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回 說到做到
簽什麽也是白簽,對陸卿來說公事就比女兒重要,但對於自己來說,她覺得女兒重於一切,專心致誌的準備看演出,手機閃了一下,屏幕上顯示,陸卿!
“媽,他忙,算了吧。”
蔣方舟就歎氣,你說這個死孩子,你不能去,你騙孩子幹什麽?現在好了,你等著果而晚上回來的,這孩子氣性大,她容忍不了別人騙她,蔣方舟就問給沒給陸卿的秘書去電話。
“沒。”
蔣方舟來電話,問陸卿有沒有到。
果然爸爸就是騙人的。
到了學校都十點半了,已經開始了,隻是現在還沒輪到果而上台呢,果而注意力就有點不集中,明顯就是在等她爸呢,她們是可以看見禮堂裏的人的,她能看見媽媽坐的位置,旁邊的位置就是空的。
陸卿十點零三分從公司出來的,記著女兒的演出呢,他真是不想來了,自己馬上還有一場會,就真的是沒時間去看什麽演出,他承認可能孩子覺得這個節目重要無比,但對他來講,還是公事更為重要一些,拿著手機都想給喬蕎打電話,說自己不過去了,但是秘書說,太太剛剛來電話了,陸卿還是讓司機往學校去趕了,他答應過的話,現在爭取盡量做到,做不到的,自己也不去答應。
都十點整了,喬蕎打起來精神,這孩子自己想辦法去哄吧,不然怎麽辦、
“好,我知道了。”喬蕎聽著說陸卿在開會呢,就知道肯定不會來了,問題就是出在陸卿答應果而了,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較勁,有點軸,就是你不答應她怎麽都好說,你要是答應她了,就必須做到,做不到她會生氣的,真的會生氣的。
喬蕎給陸卿的秘書去電話,秘書說陸卿在開會呢。
“媽媽和你保證,他會來的……”和女兒勾勾手指頭,果而就進去換衣服了,好幾個女生都換了,因為是集體演出,郭豔萍手裏拿著漫畫書在看,她永遠都是這麽淡定無比,要是生個這樣的孩子,肯定很少操心,郭豔萍她媽的教育也很另類,孩子願意玩就玩,願意看電視就看電視,什麽都不管,作業你能寫完就行,我不管你熬夜到幾點,這樣的媽媽也是很少見的。
卞成龍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就和果而結仇了,總是來撩果而,氣果而。
人家都有爸爸來,自己爸爸卻沒到,到時候卞成龍又要笑話她了。
“他要是不來呢?”果而擔心的問。
喬蕎蹲在地上就哄著女兒,說陸卿肯定會來的,他和自己保證過。
“果而先進去換衣服好不好?”
給陸卿打電話,他不接,就說這人了,你想聯係他的時候永遠都聯係不上。
喬蕎也頭疼,你不能來,你答應什麽?
果而的臉晴轉多雲,陰的都能滴出來水了,她沒打算讓爸爸來的,但是爸爸親口答應她說能來的,現在人家都進去了,她還要換衣服,肯定就是不能來了,說話不算數。
果而學校匯報演出,陸卿和喬蕎約好的,說是九點半到學校大門門口等,他早上有點事兒,結果喬蕎站在學校的門口,現在已經九點四十分了,十點十分開始。
喬蕎覺得老人的話自己聽聽就好,不要去否定,你笑嗬嗬的應下,做不做在你,隻要不去當麵直接否定就不會有問題的,蔣方舟帶孩子的經驗她也聽,但自己的能做的她也去做,雖然雨佳現在說話還是糊,但至少語速慢了下來。
這就要當母親的盡責一點,有問題及早的糾正,小孩子你糾正著糾正就扳過來了,喬蕎和雨佳說話就讓她慢慢說,其實糾正孩子不會立馬就看見成效的,但她有的是耐心,早上自己送雨佳,晚上去接,空出來時間就陪著雨佳,兩個月其實一點進步都沒有,還在原地打轉,蔣方舟就說了,她帶過孩子的,真不是問題,你看樓下也有小孩兒,你找個差不多年紀的去看看,也是這樣。
“你好好板板她,讓她說話的語速慢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去說就好了。”
醫生看了看,說現在是有點糊,但有可能是因為她話還說不全,糾正著來,雨佳最大的問題就是她說話快,一說就是一串。
喬蕎覺得不行,還是帶著雨佳去醫院了,有些家長就像是大家所認為的那樣的,小孩子說話含糊一些也無可厚非的,沒什麽關鍵的,家裏大人沒有說話不清楚的,難道孩子會講話不清楚?
