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回 冤家
一大早青霞起床也買了骨頭也拿回來開始燉湯,一切都進行的特別順利,可惜陳元慶起床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不讓送。
“喬蕎住院我一分錢都沒花,昨天也是第一次才過去看……”
說到這裏青霞也是為難,她是當大姐的,親大姐哪裏能這樣幹,說出去都讓人挑理笑話。
陳元慶不鬆口,青霞自己也不敢去,給喬蕎打電話。
“姐,今天原本想去醫院看你的,可最近工作有點忙……”不用工作當借口,難道說陳元慶就不讓她去?
那妹妹還不得恨死丈夫啊。
喬蕎是絲毫沒在意這個借口的真實性,她挺好的,不需要別人一直來看,等自己能出院的時候她也就不在醫院待了,不用經常來。
蔣晨這一段動作這麽大,他老婆能不知道嗎?
離婚他是沒再提,可外麵肯定還是有人,沒人的話,至於勾搭他總不回家嗎?
婆婆那就是個老巫婆,要說謝聰聰最恨誰,那蔣晨的母親排在首位,牛什麽?你要是不會投胎,你能有今天這樣的日子?你過的好不是靠自己本事,而是老爸老媽外加丈夫有本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謝聰聰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想離婚,一點都不想,蔣晨外麵有多少人她都不在乎,她會把丈夫給拽回來的,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蔣晨訂的鮮花,每天送到病房裏,玩浪漫是他的拿手菜,喬蕎當他老婆的時候沒少體會過,可惜現在已經下堂了。
苗藝自然清楚蔣晨的動靜,說實話她還是希望蔣晨跟喬蕎破鏡重圓的,謝聰聰年輕是年輕可惜太過於輕浮,苗藝不是很喜歡謝聰聰,還是覺得喬蕎給人的感覺最好。
謝聰聰給苗藝掛電話。
“你就沒聽德洲說點什麽?蔣晨最近跟哪個女的走的近?”
她不信苗藝不知道。
說不好聽點,苗藝是什麽?苗藝不就是個扯腳的貨色,她能跟誰好,她隻會對自己好。
如果說蔣晨對待兩任老婆有什麽不同,大概就是態度的問題,喬蕎那時候他瞞的很緊,到了謝聰聰這裏幾乎就是正大光明的玩開了,我管你願意不願意,不願意你就滾蛋走人,沒人留你。
苗藝扯扯唇,你以為你會是他的終結者?
不過就是趕上了好時候,那時候蔣晨跟喬蕎鬧騰的厲害,喬蕎又是那樣不肯退步。
苗藝相信喬蕎會想明白的,男人你想找個條件優越的就太難,哪裏有那麽多好的給你留著,你以為真有好的,人家不去找未婚的?不去找更加年輕的?喬蕎是不老,但是跟二十一二歲的比較起來,她年輕的不夠,這就是區別。
“我真不知道,德洲最近也沒跟我說什麽……”
苗藝就開始找借口。
謝聰聰挑著眉頭,心裏冷笑著,苗藝你別跟我裝不懂,好,你不知道是吧?
謝聰聰掛了電話,回了婆婆家,打扮得很是妖豔,年輕的女孩兒這就是本錢,緊跟潮流,蔣晨他媽是在家呢,不過說蔣放呢。
是長輩就不存在不偏心的問題,蔣晨他媽這心偏的很是嚴重,蔣晨不追究可到了謝聰聰的眼裏就不是這麽回事兒了。
“媽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孫國慧對著誰都沒有耐性,唯獨這小兒子,耐性那叫一個好。
“媽,我回來了……”謝聰聰輕啟著口。
孫國慧說蔣放正好有氣兒沒地兒撒呢,謝聰聰就撞上了,孫國慧陰著一張臉。
“你整天的跑來跑去做什麽?自己又不是沒有家,我又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別總上門。”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謝聰聰的臉僵了僵,勉強還能擠出來一絲笑容。
“媽,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到底是你的兒媳婦,我回家來……”
孫國慧擺手:“我們家沒這習慣,蔣晨以前結婚他老婆也是不來家裏,我這人呢就圖清淨,你趕緊走吧。”
蔣放沒忍住笑了出來,自己晃動著褲腰,最近又瘦了。
你說他每天都早上才睡,他能胖得起來嗎?
