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回 死不承認

青霞的腦子裏有些亂套,以為又是老二外麵有人了,這不是第一次了,當初她死活鬧著要離婚,誰都勸不住。

“喬梅外麵……又有人了?”試探的問了一句。

張麗敏麵色有些怪異,好幾次都想張嘴說,腦子有些發暈,她現在真是沒有主意了,可即便這樣最後腦子扔寥寥剩了一些理智,不能對老大說,對老大說就等於老大一家子都知道了,她不能給別人蔣晨的話瓣說。

“你在打一次……”說著看著青霞出手,按住大女兒的手:“你給老三打……”

喬青霞怎麽打電話,就是打不通,張麗敏氣的想掀桌,最後也隻能叫大女兒先回去,自己在想辦法。

喬蕎思來想去,掖著藏著的,玩心眼她玩不過,她玩的那些就都是蔣晨玩剩下的,說到底這些所謂的資產她真就沒有什麽權力分,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自己心裏清楚,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開門見山。

電話打了過去,蔣晨一開始沒有接,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喝高了一些,吐了好幾次,陳婷給他收拾了幾次,她也沒有幹過這樣的活,也不能扔著人不管,後半夜的時候被他給拽上床,任由他發泄著,陳婷心裏也生氣,不過她想起來那位所謂的蔣太太,她的心裏就好受了一些,有人會比她更加的難受,至少她老公的火氣都發泄在自己的身體裏了,她沒有接收到吧?

喬蕎沒有兜圈子,直接說:“我們倆離婚吧。”

蔣晨原本就是頭痛的厲害,再也掩飾不住怒氣,氣急敗壞的道:“你他媽的有病,你病的不輕……”

喬蕎沒有吵架的力氣,她想哭想鬧,想自殺想殺了他,最後想來想去,她就是個普通人,殺人這樣殘忍的事情她做出來,在腦海裏yy還可以,她也怕蹲監獄,以為自己會跟他哭著鬧著說,結果說出來之後卻是這樣的平靜,平靜的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這是她嗎?

喬蕎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知道家裏東西沒有是我賺到的,我淨身出戶。”

她問過了很多律師,她不占優,沒有辦法,確實本事不如人家,家裏還用了人家那麽多錢,她不可能說有骨氣的對著蔣晨說,我就是砸鍋賣鐵的我還給你,這樣的話她說不出來,隻求快刀斬亂麻,從今以後相忘於江湖,她將來是走破道倒是走懸崖都不希望再跟他有瓜葛。

“你……放屁。”蔣晨的嘴唇抖了兩下,他要被喬蕎給氣死了,他花了多少的心思在她的身上?她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這些年他是怎麽包容她的?就別人拍了幾張所謂的照片她就身心無疑,跟自己鬧離婚,說的還這樣的幹脆?蔣晨就想,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縱容她了,縱容的她有點忘乎所以,不明白自己是誰了是吧?

蔣晨氣的大腦缺氧,之前他說口渴想要喝水,陳婷端過來一杯水,誰知道他怎麽會突然翻臉的,那麽大的聲音,陳婷杯子沒有握住,就都澆在了蔣晨的身上,他絲毫都沒有考慮,直接照著陳婷的腹部就是一腳,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反應,因為站在他眼前的人並不是他老婆,他花了錢他就是大爺,大家錢貨兩清,他負責出錢,眼前的女人呢負責帶給他新鮮感,陳婷摔在地攤上,小腹抽抽的疼,傻眼了。

陳婷現在是真的怕了,女人怕遇上什麽樣的男人?就是怕遇上玩暴力的,玩另類的,陪著男人上床不可怕,這個錢來的也很快自己也有享受到,可那些變態可不是好侍候的,她不玩這個的,陳婷覺得有點發懵,似乎有些什麽跟自己所想的有出入,絲絲的抽著冷氣卻不敢開口,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她是真的疼,不是裝出來的。

喬蕎下意思問他:“你有沒有騙過我?我同學拍的照片就都是假的?”

蔣晨口不擇言:“你想東西之前我拜托你用用你的腦子,你是好日子過久了自己自找不舒服是不是?我就沒有見過盼著自己丈夫有外遇的,我他媽的每次回來睡你是不夠誠心了,還是不夠用力了?”

