?”
喬蕎說自己睡覺摔地上砸床頭櫃那上麵去了。
蔡大奎覺得有點不對勁,陸卿和自己說的想要和喬蕎好好談談,這是什麽情況?
是昨天陸卿打的?
蔣方舟說:“你這頭怎麽搞的?”
蔣方舟和蔡大奎一早回來的,一進門,喬蕎那額頭能瞞過別人的眼睛嗎?
果而給喬蕎還吹了吹,雨佳附帶著弄了喬蕎一臉的口水。
“摔地上去了,媽媽睡覺沒有果而保護……”
喬蕎沒去醫院看,第二天一早起床,額頭上有個大包,看著很明顯,看樣子撞的不輕,果而就問她怎麽弄的。
陸卿僵在**。
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能疼就沒死,第二就是罵自己是SB。
陸卿哄著她,這回好話有了,因為眼見著就要成功了,誰知道她氣性能有那麽大,就剛剛說的那句話,喬蕎隻覺得眼前一白,她疼的都要哭出來了,沒死吧?
她對陸卿,沒有原諒,永遠都沒有。
她就是死了,也得死的有點骨氣,不能叫人看不起。
喬蕎閉著眼睛,腦袋照著床頭櫃子咣當就磕了過去,她自己沒留力氣。
喬蕎被陸卿激起來了脾氣,陸卿將自己的睡褲就扔下去了,眼看著也就差那麽一步了。
孩子在房間裏呢,她能打嗎?她又打不過,到時候陸卿還得說,你看看你,就是作秀而已,你還不是願意的,無非就是掙紮掙紮,事兒成了以後人家就可以繼續小瞧她,你喬蕎不過就是如此,隨便上手的東西。
但是實在太侮辱人了,她能喊嗎?
喬蕎忍受著他的親吻落下來,拽著她的睡衣直接就給扔出去了,她看看床頭邊的櫃子,真是看了看,她怕疼。
叫他嘲諷個人,叫他奚落個人,這比較符合他的心態和身份,他就唯獨沒太哄過人,在喬蕎身上試過了,奈何對方不為所動。
陸卿知道她醒了,動作變得很是溫柔,他不想講這樣刻薄的話,但是話不由自主就說出去了,嘴快嘛。
一句話直接叫喬蕎臉白了,你罵她不要臉這還能叫她覺得有自尊點,現在陸卿除了說她不要臉,還說她YD是嗎?就因為她有需要,所以一個不要她的男人爬上她的床,想和她做點什麽,她就得同意?
成年男女,哪怕就不是夫妻,大家都有這個需求。
“別說你不願意,大家都需要的……”
喬蕎要動,陸卿死死的壓著她。
喬蕎覺得不對,太不對了,就是做夢這種真實感,她心跳加速跳著,然後睜開眼睛就看見陸卿的那張死人臉了。
陸卿現在玩的就是硬的。
上了床將睡衣摔在地上,喬蕎隻覺得有人好像壓在自己的唇上,這人還沒什麽耐性,哎呦,她有點不好意思,你看著夢做的,有時候也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有點真實,其實每次做夢都是這樣的,等醒過來感覺還在呢,她都差點以為有人來非禮自己了,都不是的。
陸卿還是那身睡衣,可憐他就穿成這樣去酒店丟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精神病呢。
推開喬蕎的房門,喬蕎睡的四仰八叉的,有多大的愁事兒也沒她睡覺重要。
好不容易睡著,陸卿是十二點四十五回來的,他沒挑時間早一些就是怕她沒睡。
蔡大奎找了個借口就把蔣方舟叫出來了,蔡青鬆兩口子把來兩口領回家了,死活不讓蔣方舟回去,喬蕎侍候兩閨女就睡了,自己躺下想想這糟心的事兒,其實自己很無奈的。
蔡大奎也是好意,一直在勸,他的這點心眼根本就不夠陸卿玩的。
“陸卿啊,你們好好的談,你媽現在就怕你們倆……”
陸卿給蔡大奎打電話,叫蔡大奎把蔣方舟弄走,就一個晚上,他和喬蕎有話要談,那蔡大奎肯定是同意的。
陸卿是打算對喬蕎好點,畢竟自己先對不起她的,可這個好也不包括她能上手來抽自己的臉。
反了她了。
誰叫她打自己臉的?