蔣放就覺得自己這嫂子一任比一任討人厭,喬蕎現在一想,還說得過去啦,你看謝聰聰這樣沒皮沒臉的,他媽說這話也絕對不是一次兩次的。
謝聰聰等於是被婆婆給攆出門的,這口氣還不知道應該找誰撒呢。
蔣晨的朋友也並不是個個都守口如瓶,這個世界這麽大,走到哪裏難免就有碰上的時候,微信圈就有朋友@謝聰聰,就說自己好像在某醫院看見蔣晨了。
“我倒是知道裏麵住了誰,蔣晨的那個前妻說是被人給捅了……”
謝聰聰這口氣這不就找到地方可以發泄了,這一聽那還能饒了喬蕎嗎。
你們都離婚了,還牽扯不斷的。
陸天娜過來醫院辦事情,順路經過,想著就進去站一腳,在怎麽說也算是認識喬蕎了。
“陸警官吃桃兒。”
陸天娜伸手接了過來,看著喬蕎好像能下地了。
“不疼了?”
喬蕎搖頭:“也還是疼,不過照比前幾天好多了,人就是這點好,死不了就會恢複的。”
前些天簡直就跟一團泥似的,動也動不了,這幾天尿管也撤了,自己也能下床了,就是走路不能著急,走快了還是會有事情的,醫生說恢複的也很好,喬蕎現在就是對捅了自己的人好奇,她沒有那麽多的善心,自己遭了這麽大的罪,對方總得獲得一點相對的所謂報應吧?
陸天娜說著,那是個慣犯,但是法律呢,就是這樣的,關進去幾年,刑事賠償的話不太現實,那人家裏窮的就差沒去要飯了。
“就算是窮也不能傷人啊……”喬蕎對此耿耿於懷,她挨了一刀,說嚴重點,差點就死了,叫她去同情可憐別人,你說現實嗎?
陸天娜點頭:“我問過他,他說當時沒想捅你,是你好像誤會了什麽,他大腦沒有跟上,刀子就揮了出去……”
估計喬蕎當時也是怕,畢竟一個男人潛入自己的家裏,還是半夜三更的,不能說這樣做就是錯了。
喬蕎聽了心裏真是什麽滋味兒都有,她如果不跑,對方是真的什麽都不會做?萬一呢?
算了,事情也到這裏了,不去想了。
“你爸媽我怎麽一次都沒看見?”
陸天娜問著,說話的時候眉頭輕輕蹙著。
總是一副老練的樣子,弄的哪怕就是幾十歲的阿姨看見陸天娜都不會覺得自己比她大多少,也許這就是氣場的問題。
“也不是多重,我自己現在能下床,如果不是醫生不讓出院,我就回家了……”
正說著,房東來醫院了,你說房東倒黴不倒黴,她租這些年的房子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人這是沒死,真要是死了,她以後這房子可怎麽辦?到時候還租給誰去?
喬蕎住院,她還覺得晦氣呢,結果自己還得來看她。
心裏極度不平衡,買了一點香蕉拎了進來。
“小喬啊,我看你恢複的挺好?”
喬蕎一見,哎呦,房東怎麽來了?
房東來的本意就是,你如果還想租,這樣你出點錢,我把房門換換,畢竟現在的房門有些不牢靠,如果可以的話,順帶著就連外麵的窗子也做一個防護,這樣大家都安全不是嘛。
陸天娜看了一眼房東,你自己的房子,叫房客出錢?
這房東也是看喬蕎雖然就一個女的,可手裏應該有不少的錢,房子這被她折騰的,沒錢人敢這麽幹啊?租房子又不是買房子,哪裏舍得往裏麵投錢。
喬蕎也是聽出來了,這是把自己當大頭看呢。
她出錢給換門換窗子,然後以後自己租約滿了,她離開了這些就都便宜房東了被?