喬蕎和雨佳說著話,就戲弄孩子說話,她聽,怎麽聽都覺得含糊,因為果而學說話的時候一開始雖然含糊,但慢慢咬字就準了,喬蕎覺得不行,這得帶去醫院看看,蔣方舟自己帶過兩個孩子,天娜小時候說話就是含糊不清,因為她剛學會說話沒有多久,她是覺得沒有多大的問題,雨佳喊媽媽喊的音很準。
“雨佳,你過來媽媽這裏……”
蔣方舟說沒有啊,小孩子這個年紀都是這樣的,問陸卿,陸卿也是說沒有,陸卿他就沒怎麽帶過孩子,但喬蕎覺得不對勁,還是不對。
“媽,你有沒有聽出來雨佳說話好像有點含糊不清?”
“佳佳洗澡了嗎?真香啊……”喬蕎把鼻子湊到女兒的小臉前,雨佳嘰裏呱啦的說著話,有點含糊不清,說話很快,喬蕎原本也是有發現,但是以前沒有現在明顯,你認真的聽就知道問題大了。
“媽媽,看……”雨佳拿著玩具送到喬蕎的眼前,看見喬蕎就撲過去了,弄了喬蕎一臉的水,她頭發還沒幹呢。
要給果而上手洗,果而不要,說等她媽回來的,或者自己洗,那蔣方舟能讓她自己動手嘛,肯定會糊弄的。
喬蕎和他走到家的,一前一後的進門,蔣方舟領著雨佳洗澡呢,這孩子洗澡也是折騰,給她累的,老命都要去一條了,果而也被弄的滿身都是水,果而可有意思了,不讓蔡大奎上手幫忙,一定要關門,雨佳出來就必須穿好衣服,蔣方舟覺得警惕是好,問題雨佳就是個小孩呀,果而這心思……
陸卿重新將她的手納在自己的手心裏:“走吧。”
喬蕎的手從陸卿的手裏掙脫出來,自己很不好意思,原來她現在都成為別人眼裏的出軌**的人了,是不是就自己臉上的表情很是明顯?
“你不信你滿大街的去看……”
女生不屑的說著,說前麵的那兩個,一定就是別人的丈夫和老婆,她男朋友似乎有些尷尬,沒料到女朋友會這樣說,距離這樣的近,人家肯定就聽見了,去捂女朋友的嘴。
女的就說,她爸媽這年紀從來都不拉手的,很簡單的道理,老夫老妻的,隻有什麽樣的才拉你?一種就是感情特別好的,另外的一種就是**的,別人的老婆當然可以下手了,拉起來更帶感。
“你看前麵的那兩個人在拉手……”
後麵有一對年輕人在散步,人家摟在一起。
喬蕎和他拉著手回家,沒有開車,其實路上也有看見其他的夫妻,到了這個年紀牽手的人就已經很少了,一般都是過了幾十年或者更久,感情以及在平淡的生活中變的圓鈍,誰散步還拉手,膩不膩歪?男人也都粗枝大葉的,沒幾個喜歡去牽著老婆的小手。
陸卿覺得喬蕎就是故意的,她這口氣沒有發泄出來,所以她想折騰自己,對著她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清心寡欲,為此陸卿買了一本佛經,他有時間就去鑽研鑽研,讓自己四大皆空起來,什麽都不去想,他就贏了。
可別撩他了,你知道他現在都怕在經曆一次,那樣的話,也許就真的廢了,他還得好好保重自己呢,他還年輕,還有很長的時間要去過呢,他要珍重。
喬蕎的手指在陸卿的手心裏勾了一下,陸卿很是正經的拍拍她的手。
找了一家還不錯的餐館吃了一頓晚餐,然後散散步,喬蕎就想著這樣僵持下去不行,她昨日晚上做春夢,早上起來就抓床單,就說女人一但過了三十五的年紀很危險啊,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可怕了。
陸卿晚上來接喬蕎下班,喬蕎看看陸卿,自己的手握著陸卿的,陸卿攥著她的手,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現在陸卿覺得回家太可惜了,可以去轉轉,兩個人也沒有太多的機會,一起出去散散步什麽的。
喬蕎樂嗬嗬的把人哄走了,做生意嘛,和氣生財,沒有必要為這麽一點的事情生氣,不然氣都氣死了,客人高興的離開了,下次她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算了,她不強求的。
店長說老板就在您身後呢,這位客人一轉頭就看見喬蕎了,沒想到老板這麽年輕,鼻孔向上的看著喬蕎,說話很不中聽,那意思她不差錢,但是差這個態度,要是這樣的話,以後就不會來消費了,還有店裏的服務太差,她要投訴。
“我要找你家老板……”
店長就解釋說,因為你也沒下定金,又走了,實在不知道您是想要還是不想要,又有客人正好看上了,她就給賣掉了,那人就吵著要見領導,店長說她就是。
那人轉回來,裙子已經賣掉了,被剛剛的客人拎走了,這回輪到她臉綠了,和店長語氣就有些不善,她都看上了,是不是應該給她留著?