他都要氣炸了,自己挨了兩巴掌要是把人弄到手也就算了,吃沒吃到一口,吃了一嘴毛問題還挨打?
喬蕎以為這就沒事兒了,自己睡好了明天起來去店裏不就完了,可陸卿不好,非常的不好。
蔣方舟擺手叫喬蕎回房間休息去吧。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陸卿空了很久,他今天很有感覺,覺得女人吧,你哄哄隻要玩硬的就沒太大的關係,水到渠成的事兒嘛。
蔣方舟現在就把這夫妻倆直接當成騙子了,陸卿就是在沒譜,至於家裏有人就脫你衣服嗎?說出來蔣方舟都不信,她覺得完全沒可能的事情,這樣說就是為了安慰自己。
“剛剛陸卿他脫我衣服,我就把他打了……”喬蕎說的有點訕訕的。
喬蕎何嚐不明白,婆婆的身體一點刺激受不得。
蔣方舟擦擦眼淚,她不想在這裏住,多一天都住不了,這樣下去她真是沒辦法,她身體原本動了手術就比較差,現在心情簡直就是糟糕透了。
“媽……”
喬蕎無力的進了蔣方舟的房間,蔡大奎吃完飯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果而指指房間的大門:“我奶奶的眼睛都腫了……”孩子有點不認同,畢竟那是奶奶,怎麽爸媽就把奶奶給氣成這樣了,做錯了就像是她一樣認個錯,被奶奶敲兩下頭不就好了。
喬蕎想了想,叫果而幫著自己按電梯,她又回來了,她不忍心看著蔣方舟這樣。“奶奶還哭呢?”
果而看見蔣方舟哭了,她和雨佳都安慰奶奶了,但是奶奶還是不高興,也許媽知道原因。
“媽,你和我爸是不是惹奶奶生氣了?奶奶都哭了……”
果而張嘴就來,喬蕎說晚上自己不回來了,要在外麵睡。
果而就頭疼,她就覺得自己媽都要笨死了,那個號碼念上兩次不就記住了嘛,怎麽自己媽就總也記不住呢?
“你把你姑姑的手機號告訴我……”
“媽……”
物業的人員很快的找到喬蕎,說是有位先生讓把這個號碼送過來給喬蕎,喬蕎看了一眼,她是背不下來但是她認得,這是果而的號碼。
陸卿倒是挺直接的,真的就讓車給開走了,喬蕎留在原地抓狂,但是把電話借給她啊?
喬蕎要骨氣,她幹嘛要和陸卿去酒店,下雨就下雨。
秘書一頭的黑線,他從陸卿的話語裏聽出來了滿滿的惡意。
“你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酒店,不去就算了,叫她找個地方好好的蹲著,可能今天會下雨。”
陸卿坐進了車裏,對著秘書勾勾手,秘書探頭過來。
事實上,除了陸卿的手機號,她沒有一個是能記住的,那陸卿的號碼就是記住了,她有什麽辦法。
下次她肯定要把別人的電話號碼都記下來。
從裏麵出來,自己失魂落魄的,怎麽腦子就這麽不好用呢?
喬蕎從來是不記電話號的,從來就沒用腦子去記過,眼下糗了,怎麽辦?
電話號碼在手機裏存著呢。
自己決定說做就做,物業同意借給她電話了,可電話號碼呢?
陸卿的秘書來的極快,喬蕎就心想等下自己跑去物業打個電話,打給店長被,叫店長過來接自己,不然還能怎麽辦。
自己進了電梯,陸卿隨後跟著進來了,兩個人相對無聲。
喬蕎看著他手裏的手機,自己眼饞,心想著是和陸卿借還是敲門去和婆婆借,蔣方舟剛剛說話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可能是真的嚇到了,喬蕎也能理解婆婆的心情,這個門她敲不得。
“在我家樓下,對,你馬上過來……”
陸卿是帶了電話出來的,叫秘書過來接他。
穿成這樣子也不嫩他上大街啊,怎麽辦?
喬蕎看了一眼陸卿,自己翻著白眼,這回好了,她出來的時候電話也沒帶,怎麽聯係別人?
她出來沒幾秒,陸卿也跟著出來了,陸卿還穿著睡衣呢,蔣方舟就連給他換個衣服的時間都不給,直接哄出來了,對喬蕎言語上還沒什麽刺激,到了陸卿這裏,抓起來東西就照著陸卿的臉砸過去,指著大門:“給我滾。”
喬蕎從**離開,就出家門了,自己帶上門才發現沒戴鑰匙,她一個受害者還被攆出家門,有沒有搞錯?