“阿姨,話不能這樣說,房子是你家的……”
房東不講理。
“是我家的我承認,可我家租房子這些年沒出過事兒,你來了就出事兒了……”
喬蕎氣的自己肝都疼,真是疼了,她現在這樣不合適生氣,不然非掛在醫院裏不可,她不跟極品說話,能說得通她說,不能說得通,外星人她就幹脆不說。
“阿姨你回去吧,等我出院的,我們算算錢,我就不租你的房子了。”
想要租房子還不是隨便找個就有,她還不信了。
房東的臉色變了變,當初租房子的時候合約上寫的也是一清二楚的,如果喬蕎要毀約的話她可得賠償自己三個月的房租。
喬蕎現在也不差這麽一點錢,她這麽大的傷都受了,就當花錢消災了。
“三個月就三個月,阿姨你別動我屋子裏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我花錢買的。”
房東試圖回緩:“你看看你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說話還挺衝,阿姨不是那意思,不就是跟你商量商量嘛。你說是不是。”房東看著陸天娜問了一句。
陸天娜挑眉:“她這樣的你可以告她。”
喬蕎心裏笑,打官司就因為這麽一點破事兒纏來纏去的,她也懶得往這上麵花心思。
房東站起身瞪著眼睛,一臉不善。
“你是幹什麽的?”
陸天娜二話沒說把自己的證件扯出來,房東立馬就消停了,興許這就是看人下菜碟吧。
陸天娜是新買的房子,一次性付齊全的,當然靠自己這不現實,她哪裏能有這些錢,是家裏掏的。
“你現在租的房子一個月多少?”
喬蕎說一個月六百,陸天娜算了算,自己家位置好,去哪裏都方便,加上又是新房,她一直就想找個人合租,可惜一直沒碰到靠譜的,今天算是碰上了。
“1200一個月我租你。”
喬蕎沒覺得陸天娜獅子大開口,自己詳細問了問情況,站前附近的公寓,真是去哪裏都方便,四通發達去火車站機場就更加不用說了,到飛機場開車十分鍾就到,陸天娜的家是三室一廳,給喬蕎一間房間,客廳共用,另外還有一間陸天娜的意思是說,如果她想要的話,那也借給她,前提她不能把房子給弄髒了。
陸天娜說話辦事很是利索,吐口吐沫就是釘,出去一趟合約就給喬蕎拿了回來,當然如果細看的話,合約也是有些夠霸王的。
比如如果破壞了陸天娜的整體環境,損壞了什麽東西,要一口氣賠償陸天娜五萬塊,加上雜七雜八的,陸天娜的意思是讓喬蕎合計合計,結果喬蕎二話沒說直接就簽字了。
“我現在送你下去,順便取錢吧,我先付你一年的房租。”
陸天娜這才打量喬蕎,她認識這個女人沒覺得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就身上的氣息很讓人覺得穩定,那邊房子還沒解約呢,這頭就要先給自己錢,她家裏很有錢?
如果有錢的話,為什麽要租房子住呢?
還是她圖自己什麽?
陸天娜斂斂唇,她是警察她怕什麽。
喬蕎披著衣服,她能走,不過走的很慢,手上還有吊瓶,得推著推杆下去,陸天娜走路很有氣勢,有些不像是女人,太過於霸氣了,進了電梯裏,陸天娜伸出手按著電梯的毽子。
“你會做飯嗎?”
她也是隨口一問,自己不會做飯,回家想吃口現成的太難,要是她會做飯,那自己就幸福了。
喬蕎一愣,原本想說不會,但是又一想。
“會點。”
陸天娜接過喬蕎取出來的現金,喬蕎的心很細,自己拿著一個袋子要遞給陸天娜。
“不用,我就手拿著就好。”
喬蕎的眼睛抽了抽,這麽多的現金就用手掐著?不怕被別人給搶了?