最後扔了一句話掉頭就走了,把裏麵的櫃員給氣的,什麽人啊。
“難怪你家賣不上價格……”
樓上這家的店員臉都綠了,你買就買,不買走人就好了,怎麽滿嘴就噴這些呢?有沒有點素質?都懷疑是不是樓下的店找人上來的。
那位客人到了樓上,轉了一圈,在樓上的那家店也是大放厥詞,既然學不好那就別學,學的四不像,這都是什麽啊?麵料和樓上的差遠了,手工也差遠了,難看死了。
那客人走了沒有多久,又進來一位客人,看著店長手裏的衣服就有興趣的試了試。
打折降價這個東西真的不是她不通容,這牌子就是這樣要求的,一切都是公司說了算,利潤是老板說了算。
其實越是這樣的客人,她越是容易回來。
“你信不信她一會兒還會回來買?”店長看著喬蕎說。
轉身將衣服扔到店長的手裏就走了,店長無奈的笑笑,現在的客人真是任性,一個不高興就對著她們發泄。
客人也是很惱火,你家到底是怎麽做生意的?轉個彎也不會?你真的以為就你一家買衣服呢?她不買就是了。
“又沒有新的,讓你便宜一點你又不幹……”
那客人就說不是自己想講價,那就找件新的吧,店長說這就是最後的一件,賣掉一件掛一件。
果然對方就開口了,店長優雅的微笑:“對不起客人,我們家不講價的……”
那客人從裏麵出來就一直在挑毛病,這裏線頭有問題,哪裏剪裁不是很好,總之就是各種毛病,店長原本還真心的誇,一聽她沒完沒了的找毛病就歇了心思,想講價是吧?
新進來的客人選了衣服就一定要講價,商場裏的貨怎麽了,你賣的這樣的貴肯定是有賺頭的,從更衣間出來,店長就覺得這客人穿的很好看,這不是違心的話,一千多的價格很便宜,照比著店裏其他的貨品來說還是很便宜的,又狠抬對方的膚色。
“歡迎光臨……”有客人進來,店長忙著為客人去服務,喬蕎衝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就扔到一邊了,速溶的味道其實不好喝。
店裏就剩喬蕎和店長,店長其實很八卦,但是不好發問,打聽老板的隱私那就是找死。
“你們去吧。”
喬蕎是有要求的,如果吃的飯味道很大,那就隻能挨著側門那邊去吃,因為那個位置很好通風,她的店裏是不能有其他味道的,不能叫客人進來就聞見飯味兒,大部分櫃員都會選擇在外麵吃,交替著吃。
“老板吃飯嗎?”