這叫什麽破事兒吧。
“我求你了,喬蕎,我現在心髒不好……”蔣方舟看著喬蕎出聲兒。
“媽……”
蔣方舟攆人,都別在家裏待著,都出去,願意哪裏去就哪裏去,她不管,別回來了。
“我身體不好,還有病,你們出去解決吧,現在穿衣服,出去。”
看見蔣方舟進來,這才收了嘴。
蔣方舟推門進來就看見喬蕎跪在**咬靠枕呢,樣子挺瘋狂的。
喬蕎想著陸卿低下頭探過來的時候還把眼睛閉上了,他閉眼睛要做什麽啊?拿著手裏的靠枕照著床麵使勁兒的砸,想著陸卿那破手,喬蕎覺得自己要瘋了,上嘴直接就去咬靠枕。
他是不是以為他自己就特別好,別人離開他就活不了?他渾身都是魅力是吧?
喬蕎氣的自己拳頭都跟著發抖了,這個臭不要臉的,臭不要臉的,他憑什麽?
就是錯了得有個緩刑不?直接上死刑嗎?
陸卿來脾氣了,他憑什麽走?這裏就是他家。
陸卿悲劇的就是,現在家裏都容不下他了,蔣方舟一個勁兒的攆他,就讓他出去住,不管去哪裏都好,喬蕎也是這意思,親一下都不給親,他都空了多久了?
“你出去吧,去酒店過,去哪裏都行,趕緊走……”
她看著陸卿全部就是失望,覺得這孩子現在除了會撒謊也不會別的了。
你都甩了她了,不想和她過了,還什麽你想親她結果被她給打了,自己能信嗎?
就看看陸卿現在這狀態,蔣方舟能信他說的話嗎?
陸卿無奈的說著,事實就是這樣的,他也沒做什麽違法的事情,和自己老婆接個吻,結果被甩了兩記耳光,提起來這耳光陸卿的渾身就飄著冷氣,再怎麽樣也不該動手碰他臉的。
“我就親她一口,她抽了我二耳光……”
她是沒看見陸卿打人,但喬蕎動手她看見了,喬蕎也是不想過了她知道,她都知道。
蔣方舟閉著眼睛,眼淚嘩嘩的淌,那就是家宅不寧,她當初為什麽不想搬過來,怕的就是這個,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結果還是碰上了,陸卿說的一句話她都不信,這不是打架是什麽?過去至少還沒動手,這得恨到什麽地步,才能上手?
“媽,我們倆沒打架……”
憤怒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陸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跟這起子的小人沒有辦法溝通。
喬蕎又不能解釋,事情並不像是蔣方舟所想的那樣的,她現在覺得自己和陸卿住在同一屋簷下自己太吃虧了,這個人壓根就一點節操都沒有,她都半老徐娘了,多少丫蛋都比她年輕呢,比她水靈,你出去一找就是一排,何必回家對著我**呢?
“我出去什麽?”蔣方舟想要發脾氣,但是顧及家裏還有孩子,怕孩子聽見了指著陸卿的臉:“你讓你媽多活一段時間行嗎……”
“媽,你出去吧。”陸卿開口。
“你們倆都出去,都走。”蔣方舟全身都虛弱了,趕緊走,她一個都不想看見,都走,願意哪裏去就哪裏去,別叫孩子看見就好。
這兩個人的狀態完全就是在幹架的姿態,蔣方舟推門進來,差點沒坐在地上,這就是要她的命啊,要她的命啊,沒完沒了的,到現在還不肯和平一點,順手帶上門。
陸卿這是今天挨的第二個耳光,眼光又陰又涼的。
喬蕎真是氣的,氣的臉都變綠了。
蔣方舟都要哭了,陸卿隻是把門帶上沒有鎖,蔣方舟一推門進來,就看著喬蕎照著陸卿的腦蓋子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輪圓了手,大手掌真的就是照著陸卿的臉啪地一聲拍了過去。
孩子都已經這樣了,有事情他們就出去解決吧,不要在家裏打。
蔣方舟過來推門,她是真的怕兩個人打起來,那果而怎麽辦?