陸天娜開車來的,車就在外麵,誰抽風了搶她的錢,誰敢啊。
喬蕎轉過身緩緩的往樓上去,陸天娜準備出門的時候,回頭,眼睛的視線落在喬蕎的後背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喬蕎很淒涼。
別人的事兒她也懶得去管。
喬蕎在醫院躺了半個月,終於能回家了,張麗敏來接喬蕎回家。
“姐,你幫我去跟房東把合約解了,然後把錢拿回來。”喬蕎自己還是不能過度的運動,走路也是要小心,她沒有辦法過去,正好青霞來醫院了,喬蕎就說了一聲。
張麗敏辦這事兒肯定就是辦不明白的,所以喬蕎沒讓自己媽去。
青霞拿著喬蕎給的地址,然後就去了。
“回家,你爸在家裏等著呢……”
“媽,我已經跟人談好了,就不回去了。”
張麗敏拉著臉,你總是在外麵住,這才住出來禍事的,你要是回家,能遇上這樣的事情嗎?
又是嘟囔了半天,喬蕎也不說話就是笑,隨便母親怎麽嘮叨都一樣,張麗敏提著女兒的袋子,兩個人正要出去,蔣晨來了。
伸手接張麗敏手上的口袋,張麗敏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是怎麽回事兒,下意識的,蔣晨伸手她就遞了過去。
睇完自己才發覺有些不對,喬蕎的行李為什麽要給他啊。
又給搶了回來。
“現在要回家嗎?”
“媽,你把我的東西先拎回家,我晚上就不回去了。”
喬蕎想讓母親先離開,她跟蔣晨還有話要說,張麗敏就氣不打一處來,家裏一天你都待不了?
青霞說讓喬蕎去她家住,喬蕎從來就沒想過要去任何人的家,姐姐們都結婚了,結婚和未婚是不一樣的。
哪裏能那樣沒有眼力見的說去就去,就是沒有家也不能那樣幹。
張麗敏看著女兒繃著一張臉,怕她有什麽要跟蔣晨說,自己在,在耽誤他們說話了呢。蔣晨看了一眼喬蕎,笑著道:“你要去哪裏,我送你,你開車也不方便。”
喬蕎跟著蔣晨一前一後的從病房裏出來,喬蕎覺得自己現在真的需要休養,她原本就沒徹底康複呢,這捅一刀不是摔一跤。
“我早就不開車了。”
蔣晨沒聽懂,挑挑眉頭看著喬蕎。
“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蔣晨我們離婚了,離婚的理由我想不需要我來重複,我也迷惘過也後悔過,可到今天我可以負責的對自己說一句,其實我不是很後悔的,你對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留給了能讓我輕鬆生活的錢……”
喬蕎不會像是一些女人去想,原本那些錢可以都是她的,如今蔣晨給她的也不過就是一部分而已,喬蕎不貪心。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那就算了,她現在工資到手還有四千塊,單位福利也很好,她沒什麽不滿足的,有錢就過有錢的生活,沒錢呢,她也不至於去要飯。
蔣晨不說話,隻是臉色比剛剛嚴肅了一些。
“我這人就討厭說虛話,你跟我過了這幾年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個性,下次別來了,我不想每一天把立場換一換被你老婆來捉,我這輩子活的正大光明……”
蔣晨似乎受了打擊,自己隨即又笑笑說道:“我們倆幾年的感情,你總不至於馬上就宣判我死刑了吧?”