喬蕎慘白著一張臉,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進入到了俗套,每一對將要離婚的夫妻都不會鬧的太愉快,他們現在正在進入這個狀態。

“你想離婚是吧?行,你自己說的,你不要後悔……”

“我問的話你為什麽不肯直麵回答我?我問你蔣晨,我用這些年的感情來問你,你是不是有出軌?”喬蕎依舊執著於這個答案。

這句話她問了兩次,她沒有瞎是自己親眼看見的,然後給蔣晨打了電話,他卻一口否認掉了,不不不,他沒有否認,他隻是不停的在用話來激自己,喬蕎覺得很是茫然,別人鬧離婚,丈夫就恨不得跟老婆切八段,一輩子都不想看見對方了,隻要女人說願意淨身出戶,雙方馬上幾乎就可以達成意向,為什麽到了她這裏卻演變成了這樣呢?

是不是一定要離婚,這個問題她問了自己無數次,她不認為自己有多聰明,不斷的去告訴自己,也許忍了就會好,畢竟蔣晨對她的好她看得見,可一次又一次的他選擇來傷害自己。

“我沒有。”蔣晨否認。

他不信喬蕎能抓到什麽把柄,就說打官司,幾張照片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吧?

蔣晨明白喬蕎的心思,自己跟她一起多少年了?離婚?她也就是掛在嘴上說說而已,嚇唬嚇唬自己,離開自己她去找誰?換個男人誰能給她家買什麽?誰能填滿她爸媽的貪婪?離開自己,誰要她?她一個二婚的女人,能生得出來孩子嗎?

喬蕎抑製不住的紅了眼圈,自己的手摳在沙發椅背上,來回的摳著,掛斷了電話,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喬梅陪著喬蕎去了法院,法院給出來的結論就是起訴、審理、判決,這些程序喬蕎都不懂,她站在這裏甚至都有些格格不入,倒是喬梅詢問的很多,方方麵麵都有問道,眼下來看的話,恐怕這個婚沒有想象當中離的那麽容易。

“我想我找你的原因,你比我清楚。”蔣晨慢慢的說道,他何曾想到,一個已經畢業的妻子的同學,不過偶然一次出去遊玩,竟然會影響到他的婚姻,這點叫蔣晨非常不爽。

喬蕎的同學猶豫了一下。

“我親眼看見的,我看著你摟著一個女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那麽湊巧,我跟我丈夫說要告訴喬蕎,我丈夫說我多管閑事,你們男人就是這樣,我不說喬蕎也許現在不痛苦,未來我不知道,蔣晨你愛她嗎?”

“那你又有什麽資格去評判我們的愛情呢?這是我跟她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是我的愛人是我老婆,你隻是一個外人。”

同學笑了笑:“我今天敢來,我就不怕你會對我怎麽樣。”

我們走著瞧。

蔣晨沒有攔著對方的離開,他有辦法叫她妥協的,他跟喬蕎她們不是一屆的,不過大家都算是校友,他們兩口子畢業的去向原本他是沒有什麽想知道的,前幾天托她的福氣,自己老婆正在跟他鬧離婚,他也得拿出來一點的態度。

林偉嘉被請進了老總的辦公室,老總覺得這事兒吧,真是燙手山芋,蔣晨跟他打過招呼了,就偏偏在他的手底下,不賣蔣晨這個麵子吧實在說不過去,自己有欠蔣晨人情,那最後隻能委屈自己的員工了,誰讓他命不好了,找個借口炒個員工他還是挺拿手的。

廢話不多話,簽合同的時候簽的就是兩份,預防就是預防今天這樣的事情,老板也是兩張嘴,話都是他們來說,先是對林偉嘉的工作表示了讚賞,其次表示自己的公司不能留他。

林偉嘉覺得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有跟公司簽過合同的,怎麽可以隨隨便便的就開除他?他據以力爭,可惜當老板的口才永遠是要比員工高出來那麽一點點,他把話說的透徹一點:“你們家最近是不是有得罪誰?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的手短,我欠蔣先生一個人情,他既然說到我這裏……”

林偉嘉的腦子突然就清醒了,蔣晨!

他當初就說,不讓妻子出手管這些閑事的,人家有錢,現在不就是拿著錢來擺自己一道,你是幫了你同學,卻坑了自己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