一站就是一天,看著這活多輕鬆,什麽都不要做,其實不然,很辛苦的,靜脈曲張說的就是她們這樣的人,很容易就得的,站一個晚上回家,雙腿雙腳都覺得不是自己的了,要用熱水泡泡才能緩解一些。
喬蕎店裏一直很安靜,不會太吵鬧,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十一點五十整,兩個櫃員開始蠢蠢欲動,因為到了吃飯的時間,她們站立的時間太久,其實腿是有點不舒服的,但沒辦法,工作就要求站立服務。
朋友來電話,說是新一季的海報已經出來了,就是喬蕎店裏擺放的那個需要換。
喬蕎在理貨,自己家的貨她要心裏有數,這些店長自然是可以幹的,但她更加喜歡自己也上手去理,反正有時間嘛,什麽貨還有多少還有幾個碼。
就說做生意的人太精明了,她就是腦子一熱。
喬蕎倒是沒有說其他的話,還幫她打了一個折扣,弄的表姐真的很過意不去,原本就想買一條,最後拎著三件出來的,她進去的時候真的沒想買那麽多,都怪這家的服務員太會說話了,加上那破鏡子,越是照越是好看,無形當中稀裏糊塗自己就多花錢了,打個折算是什麽,她現在扔出去的錢也都將那些折扣給折回來了。
她來的時候喬蕎就在,她顯得有點尷尬,畢竟有這樣的關係在,你說……
表姐為了挺孫若蘭,那條裙子選擇第二天來店裏買的。
今天見了,表姐覺得喬蕎看著麵相就挺軟的,一點不女強人,看臉就看出來了,這樣的人她就敢說心眼絕對不多,當然了,有些人麵相和心思不成正比的,輸給人家的話,也是輸的有理由的,自己也是孩子的母親,真的有一天丈夫要是出軌,她也會盼著丈夫回頭的。
表姐現在就明白了,孫若蘭當著家裏都沒有說過太多,隻是那時候好像和陸卿有了一定,誰知道陸卿就連拜訪都沒有過,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弄的幾個姐妹在背後都說,是不是孫若蘭自己想出來的?不然哪裏有都到談婚論嫁的,然後男方一次都沒出現過?你相信嗎?
孫若蘭翹唇:“她是陸卿的前妻。”
“你好像對那家的老板態度不是很好呀,有過節?”
孫若蘭和表姐離開,她表姐那條裙子自然也沒買成,她其實是特別想買的,覺得手裏沒有太合適的衣服穿,正好有場合需要,轉了半天也沒看見合適的,看著孫若蘭。
但陸卿已經做了選擇,她不會講什麽,講什麽也是枉然,有自己這樣好的放在旁邊,她相信自己的全身都是閃光點,奈何陸卿的眼睛看不到,這是他的損失。
孫若蘭就是故意這樣講的,她沒忘記當時蔣方舟對著她的臉色很不好,喬蕎似乎就一點觸動都沒有,孫若蘭還是決定算了,和這樣的女人過不去拉低自己的身份,她過去是個家庭婦女,現在也不過就是個賣衣服的而已,花著丈夫的錢,以為自己多有能力,她隻是替陸卿覺得可惜,他的人生不應該在這樣的餘生中度過。
喬蕎點頭:“做了手術之後好了些,謝謝你來看望她……”
“阿姨的身體好多了吧,上次去醫院看她,她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
喬蕎笑笑,賣不賣其實她無所謂的,就是一條裙子而已,她們不買也會有其他人來買的。
店長微笑著:“這裙子穿在身上顯得整體的線條是很好的……”
“我覺得不是很好。”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火花四濺的,差點閃瞎別人的眼睛,孫若蘭的表姐從更衣間出來,在鏡子前麵轉了一圈看著表妹問:“怎麽樣?”她家的衣服就屬於看著不太起眼的,但穿在身上效果就特別的好,會把女人身上獨特的魅力都展現出來,孫若蘭也覺得這件衣服很合適表姐,卻說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
她在間接的嘲笑喬蕎,就算是回到你身邊又能如何,陸卿是為了孩子才選擇回頭的,你的魅力並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那樣大。
孫若蘭笑的優雅:“你生了一個好女兒,陸卿很喜歡果而……”
這個人是小三?
又把老公給搶回來了?
倒是店長和兩個櫃員一聽,和那個女人都要結婚了,那就是說她們老板離過婚?
孫若蘭現在惡心自己,喬蕎也是看的明白。
喬蕎不是反著誇孫若蘭,她是真的再誇孫若蘭,你條件再好,你個人在突出,奈何最後他還是滾回到我的懷裏了,不用比我就勝了,我還有什麽好氣不過的。
“是嗎?可能你聽錯了,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和我複合,我一直都認為孫小姐的個人條件比我好很好……”
喬蕎的臉稍微黑了黑,她隻是腦子轉的慢點而已,孫若蘭這話一開始她沒聽出來,但很快就抓到痛腳了,全心全意支持他?那孫若蘭怎麽沒有辭職回家呢?