喬蕎歎氣,心平氣和的看著他。
“我承認,一開始我也是在想,特別我家裏根本不同意我跟你離婚,蔣晨你一巴掌打掉了我對你所有的尊重,我這人就是這樣的矯情,我的男人不能打我,我的男人他的以前我不管,但是他的以後隻能有我一個,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我不幹,我是沒多大的本事,沒多大的能力,可是你看我現在也活的好好的,我考上了公務員,我有班上,跟同事們相處的還不賴,其實沒自己想象當中的難,不瞞你說,我去相過親,沒有一個男人能比得上你……”
是的,那些男人當中哪怕就是最好的跟蔣晨一對比起來,就被比成了渣渣。
蔣晨是好,但是蔣晨的渣更勝他們。
蔣晨聽著喬蕎親口承認她去相親,心裏不是滋味兒。
“也許他們一百個加在一起都沒有你好,可是我寧願要一個能在感情上對我專一的男人,我不需要他能賺多少的錢,不需要他會不會玩浪漫,更加不需要他如何體貼,我隻需要他對我專一,隻要專一。”
喬蕎緩緩進了電梯裏,蔣晨就站在門外,他沒有動,電梯的門將兩個人隔斷,喬蕎沒有說她曾經瘋狂的思念過蔣晨,這些已經過去了,說了也徒增煩惱而已。
喬蕎緩緩走到路邊,額頭上出了很多的汗,她現在的身體還是有點虛,走幾步就是這樣,張麗敏沒有回家,而是在下麵等著呢,看著女兒搖搖晃晃的出來,自己上前扶了一把。
“你們倆都說什麽了?”
看著喬蕎自己下來的,她就大概猜到了,這個孩子太強了。
張麗敏還是活心了,真的那些人都不如蔣晨好,不如就給蔣晨一個機會,有了這次他以後就不會了。
張麗敏打開車門,讓喬蕎坐了上去,這時候打車也不好打,隻能拚車,喬蕎原本不想坐的,但是現在想盡快的離開醫院,也就沒吭聲,還沒有到地方,司機問張麗敏。
“你們要到哪裏下?”
喬蕎已經說了地方,張麗敏就聽著司機跟另外的一個乘客說他們要簡直走,可喬蕎要去的地方需要轉彎。
張麗敏的好心腸這就上來了。
“那把我們放在路邊吧,我們走過去。”
喬蕎不是要挑自己媽媽的理,而是她現在身體這情況,讓她走過去嗎?她也同樣的付了車費。
司機也看出來喬蕎好像是才從醫院出來的,不知道是生孩子還是做了什麽手術,看著臉色不是很好。
“媽,我這樣你就打算讓我走過去?”
喬蕎質問出口。
張麗敏顯得有些尷尬,這孩子怎麽就不在別人的麵前給自己留點麵子呢?就那麽幾步。
喬蕎覺得她沒有選擇回家住,這是在正確不過的選擇,有時候她不能嫌棄,生了自己養了自己的媽媽,她搞不懂自己媽媽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東西,這些小細節她也懶得去回憶了。
“我自己上去就好。”
張麗敏的臉呱嗒就撂下來了。
“你不就是覺得我勸你跟蔣晨複合了,師傅你說說看,我前女婿又有錢人又帥氣對她還好,就是男人的通病,現在願意回頭……”
司機師傅跟後麵的乘客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們都是男人,男人不就是這點毛病嘛,是男人都會犯的錯,就勸喬蕎往開了想。
喬蕎就覺得匪夷所思,張麗敏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在別人的麵前就說她的私事兒,喬蕎受不了。
下車的時候沒給張麗敏好臉色徑直就上去了,張麗敏回家氣的直掉眼淚,覺得姑娘大了就不聽話了,小時候她要是敢這樣,自己一巴掌早就打過去了。
喬蕎拿著鑰匙開了門,陸天娜的家跟自己想象當中有巨大的差別,這裏壓根就看不出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色調很是沉重,有些像是男人的風格。
門口地板上擺著一雙拖鞋,喬蕎換了鞋。
陸天娜局裏有事兒,一直忙到晚上,大半夜的大部分車都不跑了,隻有一輛,一直通車到後半夜,陸天娜上了車,今天沒開車,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身,半夜上車的幾乎都是出去釣魚的,三三兩兩的,前麵坐著一個男人,拿了很多的東西,看樣子很沉,陸天娜一直覺得納悶,釣魚這麽有癮嗎?多沉呀。
想著呢,看見又有人上車,自己歪著頭打算眯一下,結果感覺有鋒利的東西抵著她,陸天娜徹底醒了,看著眼前的人。
“別廢話,把身上的錢拿出來。”
陸天娜有幾分的驚訝,她敢這個時間坐車,眼前的人就應該能想象到的,如果隻是平凡的上班族,直接就讓家裏接了,誰不怕出事兒?