聲音沒有發出來就被陸卿吞了,陸卿是玩命的壓著她的下巴,喬蕎覺得疼,自己的下巴很疼,真的要脫臼了,鎖骨的位置被他用手壓著,陸卿的手不老實,要往她的衣服裏摸,這個天喬蕎穿的也不多,裏麵就那麽一層,已經被他用手推到一邊去了,直接罩在了小山丘上,他自己滿足的哼了一聲。眼見著那不要臉的破嘴也要湊過去。
“麻……”
恨不得自己現在就伸出手去抓花他的死人臉,怎麽就那麽不要臉呢,你要是想,你出去找小姐去,你少來惡心我。
他說叫自己晚上睡在這裏?睡在這裏幹什麽?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臭不要臉的人?他說什麽玩意兒?
喬蕎的臉上顏色拚命的變換著,她估計師承變臉大師,短短的時間內竟然換了這麽多的顏色,不易不易。
“陸卿啊,你出來媽有話要和你說……”蔣方舟的話又重複了一次。
“今天晚上睡在這屋吧……”
喬蕎不是剛剛吃過飯嘛,可嘴裏竟然沒飯味兒倒是有點像是葡萄的味兒,可能是吃什麽水果糖了,反正這味兒陸卿喜歡,陸卿腦子一熱,自己說出口的話也沒有考慮。
你親的是你的老婆,每天都可以看見的老婆,伸手就能碰到的老婆,嘴不就是嘴了,難不成還能變成香腸?
有時候女人的條件反射很有意思,她想那種梅超風上身把陸卿海扁一頓,但她體力真是弱,抬起來膝蓋照直了往上頂,總會叫他痛不欲生的吧?誰知道陸卿早就有準備,雙腿夾住了她的腳,叫她不能動彈,陸卿覺得接吻原本已經變成一件俗不可耐的事情。
各種惱怒的負麵情緒全部出現,陸卿那時候和孫若蘭不幹不淨的,她都沒有現在生氣,你拿我當應招女看待呢是吧?合著我就是不值錢,就這樣讓你糟踐著玩的?太欺負人了。
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你拿我當什麽呢?
陸卿的單手扣在她的後腦上給扭轉過來,自己低下頭就壓了上去,喬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和她開玩笑嘛?這個臭不要臉的。
首先哪裏疼了,她就一定會往嚴重的方向去想,愛惜自己嘛。
喬蕎前胸被他撞的,她覺得自己都要變成平板了,還有臉呢,鼻子直接扣門上了,他力氣要是再大點,估計她的臉直接就從門上飛出去了,捂著鼻子,鼻子好酸,不知道流血了沒有。
“陸卿啊,你出來,媽有話要和你講……”
客廳裏蔣方舟才鬆下去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蔣方舟的心都跟著抽抽著,你說這麽大的動靜,除非她是聾子才聽不見,怎麽就會有門板相撞的聲兒呢,倒是果而和雨佳沒有注意,蔣方舟叫果而帶著雨佳去自己房間玩,自己的雙腿發麻。
陸卿從後方用胸口直接把她就給撞門板上了。
“行李你就自己收拾吧……”喬蕎轉身就向溜,都這樣了還收拾什麽行李,你自己收拾好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也千萬別找她,自己眼見著手就要碰到大門的扶手了,勝利在望,臉上的笑容都跑了出來,跑出去以後再也不要和他單獨相處了,過去的事兒她也不想提,覺得膩歪。
他們倆之間用不上這樣的話。
喬蕎吞吞口水,沒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也沒什麽消氣的。
“就算我對不起你,打也打了消氣了吧。”陸卿緩和緩和自己的情緒,唇角微微的翹起,但怎麽看都有些牽強,那翹起的弧度帶著猙獰,帶他耳光就是撕他麵子。
她幹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她不是有打人的嗜好,隻是陸卿當時把她扛起來她覺得沒有安全感,然後下意識的就去做了這樣的動作,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不會說對不起的。
“你先扛我的……”
把人放了下來,喬蕎往後退了退,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不至於對自己出手吧。
陸卿渾身都飄著黑煙,眼睛裏都能飛冰碴子了,全身上下都寫著呢,他非常不爽幾個大字。
還這麽大動靜?
喬蕎也傻眼了,自己打出去的?