陸卿沒有講過這樣的話,真的講過了,他就不會選擇孫若蘭了,孫若蘭是個職業女性。
孫若蘭笑笑:“我陪人來的。”她心裏突然就產生了一種不是很舒服的感覺,她看著喬蕎:“陸卿的太太開店?我倒是沒有想到,以前我和他談婚論嫁的時候,他說希望他太太能全心全意的支持他……”
“對,買衣服嗎?”喬蕎不會不賣衣服給孫若蘭,她覺得那樣很下自己的麵子,很簡單的事兒,不管陸卿和她過去有什麽瓜葛,過去就是過去了。
“你開的店。”孫若蘭打量著店裏,現在明白了,原來是有底氣在,有丈夫做後盾,開什麽樣的店不能開。
真的來店裏買衣服的很少是外麵的客人,外麵的客人都是很少會進來,大部分都是熟客。
店長一見,又是認識的?
喬蕎對著孫若蘭點點頭:“你好。”
她揚起微笑打著招呼:“嗨!”
孫若蘭的表姐挑了一件衣服進去換,正好孫若蘭和進門的喬蕎視線就對上了。
喬蕎換了拖鞋,才從外麵回來,送朋友剛走,她的這家店就真是各種朋友在捧場,好生意就是好朋友捧出來的。
表姐就說這家的選款很好,孫若蘭嗤之以鼻,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這家店是誰開的,她從來就沒聽過這樣的牌子,好又能好到哪裏去?孫若蘭走進店裏,看了一眼,因為衣服都是懸掛著的,她也看不出來個所以,覺得就是很一般的店麵,除了裝修弄的嗯很好,但這個裝修錢老板也會算在客戶的頭上的。
孫若蘭覺得很奇怪,特別的奇怪。
難道他養不起他老婆嗎?
今天店裏來了一位很是特別的客人,為什麽說特別呢?喬蕎和她還有點淵源,孫若蘭是陪著別人來的,她真不知道喬蕎開店,知道的話也不會來的,省得大家見麵覺得尷尬難堪,陸卿的老婆出來賣服裝?
喬蕎換衣服,陸卿在外麵等她,順路送她去店裏。
雨佳剩的那點最後讓蔡大奎給吃了,蔡大奎覺得這也不髒,就是小朋友吃的有點難看而已,糧食還是不要浪費的為好。
你以為他誰的飯碗都撿?果而那是沒辦法,自己女兒吃的,雨佳這個他無能為力。
陸卿的視線掃過來,看他幹什麽?
雨佳手裏的小碗掉在地上了,沒抓住,喬蕎要起來,蔣方舟按著她的手:“你吃你的,我來就行……”她抽了幾張麵澆擦著地麵,又重新給雨佳弄了一碗,可能是小孩子小時候吃東西都是這樣,一吃就是一臉一身的,喬蕎搖搖頭,雨佳新拌的這碗飯她就沒吃了,蔣方舟拉著她去洗小手,糊了一臉,喬蕎看看雨佳剩下的,她真是沒有辦法吃,這不是什麽親生不親生的問題,就是親生的她也一次都沒吃過,倒是陸卿……
果而想解釋,她上次看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很是嫌棄的看了自己爸爸一眼,這審美……
喬蕎看了一眼,揉揉女兒的頭,也不知道她從哪裏看見的,竟然說是自己的照片。
陸卿直接把屏幕換成GAGA了。
喬蕎說了一句,果而點下去但是沒開,她看著陸卿,陸卿又說了一串數字,這絕對就不是喬蕎的生日,喬蕎以為女兒搞混了,果而一點開屏幕就傻了,這不是她媽啊。
“媽,你的生日是什麽?”
果而記得說是密碼是她媽的生日,記得過一次,但又給忘記了。
喬蕎看著女兒,果而興致衝衝的跑去陸卿的房間拿手機,陸卿也沒攔著她,蔣方舟了然的笑笑,這樣就好。
“媽,我爸手機上有你的照片。”
果而吃著飯呢,就想起來了,自己那幾天忘記的是什麽事情。
嫌棄的看了一眼屏幕,直接將屏保換掉。
一大早喬蕎喊陸卿吃飯,蔣方舟已經將飯菜都準備好了,有些還是蔡大奎做的,雖然做的不好看但是味道是可以的,陸卿從紙抽裏抽著手紙,將一團狼藉收拾收拾,事實證明新的一天也可以從這裏開始。
喬蕎站在門口,她揉揉眼睛,是自己想錯了還是他發神經病?