真不知道該說他膽子大呢,還是說他眼盲。
陸天娜不急不慢的手摸像自己的腰,然後某樣東西比在眼前人的頭上,自己攤攤手,還要搶劫嗎?
可憐她原本加班了半天,才準備回去睡個覺,結果遇上這樣倒黴的事兒。
陸天娜把人送回局裏,自己讓人順路送自己一程,進了家門才想起來,好像今天合租人就住進來了。
自己看了一眼,客廳裏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這點陸天娜挺滿意的,以前舊房子的時候不是沒跟人合住過,她最怕的就是遇上玻璃心,公主病的,把你家裏折騰的,對方似乎還沒意識到哪裏出問題了,她的家,還是她說了算的。
陸天娜打開冰箱,看著裏麵竟然有米飯。
雖然是現代人,可惜的緊,陸天娜什麽都不會做,洗衣服做飯通通都不會,相反的搏擊,散打她都在行。
喬蕎呢,是個小女人,以前自己住的時候晚上睡不著就出去跑跑步喝兩罐啤酒,可搬了新家,她就不想這樣做了,總得給人家留一點好印象的。
準備從良了。
跟陸天娜生活的一段時間裏,喬蕎就發現了此人怎麽說呢?就外觀而論覺得能唬得住人的,家裏的事情是真的一點不明白,她托著老弱病殘的身體給她當保姆,對方竟然不以為恥。
回到單位,主任倒是多關心了兩句,畢竟受了這麽大的傷。
“發票呢?”
喬蕎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發票?什麽發票?
原來住院的時候主任曾經說過叫喬蕎的家人去買兩個花籃,要了發票以後可以憑借發票報銷,喬蕎是一頭的黑線。
步入正軌,身體上的疼痛終於漸漸退卻,總坐公交車不是那麽回事兒,說實在她賴床賴的太厲害了,陸天娜跟她不順路,即便順路估計她也不會送她,喬蕎還是動了心要買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早知道車就不賣了。
可回頭想想,她一小小的公務員上下班開著跑車,準備去送死嗎?
科長處長都沒開上這樣的車,她力壓一級,不想活了吧。
同事裏倒是有幾個動車的,哪怕就是女同事對車也很了解。
“買車?”
對方經過喬蕎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後好奇的問著。
喬蕎點點頭:“上班有些不方便。”
同事笑笑:“預計價位呢?”
一個廳裏的幾個同事就說上了,其實女人都喜歡小巧可愛的車,過去喬蕎走的也是這路線,現在不想一樣了。
“買個越野車吧,用起來也方便跑去哪裏都不會覺得糟踐車,買SUV買就買個性價比比較好的,別舍不得錢,十萬以下的車沒的開……”
喬蕎算是記住這話了,自己在單位也不想出風頭,她的車隻能一般,不能顯眼。
買車就要去看車,可惜喬蕎對這方麵實在不懂。
晚上陸天娜下班,她換了拖鞋,自己要往裏麵去,喬蕎叫住她。
“看車呀?這個我不在行,明天我有事情。”
陸天娜果斷的拒絕,第一她是真的不懂車,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其次她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最近加班加點的,上頭有命令他們就得執行。
喬蕎哦了一聲,陸天娜要進屋子裏的身後回頭看看喬蕎:“早飯晚飯都謝謝你了。”
她不是沒有心的人,喬蕎這租客算是合陸天娜的胃口。
喬蕎擺擺手,其實她也是沒事兒,有時間沒有地方消化而已,自己過去麻痹自己,現在找到更好的路徑了,回家拷烤糕點做做菜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喬蕎摸著自己的下巴,她想也許有一天她真的能變成一個大家,做飯的大家,到時候別人不要太崇拜的咯。
早上去了車店看車,其實她還真的挺庸俗的,沒錯,喬蕎喜歡紅色。
對方視乎也看出來這點了,拚命的在介紹這款顏色。
“這顏色其實不是很好訂,適合女生開。”
喬蕎心裏暗爽,適合女生開?那是不是說明她現在還女生呢?
