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逸,你上次和我說她可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的時候,我覺得那簡直是荒謬至極。但最近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又讓我不得不開始反省,開始深思……”

既然說到這了初夏索性將初景文讓她做的事情交代出來:“他說讓我幫你們安排一個見麵的機會就行,說是有一個什麽合作要和你談。但我知道,要是正當的合作項目的話,走公司途經肯定也能走得通。他這樣迫不及待私底下找你,我覺得那個項目肯定有問題……”

“他還說,那隻是幾個億就能搞定的事兒。”初夏越說,眼眶越紅。

“那你為什麽不答應他?”看著她眼眶發紅的樣子,安辰逸心裏也不好受。其實在他看來,幾億真的就跟零花錢似的。要是這幾個億能讓她稍稍開心一下的話,他倒是樂意讓初景文坑一坑,而不是讓她又挨巴掌又受氣。

被問及這些的初夏,卻是一臉的苦澀:“你是好人,我不想他欺騙你!再說,我也不想我們的婚姻參雜這些東西。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好好過日子……”

安辰逸剛才也設想過初夏會給他什麽樣的答案。可能是這丫頭叛逆,也可能是她良心發現他安辰逸才是這世界上最寵愛她的人。

可他真的沒想到,初夏會告訴他,她想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某一瞬間,安大少覺得自己有種腳踩棉花的不真實感,連心跳都一連漏掉幾拍。

“可安辰逸,我不懂為什麽他們當父母的,會這麽偏執的想要把利益關係放到我的婚姻中來。難道,在他們的眼中利益真的比我這個女兒還要重要?還是說,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女兒……”

初夏越說越是激動,淚珠兒都從她的眼眶中掉出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安辰逸的唇瓣貼住了那顆從她眼角處滑落的晶瑩。那滴眼淚,被安辰逸卷進了唇舌中緩緩的品嚐著。原來,像是初夏這樣的小丫頭,眼淚是苦的,澀的。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帶著水*味道或是椰奶香……

淺嚐完了初夏淚水的男子,繼而又吻住了初夏那張喋喋不休,叫囂著自己對父母不滿的小嘴兒。

也因為安辰逸的這個吻,初夏想要脫口而出的某些話,堵在了喉嚨裏。

這一吻,安辰逸吻得很認真。而且比起往日他糾纏著初夏的時候,還多出了一抹子心心相惜。

肖欽推門而進的時候,正好撞見這樣吻得難分難舍的一幕。

好吧,剛才他們正在會議中。

尋常會議中的時候,安辰逸都要求各個主管在開會的時候手機必須關靜音,而且還不能在會議過程中玩弄手機。

當然,在此之前安大少也是以身作則。

但今天的會議開了一半的時候,安辰逸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那是他設置的特別關注。會議的時候,隻有這初夏的號碼或是安家別墅的號碼,能讓他的私人電話發出聲響。

也正因為會議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被這樣的聲響打斷,各個董事都略微不滿。

可安辰逸卻全然不顧這些人的詭異表情,直接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內容到底是什麽,肖欽是不知道的。但他能從安大少的表情中看得出,那應該是十萬火急的事情。

於是,接下來安氏所有股東們都見證了這玄幻般的一幕。

尋常不讓別人在會議中接通或是回複任何短信的男子,今天在會議中接了電話。寫尋常不讓別人在會議中隨意離席的男子,今天在接了電話之後直接交代肖欽代替他把接下來的會議進行完之後,就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這一出,便是現實中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頂著各位股東不滿的眼神,肖欽主持完了這個會議。會議結束之後,他也匆忙往安家別墅趕來。

因為他能從安辰逸的眼神中看得出,剛才電話那端應該是有什麽急事。

而肖欽時常跟在安辰逸的身邊,自然也能推斷得出,能讓安大少露出如此緊張的表情,這事情肯定和初夏有關。

對於初夏這個小丫頭印象頗為不錯的肖欽也擔心,這個丫頭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在會議結束之後,他也迅速來到了別墅。

可推門就看到這樣吻來吻去的一幕,肖欽順便如同遭受雷擊。

別告訴他,安大少這麽火急火燎的趕回家,就是為了辦這事?

隻是肖欽那哀怨的信號還沒有散出,就迎來了安大少一記略帶警告意味的眼神。

這下,本來就打算進入大宅子的肖欽,隻能識趣的再度退出了這大門,順帶著將門關上,等他們吻得盡興,再回去。

“安辰逸,你怎麽突然又……”直到安辰逸鬆開她的小嘴的時候,初夏才發現自己的小嘴都有些發麻了。

而安辰逸那雙黑瞳裏,卻帶著明顯的笑意:“我就是在用我的方式告訴你,我也想要和你好好過日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那黑瞳還專注的盯著初夏看著。

這讓臉皮本來就薄的小女人一下子別扭的轉過身去……

“嗬嗬……”安辰逸被她這別扭的小模樣逗樂了。

而別過身子的初夏也在聽到自己身後傳來的爽朗笑聲之際,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也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剛才因為初景文二人而引發的沉悶氣氛迅速消散。

因為有了安辰逸的警告,接下來這段時間,初景文和季雨並沒有過來再找初夏麻煩。

而初夏呢,沒有了初家人的打擾,她快樂的就像是一隻掙脫了籠子的小鳥,每天都在安家大宅猖獗著。

這不,今天晚上她連安辰逸的須後水都用上了。

安辰逸剛在外麵交代完肖欽明天要辦的事情,一進臥室就看到這麽玄幻的一幕。

某個小丫頭正拿著他的須後水,背對著他,不知道正亂噴著什麽。

“玩什麽呢?”安辰逸其實一早就嗅到那是自己須後水的味道,隻是在上前之時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