你打他哪裏都行,有些男人他願意叫你打著他玩,打耳光人家不會覺得有什麽,但是陸卿的耳光值錢,別說喬蕎了,你就換成蔣方舟當時陸卿氣了多久,在這個年紀挨打對他來說就不是個好事兒,不能忍,那因為是母親沒有辦法。
陸卿說過的,打人不打臉。
陸卿停住腳步,肩上的喬蕎也石化了。
喬蕎踢著腿,她是真的覺得身體晃了一下,手亂飛著,照著陸卿的臉就給了一下子,她就是隨便亂拍的,想要抓住點什麽,誰知道力道是怎麽控製出來的,照著陸卿的臉就啪的一下子抽了過去。
不巧今天生理上心理上恰巧就出現了漏洞。
他是要出門的人啊,萬一要是把持不住了怎麽辦?
陸卿覺得自己要瘋了,自己的老婆還不能碰,不碰給親親總行吧?
喬蕎是真的嚇到了,抱還不至於,問題把她給扛起來了,咯的她有點難受,她覺得下一秒陸卿會摔死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裏就是有這樣的想法,喬蕎腦子都說了,向來不夠用的,隻能專注的去做一件事情,她現在覺得害怕,她就得腳落地,不然她就是不安。
但是現在人就站在眼前,放過去這是自己想撲就隨便撲的,你想拉她上床她就得陪著你上,因為她有這個義務,但是現在……
陸卿一開始就特別討厭和老人住在一起,不是為了別的,真的夫妻之間做些什麽,家裏總有人其實很不方便,但蔣方舟搬過來住現在對他隻有益處沒有害處,喬蕎就是一副生冷不忌的樣子,不讓他靠前,其他的時候就算了,陸卿也忍了。
“別喊啊,外麵有人呢。”
喬蕎轉身就想走,陸卿的動作比她還快,從後方站起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扛在肩上了,那男女身體的詫異就在這裏。
想了想,她還是不願給收拾,一個大活人有手有腳,總指望別人算是怎麽事兒。
“你的行李箱在這裏,明天叫秘書提前來接你,順手就收拾了吧。”
明天店裏還有事情呢,晚上還有聚會呢,她原本還想今天早點休息呢,她晚上都預定好了,自己要去練瑜伽的。
陸卿似乎在忙工作,剛剛的那個工作也好像就是順手,並不是深層的意思,喬蕎走了過去,他現在東西放在哪裏,自己都不知道,她要怎麽給收拾?
隻能進去,陸卿帶上門,喬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收拾行李關什麽門?
喬蕎又不能不應,眼睛裏閃著刀子,叫什麽叫,叫魂兒呢。
“小喬你來……”陸卿探出來半個身體喊喬蕎。
她很久都沒有做這樣的活了,一雙手保養的不錯,又白細滑的,幹活和不幹活的女人大體上還是有些差別的,擦了盤子晾在一旁,果而和雨佳在客廳裏玩呢,雨佳上嘴去咬洋娃娃,果而小時候就不太喜歡洋娃娃,雨佳更甚,用張麗敏的話說,陸雨佳就是個破壞狂,洋娃娃就喜歡把頭揪掉,小汽車呀就給你直接從中間分開,很暴力,就喜歡把玩具弄壞掉。
喬蕎等大家都吃好了,自己收拾碗筷。
倒是蔣方舟提著那口氣也跟著鬆了,能給收拾就行,總比這樣僵持著來的好,蔣方舟心裏也知曉喬蕎眼下答應無非就是因為有果而在桌子上,不好拒絕,省得孩子想的多。
心裏鬱悶至極。
“好。”
果而眼珠子溜溜的轉,看了一眼喬蕎,陸卿坐得穩如泰山,看樣子今天晚上的菜倒是挺對他胃口的,吃的不少,果而一看過來,喬蕎就溫柔的應了,在孩子麵前。
都和他講了,讓他秘書來收拾,再說他自己也有手啊,自己上手。
“吃過飯幫我把行李收一收。”他正大光明的當著全家人的麵提出來,弄的喬蕎反倒是不好開口說不管了。
晚飯全家人圍在一起吃的,喬蕎回來的早難得下廚,蔣方舟搭了把手,陸卿正好也是趕上飯點了。
喬蕎樂嗬嗬的,這一段心情都一直保持的不錯,能來她這裏買衣服的人是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價格便宜就跑到別人家去買的,所以自然無須擔心。
店長就不大明白了,既然都看見了為什麽不進去看呢?
“看見了,沒進去看。”
“看見了?”
店主看著喬蕎折騰了回來,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