陸卿是想給陸天娜換車,自己隨意的過來看看,結果就聽見這麽叫人啼笑皆非的話,適合女生開?
敢問女士,你今年高齡?
等看清了喬蕎的臉,陸卿覺得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她就是自己的調節劑,她每每隻要一鬧笑話,他就能高興上三兩天。
喬蕎頂著一張豬肝色的臉惡狠狠的瞪著陸卿,等看清男人的臉,翻著大白眼。
“很適合女生開嗎?”
陸卿別有深意的問著。
陸卿覺得這顏色還是過於招搖,陸天娜開個黑色白色哪怕灰色的都行,就是不能開紅色,想當然喬蕎也是這樣想的,十五萬的價格還不算離譜,尚在介紹的範圍之內。
“多久能提車?”
喬蕎交了全款,覺得自己今天出門真是沒有查看黃曆,不然怎麽會遇上那個倒黴催的?
不過顯然陸卿並不是這樣認為的。
陸卿覺得一身的麻煩,終於在看見這個人之後變得輕鬆了。
喬蕎撅著小嘴,自己上了車,沒錯開的喬梅的車,陸卿在身後尾隨,說好了要去接喬梅的,今天真是走背字,眼看著喬梅已經在招手了,喬蕎一個分神,直接就撞上人家的車尾巴了。
用手捂著臉,這個悲劇的勁兒。
喬梅嚇了一跳,自己跑了過來,看了一眼。
“沒事兒啊,車有保險,也不算是白買,沒事兒。”
喬梅怕喬蕎害怕,她這身體才恢複,再說車也沒有人重要,安慰了妹妹兩句,喬梅上了車讓喬蕎坐到一邊,前麵那車的車主也是剛剛回來,一看自己的愛車尾巴被撞成這樣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你眼睛看哪裏了?這樣都能撞上來?”
喬梅一臉的高貴冷豔範兒:“報警不就完了,我賠你就得了。”沒等喬蕎反應過來,喬梅直接承認車就是她撞的,現在喬蕎就是想說也不敢亂說了。
對方還是不依不饒的,廢話,你老婆被撞了你能饒了嗎?出個住院費就完了?
喬梅扯扯唇:“我倒是聽著新奇,還有人把車當老婆的,想娶老婆就正正經經的去找個女人,拿車代替算是怎麽回事兒?”
喬梅從來就是不讓人的,沒理還得找上三分呢,喬蕎用力扯扯喬梅的衣袖,原本就是她們錯,認個錯態度好點,等警察來不就完了,看著這樣私了是不太現實了。可喬梅要是能聽喬蕎的話那就怪了,果然喬梅的戰鬥力是越來越強,對方一個男人跟女人也不好動手,不然非扇她不可,這女的說話壓根就沒的聽,你有理你橫行,現在是誰錯呀?怎麽感覺她像是自己姑奶奶似的?
那就報警等警察來吧。
警察來了,喬蕎壓住喬梅:“姐,我有點怕……”
喬梅不待見的看了喬蕎一眼。
“我的車,我撞的怎麽了?又沒有撞到人,看看自己那樣兒,熊樣兒。”
打小就是這樣,喬梅跟男孩兒都敢對著拍板磚的,有本事你弄死我的,不然小姑奶奶我就弄死你。
警察介入原本都要完事兒,有個人涼涼的從旁邊開口。
“我剛剛怎麽看著是她開的車呢?她在一旁等著來的。”
陸卿燦爛的一笑,那張臉瞬間落入喬蕎的眼眶中,五官變得放大了起來,輕輕鬆鬆的指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喬蕎,警察轉過臉,喬蕎的腦子有些發懵。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有踩過狗屎?