“你早點睡吧,晚安。”
那是被踹了一腳,在興奮的時候被給了一腳。
你以為他是鐵打的?
陸卿不能怎麽樣,所以他決定回房間,現在還能做什麽?
喬蕎拉拉陸卿的袖子,陸卿看著她,挺無辜的一張臉,但是他就瞧見喬蕎無辜的背後似乎有一張特別囂張的臉孔,好像在說她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麽樣吧。
什麽意思?
都這種程度了,他現在這是要回去?
喬蕎有點蒙,這是什麽情況?他跑自己房間裏來耍賤嗎?
叫他折騰半天,自己也有感覺,有感覺不是個丟人的事兒,決定這樣幹了,推開房間的門回來,喬蕎做好準備了,今天來個深入的接觸吧,陸卿在聽聲音,等蔣方舟房間的門關上了,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
陸卿抱著被子,等平複好了,喬蕎在外麵和婆婆說話就想,要不然就成全他吧,這個怎麽說呢?
陸卿決定收回剛剛誇獎喬蕎的話,什麽她哄起來人非常不錯,這話就都是假的,就這個女人她最狠了,她最陰,她絕對就是故意的。
“沒睡,今天有點失眠。”喬蕎撓著後腦說著,給蔣方舟講解要怎麽吃,她到底是年輕,蔣方舟年紀大藥有點多,她記不住。
“睡了吧,吵醒你了,我才想起來藥沒吃……”
陸卿捂著臉上扭曲著,喬蕎是顧得了他顧不了外麵的婆婆,隻能先拿著藥袋給婆婆送出去。
“媽……媽我馬上出去……”喬蕎推開陸卿,自己著急下床,這個死不要臉的,她爬下去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注意,腳對著陸卿的下部就踹了一下,原本他就在興奮頭上呢,被她來這麽一腳能有好嗎?
“喬蕎睡了嗎?”
客廳裏有聲音,喬蕎一下子就醒了,醒了就對上黑暗當中那閃閃發亮的眼睛,她差點就伸手把陸卿的眼睛戳瞎了,陸卿就差那麽一點點,蔣方舟敲喬蕎的房門,她的藥都是喬蕎保管的,好像吃沒了,要睡才想起來藥沒吃呢。
蔣方舟出來喝水,房間裏沒有倒水,她有點咳嗽。
陸卿翻身壓到她的身上,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裏下手,哪裏都好,真不容易。
喬蕎感覺好像有人再和自己說話,但頭太疼了,她的頭叫嚷著要休息,今天哭太久了,加上用腦過度,平時這頭腦就是一擺設,誰知道今天轉起來還轉了這麽久,一直在工作,難怪叫嚷著要罷工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躺下了吧,又覺得不滿足了,他睡不著啊,陸卿不是急著在複合的第一個晚上就著急做點什麽,可惜身體早早的就給了反應,這麽大一把的年紀憋著實在不利於身體健康,陸卿抬起頭湊到喬蕎的耳邊。
陸卿等到十一點四十,覺得差不多了,關了電視,很是理所當然的就回了喬蕎的房間,說開了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人嘛得身體調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才行的,陸卿很是同意這個觀點,推門進去,喬蕎躺著睡呢,他開始脫衣服一直到爬上床她都沒有動靜,陸卿覺得這是個好現象,他就說了,喬蕎如果願意哄你的時候,她能把你哄上天,這女人就是這點好,他特喜歡她這優點。
十一點多勉強才找到一點睡意,她覺得自己已經睡著了,腦子是昏沉的,但意識是清醒的,她的耳朵還能聽見聲音。
數羊也不行,必須快速的去數,一口氣十個數下來,這樣腦子才沒有空間去想其他的,好不容易有點困意結果腦子開小差,她就想陸卿和自己說的話,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睡意都飛了。
一隻羊兩隻羊……
喬蕎睡不著,其實就是這點破事兒,你說還不是什麽值得特別激動的,但就是睡不著,心裏長草了,可頭又疼,她其實很困但就是睡不著,自己試著換方向,換了幾次了就是了無睡意,她覺得自己會頭疼而死的,腦子都要炸了。
蔣方舟覺得不困也是正常的,他向來睡的晚,也不用自己擔心,回了房間裏,蔡大奎在剪腳趾甲呢,蔣方舟掀開被子上床就睡了,沒多久蔡大奎把屋子裏的燈關了也就睡了。
“媽你睡吧,我不困。”陸卿答。
“還不睡?”看著兒子問,陸卿以前從來不會看這些的,這都快十點了。
晚上睡覺,陸卿磨磨唧唧的在客廳裏看電視,蔣方舟都要睡了,往臉上擦了點東西,臉色還是不好,但心情不錯,她覺得自己最近睡的挺好的,真的就他們倆不鬧了,她這心裏輕鬆不少,看著都覺得每天能笑出來,不然以前就是苦大仇深,早上看見那兩張臉她就胃疼,這樣的情況下養病能好嗎?
但好像又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蔣方舟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這兩人……
陸卿一臉的嫌棄看著她遞過來的那隻手自己側坐在沙發上,喬蕎搖搖自己的手,陸卿翻著小白眼把手伸了過去,敷衍的和她握了握,他現在就是割地賠款了是吧?
喬蕎伸出手:“很高興和你合作。”
陸卿點頭。
約好了就得說話算數。
“說好的,這個家也有你一半,你不能叫我什麽都操心。”
陸卿快速的在上麵簽字,喬蕎心滿意足的拿了回來。
這是喬蕎買給果而用的,陸卿有點用不慣,認真的看了看,她如果想要的是保證的話,那麽這個保證他能給……
但他還是一本正經的接過喬蕎遞過來的筆,看看手中的筆有點嫌棄,這是什麽筆?
將書寫好的協議推到陸卿的麵前,陸卿挑著眉頭,這是什麽?和他玩法律嗎?她太嫩了,他有辦法在這上麵耍她十個來回,就單說從書麵上而言,陸卿也覺得這樣的協議可笑,能起什麽作用?
“行嗎?”
這真不是自己小瞧她,而是吧就她這體格子她說什麽?走去大草原?騎車去拉薩?走半路她就得哭出來,喬蕎不能吃苦的,這點陸卿太了解了。
陸卿:……
喬蕎有時候腦子裏也會有一些夢想,比如她曾經想她要走去大草原,或者騎車去拉薩。
這不是悶不悶的事兒,現在生活的節奏太快,每天都在向前走,走的很累滿身的疲倦,能休息的時候她就想停下腳步,自己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茶,或者就是無聊的發發呆。
難道家裏會讓她這樣的鬱悶嗎?
“流浪?”陸卿沉吟。
她真的忙的時候,如果陸卿很清閑她也是希望陸卿能伸把手,不是說男人真的什麽都不管那就是瀟灑,那是對家庭不負責,第三就是她要求一年有一個月的假期,這個所謂的假期不一定是什麽時候,她也工作她也會累,她有時候也特別想出去流浪,就簡單走到哪裏是哪裏,她不能帶著婆婆和孩子一起出去。
喬蕎提出來三點,第一她的店一定要開著,她就是沒安全感,每天呆在家裏很無聊加上說不定哪天陸卿又嫌棄她了,至少自己還有個後手後路吧,第二就是家裏的事情她和陸卿一人一半,孩子的問題也好老人的問題也好,這些不都是她的責任,不是你拿回來錢你就可以什麽都不用負責的,你是婆婆的兒子吧?你是果而的父親吧,既然是的話,你就要負責。
話是說開了,但冰釋前嫌?那要看用怎麽樣的方式方法。
摟著她的肩膀歎口氣,去試試運氣吧。
這時候還吃?你可真是個吃貨,不是應該感動的眼淚嘩嘩的然後回家好好對他嗎?
陸卿:……
“你訂的是哪裏來的?”喬蕎有很濃的鼻音。
現在頭疼的問題來了,要去哪裏吃?
陸卿攥著她的手,他沒有訂地方吃飯,這樣說無非就是想和她走一段,他實在不想進到任何有別人的地方去說這些話,隻是不願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