一定踩過的。
這完全就是兩碼子的事兒了,車主有些無語,誰撞的就誰被,也沒有撞到人,至於嗎?
這兩個女人一看就是姐妹,難怪姐姐這個樣子了。
“哎,這是幸虧沒出事兒,不然的話,真正的凶手不就跑了……”
喬蕎張張嘴,可即便解釋也是徒勞,事實上就是她開車走神了然後把人家的車給撞了,活該自己倒黴,現在被抓住了一個現行,她也是百口莫辯,喬蕎覺得完了,自己的晚年要在監獄裏吃牢飯了。
從刑警隊出來,喬梅扭著屁股,回頭拿著手包照著喬蕎就給了一下。
“你怎麽那麽笨啊你?他說你就承認,他帶錄像機了?”
喬梅無語,這事兒喬蕎要是死咬著不放,什麽事兒都沒有,雖說現在也沒有多大的事兒被教育一通,可浪費時間呀。
喬蕎揉揉自己的頭,眼睜睜的看著陸卿跟前麵的人握手。
“哪裏,都是我應該做的,現在的人如果都有點自覺性,那……”喬蕎看著他嘰歪的跟前麵的人在說話。
“你站住。”
喬蕎出聲兒,喬梅出去拿車了。
陸卿挑著眉頭,這妞兒又炸毛了。
“叫我?”自己指指自己的鼻子。
喬蕎鼻子都要氣歪了,廢話不叫你叫誰?
“我跟你有仇嗎?”
不就是拒絕你了嘛,你就這樣害人,還是不是男人?怎麽小肚雞腸的?
“不是你開的車?”陸卿發問。
喬蕎死咬著嘴唇,最後點點頭,是她開的。
“不是你撞上去的?”陸卿又再次發問。
喬蕎依舊還是點點頭。
“……是。”
“那我不知道你現在頂著這樣一張正氣凜然的臉,似乎很想把我滅掉,就因為我說了應該說的話?我看見的不是事實嗎?就因為你是個女人我就得讓著你,當做什麽都沒看見,讓你姐還是你妹囂張的氣死人家?”
喬蕎握緊拳頭,講道理她講不過眼前的人,她心裏總有一種衝動就想上前,然後把他的臉撕一個稀巴爛,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陸卿揚了揚眉:“你現在很想撕爛我的臉是吧?”
喬蕎已經被他氣的頭頂冒煙了,臉色也變了幾次,直接成了茄子色,怒火中燒。
喬蕎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麽,惡狠狠的盯著陸卿。
“我說……”
陸卿慢悠悠的扯唇:“怎麽了美女?”
喬蕎嗬嗬的笑著:“我說你老婆是跟人跑了是吧?所以你這樣整天閑來無事就靠著耍耍嘴皮子過癮?有意思嗎?”
陸卿漫不經心地似乎在進行認真的思考。
一般人要是被喬蕎這樣說估計也會生氣,可是陸卿沒有,反倒是特別和善的對著喬蕎笑笑,晃的她蛋隱隱有些疼,然後碎了成了一鍋蛋花湯,陸卿用下巴挑了挑:“美女你不能因為我沒有在找你,就試圖製造出這樣的言論,我老婆是怎麽跑的,你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嗎?”
全場都安靜了。
是的,就連走廊上幾個在看八卦的都停了下來,真是戲外有戲啊。
真是有內容。
有人說,能叫人刻進骨子裏的隻有愛情,隻有偉大的愛情才會千古流傳著,喬蕎今天推翻了這個定論,誰告訴你隻有愛情會永恒的?她今天終於得出來了另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對陸卿的恨意。
喬蕎磨牙。
“可有意思了,原來是老相好,女的破壞男的家庭,好像應該是另攀了高枝兒,男的就來舉報女的……”
喬蕎:……你們咋不去當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